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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追问,立即上了车,驶离医院。
等这一列车队离开后,那门后的人才走了出来,一脸的不甘。但她也没办法,听说那晚事发之后,韩希宸向南湾地盘上的小头目施压,一晚连坐了三个跟龙头九有关系的地头蛇,直接将众皆看好的新胜义社团搅了个稀巴烂,一把火把那幢肇事的酒楼烧一个精光。其手段又快、又狠,再次令道上的人叹为观止。
甚至,当时大厅有录片拍到韩希宸举枪击杀龙头九的画面,都不知道他用了手段居然将警方压了下来,没有找他麻烦,依然如此大摇大摆地进出公众场合,霸道得令人……又敬又畏。
道上开始流传一句话:宁愿吞枪自杀,也不要落到韩希宸手里生不如死。
而对于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来说,只有过之绝无不及!
……
夜,黑且沉,风声紧呼,无星无月。
韩希宸洗漱出来,看到床上的小家伙还没睡着,跟他进去时一样,还骑在粉红小恐龙的背上,抓着龙角,小脑袋搭拉在龙头上,瞪着大眼睛……发呆。
他吹干了头发,依然着一身白色背心平角短裤式的睡衣,上了大床,拉过被子,将小家伙抱下了恐龙,托过一只软软的小抱抱熊,塞给她,放她进粉红兔子睡袋里。
小家伙只微微动了一下,又将脸埋在了抱抱熊里。
他宛尔,调暗了灯光,侧身躺下,拿过一本儿童读物,开始念起一则寓言故事,“从前,有个人养了一圈羊。一天早晨,他发现少了一只羊,仔细一查,原来羊圈破了个窟窿,夜间狼钻进来把羊叼走了一只。
邻居劝他说:”赶快把羊圈修一修,堵上窟窿吧!“
那个人不肯接受劝告,回答说:”羊已经丢了,还修羊圈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羊又少了一只。原来,狼又从窟窿钻进来,叼走了一只羊。他很后悔自己没听从邻居的劝告,便赶快堵上窟窿,修好了羊圈。从此,狼再也不能钻进羊圈叼羊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静静流淌在静谧安详的灯光下,娃娃呆滞的大眼突然眨了眨,迎向头顶的那双温柔流溢的黑眸。
亡羊补牢,她还有资格么?
大手轻轻揩过小脸上的水珠儿,叹声低徊,“小乖,人不可能不犯错。只要像这养羊的人一样,知错能改,亡羊补牢,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就好了。懂吗?”
“唔……”
小鼻子抽了抽,她转过小脸埋进了抱抱熊里,直至睡着,仍能感觉到那只温柔抚慰的大手,一遍遍轻抚过她的头,带着一种恒久不变的韵律,始终相伴。
------题外话------
私以为,老少配的经典在于,大叔很会教育孩子。
、085。不需要别人替她决定未来
清晨,阳光明媚。
韩希宸打好领带,回头看到床上的小家伙笨拙吃力地拉扯着套头毛衣,而小内衫还卷在背上,小屁屁上只穿了一条熊熊小内裤,小脚又蹬又踢地,头重脚轻,一下歪倒在床上。
黑眸一亮,他上前帮忙,勾下内衫,拉出卡在毛衣袖子里的小手,小脑袋钻出来时,满头黄叉叉的发丝乱得像鸟窝,对上乌亮清澈的大眼睛,眸色愈柔。
穿好衣服后,他抱起她下楼。
她咬咬手指,犹豫了又犹豫,看看他,又垂下头,直到早餐被放到她面前,她也没吭一声,拿起勺子乖乖吃起来。
门外的小弟们都很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呢?
以往小家伙要起床后,那整个大宅叫一个热闹啊,光是逗娃娃乖乖吃饭,也是一项极艰巨又有趣的任务。一群人都准备好了一堆的玩具,逗宝宝开心,今天全无用武之地了。
“大小姐今天好安静啊!”
