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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又梦见了那个古代的场景,只不过换成了小麦生了孩子,抱着大红色的襁褓哼着歌,哼的为什么却是一首英文歌,“My little boy,baby boy,don‘t be afraid,mom is here……”苛钟逸就含着笑戳戳奶娃娃的脸:“我儿子多好看啊,粉雕玉琢的。”
肖安然惊醒来,额间全是冷汗,她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到了梦里的人。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苛钟逸就坐在她小椅子上,温柔中透漏着些许疲惫。
肖安然张张嘴,声音沙哑,“不用了,你走吧。”
“你都睡了两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说不用了,你听不到吗?”她朝他发起火来,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的水杯,瞬间浸湿了枕头和被单。
苛钟逸揉揉眉心,“你先起来,我来换。”
“我说不用了,妈,妈。”
“你妈出去了,我来帮你换。”
肖安然闭上眼,索性不理他。
苛钟逸拉起她,“你这样湿着睡病得会更严重。”
肖安然拼命挣开他的钳制,“你,滚开,别碰我。”
苛钟逸硬是拉起她,厉声说道:“不要任性。”
“是我任性?我什么都没有,我做了什么,是我任性?苛钟逸你不要把你的理论强加在我头上。”
“好,都是我的错,你先起来。”
“我不。”说完朝他胳膊咬了一口,直到齿间浸进血腥味。
苛钟逸依然没松手,硬是用蛮力把她拽起来。
苛钟逸手机却突然响了,里面像是说着一连串的英语。
苛钟逸面色凝重,“安然,Max去了我以前出事的那个海域去潜水,现在情况危急,在医院抢救,我必须赶回去。”
肖安然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被捏碎了,整聚身体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你走了,走了之后别再回来了。”
“安然,别这么说气话,她在医院生死未卜。”
“好,你走吧。”她继续躺回去,钻进濡湿一片的被子里,“把门带上,我累了。”
门一合上,安然泪就掉下来了。
若干年后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知道她走出这扇门会失去安然好几年,那么他会不会走出去……
半晌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陌生的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她掀起被子一阵恼怒地去找声音来源。
是Max的黑莓,她忘了带走?
来电显示背景是一张照片,Max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男孩,而苛钟逸就站在他们身后,竟然和梦中的景象惊人的重合……
安然猛地摔掉手机,铃声哑然而止……
她要好几来,她要好起来,要活得比他们好,所有人都要好。
一个星期后感冒痊愈了,她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的,那边的人接起,语气带着惊喜和亲切,“安然,我在N市,你过来吗?”
“秦奶奶,”她一时控制不住吸吸鼻子。
秦老太太听出语气不对,立即皱眉道:“在哪?我派车去接你。”
***
秦老太太听了她的话之后叹了口气,“安然,说到底,怪你没用,拼不过那个女人。”
“是啊,我没用,什么都不如她,没她的工作能力,没她有手段。”
“你得静一静,好好想想,我送你出国读MBA怎么样?”秦老太太怕她不同意,“你妈妈会被照顾得很好,和你一起出国也行。”
肖安然抬起头,捏紧了茶杯,“好”。
作者有话要说:苛钟逸我该怎么挽救你在读者心中的形象。等女主回来爆发吧!!!晚上12点前还有一更!
第47章 婚礼
三年后,一场轰动N市的世纪婚礼如期举行。
各路集团董事、多家知名媒体齐聚蓝魅国际;只为目睹这场婚礼盛宴。豪车停满了整个地下停车场;酒店内外都奢侈地摆上各色的玫瑰,蓝魅国际用了十六层到十九层整个三层都来摆婚宴;一百来桌,当然能见到新郎新娘的不过是最高一层的十几桌人物而已。
新郎是邹氏公子邹晖;新娘是蓝氏大小姐蓝筝。一场世纪婚礼也是一场世纪联姻。
二十层的新娘化妆间里;化妆师正在给蓝筝做着最后的补妆。
蓝筝正气呼呼地打电话;“你不来是吧;你等着我亲自去美国抓你去!你说什么?”
