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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等等”店主跑进屋里去,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小包,满满的。
“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吃的。路上拿着”说着,将小包放进信皇的手里。
信皇感激的看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带着尤若快速的走出去。
“你们小两口一定要幸福”店主在后面大喊着。
信皇笑着,牵着尤若的手,在夜色月光中行走。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尤若疑惑的问道。
“你的戒指上面有特殊的记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离开”。信皇柔柔的说着。
“特殊记号?”尤若似乎没什么印象。
“走吧”信皇拉着尤若上了车。每天都要仔仔细细的看几遍戒指,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他看了报纸。
少爵正在找他们,那枚戒指也被登了上去。
现在戒指已经被当,他们的位置也被暴露,必须得尽早离开。
夜色的车,快速行驶过。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究竟有多久?信皇不知道。心里隐隐不安。只有紧握尤若的手,他才能放下心。
信皇带着尤若四处辗转。
两人去了很多的地方。比如沙漠。软软的沙子,荒无人烟。骆驼。风沙。
去了草原,有奔腾的骏马,一望无际的绿草。
去过极其贫困的村庄。
两人走了很多路。信皇的手牵着尤若,行走在麦田之中,行走在火车轨道上,行走在陌生的土地上。
生命的游走,激烈,似乎就是这些时间之中。
自由,遗忘,曾经,未来。
一个月以后,两人第一次出现在了一个人烟比较多的地方。
尤若生了病,必须得去看医生。
信皇去买食物,尤若乖乖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当她捡起一旁被人丢弃的报纸看起时,手僵住了。
信皇高兴的拿着食物出来,看见正在呆坐着的尤若,内心的不安扩大。
“亦然放出消息,要以我换爸爸”。尤若说着,没有表情。
信皇沉默的坐在她旁边,将吃的东西放到尤若手里。
“离开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人慢慢走过,车水马龙,在他们身后响起。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信皇带着尤若过马路,尤若有点发烧,他得在离开前让她的病好些,不然很难受。
神绪有些晃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辆车快速过来,直对两人。
信皇没注意到,尤若没注意到。当车离两人很近时,信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车那边,之后将一旁低着头的尤若推出去。
“砰”信皇的身体如同一只受惊的鸟,重重落在地上。
尤若呆呆的看着,看着信皇,看着她的信皇,血一点一点流出。很多
。
“信皇”尤若大喊一声,挣扎着跑前去,握着信皇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
“不要,不要离开”尤若哭着,看向四周,“救命,救救他”。
信皇流了好多血,在那个路口。
围了好多人,全都看着他们。
信皇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全是血。
尤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流不尽,如同她消失的孩子一样。
她怕,真的很怕,信皇会变成一滩血,然后不见了。
“信皇,求求你,活下来”。尤若握着信皇的手,安静的,恳求的。
“尤若,我 。。爱。你”。信皇反握住信皇的手,说出的话与涌出的血连在一起,有了泪,紧紧的相握。
医生将尤若推出去,然后为信皇做手术。
看着紧闭的门,尤若面如死灰,颓废的滑在地上。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的角落,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信皇躺在里面的床上,冷冰冰的,生死未卜。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信皇是否想离开了,然后就走了。
尤若的眼泪流到无泪可流。
她明明在前几分钟感受到了信皇温暖的手,但是一瞬间,全变成了血。
血,好多好多血。红色的。
大火,有人在尖叫,愤怒的眼睛,仇恨的眼睛。
刀子,刺入,又是血。
哭声,好多哭声。孩子的,哭声。
尤若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又来了。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找她。
颤抖,苍白,冷汗。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冷的,寒的,黑暗的,无人的。连自己都没有。黑暗。
眼睛紧闭。就这样死去。
、重回沉梦
做了一个梦,不太长但又觉得很长的梦,之后,醒来。
少爵睡在她的旁边,眉头微皱,像个孩子,没有安全感。
至于是什么梦,她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发了会儿呆,起身,手痛。
她抬起手,发现她的手与少爵的手绑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握。
她看向少爵,少爵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感情,陌生的。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陌生的。
“我不想这样”。尤若摇着头,开口,“每天被你这样绑在一起”。
“你一直想要逃,我没办法”。
“我不会逃的”。
“你每次这样说。可每次就逃了”。少爵的眼里是淡淡的无奈,很淡,然后消失。
“你不能这样”。尤若摇着头,然后哭了,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很厉害。
“小若”少爵用另一只手为她擦掉眼泪,“别哭,对孩子不好”。
“我不要孩子,他总是哭。我不要孩子”。尤若摇着头,眼泪也摇了下来。
