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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月第八个与他相亲被他气走的女人了吧。
果不出所料。三分钟以后,手机响了。
“简亦昇,你做了什么?这位可是你杜世伯的女儿,人品家世都是一流的。”
只是不答她几句话便气冲冲的走了,这叫人品家世一流?
不过,简亦昇只是淡淡的说:“性格不合。”
“只见了一面,你怎么就知道性格不合。就算性格不合,也可以慢慢磨合吗。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要慢慢培养的,你不培养培养怎么会有感情吗……”
听着简母喋喋不休的说了大半天,最后简亦昇只说了一句:“下回再说。”
简母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小简啊,你当妈容易啊,每天挖空心思的想让你娶媳妇。咱们简家就差一个媳妇了,你怎么就……”
听到简母又叹了一口气,简亦昇只好说:“妈,我知道了,下回注意。”
其实他心里最想说的是:“怕是下一回要说的是就差一个孙子了吧。”虽然老人家想要孙子的想法并没有错,可惜他意不在此。
简母说:“下回,还有下回,下回你要是再把人家小姐气走了,看我让不让你进家门!”
简母既撂下了狠话,简亦昇也只能在心里慢慢的盘算。——下一回是不是应该看完电影之后再气走对方呢?
挂了电话,简亦昇悠哉悠哉的吃完了RIBEYE,可惜要开车,不然他一定会点一瓶85年的mutou。
“你认得他?”常家乔挑了挑眉。
从进来到现在,景昔的目光一直留那个男人身上。从这个男人携美入席,到美人负气而走,景昔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漠的神情。
景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似乎确实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忙转过头,朝常家乔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她确实看了那个男人许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是在看货物,又仿佛只是在欣赏某一件好看的东西。
但在与男性朋友吃饭的时候,目光偏了总是不大好的。所幸的是,常家乔不是她的男友,只是一个追了她许久的朋友。
景昔曾一度怀疑,常家乔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她无背景无家世,姿色中等,学历中等,要貌没貌,要才无才,走在人群里估计也不会有人多望一眼。
而常家乔不一样。医学世家出生,如今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光这一点就高人一等了。偏他还是个好脾气的人,对她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这样的人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景昔实在好奇。
这是他第十次约她吃饭,推了九次,第十次,拂不了他的面子,终究是答应了。
常家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你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景昔正在喝柳橙汁,听到常家乔这么说,差一点就喷了出来,常家乔忙将纸巾递上。
“大哥,我可没得罪你吧。何必连口果汁也不让我好好喝?”
常家乔笑着说:“景昔,你一进门就盯着他看,我能不这么想么?”
景昔浅浅一笑:“我是做什么职业的?”
常家乔意会,如释重负:“职业病啊。”
景昔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常家乔却是将信将疑,景昔只好又说:“我是真不认识他。要不然,你过去问问他,他认得我不?”
“你算是想让我出糗么?”常家乔反问。
景昔笑笑说:“常大少爷,我哪敢啊。不过你过去问了,估计他也只会很冷的说一句,‘不认识’。”
常家乔仔细的看了那人一眼,他这才认出来,喃喃地说了声:“原来是他啊。”
景昔知道常家乔认出来了,笑着说:“这下相信了吧。”
(4)
“那个负心汉,活脱脱就是白眼狼。为了个狐狸精,硬是要同我离婚。”梁太太边说边哭,景昔也只能尽力安慰,看着梁太太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也只能叹息一声。
自古多少负心人,昔日说的尽是花言巧语,到最后,那些山盟海誓,都如云烟一般,一转头,忘得干干净净。
梁太太心中悲恸,只差号啕大哭。梁太太的娘家在本城也算得上是个豪门了,但与夫家则差了一些。
这几日,梁家人日夜守护梁太太,却使得梁太太有话无处说。这时候梁太太遇到了景昔,真恨不得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
“景小姐,你不晓得,他竟然一分钱也不肯给我。我与他结婚多年,劳心劳力,可是他呢,竟弃我如敝帚。我……”
说到这里,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流水一般流了出来。梁太太其实也并不在乎那点钱,可梁先生这么做便意味着要同她一刀两断了。
一个男人连金钱瓜葛也不想和一个女人有,这个女人究竟该有多么的可怜呢?这回梁太太是人财两失,人也留不住,那么眼光总是会往钱上面去的,偏这个男人这样心狠。
景昔只得稍加宽慰,到底年纪轻,很多话是说不出口的。只能由着梁太太说,然后小安小慰一番,其实作用不大,但景昔自己却觉得心安。
梁太太拉着她的手,边哭边说:“你一定要写,狠狠的写那个男人的坏。我绝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双宿双栖!”
