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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了,“老婆子,我没说吧,领导哪里能不管下边辛苦的同志呢,就你啥也不懂。就知道个瞎忙,瞎担心。”
母亲关爱地说道:“话虽这么说,在外面吃,哪里有在家里吃舒服呀。我把菜给你热热。你再吃一点。”
一盒方便面确实不怎么够大个子的时无争吃。既然母亲这么说,他也就答应了。不过他却不同意去重新热一遍。毕竟烧灶炉是要重新生火的。他把母亲推到座位上坐下来,“妈,你就别忙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吃冷的。这么热的天,吃冷的舒服。”
母亲听他这么说,会意地笑了,“好吧,就依你。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那我就不管你了。”指着八仙桌上用网罩罩着饭菜,“都在那呢,专门为你们两兄弟留着的。”
时无争端出饭菜来边吃边问:“无病还没有回来吗?这小子平常都象这样老是不回家吗?”
母亲叹口气说:“谁管得了你呀,不回家就不回家吧,只求他别老是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我就谢天谢地了。对了,无争,你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家人,想想法子给他找个事做,把他的心给拴住,找媳妇也好找一些,不然我真担心以后他怕是连媳妇也找不着了。看得出,在这个家里,这小子也只怕你了。你也得好好管管他。”
时无争刚要开口,父亲抢先说:“我说无争,你妈说的这话一点也没错哟。你就给活动活动吧。哪怕就是让他干个联防队也成呀。反正这小子打架的事在行。”
时无争晕,在父亲的眼里,联防队就是打架的么?他很是无语。猛然想起倒卖山货的事。正好趁机提出来,于是对父亲说:“其实无病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的。只是并不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连我自己也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更别指望能帮无病什么了。”见父亲欲插话的样子,赶紧阻止说:“不过你们也别用急。活人岂有被尿给憋死的道理。我已想好了,与其求人,不如求自己。我们弄个家庭作坊,专门做山货的营生。我工作这么些钱,多少是有些结存的。全部拿出来作本钱。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贷点款。信用社主任是我同学,再说咱好歹也是国家干部,贷款的事应该不成问题。一句话,本钱全部由我出。这舵嘛,就由老爸你来掌了。具体操办则由无病去管。照月给他发工资。这样他不就有事做了吗?”他以手挥了挥从父亲那边飘过来的烟雾,“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理?要是没问题的话,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至于玩古玩的事,他觉得没必要对二老说。他一个人暗中操作就成了。
母亲一听就乐乎地拍手叫好:“这主意好,这主意好。这样一来,我就该省不少心了。我早就说过老大会有办法的。你爸还不信呢,现在怎么样?让我给说着了吧。”
时来运则把烟杆拿到小方桌边磕了磕,冲母亲叫:“我说,老婆子,你就不能让我算计一下吗?就知道瞎乐乎。你以为是三岁小孩过家家呀。一说就成。这是要计划的。不然我以前也就不会当那么多年的生产队长了。你懂不?”
母亲露出一脸的不痛快,回敬他道:“就你能,你能咋就不能把无病的事给解决呢?”听父亲哼了一声,赶紧说:“好好好,你算计,你算计。我们都等着呢。”
父亲没回话,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过了不下十分钟,又接上一支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两口,然后说道:“我琢磨了,无争这主意不错,那就这么说定了。只是无病这家伙真不是东西,大家在这里着急,他倒好,不知疯到哪里去了?”很吸一口烟,“这么重要的事儿,没有这小子参加,也不是个事儿呀。老婆子,要不你去找找看。得了,我自个儿去找他得了。找着了非给他几烟杆不可,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母亲怕父亲真给无病几下,那样的话父子俩难免会闹起来。赶紧站起身来,“老头子,还是我去吧。你就在家里好好陪着无争聊聊吧,你们也好久没有好好聊过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此时时无争正好吃好了,于是把碗放下说道:“妈,我看你也别去了。你去了,这小子也未必会听你的。还是我去吧。我叫他,他不敢不听的。”
母亲虽然停下了脚步,却有些于心不忍,“你这一天到晚的忙。刚到家怎么着也得息息吧。怎么能让你又去跑呢。还是我去吧。”
时无争快步冲到母亲前头,“妈,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安心地在家呆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话没说完,人已跨出门去。
母亲见了只能是无赖地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此时街上几乎没见行人。时无争估计无病不是在赌钱,就在唱歌跳舞。于是先去了几家茶馆。最终在最后一家茶馆里把他给找着了。到的时候,这小子输红了眼,正在耍无赖使泼呢。
时无病手里居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空中挥舞着:“懂不懂规矩,你他妈的的懂不懂规矩。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许走。你他妈的赢了就想溜,”
对方也是个身强力壮之人,好不示弱地回敬道:“是你不懂规矩,还是我不懂规矩?你先弄明白了。你自己说说欠我多少钱了?早说好的,欠钱就散,我散了吗?我没散呀,看在朋友的情分上,看在大家是兄弟的情分上,我一直让你给欠着。我还不够朋友吗?但是总不能老是这么欠呀。要来可以,我奉陪到底。但是你得先把欠款给还上呀。不然我们没得说。大不了,不做哥们了。”
时无病把刀往桌上一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从新把砍刀拿起来,“既然不做朋友了,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挥着砍刀向对方砍去。
