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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金子,看似不起眼,可是,其中,可是别有机关呢~若不是王爷提醒了下官,只怕,这另外的人,可就要逃之夭夭了。”朱颜惜嘴边的笑意,怎么看都令太后不悦。
“哀家倒想知道,这金子,还能有什么不成,朱宫正今日,频频卖弄关子,若是不能查找出哀家要的,只怕,你宫正司,就要和你,一同陪葬!”语带威胁,太后此刻,哪里有平日的和善,而这样的太后,也令得其他妃嫔,有些震惊。
在她们的记忆里,太后都是和善慈祥,即便是动怒,也不曾如此的,狰狞。
坐落在雨贵妃旁边的木嫔,以极小的声音,说着只有雨贵妃和自己才听得到的话语,“看太后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娘娘对于雨姐姐很是上心呢,唉~”
听闻木嫔的叹气,雨贵妃皱眉“木嫔妹妹平白无故,叹什么气!”
“唉,雨姐姐不知道,妹妹这是为姐姐和自己叹气呢,这丽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皇上厚爱不说,连太后,都格外关照。”木嫔摇了摇头,“昨日,妹妹还看到太后娘娘如同待云绮郡主一般,对丽嫔百般呵护,若是妹妹或姐姐能有太后娘娘的关照,哪里,还需要这样被人欺负陷害呢?”
木嫔瞧了瞧雨贵妃的神情,带着落寞“如今妹妹怀有身孕,也深怕,会步了姐姐后尘,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容不得姐姐~”
木嫔的话,令雨贵妃紧紧握住了拳头,看着对面丽嫔一脸平静幸福,还一下下抚着肚子,自己就嫉妒得发狂,凭什么,她坐享渔翁之利。
这一头,是木嫔和雨贵妃的悄悄话,那一头,皇后也勾起嘴角“母后这样说话,可是不妥的,这后宫之中,查处案件,本来就不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朱宫正小心谨慎,本宫觉得,倒无不妥。”
“朱颜惜是你姐姐的孩子,皇后护短,哀家难道会不知道?”太后的声线,提高了许多。
不同于太后的恼怒,纳昕儿确实保持着该有的气度,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就这样,缓缓吐出“母后身份尊贵,应该明白,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今本宫执掌凤印,后宫诸事,自然由本宫在处理,母后这话,岂不是要扰乱这后宫秩序了?”
对于纳昕儿的反击,此刻的太后,脸上果然被怒火激得红了许多,这纳昕儿言下之意,自己岂会不知道,这该死的皇后,居然拿出后宫之主的地位,来压自己。
只是,太后还没有缓下气恼,便被皇后再次激得火冒三丈,只见纳昕儿挥了挥手帕,“再说了,这颜惜的宫正之位,可不是本宫给的,而是因为太后娘娘私自答应了无贺太子的要求,令得皇上不好做,这才许了颜惜宫正之位,也是为了避嫌,难道,母后对于皇上的旨意,有怀疑?”
这下子,太后脸上的色彩,可是精彩万分,原本想要给皇后口水护短的帽子,以令得这后宫妃嫔心存不满,现如今,却倒是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宫正司里面,有多少是各宫妃嫔安插,时时刻刻想着往上提拔的人,皇后这一席话,不正是把自己,推向风头浪尖吗?这纳昕儿,什么时候,如此的胆大妄为了?
太后眯起眼睛,自己知道,纳昕儿对于自己的恨意,从来就不曾减弱,只是,这些年,她纳昕儿也是步步为营地在后宫如履薄冰,即便对自己有意见,也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冷嘲热讽,这今日的皇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朱宫正,你就把你查到地,都一一说明仔细吧。”皇后带着鼓励的神情,看着朱颜惜。
“是!”朱颜惜应声,而木嫔,不解地,看着皇后和朱颜惜,朱颜惜对于皇后的猜忌,绝对不是假的,只是,今日这情形看,自己倒是糊涂了,不过,既然朱颜惜要自己,挑拨起雨贵妃对于太后的不满,自己自然,也该全力以赴,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怕,一会便能揭晓了。
“后宫诸位主子,或许都不知道,这发放给主子的俸禄,都是有记号的吧?”朱颜惜笑笑地看着各宫主子,果然,大家都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朱颜惜轻笑“其实,若不是王爷提起,下官也是不知道的,毕竟,这个主意,除了当今皇上,其他工匠,也都被勒令守口如瓶。”
“既然如此,王爷,又怎么会知道!”丽嫔嘲讽道,“难不成,穹王爷心怀不轨不成?”
