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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言拿着两杯可乐过来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然后马上冲过来甩掉手里的可乐把她推到了一边。那个女人马上收起悍妇样装柔弱,哭哭啼啼地诉苦:“顾立言,你拒绝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村姑吗?她哪里比我好?”我一时间很难接受她打完我然后骂我是村姑的这个事实。
打发完那个女人后我蹲电影院门口对着顾立言大喊大叫:“我靠,我是村姑?我哪里像村姑?她凭什么打我?还毁了我的鸡翅!”
他蹲在我面前好声好气地安慰我,“好好好,我赔给你十串可以吧。”
我依然耍赖,把脸埋在膝盖间。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想怎么样嘛,我给你打一巴掌好不?”
我立马跳起来搓手,“好!”
他愣了一下然后侧过脸,“打吧,轻一点啊。”
我把手抬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很紧张地闭上眼,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脸说:“算了算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请我吃鸡翅我就原谅你。”
吃烧烤的时候他告诉我,那个风情万种的悍妇追了他两年,他很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死活不肯,可是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她让她误会还被打了一巴掌。
我一边专心地对付鸡翅一边感叹,“女人就是麻烦。”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说:“你自己不也是个女人。”
我挥舞着油腻腻的鸡爪子说:“其实我很男人的,你得仔细体会。”
待我吃完鸡翅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地笑着对我说:“其实很久以前我们就见过,你不记得了吧?”
我摇头,“难道我年少不懂事和你恋爱然后甩了你?”
他满脸黑线地说:“我们的第一次邂逅是高中篮球联赛。”
我咬着吸管很努力地想吸出底下的一点点可乐,我还是不记得我们见过面。
可是他却把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清楚地娓娓道来:高中的篮球联赛,不分年级,这也就给了一些不法分子的可趁之机,比如我推你一下啊,你踩我一脚啊,我绊你一跤啊,你给我一拳啊,反正就是不正规。后来我们高一三班跟顾立言所在的高三五班打入决赛,全校都认为一定是他们班赢。比赛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相上下,但暂停休息的时候我们队有人说他们班使诈,于是我就跟教练说让我上。因为比赛规则没有说非要男生,于是我就上场了。一上场我就士气大发,带领大家一口气打完了比赛,终于以87:75的巨大悬殊刷新了历史记录,班主任笑得嘴角都咧到脑袋后面去了。从此以后我就名声大振,顾立言同志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渴望爱与被爱
。
当我窝在顾立言的那个小沙发上发牢骚嫌他的沙发太小的时候,他就用所有的靠垫使劲砸我,我恬不知耻地把它们全围在我的周围,并且嬉皮笑脸地对他说“谢谢您啊。”
我流着眼泪吃着薯片看完了电影,顾立言却突然问我:“为什么你们女人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一句话,一件事,一个动作,一部电影都可以让你们感动得泪流满面。”
我霎时间语塞,他一直看着我,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来周逸晨那双清澈的眼眸,我想起了他为我做的一件件小事,说过的一句句漫不经心的言语,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板上。
看到我哭得更厉害了,他有些慌张,把一盒子纸巾塞到我手上,我说:“因为渴望爱与被爱。”
他还是疑惑:“所以一点点的小事都可以让你们感动?”
我问他:“你努力地爱过吗?”
他摇头。
我笑了笑,“等你爱了就明白了,她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使你感动至极,你为她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愿,因为你们心中有爱。”
我帮他整理好房间就去找亦然,这小妮子估计正坠在幸福的爱河里呢,我得去视察一下。
顾立言和我一起出门时,亦然的电话就来了,要不怎么说我们是朋友呢,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啊。
她在电话里咧咧:“林子默开了个房,我们一起嗨皮一下啊!”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词,顾立言的手机就响了。他挂了电话以后眉飞色舞地对我说:“我们一起去嗨皮吧。”
直到我被他扯上公交车我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和我一起去嗨皮,我在拥挤却十分安静的车子上悄悄地问他:“为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
接着他很大声地说了一句让我想跟他同归于尽的话:“去干什么?噢**!”
我低下头万般悔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等到站我就飞奔下车了。他还在后面嚷嚷:“哎哎哎,你跑什么啊,还没到站呢。”我咬着牙说:“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他识相地闭上了嘴跟在我后面走,我拦了一辆车,他没敢上来,可怜兮兮地站在旁边看着我,我大手一挥,“滚上来再算账。”
他兴高采烈地坐在我旁边,司机大叔嘿嘿地笑,然后很八卦地说:“小伙子,惹你女朋友不高兴了吧?男人嘛,一定要学会哄女人,买朵花看场电影不就好了?”
我把脖子往大衣里缩了缩,“到了叫我。”
当我睡眼惺忪地从车上下来时,看见亦然和林子默跟童男童女一样站在我面前,于是我拍拍亦然的肩膀很欣慰对她说:“你丫不错啊,进展还挺快的嘿。”她很羞涩地笑。
话刚说完,就听见子菡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似乎她在和高扬吵架。
子菡:“你有完没完,谁叫你跟来的啊。”
高扬:“我不就是打了一宿的麻将嘛,你这么大的火干嘛啊。”
子菡:“那你打就打吧,那你骗老娘说陪你妈是什么意思啊?”
