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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吟心里紧了一下:“哦,哦!”
赵江腾看着他,说:“哦什么啊?我问你话呢?!”
赵洪吟答到:“挺好,都挺好!”
赵江腾又说:“回去告诉千乘,让他好好学习,寒假到我这儿来过。”
赵洪吟答应到:“好的,还有别的事么?我们该回去了。”
赵江腾说:“没了。”
赵洪吟和任老师刚转身准备走,身后传来赵江腾严厉的声音:“站住!你为什么要撒谎?”
赵洪吟和任老师的心里同时的一惊。
“我,我怎么了?”,赵洪吟有些结巴,转过身说。
赵江腾严厉地说:“你心中有鬼!这个人一身的粉笔味儿,袖口还有很多粉笔沫的痕迹,分明是老师!为什么骗我说是你公司的人?”
任老师心想:“好厉害的老头!”
赵江腾的眼中射出两道锐利的眼光直逼赵洪吟:“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地走,到底有什么事?”
赵洪吟说不出话来了:“我、我。。。。。。”
任老师看着赵江腾,坦然的说:“我是千乘的老师。”
赵江腾皱了皱眉头,眼睛剑一般地盯着赵洪吟。
赵洪吟不敢看他,说:“我、我,是这样的。。。。。。”
“不用说了!你他妈的混帐!”赵江腾勃然大怒,“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
又是一个黑夜,外面静的出奇。
晚上九点多,千乘的家里。
赵江腾正站在窗户前思索着什么;赵洪吟坐在沙发上低头抽烟,张红抱着千稷坐在他的旁边,也低垂着头,千羽在小凳上坐着画画;烟子靠在赵洪韵的身边,赵洪韵泪流满面,不时地用手帕擦着眼睛。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孩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活着;二、死了;如果活着的话,有三种可能:一是被别人拐跑,二是他自己跑了,三是回老家的途中迷路,从他的性格来看,后两种可以排除;如果死了的话,也有三种可能:一是被车撞死,二是被冻死,三是掉河里淹死,从我们寻找的情况来看,前两种可以排除,你怎么认为?”,赵江腾问赵洪吟。
赵洪吟低着头说:“我看被别人拐跑的可能性不大,他那么大了,谁还要啊?”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赵江腾的话刚说完,赵洪韵“嘤嘤”地哭了出了声音。
赵洪吟没有说话,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赵江腾坚决的说:“不行!还要找!绝对值只要不等于零,希望值就是百分百!明天找只船,下河破冰,找!!”
次日上午。
天空的太阳又在轮回它的生命,仿佛它是永恒的。
赵江腾站在岸边,赵洪吟和他公司的人正分别在几条木船上不住地用木桩砸冰。
岸边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说:“他们在干什么啊?”
“不知道,破冰打鱼的吧。”
一个三十来岁、戴着军用棉帽,脸上黑乎乎的男人问赵江腾:“哎,我说大爷,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赵江腾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找孩子。”
“找孩子?哦!”,“军棉帽”明白了。
“哎呀,走吧,走吧!”,旁边一个戴鸭舌帽的把他拉走了。
“鸭舌帽”边走边问“军棉帽”:“你今天打算送多少煤?”
“这几天天冷,我打算多拉几车。。。。。。”
两个人边说边向岸上不远处的煤球厂走去。
煤球厂内,打煤球的机器正在“哐铛、哐铛”地转动着,二十多个人正在忙着从几条输送履带上捡煤球装车。
煤球厂门卫室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在看报纸。
“军棉帽”给他打招呼:“小结巴,怎么不去看热闹啊?”
“看。。。。。。看。。。。。。看。。。。。什。。。。。什。。。。么。。。么,热。。。热闹啊?”原来他真的结巴。
“那边河里有人正在找孩子,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又掉河里了。”
“孩。。。。。。孩。。。。。。孩,子?”“小结巴”放下了报纸,好象在想什么,忽然,他扔下报纸,撒腿向河岸跑去。
“军棉帽”和“鸭舌帽”吃惊地望着他的背影。
“鸭舌帽”说:“看热闹也不用这么急啊?”。
“军棉帽”说:“我看他脑袋里进煤球了!”
两个人大笑:“哈哈哈。。。。。。”
“小结巴”跑到岸边,有些喘气,顿了一下,朝赵洪吟他们喊:“哎,哎——”
赵江腾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小伙子,你有事么?”
“他。。。。。。他。。。。。。他。。。。。。们。。。。。。们,是。。。。。。是。。。。。。不是,在。。。。在。。。。。。找。。。。。。孩子?”“小结巴”把脸都憋红了。
赵江腾一把抓住他,急切地问:“你知道么?”
“小结巴”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赵江腾激动地问:“他在哪儿?”
“小结巴”不再说话,一把拉起赵江腾就往岸上跑。。。。。。
正在河里木船上砸冰的赵洪吟看见赵江腾和一个年轻人往岸上跑去,停了下来迷茫地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赵江腾拿着一条红领巾回来了,对赵洪吟他们喊:“不要找了!”
赵洪吟赶快把船划到了岸边,跳上岸,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高兴地问到:“找到了?”
赵江腾依然沉着脸,摇了摇头。
赵洪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赵江腾说:“不要找了,孩子可能还活着!”
赵洪吟不解的问到:“为什么?”
赵江腾扬了扬手中的红领巾,上面写着千乘的名字。
岸上的人渐渐散去,赵洪吟公司里的那些人也抬着木船准备回去。
赵江腾还正站在河边看着手里的红领巾凝思:“他的红领巾怎么会在岸上呢?是他自己解下丢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呢?”
