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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圣诞
她的手指;凉而细腻;果然就如他记忆中的触感,丝滑犹如上好的绸缎。。
他想,那一次;他果然不是在做梦;那次喝醉的时候,他果然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这么久了;从来就没见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过半点异样。
不自觉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夏孟秋像是受惊似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却有些僵。梁盛林想;如果他现在跟她说清楚会怎么样?她会高兴,会意外还是干脆就此逃开?
梁盛林不愿意赌,他更喜欢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来,水到渠成得让她躲无可躲。
所以,他抓着她的手,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轻轻放开,略俯下了身体笑着打趣她:“要不要再帮我吹一吹?”
夏孟秋有些发囧,退后几步站开了一些,说:“要不就算了吧,我真的很笨的。”
梁盛林老调重弹:“没出息。”又没好气,“难不成,你想每一次都让我替你陪他们么?我倒是无所谓,但问题是,架不住次数多了,人家会误会呀。”说着看过来,“他们会问,你是我的谁,那时候,我应该怎么说?”
夏孟秋就不自在地咳了咳,垂下了眼睛傻笑,过了一会才重又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是我考虑不周全,行,那就麻烦梁老师教教我这笨学生呀。”
站过来,这会态度认真了很多,也老老实实地由得他摆弄,他说咋样就咋样。
梁盛林看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这姑娘,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总好过,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好。
几乎是恶意地,他靠过去,下巴微微靠近了她的脸颊,声音低柔暧昧:“准备好了么?上次教你的,没全忘光吧?”
如他所愿,夏孟秋果然抖了抖,帽子下方露出一点小巧的耳垂,那一处嫣红如血。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头稍微偏开一些,拿头顶对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嗯,还记得一些。”
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暗哑和不自在。
她这次很认真,果然拿出了好学生的全部派头,学的态度端正,教的就不好意思再动歪心思,于是也教得认真仔细,这一次,夏孟秋好歹摸出了一些门道,至少,挥杆稳定了。
梁盛林又不遗余力地夸她:“不错啊,你还挺有感觉的嘛。”
或者是:“你是我教过的最有天份的娃。”
夸得夏孟秋兴致高昂,管它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情绪是高涨了,加上后来,梁盛林手把手地教,大手包小手,握啊握就握习惯了,她连那点别扭和不自在都完全没有了。
两个人在球场泡了一下午,差不多把整个球场都踏了一遍。回去的路上梁盛林见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说:“今天玩得还开心吧?要不圣诞节的时候再来玩一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我们多邀一些人过来,弄些花样彩头什么的更好玩儿。^//^”
圣诞节,夏孟秋微愣,笑了笑含蓄地提醒说:“那种日子,怕也没几个人会有空吧?”
梁盛林反问她:“你没空?”
夏孟秋说:“不是……”
“那不就结了?”梁盛林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一时嘴快,夏孟秋笑叹:“梁先生不用陪女朋友的么?”
梁盛林瞪着她:“你是诚心刺激我么?”
夏孟秋就晓得自己说错话了,他喜欢的那位,是别人的啊。顿了顿,她有些虚弱地给他顺毛,说:“呃,其实那种洋节日,过不过的,也就那样。”说着到底忍不住,透出了心理话,“说你喜欢上别人的女朋友,我总觉得很虚幻。”明明看着也是一大好型男啊,怎么看怎么也应该是一大群女人暗恋他的,偏生自己想不开,导致至今还可悲地单着。不过这话明显是逾越,夏孟秋很聪明地转开话题,问他,“你这样一直不找,家里人会催吗?”
梁盛林睨了她一眼:“你刚不还说很虚幻吗?”又笑了笑,“所以他们是从来不急的,他们还担心我婚结得太早,老早就把孙子给生下来,有人叫他们爷爷奶奶的让他们感到压力大。”
夏孟秋想起和梁母的那一面之缘,看着精干强硬,穿着打扮也很随时入流,应该不是个仅囿于家庭的主,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她很羡慕,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人人都能这样想得开就好了。”
梁盛林问:“你压力很大?”
夏孟秋不置可否,笑了笑,说:“这个社会,毕竟还是传统的人居多。”
就是她自己,不也觉得,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么?有时候想着,自己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到老了,还留着那一张膜没有人来收,真是莫名恐怖。
想起小时候不懂事,问表姐:做女人,是愿意做半路婆还是黄花女?其实那会儿,半路婆跟黄花女是什么东东她都没搞明白,只是别人问了她,她就拿去问人。结果被姑姑听到了,遭来了一顿痛骂。当时她还觉得姑姑真是小题大作,一个问题而已,难道问一问就能变成现实啦?
却不想,很多事,就是平平一句话,一语成谶。
她现在明白意思了,也有答案了,不会再挺着胸膛傻骄傲地说要做个黄花女儿,但就是想做半路婆,都还看不到那半条路在哪里。
被这么一打岔,圣诞节的事就没有定下来。到了正日子,居然就下起了雪,一早推开窗,看到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她还有些不置信。
十二月就下雪,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然后就接到了程东的短信,他问她:“下雪了吗?”
