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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灵巧闪过,不再玩闹,眼中一片澄澈,“前几天发东西,除了那两包烧鸡能吃让我放床下面,其他都让我送人了。你回去吃点鸡吧。”
听见“鸡”和语气词的组合,我喷笑,“小日子过得不错,性生活不用自理了,床下放了两个JJ!”
白升撇嘴,眉头相触,嘴里发出不悦的声响,“我发现你今天很欠修理。”
白升将我带进这里的政府招待所,他就被安排在这里。打开房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异味,很是整洁。这是白升的作风。我是看见床就像黏上去的人,看见床立即奔去。但衣领被白升钩住动弹不得,白升臭着脸说:“把身上擦干净才能碰床。”
擦身之前我去了一趟厕所,还是原始的蹲坑人工厕所,里面苍蝇满天飞,臭气熏天。厕所里最好的风景就是墙上的涂鸦,我看到一句很强悍的话:“ 作为一个超人,就是在寂静孤冷的夜晚仰望星空,勇猛地打着飞机。”
珍爱生命,远离臭气。
想来这里缺水严重,我用水擦身子是件奢侈的事情,而白升这洗过澡的更是奢侈中的奢侈。洗出一盆混混的脏水,总算得我所愿地栽在大床上。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白升见我擦洗好,也去擦洗一遍,围着浴巾坐在我身边。我偏头一笑,眼中了然很是满意。眼前的白升,脸和身体有了色差。身材健硕,胸线有力却透着优雅。白升扬起蛊惑的嘴角,额前的碎发在他眼角盖下斑斑阴影,眼角的弧度漾起春的波纹。
看见此等秀色可餐我再也受不住了,主动围上他的脖颈,“白升~人家好想你的。”一面把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只小手下移,打算拉开白升身上的浴巾,但是手被白升捏住了。我满是疑惑地抬头望他,他眼中霍然一亮,一掌把我推倒,一寸寸撩起我的睡裙,好整以暇地欣赏。细润的手指滑过我的腰际,引起我皮肤的颤栗。在他脱掉我的睡裙前一秒,我腿一抬,脚趾勾掉了他的浴巾。两个人,赤裸相见。
接下来。应该马赛克的十八禁事件一触即发。
白升的唇舌在我细嫩敏感的耳背至脖颈处流连,让我在欲火总一层层融化,与他融合为一体,浓得化不开。
白升准备进入时,手机开始震动。白升微微一怔,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我。我爽快地拿过手机,看都没看,直接长按关机键。我环住白升的脖子,扭扭肩膀,“继续。”
此时,白升最重要。
接下来自是一场绵亘良久的激战,好似两股炽热强烈的岩浆相撞,迸发出更加激烈的浆花。
当白升想来第二次时,有人敲门。白升不悦地皱眉,能夹死一盘下酒菜的苍蝇。他套上裤子,打算在门口速战速决。我则趁着这个空当摸出我的手机,是项老娘。想来她准是听说我投奔了白升在家升级,我只得不顾漫游费给她回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项小姐,我劝告你快点回来。”
“你是谁?”我心头一紧。
“你父母现在都很好,如果你再固执,他们都会不好。”那男人一字一顿,似一把一张一弓的弓,每一个发力都让我心惊肉跳。
“你是谁?”明知道是谁,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
电话挂断了。
白升依旧堵在门口和来人谈话,听语气应该要谈一会。我等不及了,套上睡裙,急忙大喊:“白升——白升——出事了!”
白升微顿,让来人等一下,转身走过来,“什么事?”
我双拳在床上一阵猛捶,“爸妈被钱家带走了!怎么办!”
