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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说的什么啊……
程蔓尴尬的住了嘴,对自己有些无语。再看杜晓培,这火辣脱线的妞儿却是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妥协了,眼眶一热,挪过去抱住她的肩膀,低声说:“晓培,不怕你说我矫情。你可一定要幸福啊,林子秋被宠坏了,你千万别纵着他了……他如果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藏着不说。你总说我读书读傻了,其实我们几个里,就你最傻,你最傻了!”
杜晓培笑着拍了她一下,话里却有哽咽:“知道啦!”
、伴娘不是这么好当的(修BUG)
杜晓培与林子秋两人的家庭在B市都颇有盛名。杜晓培家从爷爷这辈就是搞医疗器械出身,这么多年积累下来财名都有了,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在B市扎下了牢牢的根基;林子秋父亲从政,母亲是知名女导演,家境亦是十分殷实。两家长辈对子女的婚姻很重视,定下婚期后小两口完全不用操心婚礼事宜,全交给长辈一手操办。
对此杜晓培乐得轻松,优雅的一撩头发,扭头:“反正林子秋那厮不上心,我还操这份心做什么?”
老刘深沉地看她一眼:“晓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啥?”
“结婚呗,反正你们俩还没领证,现在后悔你还是单身贵族一枚!”
杜晓培笑起来,面容灿若春花:“老刘,你错了,我不会后悔,我要慢慢折磨林孙子,用一辈子来收拾他,要后悔让他后悔去。”又在时装店的试衣镜前转悠了一圈,没心没肺的说,“诶你们看我是不是胖了?这个码子的我以前穿刚好合适,现在胸口这里怎么绷绷的……”
阿毛摇头,吐出两个字:“傻缺!”晓培难道不知道这也同样代表着,她得赔上自己一辈子吗?
程蔓暗暗叹气,心中仍担忧着杜晓培与林子秋的未来,可感情是他们两人的事,怎好让他们这些旁观者插手?更何况,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对杜晓培的决定指手画脚?
两天前带着新交的女友环球旅行的罗帆归国,打电话请她吃饭,她忙得不可开交,实在脱不开身,就婉拒了,末了罗帆开口来一句:“程蔓啊,话说你知道师兄哪去了不?我给他打电话怎么尽是关机?打给他秘书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是不是和你腻歪着怕人打扰啊……”
程蔓打断罗帆的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跟我在一起。”
那头罗帆很是失望的“哦”了声,嘀咕挪揄道:“敢情师兄还没把你拿下啊,这也太逊了……”
程蔓轻轻挂断了手机。
点开通讯记录,这已经是第八天了,秦准消失了八天,一个电话与短信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医院他一向是很少来的,听说这礼拜的董事周会他没有参加;听人说他回国后,身兼多家公司的大股东,自己的公司总部在美国;听说他很重视私生活隐私,常去什么地方连秘书都不清楚……
这些都是听说来的,她了解他太少,以至于他一与她断了联系,她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五月二十日很快来临,这天,程蔓三点不到就起了床,打理好自己后抓起包就往杜晓培家赶去。到了没几分钟,阿毛和老刘也来了,身后还呼啦啦带着一大群请来的婚礼工作人员,几名化妆师、美容师左右开弓,先给伴娘们简单地画好了妆,然后一窝蜂扑向了新娘子。
杜妈妈是很典型的贵妇人,个子小小的,身材皮肤保持得很好,对她们几个笑得很和气,还在一边帮忙打理,瞧着杜晓培一脸睡眠不足精神不振的模样,笑着嗔怪了几句,可程蔓分明看到她几次偷偷背过身抹眼泪。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点酸酸的。晓培是独生女,家里宠着爱着二十几年,就这么嫁到别人家了。也难怪杜爸爸一直不肯出来,听杜妈妈说在卧室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七点,门外响起了鞭炮声,新郎的豪华车队浩浩荡荡到达,一身阿曼尼西装的林子秋俊朗逼人,身后几个伴郎也是相貌堂堂,这些个社会精英如今站在关得死死的门外个个神情紧张。
其中尤以新郎林子秋为甚。老刘与杜家其他女眷出了无数个坏主意刁难“迎亲队伍”,拖延了老长时间又叫他们大出血撒了无数红包,最后老刘摸着下巴与程蔓商量了下,觉得欺负得差不多了,这才大手一挥,放行。
林子秋已经被折腾得满头大汗,却只是无奈地笑看了她们一眼,率领伴郎军团奔进房间抢新娘子去了。
婚礼与婚宴地点都定在B市的锦江酒店,两家长辈大手笔包了两层楼,将婚礼现场装饰得十分豪华。鲜花簇簇,灯光璀璨,一身纯白婚纱的杜晓培说完“我愿意”后,林子秋突然探过身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住她,引来阵阵叫好与哄笑声。
观礼的阿毛羞红了脸躲进丈夫的怀抱;两家长辈又是尴尬又是高兴的纷纷摇头;狐朋狗友们吹口哨狼嚎;作为伴娘充当背景的程蔓与老刘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微笑。无论未来是个什么模样,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就一定会不幸福?
婚礼过后便是婚宴,中午自助西餐,晚上满汉全席,程蔓作为伴娘为新人挡了不少酒,开始还没什么事,后来酒劲一上头就扛不住了。她酒量不算好,婚宴结束时脑袋已经昏沉沉的,脚踩在地上跟踩到棉花似的,轻飘飘没有边际。
杜晓培看不过去,又瞅着老刘已经醉成了一堆烂泥,逢人便傻笑,更是无言望天。后来与林子秋商量了下,就让两位伴郎分别护送伴娘回去,末了还横眉竖眼地警告护花使者们务必要将人安全送到家,途中不允许动手动脚偷吃豆腐!
