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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独留一盏暗黄色玻璃灯,晕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的菱角,
敛下平日的坚硬倔强,现出的却是难以言语的脆弱。
原薄酢踝的面颊透着反常的嫣红,透出别样的艳魅,只是她的下唇紧紧咬住,结痂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丝,显示她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
端木简眉头微皱,踱至她身侧,弯身探手,“你怎么了?”
在碰上她脸颊的瞬间,手腕被狠狠扣住,原本紧闭双眼的女人猛的睁眼起身,眼底迸射出锐利凌冽的光芒。
在看清来人之时,全身紧绷的神经似乎在松懈下来,有些虚软的坐下喘着粗气。
“你在发烧。”端木简没有忽视她的防备,扫了一眼干净整齐的大床,
“有床不睡,你这女人闹得又是哪一出?”
左小悬头很晕,呼出的气都带着火,看他一眼,挥了挥手,“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不要惹我。”
端木简嘴角抽动,隐忍的压低声,“你这什么表情,缠上我的是你,你做什么厌烦的表情?”
第1卷 第12节:出尔反尔,本小姐不干了
左小悬全身没劲,肋下伤处扎得人极不舒服,耳边那男人还呱呱大叫,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
“你烦不烦,让你别管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端木简被吼得一懵,随即爆发,“他妈的,男人婆,是我惹你吗?你在这里哼唧来哼唧去发骚是不是?”
左小悬懒得理他,翻过身直接背对,选择漠视。
端木四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
端木简气不过,竖眉,一把掰过她身姿逼她正视,出手之处温度却是高的惊人。
满腔的怒火也被这炙热的温度取代,端木简暗咒一声,他是有修养尤其读的端木四少,不跟小肚鸡肠的女人计较。
心里暗示一翻,他一手插入左小悬脖子下,一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出乎意料的轻,那样强势的女人,抱在手上竟如此轻瘦,端木简视线停住腕间女人身上,看着隐隐透着脆弱的女人,心底某一根弦被微微波动着。
“干什么?”左小悬并非无意识,抬眼冷冷的看他,只是因为虚弱,连平日里的清冷凌厉的眼神也变得绵弱无力。
端木简板着脸,“干什么?当然是先奸后杀。”
轻柔的将她放在丝柔大□□,端木简故意狠着声开口,“既然招惹了本少爷,自然要考虑后果,我可不是善男信女。”
面对呈现弱势的左小悬,他自觉搬回了优势,心情大好,之前被恶整威胁的郁闷也跟着消散。
左小悬有气无力的白他一眼,似觉眼前之人幼稚无比,懒得搭理,也确实是没力气去搭理。
端木简探手试了试她的温度,唤了女医师张贤。
诊视之后,原来左小悬的高烧是因为断骨引起的,身带伤却未休息以致引起的并发症。
端木简在听完张贤的话,脸色铁青,这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完全不讲自己当一回事,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女人。
双手抱胸冷冷的坐在床侧,端木简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女人是死是活是痛是伤关自己什么事?
张贤测完左小悬的心跳,重新处置好她胸肋处的伤口加以固定好,抬眼看向从头到尾冷凝双眸之人,示意的踱向外间。
“四少,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旧伤,而且几乎都未经过精心救治,光皮肤表层的就不下十处,更别说深层的。”
端木简自然知道,刚刚张贤的检测,他一直冷眼旁观,左小悬锁骨下方右胸上方那一处长长的齿状凸起疤痕更是触目惊心。
张贤看了看他的神色,继续道,“腕骨曾断裂过,脑后有中午所击的凹痕。”到底觉得有些不踏实,她问出疑问,
“四少,这个女人是何来历,你知道吗?”
原来左小悬说的都是真的,芰州监狱也被称为人间炼狱。
端木简敛目,心脏细细密密酸涩起来,是犯了怎样的错,她才会被投放到那个地方?
“四少,四少?……”张贤轻唤走神之人。
端木简看向她,表情严肃,“不准告诉我爸爸她的事情。”
“四少……”张贤犹豫,“董事长不反对你交往女人,可是对来历不明的女人,董事长他也从来不会心软的。”
第1卷 第13节:出尔反尔,本小姐不干了
“够了,张贤。”端木简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我也不是小孩子,心中自有安排,你记住别让董事长知道就行了。”
“董事长能不知道吗?”张贤低估,端木庆阳对这个小儿子可是宝贝到溺爱,即便是他要杀人放火,估计他也会帮忙的,更加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端木简的因素存在。
“行了行了,我会找机会自己跟爸爸说的。”端木简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送走她。
自己在门外站了会,才踱回左小悬的房间。
房中,高烧中的人正靠在床头,睁着大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都听到了?”端木简看她一眼,从加热器中倒了杯白水朝着她走近。
左小悬点了点头,冷冷的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掀被子起身。
“哎”端木简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阻止,皱紧了眉,“你在发烧。”
左小悬淡漠的看他一眼,直接朝着门外走。
“你上哪儿去?”端木简拦住她。
出乎意料,左小悬不再走反是转身环顾四周一翻,最后时限落在端木简身上,“有外套吗?我要出门。”
“出门?”端木简冷哼,“你这样想去哪儿?”
“回家!”
端木简满头黑线,随即冷笑,“左小悬,你回什么家?山洞吗?”
左小悬冷看他一眼,拨开他,“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当我没出现过。”
“左小悬!”端木简彻底被她激怒了,一把扔了手中杯子,水渍洒落昂贵地毯之上,他看也不看直接踢开水杯,逼近左小悬掐住她的手腕,
“你当本少爷是谁?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大费周章招惹我,现在又让我当你没出现过?”
