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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男人从她欺来时眉峰紧蹙,当那股浓烈到令他生出恶心之感的香气吹来时,森黑的眼底划过极度不耐。
“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打破了整个包厢的欢乐气氛。
正在群魔乱舞的人们扭头看来,便见那个甘犯龙颜自讨苦吃的女人被男人扼着脖子甩开,撞在旁边的水晶餐车上,碎了一地的酒水瓜果,细皮嫩肉扎进玻璃渣子,很快染了一地的血水。
刹时间,满室皆静,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只有那倒数计时的秒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主持人数着,“三、二、一,新年到啦,祝贺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阖家团圆,美满幸福。”
黑眸触到那欢喜热闹的画面时,不由得微微一缩,闪过一丝异恙的复杂。
“韩哥?”旗袍女子轻轻开口。
“滚,全他妈给我滚——”
男人一脚踢出,水晶矮几发出一声刺耳刮骨般的摩擦声,桌上的杯盘瓶碟哗啦一下又砸下地。
众人慌忙离去,包厢内一扫而空,那名旗袍女子抿了抿唇,也垂眸转身要离开。
“等等。”
旗袍女子抬起头,沉寂的眸光中迸出希翼的光芒,回过头时俏脸抹着一层绯红。
男人却说,“阿豹呢,给我叫来。”
之前好像说是大宅里的兄弟打电话过来,出去接了。女人心想着,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立即出去了。
这个男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就算之前跟她狠狠厮磨了两天一夜,转眼醒来后,却依然冷酷淡漠,不见半分柔情怜爱之意。顶多……比刚才那个肆意而为的女人好一点,可那也是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会傻得胡乱冒范他。
阿豹很快进来,发现包厢里人去酒空还一地狼籍,不禁有些诧异。
“韩哥,怎么人都走了?”见韩希宸脸色阴沉得厉害,急忙换了口,“我再换一批守规矩的来……”
“慢着。你……”
那目光睇向他的右手,他还拿着手机,立即醒悟,笑道,“刚才大宅小子们也托我跟您说声新年快乐。听阿细说,他们从早上开始就出去采买东西,一直布置到晚上。也不知道我们回不回去,还像往年一样准备了您爱喝的古巴朗姆酒。听他们说,今年换了一个烤火鸡大厨,烤得又嫩又酥,沾蜂蜜吃,味道相当特别,说给我们还留了只鸡腿……”
瞧男人稍稍松开的眉心,阿豹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下一半。
“张生他们……”
唉,到底是忍不住了么?阿豹在心里叹息一声,接道,“张叔刚才也,也抱着大小姐让我跟您说声新年快乐。看样子,大小姐恢复得很不错,说是几天前就办了出院手续。刚才在视讯里还对着镜头直叫您……”
“真的?”
那一眼盯来,阿豹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是觉察到自己失态,韩希宸低头扣起钮扣,状似无意地问,“那小混蛋怎么会叫我,她没叫你?”
阿豹垂眸,“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看到我可能就想起您,所以一直对着我叫韩,韩,张生纠正,她也一直叫,一边叫还一边伸手要礼物。听阿细说,今晚兄弟们给大小姐准备的礼物,都快堆了半间屋子……”
看到胸口留下的一抹红痕,黑眸微眯,迸出厌恶的神色,隐隐地还有那股浓到让人发怵的香水味,瞬即停了手,转身朝外走去,“拿件衣服来。”
阿豹跟着走出豪华包间,门外的兄弟立即躬身行礼。
“是。那,韩哥,我立即让人备车。”
“嗯。”
唇角微勾,走进旁边的专用休息室,一把扯掉了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气息的衬衣,走进浴室,扭开蓬头,任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到脚下。
想要礼物?
……
“大小姐,来放烟花哟!”