高扬:“喂喂喂,陈子菡你说话文明点,别出口成脏。”
子菡:“怎么样,我不文明也比你这个死骗子强。”
高扬:“不就是一个谎嘛,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冲上前去阻止了准备破口大骂的子菡,“停停停,你们要吵进去吵,这在大街上的多丢人啊。”
子菡瞪了高扬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很严重的话:“我们分手,我不要把我的下辈子交给一个骗子。”
我们都傻了,因为他们的恩爱是全世界人民都有目共睹的。亦然走上前来圆场:“这玩笑可开大了啊,不带这么吵架的。”
子菡推了高扬一把往钱柜里面走说:“我已经决定了,谁也阻挡不了我。”
我们一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进了钱柜。
亦然和子默小两口旁若无人的腻歪,我没看见高扬,就对顾立言说:“你帮我照顾下子菡,我去找高扬谈谈。”
我在门口的角落里看见了抽烟的高扬,他听见我的脚步声以为是子菡,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喜变成了失落。我蹲在他旁边开玩笑的说:“你这小子太重色轻友了吧,看见是我就这么个表情啊。”
他举起手里的烟说:“这是万宝路,有人说它的含义是‘男人不忘女人的爱’,可子菡告诉我说这是‘男人只因浪漫而牢记爱情’,所以她为我做了很多浪漫的事,她说她怕我忘记她。”
我捋了捋被风吹乱的流海,“高扬,我和亦然子菡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我们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是我们却都讨厌一个毛病,那就是撒谎,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不能撒谎。”
高扬蹙着眉头问,“一个谎都不能吗?哪怕是因为爱?”
我摇头,“不能,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成立,所有的解释都是借口,就是因为爱,所以不能有任何的欺骗。”
他丢掉抽了一半的烟,用脚掌踩了踩,“可是那天是因为我怕她生气我在外面玩才撒谎的。”
我拍拍他的肩,“子菡一直都是最理性的,可是她却会因为你流泪、生气、发火,你记得次数吗?我李莫宸可以拍着匈部说,陈子菡这辈子的感性全给了你。”
他呼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瞬间就出现了一团雾,“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张着嘴咧咧,“那就好哇,我等着和你们的喜酒啊。”我转身进去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莫宸,你觉得立言这人怎么样?”
我竖了竖衣领指着胸口,“我的心是空的,目前还腾不出房间来。”
他说:“如果立言真的认准了你,他会一直等到你腾出房间来的。”
我笑了笑,“走吧哥们儿,进去嗨皮吧,感情这事儿啊,跟车祸一样,说不准哪天就来了。”
你可以骂我不理我不爱我打我,就是不能骗我
。
我和高扬进去的时候看见子菡正在灌伏特加,我的个亲娘四舅奶奶哟,这么烈的酒她竟然跟喝白开水一样,我还没上前去和亦然子默立言一块儿扯她,高扬就一个箭步走上去夺下了酒。
他把子菡抱在怀里说:“子菡,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子菡在他的怀里使劲捶他,她脸上的水不知是酒还是泪,她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她说:“你可以骂我不理我不爱我打我,就是不能骗我。”
高扬抹干她脸上的水,“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跟你撒谎了。”
我拿起子菡的包递给他,“你先带她回去吧,等你们下次和好了我们再聚。”
我踢开楞在点唱机边的亦然和子默点了首陈奕迅的那首老到掉牙的《爱情转移》,亦然在旁边嘻嘻地笑,“你怎么还这么土啊,每次唱歌都是这首。“我对着麦克风放大音量说:“滚你丫的,懂什么呀你,跟你的林子默腻歪去吧。”
她倒在林子默身边像一条蛇一样扭来扭曲,我白了她一眼继续嚎歌: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将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情待罪的羔羊……
我们四个人从钱柜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天气越来越冷,凛冽的风吹在脸上生疼,就像几千把刀子往脸上割一样。我把帽子套在头上,顾立言在旁边把衣服拉链往下拉把袖子往上撸问我:“你很冷?”
我使劲跺脚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整天跟吃了春药一样这么火热火燎的。”
亦然在旁边嚷:“哎哎,现在还早呢,我们接着去哪儿嗨啊。”
我大手一挥,“不去不去,你自己慢慢嗨,我困了。”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子菡和高扬吵成那样儿她还有心情去嗨皮。
她一把拉过我的手扯到身边眉飞色舞地说:“你才多大年纪就犯困啊,你不是更年期提速了吧,我们去蹦迪啊。”
我站在路边拦车,“不去就不去,我蹦两下骨头就散了。”
我钻进车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竟然也挤进来了。我挥舞着拳头大叫:“我靠我靠,有完没完,我还非去不可了是吧!”
亦然很认真严肃地点头说:“那当然,没你不行,司机开车,到‘零点酒吧’”
不能反抗就享受吧,于是我闭着眼又在车上睡着了,闭眼之前我听见林子默那死小子说了句“真是头猪,到那儿都是睡”,我闭着眼睛往他头上挥了一巴掌,然后就听见亦然那吃里爬外的东西心疼地娇嗔道:“你干嘛呀,怎么那么讨厌呢。”
我哼哼了两声就睡着了,做了半个梦就到了零点。
走进去的时候我还有些不适应地捂住了耳朵,真是老了啊,很多年都没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了。
亦然这厮一听见嗨曲就情不自禁地拉着林子默往里蹦,我走到一个吧台要了杯酒,顾立言也坐在我旁边点了一杯。
我对着灯光晃了晃酒杯问他:“你怎么不去蹦两下啊?”
他喝了一口酒挑挑眉说:“我也老了。”
我嘻嘻地笑,碰了碰他的杯子杯一口喝尽剩下的酒,“有点烈。”我咂咂嘴,“帮我找个房子吧,我想搬出来。”
他像幼稚园的小朋友问老师为什么花是红色的一般问我:“为什么要搬出来?”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说:“不为什么。”
我刚准备拍屁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