白升的眼睛有片刻的散神,很快又恢复黑凝,“这事情看来没有我们猜测的那么简单。”一边将我抱在怀里,“别怕,我请假陪你回去。”
白升的怀抱就是我安稳的小天地,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心跳,手心却渗出一片湿凉。
书房里,钱老夫人与钱铮。
钱夫人坐在椅子上,红亮唇边噙着似笑非笑,“钱铮,颜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钱铮沉稳一笑,不见半分虚浮,“没有。”
钱老夫人起身,“你是清楚我的立场,所以你的配合让我更有危机感。”
钱铮微微欠身,“我只是想让祖母轻松些。”
“你是希望我死得早一点,钱家都为你所有吧。别忘了,我好歹还是你父亲的母亲。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碍!”说完,果决地离开。
钱铮望着钱老夫人的背影,嘴角缓缓浮上笑意,看不出是为何而笑。他环望富丽堂皇的书房,眼中满是不屑。
也许,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钱家。
50 路,似乎明朗了
和白升慌慌张张赶回来,我在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打开门,房中空空荡荡,现实让我一个踉跄倒在白升身上。冰冷的手握住白升,我无助地看着他,“白升,怎么办?”
白升抚摸我的头顶,“别怕,别怕。”可他的手掌亦是冰冷。
正在担心着,门外突然响起项老娘的笑声,我慌忙转身去看,只见孙斌陪着项老娘一同归来。项老娘抬眼看见我和白升,不悦地撇撇嘴,装作没看见。我赶紧过去抓住她,紧张道:“妈,你去哪了?”
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钱镒的奶奶请我们去玩,还在那里过了一夜。我说不好打扰人家,你妈偏要住。”一转头看见白升,“白升,你怎么回来了?”
项老娘也注意到白升,立刻把我拉在身边,像保护小鸡的老母鸡,满是警惕。
白升摸摸鼻梁,对老白的问题有些反感,“我回来结婚的。”
“什么?”项老娘一把握住我的手,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睛,希望从我眼中看到否定,可是我点点头。
项老娘一扶额头,“完了,我头疼。”
孙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升,“恭喜恭喜啊。”
白升没有领情地看向一边,让孙斌很尴尬。
老白一看项老娘又装病,只得搀着项老娘往屋里走,临进屋的时候还转脸冲我们挤挤眼。
孙斌眼看二老进屋了,连忙为自己撇清:“我是在路边看见他们的,我可不是钱家的人。”
我打断他,掌心拍在额头,“钱家不知道在搞什么。”白升走近,将我的手攥在手心。
孙斌叹气,“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商量。”
我们去了那个让白升尴尬的地方,聚卿茶园。去的路上,孙斌接到的橙子的电话,便把橙子也叫来。从孙斌接电话的语气里,我能察觉出他们现今关系的不一般。可我实在是没心情调侃他们。
三人进了一间小包间,没有等橙子便开展话题。我把我和白升的分析与那个电话的经过讲给孙斌听,孙斌凝眉抿口茶水,“阿勤,我前几天听说颜家独女颜如锦要嫁人,可能是房地产海陆的儿子,也可能是黑道的钱传忠的儿子。”
“然后呢?”
孙斌再次抿口茶水,为长篇大论做准备,“也就是说,她能嫁的人有三,海波,钱铮,钱镒。海波突然辞职去游历,估计就是躲这一劫。颜如锦这个女人,高中和我与海波一班,那真是纯爷们一尊,铁血真汉子。啧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海波一走,钱家娶她回家的把握更大。老太太急着娶你进门,是不是想让钱铮娶她?”
“颜家,很厉害?”
孙斌点点头,“权与财的完美结合,所以海陆和钱传忠都想拉拢。这几天我也打听了些小道消息,”孙斌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物品,低声道:“这个钱铮不是钱家的种,如果不是钱传忠护着,早让老太太赶出去了。所以老太太想趁着这次机会把钱挣赶到颜家。不过钱镒和钱家的关系我就打听不到了,毕竟钱镒是钱传忠的儿子还是鲜为人知的。”
我又有些想不通,“可我怎么觉得钱铮一直是在帮老太太搞定我?”
