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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她确实不大想出门,一趟旅行要花费多少时间,她可不想花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
简亦昇平静地说:“既然不想去,那就陪我去出差。”
这两个,性质不同吗?
“我过两天还得回去上班呢?”由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提出来的,她可没答应过他什么。凭什么要陪他去出差,冗长无聊的出差简直是变相谋杀!
“你答应了我,就应该做到。”简亦昇不紧不慢地说,完全像在说大道理。
景昔白了他一眼,她哪里说过?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可不记得。”
简亦昇慢悠悠地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架在那里,好一派闲适的模样。
景昔愤愤不平地想,这家伙八成那根神经搭住了,奇奇怪怪的。
那知,接下来简亦昇就说:“昨晚,你的卧室,你亲口答应的。”
“胡说,我哪……”景昔刚要否绝,脑海里忽然浮起一个画面。
她似乎,或许,可能答应过,可是,可是……
“简律师,这个,这个……”
“口头承诺也具有法律效应。”他淡淡地说,如同曾有过的千百次辩解一样,从容优雅,丝毫不会被对方所制。
景昔只好妥协:“我们去哪里旅行?”
“你选。”
这话,等于白说吗。让她选,她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没时间啊。何况他也不会那么迁就她。
景昔翻了翻旅行社的宣传单子,什么“新马泰”N日游,什么“马尔代夫”自助游,什么“南非”N日游……
有好些地方都是景昔向往许久的,于是她挑了一个最想去的地方说了,简亦昇平淡地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景昔想想也是,他没那么多时间,那找个近点的吧。去国外还得办护照,程序太麻烦了,国内应该可以了吧。
“海南双飞五日游,这个不错吧。”景昔把宣传单递给简亦昇看,同时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坐着竹筏在万泉河上飘流的景象了。
“我没时间。”
“那千岛湖一日游总可以了吧。”她多么充分的考虑了他的时间啊,为此景昔很得意。
那知,简亦昇很平静地说:“我去过了。”
“你去过了,我就不能去了?”景昔理直气壮地反驳。
没想到,简亦昇更厚脸皮地说:“对,你不能去了。”
这,这,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景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宣传单子一推,愤愤地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说不去吧,你非得要我去,我挑了地吧,你说不去。算了,算了,不去了!”
简亦昇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不去旅行,那陪我去出差。”
景昔瞪了他一眼,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
“才不!”
景昔断然拒绝,绝不如他的意!
“你觉得你有更好的地方去吗?”
这人,没脸没皮到了极点。她说了地他都会拒绝,那当然没有地方可去了吗!
景昔怨郁极了,不平地说:“我觉得我挑得地方都挺好的,绝对比你去出差的地方好!”
“当然。”难得,简亦昇居然附合了她一时。
景昔简直受宠若惊,立马接口说:“那还是去我选的地吧!”
“不去。”
景昔无语了,扫了他一眼,起身回房。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懒得理他!
(2)
其实,他本是想同她去旅行的,没想到,小梁意外接了个案子。对方是老主顾,倒不好不接。
第二天整理行李的时候,景昔自是万般不如意。
简亦昇只好说:“下回有时间再陪你去。”
景昔“哼”了一声,懒得理这个大话大王。连行李也不要他帮忙拿,一个人疾步前行。
候机厅明亮的大理石地砖倒映出景昔负气的面孔,简亦昇优雅从容地跟在她后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上了飞机,景昔负气,兀自阖眼。简亦昇那里会看不出她是假睡呢,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翻看着文件。
景昔一觉醒来,眼角瞥见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哼了声。
简亦昇停住手里的动作,微笑:“装睡还发出这么大声响?”
懒得理她,景昔继续闭眼睡觉。
简亦昇合上文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景昔挣了挣,又怕惊忧了飞机内的其他人——他们坐的是头等仓,其中不乏社会名流,这面子,景昔可丢不起。
简亦昇揽着景昔的肩头说:“真不高兴了?”这语气,实在太像哄孩子了。
“你管我!”景昔的脾气本就不好,这回倒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了。
简亦昇不以为意,大概是同景昔一起久了,对她的小脾气不得不包容。
“那边事情并不多,忙完了,倒可陪你走些小地方。”他提意。
景昔“哼”了声,别过脸不去理他。
他笑笑,喃喃地说了声:“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这回真惹怒了景昔,她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了,居然被说是个孩子!
她别过头去,怒瞪着他,他只觉好笑,温柔地说:“不是说了,下回一定陪你去旅行。”
下回,鬼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呢!
焉知下回你身边的人还是我!
一想到这,景昔心里微微有些落寞,再转过头去看他,眼底里隐隐透出些不安。简亦昇当她因这次被强迫着陪他出差不高兴,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等下要不先陪你去逛会儿?”
景昔不明所以地怔了怔,耳畔有呼呼的风声,忽远忽近,并不真切。而眼前的他却十分真切,那张清俊的面孔,她曾经看过无数回,并且不止一次抱着印有这张脸孔的照片入睡。
他看到她那双灵慧眸子里面,他脸孔的倒影,嘴角含笑,眼光温和。他亦是一怔,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样温柔的神情从何而来?
倏然间,他们两个如同触电一般迅速分开。
景昔偷偷的瞥了简亦昇一眼,正襟危坐?