如今他也不给她电话了,夏孟秋不跟他贫了,电话还是接,但那种刻意的疏离沉默,令两个人都莫名觉得伤心和难过。所以他有时候只发些短信,次次都是恰到好处地表示了他对她的关切,一切的一切,哪怕仅仅只是她这边天气的变化。
夏孟秋攥着手机,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脑子里就跳出了一个词:阴差阳错。
对程东,她也并非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然而她依然觉得程东很可怕:这个男人,确实很了解她,他这么细细的一点一点的侵入,就连点点体贴也做得如此强势周到,哪怕她再不认同他,如果没有麦宝宝那件事,她想,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对他俯首称臣的。
在感情上,她从来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而她,又是如此寂寞。
心头一时有些苍凉,不意这时梁盛林会打来电话,他在那头呵着冷气笑着说:“看到了吗?下雪了。”
夏孟秋“嗯”了一声。
梁盛林说:“金子山上的雪景很好看,听说还起了雾淞了,百年难得一见,去看吧。”
夏孟秋忽然就有些气愤,卿既无意,又何必多情,他这样,就不怕她会误会么?单纯地做她的客户多好?!于是有些冷淡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要学车。”顿了顿,想着终是有要求着他的时候,便缓了缓口气,柔声说,“金子山风景很美,雪下赏景,又是最浪漫不过的一件事。梁先生既然有空,这个时候,不妨请你真正想请的人去玩儿吧。”
其实她很想直接说,请你暗恋的那位吧,是死不活,也是个痛快,总好过无端端吹皱她这路人甲的一池春水。
梁盛林或者也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善,颇是清淡地叫她的名字:“夏孟秋,我以为,我已经邀请过了。”停了一会,又说,“不过,很显然,被拒绝了。”
说完,也不等她再讲些什么转圜的话,“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夏孟秋瞪着手机,有半日没回过味来:所以,他生气了?被人家拒绝,又不是她的错,难道她还必须为着那点业绩,二十四小时陪吃陪玩陪开心么?
所有的客户要都这样,她还要不要过日子呀?
隐隐的,她知道自己或者曲解了他的意思,可他话里的深意,没挑明白,她不敢深想。
被他这样一闹,那点伤春悲秋的心思是没有了,夏孟秋洗漱过,去单位报了个到,下午就真的跑去学车去了。
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雪,又是过节,她还以为今日去人会少一些,哪知道当天去学车的人还是很多。教练大概也没想到这情况,看着学员多,就临时分了两拨,因为训练场有些远,夏孟秋又没赶上驾校的学员车,所以到的时候有些晚,就给分到了第二拨。
一拨六个人,三个小时,轮下来,每个人一天都转不到几个圈圈,天又黑得早,等夏孟秋最后从训练场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不见了半点日光。
有学员三三两两的搭伴离开,那些人要么是自己开车来,要么是有人接,要么就干脆冒雪骑了摩托过来的。夏孟秋什么待遇也没有,教练是加了班的,所以学员车更是早就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路上等了半天,没等到一辆出租,倒是等来了一辆挂着回市中心牌子的巴士,她伸手招停了,行到半路却又被人卖了“猪仔”。被赶下车的时候,她都要打瞌睡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走下来,一落地才发现不对,四周黝黑黝黑的,这是一片荒地,杂草丛生间,几栋烂尾楼像是大巨人一样矗立在旁边,很显然,此处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
夏孟秋真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因为她居然只是被赶下车,没有被劫财也没有被劫色。
她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拜一拜,以谢天隆恩,没让她遭更大的罪。
向前走了一段路,绕过那几栋楼,她就看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宏亮的灯光,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坐上多远的路,而那车子大约也是往外地去的,顺带着捎了她这么一段。
这样看来,那司机其实很奸诈,收了她五块钱,生怕载得她太远,亏了油钱。
也幸好他小气,不然要是她昏昏沉沉的,一路把她载上高速公路,那她今日还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了。
为了避免悲剧再一次发生,夏孟秋蹲在收费站旁边准备给她爸打电话,让他包个车什么的来接自己。
结果电话是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想起她上车前夏哲言给自己打过电话,估计是知道她要回家了,就先吃了饭然后窜到邻居家聊天去了。
夜冷天寒,夏孟秋站在那儿只觉得要冻僵了,打夏哲言的电话打到她由愤怒变成绝望,她把目光转向收费站,试图从里面找出一辆可以让自己搭便车回城的车来。
正搜寻着,这回电话响了,她还以为是夏哲言,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梁盛林。他好似已完全忘了早上的不愉快,心情瞧着还挺好,问她现在在哪干什么呢。
夏孟秋抖着声音说在哪在哪。
梁盛林诧异极了:“这点儿你在那?要出差啊?”
夏孟秋说:“我梦游!”
梁盛林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口气正经了些,问她:“是出什么状况了吗?”
夏孟秋这会儿又累又冷又饿,已经快达到身体承受的极限了,所以没有半点虚以委蛇:“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可能匪夷所思了一些,不过,能麻烦你找人帮我叫个车来吗?要快。”
梁盛林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飞快地说:“你在那儿别动,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圣诞有些平淡,嘿嘿。
夏孟秋是个不容易走进感情里的人。
那什么,周末有更就更,十一点没更就是不更了,因为周末孩子们在家,没时间码字啊~~偶又木存稿了。
42你呢?
要过一段时间以后;夏孟秋想起梁盛林的这一句话,才会有一些些悸动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感冒了;终于也有人替自己准备药片和开水了。虽然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这么多年来,无人做过。
当然;那一会儿;她是还没什么感觉的;她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大脑几乎接近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