孙斌咂咂嘴,上下打量我,“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非要让你做孙媳妇。钱铮这么顺着老太太,我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两人的讨论终于被沉默良久的白升打破,“我觉得,现在最能帮我们的就是颜如锦。孙斌,既然你认识颜如锦就引见一下吧。”
“你是说——”
我还没说完,白升就打断我,“让颜如锦倾向于钱镒。”
“可这势必会打乱钱铮的计划,钱铮不知道会则怎么对付我们。”孙斌立即否定了白升的想法。
三个人沉默了。
这回打破沉默的是橙子,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用孙斌的话说是煤气罐成精了。橙子今天心情大好,淡妆**,很是粉嫩,与愁眉苦脸的我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橙子没有避嫌地坐着孙斌身边,伸出手拨弄孙斌的眉头,嗲声道:“怎么了嘛?”
想不到区区两三天,他们的关系就从敌人进化到暧昧人士。
孙斌叹气,“阿勤被逼婚了呀。”
我也抿口茶水,“据我所知,钱镒和家里的关系很糟糕。他的职业一直被家里人鄙视,钱传忠是不是想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送给颜家,然后把钱家交给钱铮。而老太太则是不同意把钱家交给钱铮,希望用与我婚姻捆住钱镒,从而把钱铮流放到颜家。可是钱铮看似很乐意,看来这似乎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
连我都这么严肃,橙子也轻快不起来了,只得撇撇嘴,在孙斌身边坐好。
“难道颜家和钱铮之间有更大的交易?”孙斌突然向前一靠,“毕竟这些年钱传忠身体不好,很多事务都由钱铮主管,钱镒接手恐怕还不好掌控。”
白升点点头,“钱镒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愿意回到钱家。”
孙斌有些警示地看着白升,“所以,白升你要冷静。不是见了愚人节就可以解决事情,万一颜家和钱铮是有约定的,我们去找她无异于自投罗网。”
白升猛然站起,抓住我的手,声音激动而颤抖,“我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
孙斌站起,拍拍白升的肩膀,好兄弟一般,“白升,坐下,我能体会你的心情。白升,你是男人,你都冷静不下来,如何去安慰阿勤?她比你还害怕!”
白升坐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额头。
橙子突然开腔,“颜如锦?那个彪悍女?她追过我表哥的。”橙子自顾自地傻笑,“不过我表哥说她比我还傻,傻大个一个,嘿嘿嘿嘿嘿嘿。”
白升抬头,眯眼看着橙子,眼中潋滟浮现,“我觉得我们还是试一试。就算有阴谋,也应该是她父亲与钱铮的阴谋,她应该还是好哄骗的。”
孙斌听到橙子的话也受到了启发,“颜如锦确实有些缺脑子,如果这样想的话,我们大可一试。”
路,在这次商讨之后似乎明朗了。我感到白升的手心不再那么湿凉。一切有了转机,有了希望。
51 很傻很天真
孙斌拍拍我的肩膀,“你还是和白升住老房子吧。没有二老在场,我们商量事情也方便。”又转身看向白升,“冷静点。我很久不联系颜如锦了,又听说她每逢失恋就换号码。”说完朝我们做一个“嘘”的动作,开始找号码。
我和白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电话通了。谢天谢地,颜如锦近来没有失恋。孙斌立即涎脸道:“锦姐。”
橙子的脸瞬间黑暗了,醋意澎湃。我口型示意孙斌开扬声器。
颜如锦说的什么我们听不到。只听到孙斌回道:“这不是听说锦姐最近喜事临门嘛,前来庆贺庆贺。”
孙斌一开扬声器,我听到爽快有力的女声:“姐连男朋友都没有,到哪结婚去!”
孙斌讪笑几声,“小弟早就听说你和钱家的婚事了,特来恭喜的呀。”
“钱家?”我能想象她下巴上的肥肉在颤抖,层层叠叠似奶油。
孙斌点播道:“钱家的二少爷,著名主持人钱镒啊!”
“钱镒?钱镒是钱家二少爷?跟我有婚约?我爸没跟我说啊!”大嗓门隔着手机震得我们捂上耳朵,那语气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