“嘘,小乖乖睡着了。她必须多睡觉才健康,你们继续玩你们的,不用上楼了。”
张生抱着熟睡的娃娃进了房,轻手轻脚地将人放进睡袋里,抚抚了嫩嫩的小脸蛋,落下一个吻,才下了楼。他还必须把明天熬粥要用的米和豆子先泡上,再过不到五小时就必须开始熬了。医生虽然说可以出院,不过小宝贝的身子还是必须好好养,现在正学走路,要多补补钙铁锌,有助骨胳发育……
由于大宅今年多了一个小宝贝,众人闹到一点过便各自回笼了。
夜深人静时,本应紧闭来实的宝宝房,轻轻打开了。
走廊上灯光轻柔晦黯,大眼眨了眨,朝斜对面的房门恨恨地瞪了一眼,便一摇一晃地走向了楼梯口。
张生爸爸,阿细哥哥,阿光阿虎,小流氓们,谢谢你们陪我过了一个前世今生都是最快乐的圣诞节,但……别怪我,要怪就怪韩希宸那个杀人魔吧!
大眼一闭,脑袋朝楼梯用力栽下去……
“老天!”
“韩哥——”
砰地一记重物落地声响起,把刚入睡的人全惊了起来,张生本就每隔两小时会起床看看孩子的情况,这才刚躺下不足半小时就听到异响,第一个跑了出来。
一看到楼梯口的情形,吓得瞪大了眼,怔然无语。
韩希宸侧爬在楼梯下,躬着身子,头深深勾缩在内,那样的姿势是翻滚落下时最标准的自保动作,然而这动作他还是疏漏了一个环节,双手应该抱着脑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环伸出去,那模样就像是在用力护卫着怀里的某样贵生物品。
一截米其色小熊熊衣角露了出来,不用看,张生也知道男人怀里护着的是谁。
“韩哥,你怎么样?”
阿豹上前就要扶起韩希宸,却被一手打开,而这一个姿势,便看到那只手背上被蹭得皮开血流,待韩希宸慢慢坐起身,没看自己的伤,就把怀里的小东西托起,先查看有没有伤,那低垂的黑眸中流动着少见的焦急和心疼。
“小乖,醒醒,有没有伤到哪里,哪里疼,快告诉我!”
焦急的呼吸声中,她睁开眼,没料到会看到这个足有半个多月未见的男人。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宛如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拧住了她的心,又疼又酸,莫名的委屈一下冲上了眼眶。
他只看到那小脸一皱,小嘴一瘪,哇啦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又急又气,一声吼,“哭什么哭,问你哪里痛,告诉我啊!”
“你……油开,走开,讨厌,讨厌你——不要,放开——”
才半个月不见,这话是说得越来越清楚了。
她挥起小手推打他,一扭身子就往下爬去,他气得暗哼一声,抓住小腿儿就给拖了回来,看这爬行的速度就知道身子应该没伤到,倒是伤到胆子了。
抱起哭叫的小家伙,韩希宸厉眸扫向跑来的张生,斥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居然让人从楼上滚下来,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搞什么!”
“韩哥,我们都关好了房门,平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而且我每隔两小时都会看看小乖乖,今晚不知道怎么……”张生诧异地看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家伙,心下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好像他之前检察那次,忘了将门反锁,难道是……
“没用的东西。这小混球根本不能撒开眼,整一个捣蛋狂。今晚,就跟我睡。”
指腹又揉了揉那肉肉的小下巴,眸光已经柔下几分,抱着娃娃便上了楼,大门轰地一声关上。
阿豹想询问大人伤处,也只能作罢。回头走了两步,却看到匆忙甩在角落边上的礼物盒子,拣了起来看向楼梯口。不禁想起刚才的情形……
他们应该是满怀兴奋地回到大宅,哪知道一进屋,韩希宸迫不及待地看向楼梯,大步走上去,就见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上面栽了下来。
这大宅的楼梯还是老式的一百八十度旋转梯,侧栏都是穿花雕饰,细密而繁复,娃娃身量才多点儿高,摔下来时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韩希宸却直直冲了上去,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判断那就是小家伙,及时抱住了只栽了大概四五格的小身子。否则依这高度和八十级阶梯,非摔断小脖子不可。
确实虚惊一场!