“小若。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少爵低□,擦了她的眼泪,之后抱住她,很紧。
“有了孩子,我们就有了联系。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一辈子啊。一辈子,究竟有多远。
梦中,尤若又听见了哭声,喊声。是谁的?总是在耳边。
她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小若”。少爵睁开眼睛,看着怀里哭着的她,心疼的抱着。
“不怕,我在”。少爵拍着她的后背,轻缓的。
“明天医生会来看你,这样就不怕了”。少爵语气轻缓,吻着她的额头。
尤若闭着眼睛,想要离开少爵,却被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他的体内。
一夜睡的并不安稳,耳边很吵。即使少爵为她捂着耳朵,依旧很吵。
清晨时分,少爵喂着她吃早餐,全吐了。什么都吃不下。
脸很瘦,很苍白。依旧穿着她的白裙子。
左手手臂上被纱布缠着,右手手腕上绑着少爵。
当两人安静的坐在院中晒太阳时,白小姐再次到来。一如当初第一次来,依旧那么漂亮,性感。
有些人,怎么看都不会老,永远那样年轻。
而尤若觉得她似乎老了,每天每天都在老去。
“尤小姐”。白小姐唤了一声尤若,尤若回过神,看着她。
“还认识我吗?”。白小姐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
他们好多年,似
乎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尤小姐瘦了很多”。白小姐坐下,看着尤若。
尤若没有说话。
“少爵少爷今天找我是什么事?”。白小姐转过脸去问少爵。
“小若,总是会哭。说她听见声音,哭声。我担心她的抑郁症会再次出现”。少爵皱着眉,看着发呆的尤若,摸了摸她的脸。
“少爵少爷,恐怕你要回避一下”。白小姐说着,看了眼两人手上绑的绳子,“你在她身边,我担心她会放不开心”。
少爵想了想,看着尤若,点点头。然后松开手上绑的绳子。
尤若看着被放开的手,微微一笑。
少爵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看着。
白小姐握着尤若的手,温和的说道“你要放松”。
尤若点点头,可依旧那样,懒洋洋坐着,发呆。
白小姐对她讲话,她听着听着,神绪就会跑远,不知所踪。
白小姐叹了口气,走到少爵身边“尤小姐总是集中不了。靠谈话是行不通的,只能催眠她”。
少爵看着有些发呆的尤若,问道“催眠有坏处吗?”。
“没有”。白小姐肯定的摇摇头。
、曾经迷失1
睁开眼睛,重回到了少爵的房子。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没人。
她起身,整个房间里都是暗暗的光。
脑子里微微闪现了些画面,她想起了信皇,被车所撞,流了一地的血。
赶紧穿上鞋子,跑到门那边。
她使劲踢着门,敲打着,它像是被禁锢住一样,不动一下。
“开开门”尤若叫喊着,“有没有人”。她急的快流出泪,可是所有的人都像是睡着一样。
敲打许久,没人理她。
最终她放弃了,脚停下来,手缓缓从门上滑去。安静的看着门,然后走回床边。
少爵下的命令,没人敢违抗。没人会放她出去。
尤若看着房间,眼睛最终停在了窗户上。
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有些风,很冷,天也有点沉。冬天到了。
她的房间是在二楼,底下是花园,很少有人走动。
尤若看着房间,然后走到床边,撤下床单。走到她的衣橱前,打开。
快速的翻过,拿出些能够拧成绳的衣服,将床单与衣服拧成一条绳,试着,直至衣服拧成的绳子的最下端到达地面。
尤若吐出一口气,将床单这头紧紧的绑在窗户上,然后按着她所拧成的这条绳,没穿鞋子,脚踏着楼,缓缓往下移去。
风有些大,吹的她有些冷,有些颤。
她这是在冒险,但只得冒险。不管怎样,她都得去看看信皇,无论他是生还是。。。死。
尤若乱想着,脚步谨慎,离地面有些近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就是在松这口气的瞬间,两个衣服相连的地方扯开,断了,她的身体重重往地上落去。
“碰”一声,尤若躺在地上,呆了一分钟多,身体有些发麻,眼前有些黑,也有点金光闪闪。
然后缓缓的起身,揉着屁股与腰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谁?”。一个人喊道。
尤若没处躲,一下子跳进水里,微微有些挣扎,之后沉进水里,手捏着鼻子,紧闭嘴巴。
那人走过,没动静,之后又返回去。
等那人走远时,尤若浮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里喝了不少水,有些难受。
当初少爵教她游泳时,她没好好学。关键时候,才知道这游泳所需的技巧是多么重要。
尤若缓缓爬上池边,然后往前跑去。
绕过看门人,轻声从后门跑出去。
没有一个人的马路,尤若一瘸一拐的跑着,身体发凉,脸上全是水。
冬天真的是到了,不然不会这么冷。
她跑了许久,在感觉到自己快没有力气要停下来的时候,她到了信家别墅。
气喘吁吁,直接倒在地上,但是没有晕倒,她只是有些累了。
有人打开门。
尤若抬起头,通过有些模糊的脸,看到了信小姐。
“信皇,信皇呢?”。尤若喘着气安
静的问着她,眼睛中却是满满的急切。
“找他。你还有脸找他?”。信小姐语气冷然。
尤若缓缓沉下头,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应该是汗吧,一直流着,如同泪水。可她无泪可流了。
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我要见他”。
“过一会儿你会见到的”。信小姐看着她,眼睛里有淡淡的嘲讽。然后重新关上门,离开。
“让我见见他”。尤若无力的拍打着门,可依旧那样紧闭。
尤若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有些晕眩。
风刮得更大了,身上冷的更颤了。有些想爸爸了。
“尤若”隐约间听到信皇的声音,尤若睁开眼睛,天只是暗的更彻底了,什么也没有。
门突然被打开,尤若的身体如同惊弓之鸟,往后退去几步,之后看到了信皇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安静闭着的眼睛,氧气瓶插着,脸上的淡淡的伤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似乎没了生息。
“信皇”尤若跑前去,握住信皇的手,真的是没了眼泪,流不出什么了。
“信皇”她喊着,希望可以喊醒他,然后缓缓睁开蓝色的眸子,笑着看着她,依旧是那个可爱的孩子。
“小姐”一个中年男人叫了声尤若,尤若呆着眼睛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