赵洪吟站在他的旁边也在思考着什么,自言自语地疑问道:“他如果没有掉进河里,那他会在哪里呢?”
赵江腾有点火:“你木头脑袋啊!他如果掉进去的话,红领巾怎么会在岸上?”
“对了!”赵洪吟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前天,也就是千乘丢的那一天,城里的警察在找一个潜逃的杀人犯,会不会是。。。。。。?”
赵江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红领巾难道会是千乘在被罪犯抓走时故意扔下的么?”
中午的时候。
人民路小学的门口,一位三十来岁系着绿布头巾的妇女正在向传达室的老头问路:“大爷,请问校长办公室怎么走啊?”
学生们已经放学了,颐欣背着书包,低着头边走边踢着路上的一块小石头。
正在吃饭的时候,千乘家的门忽然开了,王老师满头大汗地进了门:“孩子找到了!”
“啊?!”全家大人同时一惊。
“哗啦!”赵江腾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上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王老师正领着赵江腾、赵洪吟大步流星地向观察室走去。观察室的门口,人民路小学的校长正和医生说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系着绿头巾的妇女,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校长看到他们过来,停止了和医生的交谈,指着那个中年人和妇女对赵江腾和赵洪吟说:“是他们救了赵千乘”。
赵江腾上前拉住中年人的手,激动地说:“谢谢,谢谢,谢谢!”
中年人说:“不用客气,我叫万田!”
“我叫赵江腾,非常感谢!谢谢!谢谢!”赵江腾不住的道谢。
医生问:“你们谁是孩子的家长?”
赵江腾和赵洪吟同时回答道:“我是!”
医生看了他们俩一眼,有些生气地说:“你们这家长怎么当的?孩子差点冻死,你们知不知道?”
赵洪吟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我不对,我不对。”
医生说:“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已经脱离了危险,高烧也已经退下去了,但是身体极度虚弱,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还是最好不要惊动他。”
赵洪吟急忙说:“好的,好的。”
医生接着说:“我们初步判断:他的腰部及下肢可能是四度冻伤,也就是最严重的冻伤,还要再观察几天才能确切的判定,如果确诊,我们会尽最大能力进行治疗,但同时也请你们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因为四度冻伤会严重损害肌肉和骨骼组织,并形成血栓和血管闭塞,造成肢体坏死,致残的可能性非常大!”
赵江腾和赵洪吟的心里同时又重新沉重下来。
医生又说:“你们应该好好的感谢这位大伯,小孩儿被送来的那个晚上,他在急救室外守了一夜,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是孩子的家长呢,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女儿来,他让他女儿挨个学校去问,我们才知道他不是孩子的家长,对了,你们谁过来把医疗费交一下,大伯来得时候才交了四十多元钱”。
“哦,哦,我马上去交。”赵洪吟说完和医生一起走了。
赵江腾走到观察室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望着病床上正在睡着的千乘,赵江腾的眼圈红了。
。。。。。。
正文 第五章 青梅果的记忆 第五节 成长
两年后,千乘的家搬到了刚开发的花园小区里。赵洪吟买了辆桑塔纳轿车,他们全家住在一栋带有车库的欧式别墅里,张红已经不上班了。老房子留给了姑姑赵洪韵了,赵洪吟帮她在食品厂找了一份工作;经过两年多的各种治疗,此时的千乘的右腿已经奇迹般的恢复了知觉,竟能自己柱着拐杖走路了。
初中的课程一下子增加到了七门,很多同学学习都觉得有些吃力,学校规定:“如果期末考试能够进入年级前十名的,学费可以全免;进入前三十名的可以免一半;前三名还有一定金额的奖学金。”
第一学期期末发成绩书的那天,千乘所在班的班主任刘老师高兴的宣布:“同学们,咱们的第一次期末成绩很不错,咱们班共有八名同学进入了年级排名的前三十名,是全年级六个班当中进入排名榜最多的班级!并且,咱们班的赵千乘和王超同学分别是年级排名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同学们热烈鼓掌的时候,千乘和同桌的王超分别惊讶的看了看对方。王超是个奇怪的孩子,上课的时候老是趴在桌子上睡觉,还好嘲笑过千乘的腿,所以千乘基本不和他说话。
在随后学校召开的表彰大会上,校长专门拉着前去领奖的千乘对大家说:“赵千乘同学虽然身体不太方便,但他的考试成绩却非常的好,这是他努力学习的必然结果!我希望,全校的同学都要学习他这种克服困难努力学习的精神!我也相信,他的身体一定也会因为他的努力和刻苦而康复!”
“哗。。。。。。”下面的同学开始热烈地鼓掌。
千乘的心里已热,眼泪流了下来。多长时间啊!他在别人的嘲笑和伤害下生活,除了爷爷奶奶和小学的任老师,没有人给过他温暖和鼓励;而今天,校长竟然在全校大会上当着全校师生对他进行表扬和鼓励,他的心情能不激动吗?“我也相信,他的身体一定也会因为他的努力和刻苦而康复!”校长的这句话,深深的烙在了千乘的心里。
大会结束以后,王超主动和千乘说话了:“你的腿不方便,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千乘想了想,说:“好吧,我正好要用奖学金给我的弟弟妹妹买些礼物,咱们一起去吧!”
第二学期的时候,他们成了一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千乘得知他是单亲,爸爸和妈妈离婚后,他和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