“哼~”拓跋元穹冷冷哼了一声,“论恩宠,谁人能与本王的母妃一争高低?这秘密,源自于这主意,乃是本王母妃所创!”
拓跋元穹的话,自然没有人敢再说什么,这后宫,也除了丽嫔,还没有人,敢再字里行间对拓跋元穹有不敬的。
“元穹,既然如此,这究竟,如何探究?”皇后浅笑,带着柔和,看着拓跋元穹。
“很简单,只需要在铸铁房一试便知,母妃弄出来的东西,本王可是熟练得很,这些金块,可都有各宫的名号,对比赏赐的记录,不就昭然若揭了?”拓跋元穹剑眉轻挑,作势起身地,“母后可要移步?”
“既然如此,就要元穹辛苦一趟了~”皇后点了点头,站了起身,而一行人,也都匆匆来到铸铁房,只见拓跋元穹熟练地,丢了一块金子进去,又掐着时间,急匆匆将金块,丢进了冷水之中。
独独是太后,一脸的凝重。
当宫人将金块拿了出来,拓跋元穹只是点了点头,以丝绢,包裹住了金块,走回了宫正司。
众人面面相觑,而朱颜惜,却暗暗勾动嘴角,这把拓跋元穹搬出来,还真能省下不少的事情。
皇后此刻,也只能跟着拓跋元穹,带着各宫妃嫔,回到了宫正司。
看着大家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拓跋元穹抿唇,“母后,儿臣以为,除了各宫主子,其他人,都该出去,接受这太医院的审查才是~”
拓跋元穹突如其来的话语,自然地,也暗示着,这金块里面的字,涉及的人与事,不该在宫人面前揭示。
皇后和后宫的妃嫔们,自然不是不明白,纷纷点了点头,而随着皇后一个示下,宫人们,也都纷纷退了下去。
“元穹,究竟是什么字,为什么,需要如此小心谨慎?”皇后看着拓跋元穹,了然地问出了诸位妃嫔的疑惑。
“母后看看就知道了~”拓跋元穹解开包裹住的金子,赫然的懿德二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空气中,数道抽气声,在这宫正司的大殿内,赫然响起,霞贤妃的脸上,满是笑意,而木嫔等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懿德二字,懿德,那可是当今皇太后的名号啊!
朱颜惜低下头,自己自然明白,这东西,无法证明什么,只是,既然已经如此,这希望自己揭开真相的人,必然会有所动作才是。
果然,霞贤妃突然间,笑得开怀,这笑容,也令人不解。
“太后娘娘,你没有想过,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吧?呵呵,实在不枉费臣妾,专门留下着三叶草发簪呢。”霞贤妃的话,令人更加诧异,这三叶发簪,竟然是霞贤妃故意落下的!
“贤妃,你都说什么胡话!”皇后一阵呵斥,而霞贤妃,却充耳不闻地,直指着太后道:“怎么?太后娘娘有本事逼死云儿,就没有胆子,给说说你的原因吗?”
“仅仅凭借这个,就想污蔑哀家吗?”太后冷冷地,瞪着霞贤妃,“哀家的赏赐那么多,随随便便地,都可以是哀家的金块了,贤妃以为,就凭这个,可以陷害哀家不成?再说了,你不过是淳菊国和亲的公主,再如何,也别为了自己的身份,哀家,岂是你可以指责的!”
“太后娘娘,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若太后仍旧以为,事情在你手里掌控,那就好笑了,难道太后以为,臣妾当初留下着发簪,就没有想过收集太后你的罪证吗?”霞贤妃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带着讽刺“再说了,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可不是忘记本分的人!”
