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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们也比你高尚,他们至少不会欺骗人的感情!”
见他即便是这个时候仍旧死死的抱住那一叠资料,心中怒火更甚,伸手便抢,
“就这一叠破资料,就值得你以命相博,以身相许?”
左小汐终于有了反应灵活躲过,拽紧资料,冷冷看着他,“是的。”
“好,好!”端木简气极而笑,绕着她踱着疾步,点着头,
“左小悬,你果然够狠,你是天生的演员,你说我嚣张跋扈,我泡妞喝酒,我仗势欺人,可是我没有杀过人,你呢?
你自私、卑鄙、阴险、狡诈,你又哪一样好了?”
左小汐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控诉,脸上的红指印也渐渐渗出青紫,等他一项项说完,她才木着脸纠正了一句,“请叫我左小汐,端木少爷。”
无疑是火上浇油,端木简气得头脑发晕,想也没想脱口骂道,
“左小悬,你换了名字换了档案,你也换不掉你原本是凡人的本质,你活该被关在芰州监狱,你活该被人折磨,你活该没有去处……”
端木简几个活该成功的让她变了脸,芰州监狱,那是她心底最深沉的痛,他每駡一次,她的脸便白上三分,到最后呈现出死一般的灰白。
抬眸,她最后看他一眼,眼底恢复初见的死灰,没有再说一句话朝着门外走去。
端木简在见到她死寂的表情时心头猛然一痛,跳起身拦住她,“左小悬,说清楚!”
左小汐毫不留情踢向他的膝盖。
端木简退后,却未躲过她后发的一脚,弯了腿半跪在地上。
“少爷!”周围警卫慌乱上前欲抚。
“滚开!”端木简怒叱,抬眼狠狠的瞪着她。
左小汐淡漠的瞥他一眼,表情霜寒冰冷,绕过他继续继续朝前走,“你打我一耳光,我踢你一脚,我们扯平。”
毫无温度的话尾随传来。
端木简起身欲追,膝盖一软朝前匍匐在地。
“阿简。”至始至终冷眼旁观的端木庆阳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将他扶起,眼神冷厉的射向那个犹不回头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端木简不理他,却是朝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喊,“左小悬!”
左小汐脚步微顿,随即继续迈着步子,谁都看不到她迎着日光流露出的悲哀、苦涩。
刚刚还盛气凌人怒火滔天的男人,却在爱人面前软了语调,“左小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阿简!”端木庆阳惊呼,他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退让,如此的委曲求全。
左小汐的身子顿了顿,声音轻若云雾,“我要的你给不了。”
左小汐还是走了,最后响彻在耳边的是端木简愤恨的怒吼,“左小悬,你会后悔的。”
第2卷 第31节:属于她们的新生
没有人知道走离众人目光的左小悬眼底盈满了泪光,她习惯性伸手探向衣兜,空空如也。
那些溶化苦涩的糖果已经全落在了那栋公寓。
断就断得彻底,她却是狠心利用了无辜的人,可是谁又曾放过无辜的她。
秋风拂过,两旁树叶簌簌抖动,沙沙作响,在空旷的大道上映出长长的寂寥。近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虽不炙热,却干涩刺痒。
左小汐抬眼看了看圆亮的太阳,眯细了双眼,脸颊有些瘙痒,
她伸手轻触,端木简这一掌可不轻啊!果然是恨之入骨。
左小汐深深吐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所有情绪所有伤感一并摒弃,回武恒山取了必须用品轻装踏上了北上之路,汐海市的重重都将成为昨日云烟。
清远市是北部片区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北部片区经济发展的首府。
在历届片区领导者的坚实带领下,它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海外投资者的入驻,
迅速推动北部片区整个经济的快速发展,它展现出的繁荣和美丽是北部片区引以为傲的有失。
尤其是现任的代理区长项琰,年仅三十岁便身居高位,是下一任区长的最佳人选。
他积极引进外资企业,着力发展环保项目,再一次将北部片区推上台阶,他本人更是获得民众的一致拥戴。
只是这些成功光鲜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幕?
清远机场,左小汐顺利出了安检,摘下墨镜,看着这一方分外清朗的天空,眯细了双眼。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建筑,五年时间,清远已经又是一次跨越,她落后了五年终于回来了。
“小悬。”清脆亮丽的声音由远及近。
左小汐转头,卞佳穿着时尚的玫红色针织开衫,
黑色点点花均匀分布,立体感十足,内搭一件浅蓝色花格子,
下身简单的配了条牛仔裤和驼色单鞋,看起来清新靓丽。
左小汐微笑,朝着她走去,“卞佳!”
卞佳回以一笑,这个同样清冷的女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这是属于她们的新生。
两人意会的拥抱了一下,上了时尚大方的淡黄色本田两厢飞度。
“怎么做到的?”左小汐坐在副驾,右手肘轻放在窗户上微撑着头,开门见山的问。
卞佳目不转睛看着路面,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去找了政府办的人。”
闻言左小汐斜眼看她,“威逼加利诱?”
“差不多。”卞佳淡淡映着,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眼带警告,“不要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下次我绝不答应。”
左小汐笑了笑,不以为然,看向前方没再说话。
从南部跳跃到北部最大的变化就是气温,南部及时入秋也带着温热湿气,
可是在清远,没有春秋两季,夏天一过,几乎是直接过渡的冬季。
左小汐看着穿着厚实的行人来来往往,有的甚至戴上了帽子,卞佳的穿着算来还算是单薄的了。
不得不感慨,地方的转换犹如时空的跳跃。
第2卷 第32节:死了更好,省得再乱了他的心
“小汐,我现在不叫卞佳。”
左小汐挑眉,“正好,我现在也不叫左小悬。”
“白佳!”