端木简钳住她的手腕也加大了力道,狠狠晃着她的身子,斥问,“你是弱智吗?”
左小悬用力甩开他,抱着头,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晃,情不自禁的闭眼,待昏眩消散才睁眼冷凝的盯视他,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发现在汐海市好像也不止一个端木少爷。”
端木简瞬间冷了脸色,目若寒星紧紧盯着她的眼,更加跨近一步,几乎同她紧紧相贴,一张俊脸紧绷着微微低下逼近她的脸。
鼻息相对,却是冷寒如冰,咬牙切齿道,
“左小悬,你信不信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左小悬退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苍白着脸勾起弧度,胜券在握,
“你尽可以试试。”
语毕,左手迅速出击,右腿随即曲起,狠狠朝着他肚腹踢去。
端木简反应极快,抬手隔开她的左掌,身子往后一弓,整个身体呈拱形避开她右腿,一手快如闪电抓住她作祟的右腿狠劲一扯。
左小悬被迫拉扯上前,脸色一冷,随手抄起身侧的高架烛台朝着端木简手掌砸去。
在他松手的瞬间,她几个后空翻隔开两人距离,斜眼扫向侧面落地大窗,随即以九十度直叫弹射而至,手中烛台狠狠敲碎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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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4节:混蛋,谁许你动她的
端木简脸色一沉,骂道,“你这个疯女人!”快步奔至她身前,只是左小悬一连串动作快而准,他赶至之时,只来得及让衣角滑过指尖。
“少爷!”听闻声响,属下纷纷涌入,只见自家少爷站在破窗户前横眉怒眼。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追。”众人领命大部队按着他的指示追出。
端木简面色阴冷,站在破碎的窗玻璃边,少了屏障,夜风肆无忌惮闯入,吹的窗帘簌簌作响,吹的他嘴角冷寒,
“左小悬,再被老子抓到,非卸了你的腿不可。”
左小悬跳下二楼,几个弹跃翻过围墙落于别墅外围的绿地上,想了想,绕至就近的银杏树下做了些手脚。
随即靠着墙微微喘息,伤病到底迟缓了她的动作,当训练有素的警卫将她包围之时,她只觉天在转地在摇,耳朵里嗡嗡叫。
只是即便这样也没有阻止她的出手,多年来神经紧绷的条件反射,面对来人,即便再难受也绝不服软。
弯身,旋踢,从围攻人群缝隙中穿梭而出,冲出包围圈,直奔对面大路,只要上了对面山道,她便有胜算甩掉后面的人。
只是脚步刚奔至大道三分之二处,突来的光亮,带着急速的风声近身而来,只听尖锐的刹车声响,左小悬转头,突来的光亮直射入眼,她飞速的侧身跳开。
汽车呼啸着从身边滑过,只是她脚尖刚一站定,还来不及庆幸,脑后一痛,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倒下,目之所及最后的画面是端木简黑着脸飞速奔来的身影。
端木简晚了警卫一步追到,眼看着汽车朝着左小悬疾驰而去,心瞬时提到了半空,再见到自家警卫趁她不备,从背后的偷袭成功,怒气直接蒸腾而起,急冲冲的本来朝着那名警卫便是一拳,
“混蛋,谁许你动她的?”
警卫战战兢兢说不出话,端木简没空理会他,直接弯身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眼神冰寒扫向周围警卫,“去把张贤叫来。”
客房炫白大□□,左小悬安静沉睡,少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平静下来的女人显得乖巧柔弱。
面颊苍白到几乎透明,在纯白棉被的衬染下更显干净纯良,长翘睫毛盖住那双黑亮双瞳,在眼下扫出一排整齐的阴影。
端木简静坐床侧,盯着她的睡颜不发一语。
“她的脑后以前受重物撞击过,没根治完全,再加上这一次的撞击,是伤上加伤,不可能再有第三次的机会了……”
张贤离开前叮嘱的话犹在耳畔,端木简很是烦躁,不理解自己从心口蔓延开来的情绪。
这个女人从出现开始就不停的挑拨他,凌虐他的情绪,反反复复,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
同平日接触过的女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脾气也很怪,自信过头,也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高傲自大的端木四少遇到了生平的第一个对手,而且这个对手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他不想放手的女人。
“我他妈还真的自己找虐。”端木简难得没形象的抓抓头。
“少爷,左小姐的资料查到了。”内线接近,秦天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第1卷 第15节:混蛋,谁许你动她的
端木简闻声抬头,“传我书房。”
切断电话,端木简起身,替□□女人掖了掖被角,临走前静静凝视了会她的睡容,脸上不自禁流露出温柔。
左小悬,女,父母双亡。
生日:1989年4月9日。
出生地:北部宁远县立医院。
1990年9月1995年6月15日生活与宁远县立孤儿院。
1995年6月15日被北部项家选中作为项家继承人保镖并开始进行训练。
2005年1月1日,正是成为项琰的私人保镖随行。
2007年5月10日,因涉嫌过失杀人并逃逸被判十年监禁,服刑地芰州监狱。
2012年7月6日,因聚众斗殴,意外身亡。
……
端木简看着大屏幕上的现实,脸色越来越沉,当页面翻到左小悬五年前的相片时,他的心莫名的收紧。
屏幕上的女人,不,只能说是一个女孩,一袭密黑的直长发柔顺的垂于胸前,那双黑眸如黑曜石般眩黑透亮,神采飞扬灵动闪烁,嘴角高高扬起,露出深深的酒窝,如瓷娃娃甜美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