她眼角的余光继续往上看,看到他嘴角紧抿,眉头深锁,眸光沉沉。而她,面色绯红,手心不知不觉间竟满是汗水。
“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空姐甜美的声音适时传来,大约看到了景昔与简亦昇之间古怪的举动。
空姐这一举动,却恰好打破了景昔与简亦昇之间的尴尬。
简亦昇敛了敛神色,淡淡地说:“不必,谢谢。”
景昔亦摇头。
空姐礼貌地微笑着说:“对不起,打扰了。如有需要……”
简亦昇扫了她一眼说:“暂时不需要。”
空姐只好失望地离开,心里大约在想,肯定是小情侣在闹矛盾!
景昔本想说点什么,但见简亦昇的神色古怪异常,于是,决定紧闭嘴巴。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果然是至理名言。
隔了小半会儿,简亦昇忽然说:“难得这样安静。”
景昔立马转过去,瞪了她一眼,敢情她一直很闹吗?!
到了C城,简亦昇竟然信守诺言,先陪她去逛街。
景昔不由啧啧叹了一句:“难得吗,你也会守诺。”
简亦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是职业道德。”
这和职业道德有毛关系?估计景昔这么问简亦昇,简亦昇会回答:“就是有根毛的关系。”
走在路上,景昔竟觉得奇怪。她和简亦昇两个人,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做着与男女朋友无异的事情。
她看不懂他的心,他待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他爱她吗?他从没有说过。他不爱她吗?他也没有说过。反反复复地去猜去想并不是景昔愿意做的事情,在感情一事上,景昔有莫名的洁癖。她认为,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没有过渡段。
正因如此,她面对简亦昇的时候,总下意识地后退。
“原来早就入秋了。”景昔看着街道两旁渐渐飘零的枯叶,不由叹了口气。
简亦昇轻轻地嗯了声,不失时机的拉起景昔的手。景昔错愕不已,别过头去看,却看到他云淡风轻的面容,仿佛他的手并没有握着她的手。
既然简亦昇什么也没说,景昔便也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握着手。
两个人就这样平静地逛着。
C城的空气很清新,比起到处皆是汽车尾气的A城,C城大约可算是天堂了。
景昔与简亦昇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景昔偶尔抬头看看淡青色的天空,这令景昔觉得非常愉悦。
都市生活节奏太过快了,偶尔停下来,呼吸下新鲜空气,望一望蓝天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你好像很高兴?”简亦昇淡淡地问。
“嗯。”景昔点头点说,“我好像很久没有出来逛街了。”
“我就说成天闷在家里不好,叫你出来。”简亦昇很平淡地说,景昔瞥了他一眼,这时候,怎么啥都成了他的功劳了?
景昔没好气地说:“是,都是你的功劳。不知道谁把所有的地点都否决了,非要拖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
简亦昇抬头,看到一只小鸟雀飞过,眸光微亮:“据说,说这话的时候,会有报应的。”
景昔一吓,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小鸟雀。不幸中的万幸,此只小鸟雀快速度的飞过了景昔的头顶,什么也没留下。
景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嘴真毒!
作者有话要说:咱滴目标素,木有BW……
、3、4
(3)
景昔对C城并不熟,倒是简亦昇,因常来这儿见客户,偶尔有闲心也会逛逛,竟对那些小弄里的小店十分了解。
这很对景昔的胃口,她平生也没什么特别的趣味,就喜欢一些小东西。
简亦昇把景昔领到一家特色小店,店子十分古朴,卖得也是店主从世界各地带来的东西,仅此一份。
没想到店主林扬与简亦昇是大学同学。
林扬是一个很漂亮的新加坡华人,说话时带些新加坡口音,举手投足间尽是东南亚风情。
简亦昇简单的替景昔与林扬做了个介绍,指着林扬说:“我大学同学。算起来,是你的学姐。”又指了指景昔,“景昔。”
他丝毫不提自己与景昔的关系,林扬十分尊重简亦昇,既然他不提,她也不问。明眼人都看得出简亦昇与景昔的关系,何需多此一举。
景昔半开玩笑似地对简亦昇说:“喂,这么漂亮的姐姐,你当初怎么没动心啊?”
简亦昇笑笑,揽过她的肩说:“我当初动心了,人家不要我而已。”
林扬看了简亦昇一眼,拉过景昔说:“简少眼睛多毒啊,那能看得上我呀。”她心里其实挺诧异的,简亦昇眼界极高,怎么会看上景昔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趁着景昔去换衣服的时候,林扬问靠在柜台边的简亦昇:“你怎么看上个小姑娘了?”
读书的时候,林扬对简亦昇多有爱慕,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扬天性洒脱,与简亦昇,始终保持着较好的朋友关系。
简亦昇的深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一双皮质极好的皮鞋在平常绝不会惹来他这么多的目光。
林扬微笑:“看来你喜欢她,喜欢得很深。”
“她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简亦昇淡淡地说,恰巧景昔出来。
简亦昇脸色微微变了变,目光落到景昔脸上,却发现景昔神色如常,因而,他不能确实景昔是否听到了。
景昔扬了扬身上的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嘴角含着笑问简亦昇:“好看吗?”
景昔个子不算矮,波西米亚长裙衬得她格外的修长。她轻轻一转,衣袂轻扬,竟有一种翩然飞舞之感。
简亦昇足足呆了有三秒钟,店内昏黄的灯光尽数落尽他那一双浓墨般的眸子里,那里面,暗涌微动,随即他却只是平淡地说:“一般般。”
景昔无辜地看了一眼林扬,林扬扫了简亦昇一眼,拉着景昔的手说:“别听他胡说,你穿着挺好看的。”
简亦昇慢条斯理的说:“卖花的总是赞花香。”
林扬忍了忍,景昔无奈地看了林扬一眼,转身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