可是,楼上根本没外人,她是怎么栽下来的?
……
见鬼了,这臭流氓怎么会突然回来?!
娃娃一被扔上大床,爬起身就往下窜。
韩希宸脱下衬衣,顺手一扔罩在小家伙头上,低沉好听的声音里不禁也裹着一层难得的愉悦,“别乱跑,乖乖等我洗澡出来。否则,就跟我一起进浴室。”
嘎?这流氓。
果然,这话一落,衬衣下面的隆起物就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弯了弯唇角,走进了浴室。
直听到关门声时,小家伙才一把扯掉衬衣,“呸”了一声。
脏死了,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的香水味儿,恶心,不要脸,臭流氓。
小脑袋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这里还跟住院前差不多的样子,没有宝宝屋里的大窗台,只有落地窗外开放式阳台。
大眼睛转了一转,她抱着床头柱滑下大床,走两步爬一下,摇摇晃晃地摸到了门窗边上……
正在浴室里清理擦伤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浴洗镜里印出一副精裸健硕的身躯,只是他的手背和扭过的手肘处,都有严重的擦伤,渗出丝丝屡屡的血丝,而且一边侧肩头上有大片乌青,严重处还有些皮下出血。
镜中的黑眸突然眯起,转身出了浴室,却故意放轻了脚步。当看到床上已经无人时,握着门把的五指不由收紧。
目光先转向大门方向,无人。他记得很清楚,进来时,故意将门反锁住,那高度相当于两个她了,最近的一把椅子都距离有五米远,再说这由德国进口的高级橡木就是成人来搬也不是什么轻巧货。
一股夜风呼地吹进来,翻动了角桌上的便签纸哗啦啦地响,目光立即投向落地窗阳台外……
那小手一推,上方搭锁处发出轻轻一声响,居然开了。
嘿,没锁,正好。
娃娃一下落地爬了出去,冲到阳台边
他们这房间的二楼,相当于寻常鸽子笼似的公寓三层半了,因为是老宅,楼下大厅都挑高了五米多,这要摔下去,下面的守卫也来不及接了,我看你还能救得了,哼!
娃娃抓着石栏就要往外钻,哪知道……可恶,这白玉石雕的栏柱居然是水瓶形的,上大下小。
娃娃一急一怒,抓着细结处用力往上一蹦。
后面的男人看得双眉一抖。
那颗小脑袋顺利伸出了石栏,可下半部分衣服太多,肚子太大,最重要的是她力气太弱,撑了一下就歇菜了,整个身子无力下坠……
“咳,咳……”
完了,脑袋卡住了!
只见那小手忙着护脖子,米奇色的小熊屁股在冷风中无助摇摆,一双小腿慌乱踢腾,可怜可笑得让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怒!
可是,他还是没动,没有立即上前救人。
小家伙挣扎了一下,难受得要命,想要叫却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卡死在他屋里,也许死了也能化成这房子的厉鬼,以后夜夜让他失眠、吓死他!
——也算为妈妈报仇了。
然而,随着那小腿的力量越来越缓,挣扎的小身子慢慢消歇下来,墨黑的眸眼也一点点变得森冷阴暗。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一个大力突然从腰上传来,接着身子一轻脑袋就从窟窿里解脱了出来,身体出于本能地大口喘气,拼命地吸进新鲜空气,发涨的胸颊和发疼的胸口都得到放松。
但下一瞬,她就被人狠狠定在柔软的大床上,迎上一双怒焰汹汹的黑眸。
“小混球,你想干什么?”
浓重的气息喷上她的脸,让她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手一下掐住她的下颌,疼得她眯起大眼。
他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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