“不止今天,自从新胜义那晚的事后,就一直没精打彩的。”
于是,弄得他们也有点儿没精打彩的了。所以比较起来,平常大小姐虽然调皮、刁钻又爱捣蛋,也比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宛如进入中老年期的好呀!
“大小姐一定被吓坏了,听说那晚去的保镖兄弟,有一半为保护大小姐自动丢枪,被那死蒜头当着面射杀。连豹哥都差点没躲过……”
“唉,大小姐还这么小,这么单纯,一定被吓坏了。”
吃饭时,娃娃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男人,脸蛋儿鼓成两小包子。
韩希宸偶一抬眉,娃娃的大眼睛立即埋进碗里,吃得唏哩哗啦,他挑挑眉,又翻过一页报纸,看得仔细。
整个饭间,如此循环数次,小家伙也没叫一声出来。
以至于有小弟居然着急,询问桂姐是不是大小姐给伤到喉咙,说不出话来了。就被桂姐瞪了一眼,全哄走掉。
再一抬眼时,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即溜走,再用力勺粥时,小碗里早就空空如野,她一着急,抱起小碗舔了起来,整张小脸几乎埋在了碗里。
“小乖,还想吃就让桂姐再盛点给你。”
一只温暖的大手抬起她的脸,用纸巾拭掉了额头、鼻尖上的粥汁,虽是俊面无波,声音仍然轻柔宠溺。
“韩……”
终于,发出今天的第一声。
小家伙噘着小嘴,又勾下脑袋,怯怯的模样,宛如犯了错就觉得很丢脸而不敢面对家长。
“小乖,今天……”
一声清朗的大叫声截断了话,就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许继欢兴下楼来,进了餐厅,“韩,今天挪威那边的投资商要过来看工厂环境,你可一定要在场啊!我听说,那个汤普森先生喜好年轻漂亮的花样美男,只要你出马,一定马到成功。”
这个大鸡冠,好像三句话都离不开荤段子,整个人总是一副声色犬马的样子,算是她见过的所有流氓里,最有流氓气质的,而且,还是具有贵族气息的那种极品。
韩希宸瞥了眼把手伸进自己碟子里拿包子吃的家伙,没有理会,回头问娃娃,“今天是留在家里,还是跟我去上班?”
小脑袋又垂了下去,他勾她的小下巴,口气更加温和,“说真心话。”
大眼睛收缩了一下,真心话?
她也想,可是,现在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才不会又伤害到别人?
“今天我会很忙,阿光阿虎他们陪你,你要去医院看乔明烈和谈竞司都可以。丁女士应该也醒了。乖乖的别乱跑,懂么?”
这样的安排,其实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唔。”
小家伙弱弱地应了一声,又垂下了脑袋。
许继欢叼着包子,歪着嘴道,“我说,她这是怎么了?不是真得忧郁症了吧?还是自闭症?要不要看心理医生,我这里有个很不错、很温柔的名师,刚从美国回来……哎哎,别拉,我还没吃完……急,急什么……韩,我说的是真的……”
韩希宸吻了吻娃娃的小脸,便拉着胡说八道乱唠咯的许继欢出了门。
娃娃巴着大门框子,目送着两人走远,上车,车开走。
小弟们颇为心疼地看着这仿佛“十八相送”楚楚可怜的一幕,纷纷给阿细和张生发短信,报告近况,呼唤他们赶紧回来陪陪孤独的娃娃。
……
汽车里,许继欢巴在手座上看着大门口,啧啧奇叹。
“我说韩,你真舍得割下那条小尾巴了?你瞧瞧,一直看着我们出来,巴在门口跟黛玉妹妹似地望着咱俩呢!”
“不然怎样?”
“继续带上呗!”其实,只要听话不任性,多数时候还是很可爱,很……呵,好玩儿。
“不行。”
“为什么?”
“她太小了。”
许继欢怪叫一声,欺到那张冰冷却漂亮得过份的帅脸前,“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够大时,你就愿意把她随时带在身边了?”
