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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爸爸嘿嘿笑:“没事,就是问一下你,那个蒜在哪里放着呢?”如烟听着好笑,快一个月了,爸爸心里有点着急了,最近,老催着妈妈回去,妈妈其实心里也着急了,可是她嘴上就是会对爸爸说:“你一个人也挺舒服的,不想做饭了,去外面买着吃,反正你有退休工资呢!”。爸爸一听就有点毛了,开始慢慢的讲道理:“这么长期下去,这就是不负责任的啊,一个家不能这样啊!”妈妈听着,偷笑着。如烟不想让妈妈这么快回去,只是对爸爸说,这段时间,票不好买,学生都在返校,要不,建议爸爸也过来。可是他说家里没人看着,也是不行,再说,也打算重新盖房子,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如烟听着,真是没办法了,看来,强留妈妈也不是个事情,小的时候,看着妈妈总被爸爸,教训来教训去的,感觉象教训自己的孩子一样,如烟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以后有能力了,带着妈妈一块住,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是幼稚的,她认为的幸福,不一定就是妈妈要的幸福,她认为的不幸,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幸。妈妈在这里,如烟白天也很忙,这里的人也不怎么熟悉,也不像家里一样,出门就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习惯的生活,要再次改变,谈何容易?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个分工明确,妈妈早上起来做饭,爸爸出去领药,家里总是有很多,为老年人开展的保健知识会议活动,他们可以起来的很早,拿着凳子,去听课,听完有免费的生活用品发,这些也是退休老人们最上心的事情,无论刮风下雨,每会必到。爸爸总是每天领了东西来,给妈打个电话,说说今天领什么了,又讲什么了,短暂的分开,让他们却学会了一种新的交流方式,如烟听着他们唠嗑,看着妈妈幸福的样子,如烟觉得,是时候给妈妈买票回家了。虽然心里有很多不舍,可是,还是让他们相互搀扶着,过完每一个黄昏吧!这么多年来,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体验的体验过了,妈妈有妈妈的快乐,只要如烟确定,妈妈过的好就行了,父母养育了儿女,儿女也希望父母的晚年,开心,顺心,健康长寿。如烟买好票,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几点到站去接,爸爸兴奋的应诺着。如烟觉得,似乎这一次,她以爱的名义,绑架了妈妈,不过也好,妈妈被爸爸说的时候,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爸爸,要去女儿家玩几天。经历了婚姻,做过了母亲,现在的如烟,深刻的理解了母亲,理解了这个在苦难中从来不曾跌倒的母亲,看似柔弱的母亲,用自己的倔强,为如烟创造着一切可能的机会。记得上高中的时候,爸爸就不太愿意如烟上了,他的传统思维中,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有一份工作,嫁个不错的人,就可以了,如烟心里一直不服气,只要考上了,他也没什么说的。大学也是,爸爸每次都和妈妈商量,妈妈和外公商量,这样,外公也拿出一部分钱来,资助如烟,完成学业。每次假期回家,爸爸都会开家庭会议,算一算,弟弟和如烟这一学期花了多少钱,如烟和弟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慢慢的,觉得他不再威严了,也不再怕他了。感觉他只是个老人,花白头发,背也没有以前那么能挺得直了。如烟从内心接受了这个父亲,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唯一叫做父亲的人,养育她十来年的人,和母亲共度此生的人,她也有做女儿的责任,和弟弟一起,为他们的晚年祝福,并且,如曾今的他们一样,无私的去奉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源于,血缘,亲情,更重要的是一种,付出与回报的互动。现在的如烟,羡慕他们可以白头偕老,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传统的婚姻慢慢的,由于各种理由,各种原因,相忘于江湖,而最初的,白头不分离,似乎,渐渐的被束之高阁,如烟觉得,白头是可贵的,哪怕曾今,冷漠过,争吵过,怨恨过,最终都会成为过往烟云,记住的,永远是对方好的一面,给予的,永远也是满满的祝福。妈妈回去了,隔一段时间,会相互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如烟知道,他们在家里,过的很好,就足够了。
再回首,往事如梦!