景昔看到她眼里的怒火,这么优雅的一个女人,也是会发怒的。景昔甚至能想象,当日梁太太与梁先生绝裂的时候是如何模样,梁先生估计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也可变成那样凶狠的模样。
梁太太哭了一会儿,又休息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了些,精神好了些。于是景昔才问:“梁太太,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情,因为简亦昇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散在外头的消息极少。景昔对内情也不甚了解,她可不想如一些三流记者一般,张冠李戴,胡乱拼凑。
“其实,归根究底,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嗯?”听梁太太说到了因由,景昔是急于想知道,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梁太太亦不隐瞒,拿着纸巾拭去眼角泪痕,此时又是一个大家闺秀。
“那个狐狸精,原来不就是一个秘书吗!少盯了一会儿,就被她趁虚而入了。她的手段,也算不上高明,可是,居然有人偏偏吃这一套。”
原来是这么回事。秘书与老板,本就是较为常见的事情。但见梁太太此时的模样,景昔不用猜也知道,平时梁太太管梁先生甚严,若非如此,梁先生也不需吃窝边草。
景昔微微一笑,但见梁太太眼里迸发的怒意,敛了敛笑说:“其实,感情淡了,分开也是好的。”
梁太太横了她一眼,景昔心中一凉,只好说:“只是梁先生做得也太过绝了,一点钱也不留给你。”
梁太太“哼”了一声说:“他的公司这时候正在办上市,少得几成股份,他便会被人拉下来,他自然是不肯的。我也算是看透他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却是这样一点不顾夫妻之情。”
景昔点点头,心里真是替梁太太不值的。
出了梁太太的家,景昔更觉感慨万千。
大约三四年前,城中富商梁铭与名门淑媛邹晓月的婚礼办得风光无比,当时城中只闻梁先生将新妇宠至天上去了,却没想到,一转眼,两人就大办离婚。更想不到的是,梁先生这样的狠,竟分毫不肯给梁太太。
好在梁太太的娘家也是城中富户,薄有家底。隔得一二年,或许梁太太会有更风光的时候,那也未尝可知。
回报社的路上,景昔一直在想这篇新闻稿该如何写。这件事情现在仍是城中热点,可篇篇新闻稿皆是大同小异,要写出新意实在不易。想着她这一批实习生一共八人,报社能留下的估计只有一半,如何脱颖而出,实在是难。
、5、6
(5)
“景昔,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他,他居然要和我分手!”景昔正在宿舍写着稿子,却接到了室友岑薇的电话。
她原本就担心岑薇,天色已晚,她竟还不回来,原来是在闹分手。
岑薇与男友庄小伟的事情景昔并不了解,岑薇藏得极好,整个宿舍都在担心岑薇交不到男友的时候,岑薇却拉出庄小伟来。
庄小伟长得倒也算一表人才,为人不错,只是素来花心。景昔几人都劝过岑薇,可岑薇却似是吃了秤砣一般,热恋之中的人,那里听得进去劝。
此时,岑薇在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景昔心有不忍,忙应声说:“小薇,你在哪里?”
岑薇报了个地址,是市区附近的一家酒吧。
景昔不假思索:“你别走开,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景昔也来不及想其它,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室友吴佳真窝在被子里看电视剧,见景昔匆匆忙忙的出门,随口问了声:“去哪儿?”景昔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笑了笑说:“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吴佳“嗯”了声,继续沉浸在她的电视剧世界中。
已经七点多了,外头一片漆黑,夜色沉沉,路灯在夜色中分外明亮。
景昔打了的,很快就到了岑薇所在的酒吧。岑薇正一个人在吧台上饮酒,聚光灯打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实在是楚楚可怜。
景昔快步走了过去,岑薇早已意识模糊,看到景昔,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扑进景昔怀中就一个劲的哭。
景昔拍着她的背说:“别哭,别哭,怎么回事?”
岑薇早已醉了,哪里还说得清楚,言语之间,尽是分手之类的词汇,听得景昔一头雾水。
景昔本就是匆匆赶来,气还没顺。岑薇顺手在吧台上拿了杯酒,醉眼朦胧的望着景昔说:“干杯……”
景昔脸色沉了沉,伸手夺下岑薇手中的酒。岑薇挣扎了起来,景昔按不住她,好在酒吧里歌舞喧嚣,并没有人留意到她们这边。
“好了,好了,小薇,我们回去好不好?”
岑薇早已醉了,哪里会依从,一边胡乱的挣着,一面往吧台上伸手。景昔瞥了眼她乱动的手,用近乎哄的口气说:“好了,小薇,不喝酒了,我们回去……”
不知是不是景昔用对了方法,岑薇忽然不闹了,只是俯在景昔身上微微的抽泣:“庄小伟,他就是一个混蛋!”
景昔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顺着她点,于是,顺着她说:“对,对,他就是一个混蛋。”
好不容易岑薇安静下来,景昔付了酒钱,咬了咬牙抱着岑薇出去。
景昔本就不是什么气力大的人,岑薇又醉了酒,走两步便胡乱的动。走到门口的时候,岑薇忽然又做了一个大动作,景昔刚要伸手去扶她。
不知是不是酒吧里的光线太暗,岑薇居然撞到了刚要进门的人,她自然是混然不觉,还又哭又笑的说:“景昔,这座墙好奇怪,居然是温的。”说着,伸出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
景昔那里想到岑薇会给她演这么一出,酒吧里龙蛇混杂,万一遇上些什么人……
她心下一急,忙将岑薇拉到怀里,也不敢看来人,只是低着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需要帮忙么?”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倒是很温和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意思。
景昔狐疑地抬起头,酒吧里光线极暗,不知为何,景昔竟觉得此人有些面善。
不过,无论怎么说,男人的相貌在朦胧的灯光里看起来并不是很差,因景昔离他近,看得便清楚了些。实在是极为清俊的一个人,且气度极佳,一双眼睛很是有神。
若是平时景昔看到了这样清俊的男人,一定会说一句:“这个男人真是祸害啊,祸害。”不过,今天景昔却没有闲心。
男人的一双明亮眸子,正怔怔的盯着景昔看,这双眸子带着不容拒绝的神气,是一个强势的男人。
景昔蹙了下眉,毕竟她不是个孩子,应有的防人之心总是有的。
她下意识的拉着岑薇退了一步,极有礼貌的说:“谢谢,不用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