浓眉微微一动,没有回应。
这沉默传递的信息太多,许继欢心里的那只九命怪猫嗷嗷叫着受不了了,又欺近了两分,“韩,要多大,才是你的不小啊?”
一个冷眼甩过来。
“七岁?”
“……”
“十三岁?”
“……”
“十六岁?”
这样不屈不挠地挖掘别人**的行迳是多么可恶啊,可是对象若换成了心沉如海的韩希宸,许继欢觉得这就是一项值得他奋斗一生的伟大事业。
因为,他刚认识的那位著名的心理科医生告诉他,帮闷骚的朋友排解心理烦恼的最好办法,就是诱导他说出来。
“你很无聊的话,就把工程部的年底总预算给我做出来。”
“韩,我这是在帮你。”
“加上财务部明年的总预算。”
“韩,你不能公报私仇。”
“物流部。”
“韩,我是认真跟你说,没开玩笑啊!”
下了车,许继欢跟牛皮糖似地粘上来,亦步亦趋。
韩希宸却打起了电话,说,“南茜,把我公办室里的工程部、财务部、物流部关于明年总预算的资料都送到副总裁的办公室去。对,全部!”
“韩希宸,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疯了么你。”
韩希宸回眸看着好友,淡声道,“阿欢,小乖虽小,但也不需要别人替她决定她的未来。”
那漂亮的俊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黑眸中的笃定和沉稳,真是让人即爱又恨,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还必须得承认他说的真他妈的对极了,郁闷!
看来,他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排解排解了。
……
“丁,丁,吃……”
“唔,真好吃。小乖乖越来越能干了,真香。”
病房里,娃娃认真地勺着碗里的粥,一勺一勺喂给床上刚醒来不久的丁女士吃。
“小乖乖,这个粥,叫青菜大米粥。来,跟着阿姨说,青菜,青菜……”
“青,叉……”
丁女士习惯性地逮着各种机会,教导小宝贝辨识器物,小宝贝乖乖巧巧地跟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让查房的护士医生们看着,都觉得格外有趣儿,口耳相传,便传到了楼下的病房。
姜水瑶听说后,心头有气,却又不得不压下,她强抑着背心的伤痛,悄悄溜上了楼,可惜在病房门口和附近走廊里,都站着韩希宸派来的保镖,以及便衣的小弟阿光阿虎兄弟。
根本没法靠近,怎么办?
刘健明说,让她尽量在春节前这段时间入驻黑龙组总坛大宅,即时四地八方各堂口的堂主和香主都会回来,更有利于固实她在韩希宸身边的身份和地位。
可是,那个男人却是比她想像得更冷血无情。
那晚她冒死救了孩子,醒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姜水瑶,看来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别以为你救了小乖,就有了筹码。从你在她三个月时为了自己活命抛下她开始,她就跟你毫无关系了。今天你还能活着,只是因为小乖的生母是你。”
一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在她指间。
她拿起一看,心口一阵剧烈地起伏,各种情绪冲撞得她恨不能将眼前这无情的男人碎尸万断。
一千万?!
曾经,她跟了他四年,最美好最青春年华的三岁啊!就是初夜那次,他也没有这么大方过,顶多给她甩了两百万。当时的她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不仅仅因为那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还有一种倍受宠爱的感觉,她想,她是真的动了心。
曾经,钱姨(即故事开头的那个帮她接生的肥姨)劝过她很多次,不要把感情投注在这个道上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不管他有多帅、多有钱有权有势,在这个黑金遍地、暗欲横流的世界,真爱纯情是没有生存土壤的。与其将大把的青春浪费在那些个虚无飘渺、转眼烟云的情情爱爱上,不如利用这大好韵华努力给自己多存些养老的棺材本儿,尽早脱离这个环境,过过舒服安稳的日子。
可惜,她还是不信邪地栽了进去,费尽浑身解数也融不掉他心口的一角冰源,任随她如何关心他、讨好他,也没有用。他依然有别的女人,他依然放浪形骇,他并不看重她,他甚至有一次跟一群地头蛇打赌,差点把她输给了一个头目。
她开始后悔了,她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