“既然如此,哀家倒是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来!”太后勾起嘴角,显然对于自己,很是有恃无恐,只是…
紫琴的声音在殿外传来,“皇后娘娘!”
“进来!”皇后沉声道。
只见韵嬷嬷眼神闪烁,被紫琴带了进来,而太后的脸上,终于没有那么的淡定了,再看看这韵嬷嬷的手,灰白一片,很显然,就和这太医院所说的,沾染了麝香后,必然能在药水里,出现的颜色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饶命!”韵嬷嬷畏畏缩缩地,跪在中间,而雨贵妃,一脸的不相信,麝香,居然是韵嬷嬷下的手!
此刻,木嫔倒也啧啧摇头:“想不到,居然是韵嬷嬷,这韵嬷嬷好歹毒的心肠,雨姐姐,你可曾得罪了韵嬷嬷?”
雨贵妃握着椅把的手,微微颤抖,自己真是天真,这太后,果然是不可靠的,说什么皇上对她有嫌隙,不能被皇上发现自己和她亲近,而那头,对于丽嫔,确实百般宠爱,若不是因为太后,丽嫔,如何能得皇上的无限宠爱,单凭像极皇贵妃,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此刻的雨贵妃,暗暗咬牙,自己真是傻呢,如今,只怕是为了丽嫔,舍弃自己这颗棋子罢了,思及朱颜惜在舒雨宫问自己的话,雨贵妃对于太后的不信任,愈发深了起来。
雨贵妃心里苦涩起来,这后宫中,和自己苦大仇深的,多如牛毛,可是,自己却忘记了,这太后的胞弟,阴差阳错地,死在了自己父亲的手里,自己当真是傻,估计这太后,从来就不曾忘怀过吧。
木嫔也在一旁叹气,“如今,妹妹也为人母,妹妹知道姐姐难受,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给姐姐一个交代的,就算是太后,也不能独善其身,姐姐放宽心吧”
听着木嫔的话,在看着跪在地上的韵嬷嬷,想到自己即将临盆的孩子,那个自己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才怀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雨贵妃心里的痛,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是啊,那是太后,皇上的生母,这个人,再大的错处,皇后能如何,这木嫔,想得真是天真,但是,若是太后的罪行,被皇上知道了,那就不一样了,紧紧握着椅沿,雨贵妃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韵嬷嬷,你要本宫饶命,你倒是告诉本宫,你有什么,需要本宫饶恕的!”皇后看着韵嬷嬷,一脸的怒容。
“韵嬷嬷!”太后也出声道,只是还没有说什么,便被雨贵妃的一句话,给呛了回去。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韵嬷嬷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如今,太后娘娘,可不适合说话,免得,这始末原由,无从大白!”雨贵妃看着太后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这神情,令太后暗暗慌乱了起来。
“雨贵妃说的在理,本宫也以为,母后如今,还是不宜说话的好~”皇后嘲讽地,瞥了太后一样,这才对着韵嬷嬷道:“韵嬷嬷,你最好,给本宫讲个明白,否则,这株连九族一事,随时随地地,等着韵嬷嬷你的家人。”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请皇后娘娘许老奴一个承诺,饶老奴不死!”韵嬷嬷讨价还价地,求着活命的机会。
皇后眉间微微聚拢,昭显着此刻的不悦,“韵嬷嬷这是和本宫谈交易吗?”
饱和威严的声音,令韵嬷嬷急急叩头“老奴不敢,娘娘息怒!”
“知道要娘娘息怒,还不快点交代!”霞贤妃鄙夷地,看着韵嬷嬷。
“是!”韵嬷嬷战战兢兢地,朝着众人叙述起,这麝香一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麝香,是太后娘娘要老奴放的,太后说了,雨贵妃若是再诞下龙嗣,只怕就要挣脱太后的控制了,若是这样,还不如要她,胎死腹中!”
“你胡说!”太后震怒,自己的心腹,如何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