此景正好被时无争看见,要是这刀真让他砍下去的话,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了。时无争顾不得多想,一个健步冲上去照着弟弟的后背就是一下子。
时无病随之倒在地上,砍刀也掉在了一边。骄横惯了的时无病没想着居然有人敢从背后偷袭他,恼羞成怒,顺手把掉在身边的刀抓在手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握着刀就要砍向来人。结果发现来人居然是大哥,赶紧把刀停留在半空中,“哥,你怎么能帮助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弟弟呢?再怎么说,也不能手臂往外拐呀。”
时无争伸出手夺回刀,给他一耳光,“你小子是长见识了,居然动起刀来了,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刀子是会出人命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要是我再来迟一步,让你这刀子砍下去的话,有你小子哭的。后悔都来不及。而且还是聚众赌博,罪加一等。”
时无病虽然怕时无争,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哥,你就知道打我,你要是也象龚一样能给我找一份工作,我何至于这样。我整天没事做,自然手就会痒痒的。”
时无病的话让时无争勾起了心病,是呀要不是自己做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横加干涉的话,弟弟早该有一份满意的工作了。又何至于如此呢?他觉得在这方面他确实考虑欠佳,对不住弟弟。不过眼前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弟弟带离这是非之地。他转为笑脸说:“我正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想不到你居然闹出这么一出来。我能不打你吗?快些给我回去。不然我还得打。”
第0049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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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拜师
时无病虽然因此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但是毕竟是亲哥哥的所为。所以他并不在乎。转身跟着时无病走。刚走两步却被张文武给挡住了。
张文武冲这兄弟俩叫上一声:“都给我站住。”今天他穿了一身警服。
时无争这才发现,这位老是一身素装的人居然是个二级警督呢。见其一脸严肃相,时无争暗自骂一声,奶奶的,刚才躲到哪里去了,这下出来摘取胜利果实了。不过他心里清楚,此时是不能与他叫劲的,那样只会自讨苦吃。于是掏出烟来笑脸相迎,“是张公安呀,来来来,抽烟,抽烟。”附其耳朵悄声说道:“你让办的事,我给你办了,就这一、两天就会办好。到时候我通知你去填表就行了。”
张文武的突然出现,本来就是摆摆谱,同时也借此机会来向时无争敲敲边鼓,意即在催促时无争快些办事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立即就笑成一朵绽开的鲜花,悄声向其耳语:“别误会,我听说你们兄弟在这里受到围攻特意过来解围的。快给我走吧,这些人很难缠的。”
就这么点小把戏自然是蒙不了时无争的,他心里暗自骂上一声,“德行。”嘴里还得装模作样地以耳语向其表示感谢,“还是老兄想得周到。好你继续,我们兄弟俩跟着你走就是了。”
张文武会意地点点头,指指时无争兄弟俩后,冲那叫林虎的大汉叫:“还有你,走都给我去治安室一趟。反了你们了,聚众赌博还走走走,都给我走。”
时无争会意地拉着时无病在前面走了。而林虎则不肯走,张文武发飚了,跳过来拉着林虎,“你是不是想对抗公安呀?你信不信,我把铐子给你铐上。”
林虎不服地回敬道:“明明是他动刀子与我无关,你咋就反倒把我也给连累上了?”
张文武发起威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谁对谁错。到了治安室,我自有公断。去了,自然清楚。”不由分说地拉着林虎就走。
一句话说得好,邪不压正,别看林虎平时嚣张得很,不过在警察面前他也乖乖地听话。尽管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却不得不乖乖地跟着走。
张文武把林虎带出去后,听说时无争两兄弟早逃得无踪无影了,也就把林虎给放了,并说了一句买乖的话,“我早就说过不想为难你们这些人的。不过刚才已把他们带走了,自然也得带着你不是?现在既然他们都跑了,也没闹出什么事来,那就都散了吧。”见林虎走后,赶紧去追赶时无争两兄弟。他还想再从时无争那里多打探些超生的事。只是追了好长一段也不追赶上。
此时时无争兄弟俩正躲在街道的一角说事呢。他俩这样做,就是为了躲开张文武的纠缠。他们受不了张文武的唠叨。见张文武过去完,时无争拉着时无病走相反的方向去了河边。
到了河边,时无争把刚才与父母商量了的事向弟弟说了。然后征求他的意见。时无病一听就叫起来:“哥,我之所以这么听你的。不就是一直梦想着你有朝一日也能给我安排个工作吗?你现在倒好,完全把这条路给我封死了。哥,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给你多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这件事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除非你给我找一分满意的工作。”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时无病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时无争感觉到很是无助。这是弟弟第一次不听他的话。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蹲下身去捡起一捧又一捧的小石子向河里抛去。
在他不知是捧第几捧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其身后响起,“真叫我失望呀,花费了我一生的心血创造出来的异能居然控制不了一个亲弟弟。”
时无争回头一看,居然是张天雷。情不自禁地叫上一声:“师父,你来了。”时无争也弄不明白,咋就叫他是师父了呢?不过既然已叫上了,索性就认了吧,迟疑一下接着说道:“师父,你快坐。”掏出烟来向其敬上,“师父抽一支吧?”
张天雷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不抽烟,你也别给我套近乎,我不是你的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