程蔓被杜十娘的王场逗得一直笑,上了出租车后还咯咯笑个没停,叫护送她回去的伴郎瞧着有趣,就笑着挪揄她:“程小姐,白天看你文文静静的样子,没想到喝醉了倒是性情大变啊。”
程蔓看了看身旁坐着的人,虽然眉眼儒雅长得不错,但并不是熟人,只听林子秋介绍说姓钟……便微收敛了笑,轻咳了声,疏离礼貌的轻声道:“对不起钟先生,我失礼了。”
没想到那人扑哧一笑,摸摸鼻头,有些自嘲的道:“程小姐,我们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吗?”
程蔓一怔,又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可现下脑袋实在似乎是不好使,她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也没搜出对这人的印象,便老实的摇了摇头,面露抱歉:“不好意思……没什么印象了。”
“没关系,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伴郎先生笑了笑,脾气很好的提示,“我是子秋的大学室友,你记得上次校友聚会吧,去聚贤楼吃饭的那次,我也在的,就坐在你旁边那条沙发上。”
“我和孔旻在大学是篮球队的队友,我见过你来给他加油,喊得特大声的那个。还记得孔旻那小子曾说过要把你这个妹妹介绍给我们认识,”伴郎先生目光怀念,微微笑看着一脸茫然的程蔓,“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程蔓缓缓回过神来,她脑筋有些钝,眨巴眨巴眼,隔了好一会才笑了起来:“哎,原来是师兄啊,虽然我还是没什么印象,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忘掉了。对了,敢问师兄尊姓大名?我叫程蔓。”车窗外霓虹闪烁,灯火迷离映入她眼里,晶亮如星。
伴郎先生微笑的报上名字:“钟群,时钟的钟,人群的群。很高兴认识你,程蔓。”
没想到会遇到校友,程蔓酒醒了不少,一路上与这位钟姓师兄相谈甚欢,时间飞快,没过多久,出租车就停在了Q大研究生宿舍的大铁门外了。
来开门的守门大爷笑得意味深长:“小程,你对象送你回来啊?”
程蔓连连摆手,一叠声否认解释:“大爷您别瞎猜啊,这是我师兄,也是咱学校毕业的……”
钟群将程蔓红彤彤的俏脸收入眼底,温和的笑笑:“程蔓,我就送你到这里,子秋那里还要我帮忙的地方……对了,”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我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有空常联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程蔓迟疑了片刻,还是微笑的双手接了收进包里。
挥别了钟群,她往宿舍走去,回头一看竟瞅见守门大爷还是笑眯眯望着她,正有些疑惑大爷何时变得这么八卦,突然前方一黑,她躲避不及,撞上了个宽阔坚硬的胸膛。
白衬衫,最上头两粒银纹纽扣散了开,扑鼻而来是熟悉清冽的柠檬香气。
她微微一怔,心中已隐隐知道了对方是谁。阖眼又睁开,她欲推开,却被紧紧攥住了手腕,耳边是极低极低的嗓音,含着微微的沙哑:“你喝酒了?”
程蔓脸忽然涨得更红!秦准正俯首轻嗅她耳际的鬓发,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温热的鼻息密密喷过来,暖暖熏热了她的脸。她觉得自己快晕厥了,本来就昏沉的大脑严重缺氧,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守门大爷还在后边看热闹啊?!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羞恼的压低声音道:“你不要这样!”却见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眸极纯极亮,如朗空皎月般盯着她,一声不吭。
盯得她心浮气躁。
、失控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羞恼的压低声音道:“你不要这样!”却见他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眸极纯极亮,如朗空皎月般盯着她,一声不吭。
盯得她心浮气躁。
秦准一直紧抿得嘴角微微一动,露出抹淡笑:“去哪儿……”目光触及她身上的小礼服,“伴娘服?今天谁结婚了?”
程蔓往宿舍楼走,看也不看他。
“胸口开得太低了。”
她定住脚步,羞恼万分,连胸前领口是不是真的开得很低都不敢看,她只知道,她非常非常不喜欢他说话的调调,百无禁忌,就算有外人在围观也不在意。酒劲很上头,一股子热气从胸口直往上窜,她低声道:“秦准,你想丢人的话走远点,别拽上我!”话罢,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很快就上了楼梯,脚步噔噔的踩得感应灯一个个接着亮起。
昏黄的晚灯晕晕笼住她娇小的身体,身后有脚步声稳稳的、不急不徐地跟上来。她低头往包里掏钥匙,掏了许久都没找到,大脑跟灌了浆糊似的乱成一团,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才记起在出租车时曾经从包里拿过纸巾,钥匙会不会是落在车上了……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手上捏着把钥匙,钥匙精准探进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
程蔓反应迟钝的愣了愣,待想明白了——顿时瞠目结舌,猛地转身过去,指着正笑望着她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
秦准看着她大舌头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的小模样,一双眸子深藏笑意:“上次来你家,我看鞋柜上里放着一把,猜想应该是备用的,就拿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被你拿的!”这根本不是备用钥匙!害她第二天出门前翻箱倒柜找了许久,后来没法了,还是跑去找守门大爷那拿备用的钥匙又配了把。程蔓气得七窍生烟,阖眼深呼吸,再睁开,她竭力压抑蓬勃的怒气,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冷静理智,“就算是备用的,你也不该拿走我的东西。拿来,”她伸出手,望住他,“把钥匙还给我。”
不敢肯定她是否喝醉,但绝对是喝多了。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白皙滑腻如温玉般夺目的胸口到脸颊、从小巧可爱的耳垂到眼角,酒精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粉红色,再轻覆上一层晕黄的灯光——这样的风景却并不止他一人看到。
他眸色一暗,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顺势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