大学的朋友虹,给如烟打了个电话,简单的问候中,问起了强,勾起了如烟尘封已久的回忆,四年了,如烟把点点滴滴揉碎,吞到肚子里,看似平静的她,在内心经历了一场战争,在战争过后,如烟学会了遗忘。
清明,刚子回家祭祖去了,如烟下午去接孩子,时间还早点,突然内心有一股冲动,想去她和强买的房子去看看,这个房子从买过来,他们还没来的及住,简单的装修了下,就这样扔着,一扔几年,如烟在把钥匙插到锁眼的一瞬间,感觉强离她如此的近。 四年前的清明,细雨纷纷,如烟漫无目的,闲散的走着,她沿着铁路轨道慢慢的走着,数着自己的脚步,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如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似乎看到强在远方向她招着手,如烟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他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在废弃的铁道边,如烟走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去了。在开门的瞬间,如烟多么希望能看到强能跳出来,象第一次他们一起看房子时一样,吓她一跳,可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她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风景。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远处的一片片绿,如波浪般,排山倒海的向如烟压过来,还是那片绿,如烟却不再觉得它可爱,它绿的太神秘,绿的太压抑,她不知道对面的小山后又是什么,可是现在,她被这抹绿给困住了,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拼命的挣扎,把手伸向远方,向远方的强求救,可是强如孩子般的哭了,哭的如此的无助。人世间的各种理由的分离,我们都宁愿把它想做短暂的离开,但事实却是,很多种分离,也许是很多年后,我们还有机会再重新相聚一次,也许还会是永远,我们没有办法给对方一次机会,时间,总是让我们无法去预期,正如我们无法去长久的规划自己的未来。如烟长久的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屋子里飘散着如烟的记忆,四年来,当她每次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就来到这里,把悲伤留在这里,走出这个房间,如烟的心情会豁然开朗。关门,锁门,转身,狭窄的楼梯间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身的距离太近,如烟差点撞上去,强!如烟怔怔的望着他,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惊慌。强闷闷的抽着烟:“我看到你上楼了”如烟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回头开门,还是下去,只能站在那里。强狠狠的吸了口烟,扔掉烟头,用脚踩了踩:“下去走走吧!”如烟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稍微发福的身体走起路来,多了一份重力,也多了一份自信。电梯里的空间很狭窄,强身上的气味似乎越来越蔓延,刺激着如烟的神经,如烟感到头胀胀的疼,似乎要爆炸一样。隔着空气,如烟的手在他肩的距离,轻抚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这种温度,他转身,如烟的手缩了回去,笑笑,无语。走出小区,在阳光下,如烟觉得轻松过了,强也似乎被感染到了,脚下也轻松多了,他们沿着旁边的废旧铁道走着,强诉说着他的别后人生,如烟静静的听着,仿佛在倾听着,一位久别重逢的朋友的经历。强结婚也四年了,那时候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等着他离婚娶她。现在孩子也四岁了,他们办了酒席,可是,强不想去领证,孩子的妈妈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了,强说他心里很恐惧结婚。反正孩子也有了,领不领无所谓了。如烟平静的听着,其实,在四年前,如烟的心里就有所觉察,她知道强没那么忙的,肯定是在处理一些事情。她只是不想去面对,宁愿永远只是一种猜测,强说,孩子的妈妈离过婚,一个人过了好久,有了这个孩子,他们都觉得很幸福,只是觉得亏欠如烟太多。如烟叹了口气:“天意弄人,我孩子也四岁了”强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亮光,很快又被迅速的遮掩了。:“孩子爸对你好吗?”如烟笑笑:“很好!”时间是一把双刃剑,三十多岁的我们已经不再年少轻狂,学会了思考与面对,经历刺穿了我们脊梁,留下了疼痛的伤疤,当它不在隐隐作痛的时候,它成为一种财富,留在了记忆的空间了里,倍感沧桑。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如烟看了看表,说是要赶回去,接孩子了,就此分开,强站在哪里说是,要看着她走,如烟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步,任凭眼里,流着泪,她不敢回头,不能回头,这一次,是她在强的视线里,彻底地走远了,而强,在她的心里,彻底走开了,她相信,他们都会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是好人。
也曾今,如烟设想过多少次,他们重逢的情景,也许是把内心的怨恨继续放大,四目相对,无语凝咽;也许是会放开恩怨,走向彼此,伸出双手,十指相扣,相视一笑。但是今日的唐突相聚,却让如烟始料不及,她知道他还在这座城市里,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她也以为,他们见面会撕裂曾今美好的记忆,或者以为她会扑进他怀里大哭,或者会喜极而泣。但是,一切都是设想的画面,只是在某一天,记忆停在了那一刻,走到了熟悉的路上,遇见了久违的朋友,没有生疏,只有内心的感动。有位朋友说,爱的反面不一定只有恨,也有一种无奈的遗忘,不能执子之手,何不相忘于江湖!放手,也是一种成全的方式,爱,不一定要自私的占有,内心的祝福,将比任何形式的相处,来的更温存一些,善良一些。
一切无法挽回的痛
下午,外面狂风带着呜咽声,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如烟带苹果,朵儿,一路小跑,跑回了店里,地上一瞬间就变成了海洋,苹果和朵儿要穿雨鞋下去玩,被如烟制止了。她们不乐意地走开了,去房间里面,两个人商量画画去了。这一场雨下来,估计晚上也就没什么生意了,如烟看到蝶儿玩电脑,也凑上去,要蝶儿把她的Q号挂上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网上看到王姐了,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如烟看到王姐的号在线,她打了个招呼,对方也快速回应了,如烟问王姐,都快两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转转啊?对方说,很忙,估计近期不会回来。如烟从语气中,觉得今天的对话如此生硬,感觉对方并不是王姐,所以她要求视频,对方打开了视频,看到的并不是王姐,是小吴苍白,憔悴的脸,如烟和蝶儿急忙问王姐呢?小吴深深的低下头,不说话,他发来一行字,王姐出车祸去世了,这段时间忙着料理后事,安抚两位老人,女儿也送到寄宿学校去了,家里的气氛很压抑。时间在顷刻凝固了,每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噩耗,王姐的幸福才刚开始,却意外的结束了,小吴说,平时他们都在一起,可是就是那天,他迟回去了一会,王姐自己开车,就那么一会会,再也无法挽回了。如烟她们安慰着小吴,可是一切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相对无言,相约保持联系,匆匆下线,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蝶儿幽幽的说:“烟儿,你说小吴会回来吗?”如烟摇了摇头,王姐为她女儿出去的,没想到,现在是这样,父母也过去了,不知道现在乱成什么样了,小吴现在的压力会大些。”蝶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吴也好可怜!没什么亲人”如烟望着外面的雨:“你加上王姐的号,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