“左小汐!”
两人甚有默契吐出新名字。
“一个改姓,一个改名,挺好!”左小汐同现在的白佳相视而笑。
静了静,白佳才犹豫着开口,“小汐,端木简有没有为难你?”
左小汐睫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小汐——”
左小汐轻叹,“白佳,你知道我本单纯只是想要同端木简谈条件的,我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失忆,也没有想到端木简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无可救药的人……”
“小汐,你——”白佳猛的踩住刹车,偏头看她,满脸的不认可。
左小汐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白佳,我没有想到端木简会真的喜欢我,而我,也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讨厌他。”
白佳是真的惊讶了,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为了确定其真实性,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掩饰不住的悲戚,“小汐,你还相信爱吗?”
左小汐抿唇,揉了揉她的面颊,“开车吧,交警该要来了。”
白佳叹息,启动引擎,她的声音在汽车轰鸣声变得很浅很淡,“我是不会再相信了。”
左小汐没有说话,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假寐,已经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是还能不能够去爱了,爱人也是一种能力。
汽车一路平稳行驶,最后停在一家汽车旅馆门前。
“请爱汽车旅馆!”左小汐看着眼前泛黄的牌子,眯了眯眼,“白佳,你找的旅馆名字还真意味深长。”
白佳停好车,走了过来,同样看着那块牌子,“我把这里买了下来。”
左小汐斜眼看她。
“我们总需要一个不算张扬的落脚地。”白佳解释,率先走进旅店。
左小汐点了点头,跟着迈步而入,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拐角202,单人房双人床,同在芰州监狱一样。
“你还有多少钱?”左小汐脱下外套,坐到床边。
“不多,足够帮助你同项家抗衡。”白佳自信满满看着她,眼底湛黑晶亮。
左小汐弯唇笑,“好!”
清远市有一条河名叫致远河,贯穿整座城市。
北郊沿河流域倚建有一套别墅区,名叫清苑,五十万平方米的地块,只有三、四家的独栋建筑,它的豪华奢侈程度,从配备的保安数量质量便想象得到。
清苑一号别墅内,项琰身着黑色睡袍站在顶楼,月色朦胧罩在他身上将影子拉的老长,落在荒废的楼顶花园之上更显凄凉。
每一个月他及时再忙也会抽空在这里歇上一宿,房内器具一应俱全,也有专人打理。
只有这座花园,少了主人的精心呵护,到底还是荒废了。
风声呼呼刮过耳畔,带来的是白日里听到的老者声音。
“死了?死了更好,省得再乱了他的心。”
谁死了?又是乱谁的心?他推门而入。
偌大的会客厅内只有爷爷项震天和一个穿着黑衣的冷面男人,见他进来,那男人识相的退了出去。
第2卷 第33节:把害死左小悬的那几个女囚意外掉
爷爷见是他,拄着拐杖笑颜盈盈朝着他走来,随口扯着别的话题。
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寻着答案。
两孙俩谁也不退让,对视半晌,最后项震天冷笑着给了答案。
项琰只觉心里猛然一空,不知道自己是出的那道门,又是怎样回的这里。
爷爷说的对,死了更好,省得再乱了自己的心,五年前狠心的做了,现在又来缅怀什么?
左小悬死了,放风之时因同其他囚徒发生冲突,被意外至死,这是之前那个男人告诉爷爷的话。
只是怎么会死呢?她是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样死亡的呢?
项琰抬首望着夜空,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只有几颗零散的星星闪着微弱光芒,就像她逝去的生命一般渐渐熄灭。
项琰点燃烟,深吸一口吐出,望着烟圈一层一层飘散,眼神渐渐离散。
“小悬,你是恨我的吧!”喃喃的自语。
再多借口也改变不了他背叛她的事实,所以他脸忏悔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钱、权、名、利该有的他都有了,却也一贫如洗。
“别问我,永久到底够不够,假如地球脱离了宇宙,永恒的大地开始融化,就让我们紧紧拥抱着,变成沙……”
手机铃声不停响起,传唱着那一首经典歌曲,项琰不理不睬,静静站立着。
直到抽完手上的烟,他才解气衣袋里不停响动的手机。
“项先生,”秘书李延月干净利索的声音传来,“发改局张局长刚打电话来说明天一早想跟您谈一下新能源基地建设圈地的问题。”
“直到了。”项琰听完汇报淡淡答道,挂了电话,看到未接电话里果然有一串张局长的未接来电。
一条条的删除,触屏手机反应灵敏,一不小心摁到了电话薄,排在第一个的那三个字刺痛了眼,握紧手机,胸口狠狠抽痛。
突然他急速的摊开手机拨了几个数字,眼中狠光涟涟,“安排下去,把害死左小悬的那几个女囚意外掉。”
清远市政府办公楼设在新城区中心地段,是五年前才确定项目修建的,耗时一年半修建完成。大楼呈六角形共六层,全钢化玻璃外墙,美观而气派。
“项区长。”项琰沉稳的踱下车,李延月早已侯在车前。
项琰淡淡点头,迈进电梯,“张局长来多久了?”
“刚到。”
像所有高位者一样,区长办公室都设在七楼,即便项琰现在还只是一个代理区长,但在众人眼中他已经同区长无疑。
四十来岁的张局长微微有些发福,见他进来,赶忙起身。
项琰儒雅微笑,抬手拦着,“张局别太客气,坐。”
张局长也不再扭捏,直接入了主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