邹晖在旁边抢她电话,“老婆;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急什么;再等几分钟!”蓝筝啪的挂下电话。
虽然邹晖已经成了个妻管严,但在这件事上是无法妥协的,楼下一百多个人都等着呢,邹氏、蓝氏、秦氏都丢不起这个脸,半拖半抱地把她送到了她爸手里,擦了擦额角的汗,总算是松了口气。
“邹晖?”一道沉稳好听的男声传来。
邹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说道:“刚才听蓝筝的语气,她好像是不来了。”
苛钟逸低低地“嗯”了声,遂不再多言。
他找了她一年,等了她三年。那次Max出事后,他在英国呆了一个星期等Max脱离危险后立即赶回国内,却发现她和她母亲消失了,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了国内所有的航班只知道她们飞去了新加坡,在新加坡彻底断了线索。一场有预谋的逃离,在他砸了所有的东西之后锁得出的结论,肯定有人在帮她门,谁能有这么大能耐?不难想到她只认识邹老太爷和秦老太太,虽不知他们为何要帮她出国,但做得这么隐蔽就是为了防止他找下去……
老牌的邹氏和秦氏都不是一个Keying所能抗衡的,愤懑的无力感从胸腔中炸开……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把Keying从一个知名评估公司做成了N市最大的地产所有者,并且,找到了当年陷害他家的幕后元凶,欧夏董事许晷,侵占欧夏30。8%的股份,将欧夏收购,从此欧夏不复存在。
三年的商场血拼,只为了填满所有的时间不去想一个人。三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不断涌现,有时候会想,世界上女人那么多难道一定要是她,他尝试过去接触别的女人,可到头来只会发现真的是非她不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
“苛总?”一旁的女人喊了喊貌似是出神的他。
他举了一下香槟,迷人一笑,再一饮而尽。
父亲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新郎新娘在神父和众人的见证下许诺一生一世的不离不弃。
新娘倾身给新郎戴戒指,不料却被高昂的定制婚纱裙摆绊了脚,新郎好身手地把淘气的新娘捞起,围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合着新娘娇羞精致的小脸,吻了上去。一时间闪光灯、掌声一片……
苛钟逸隔着众人喜笑盈盈的脸,帮好哥们挡酒。两个伴郎都倒下了,只有他上了。
一杯杯红的白的金的喝下来,开始有些头晕目眩。
陪到官‘员那一桌,第一个要敬的便是花市‘长花怀安,三年内,花怀安也从副市长升职成了市‘长。
花怀安举起酒杯,“恭喜邹公子和蓝小姐喜结良缘,花某先干为敬。”
接下来便是各路大显神通逼着喝酒,这些人逼着喝酒倒是一套一套的,蓝筝终于看不下去叫人把苛钟逸给扶去了套房,得,又倒一个。
苛钟逸眯着眼躺在酒店大床上,迷迷糊糊中似是看到了蓝筝和她的背影,大概是看错了。三年了,他不敢想她是否已经结婚生子……
***
晚宴是在海上游轮上举行的,秦家生意涉及海下珠石珊瑚,晚宴自是要在豪华游轮上举行。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他独自走到一旁的甲板吹咸湿的海风,多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夜色了?他手臂撑在护栏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看到楼下甲板上一个孤零零的背影,每一个线条熟悉到骨子里无以复加,安然。苛钟逸发了疯似的狂奔,撞上了好几个人,一路也没顾得上说“不好意思”,只害怕下一秒她就再次消失。
跑到离她几步之遥,他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狂跳的心脏。
淡蓝色的晚礼服无一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姿,发式也是十分精致,发丝和礼服被海风扬起,整个背影虚幻得像是要和蓝色的海水融为一体。他就静站着,看着她抬起手臂,微昂着头像是抿了一口酒,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优雅从容。
她终于回头,看到他,像是在意料之中,沉稳的脚步、特有的味道无一不在提醒身后的人是谁,这么些年来还是不曾忘记啊,越是刻意忘掉反而更刻骨铭心。
她浅笑,淡然道:“苛先生,好久不见。”
淡漠而疏离的态度让他失去了再进一步的理由,她变了,明明是一样的面孔却不是一样的感觉,“好久不见。”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先开口道:“我男伴来了,先失陪了。”
说完就挽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走开,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呵呵直笑。
终于走出了苛钟逸的视线,她再也笑不出来,男伴笑道:“怎么,见到旧情人不高兴了?”
“再说我扣你年假!”
男人瞬间噤声,可怕的女老板啊。
下一秒肖安然挽起他的胳膊,“走吧,我们去干正事。”
面容清秀的小男人嘟哝了一下,“为什么要找我。”
“信不信我不让你回美国见你小女友?”
小男人立即挺直脊背,放出一派虚假的气势,“走吧,肖小姐。”
***
“噗,”蓝筝差点把嘴里的饭吐出来,“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小男友?”
“当然了。”肖安然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鬓发。
“得了吧,指不定又是逼着的下属吧。”蓝筝继续吃饭,饿了一天了,“说好了当我伴娘的,你这个坏女人!亏我替你守口如瓶这么多年。”
“不是说了飞机延误吗?好啦,大小姐,新婚愉快。”飞机的确是延误了,可是她怕伴郎会是苛钟逸。
“一点都不愉快。”说白了,只是一场联姻而已,哪里有感情,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肖安然看出她的不高兴,宽慰道:“好啦好啦,我请你到竹篱山庄去玩怎么样?”
“好啊!”蓝筝顿时眼放狼光,竹篱山庄不是想去就去的,一年也就接待几十个人而已,“你个妮子混得不错啊。”
“那是,你以为我书白读的?”也是秦老太太给她施展才能的机会,让她一步步往上爬。秦老太太告诉她,一个女人只有不依靠男人,有自己的事业才能在人前中气十足。这么些年来辛苦打拼,为的是争一口气和给家里更优质的生活。
“阿姨现在在哪儿啊?”蓝筝终于吃好了,拍拍鼓囊囊的肚皮。
“在美国啊。”
“你也不怕她一个人寂寞。”
“她忙着呢。”肖安然笑道,眼里全是柔意。
“你也不怕把礼服给撑破了。”肖安然继续取笑她。
蓝筝站起身来美美地转了个圈,“没事,邹晖那小子周全的很呢,说到时候怕我弄坏了,备了好几条。”
门外的两个男人听着房里两个女人的温言软语,品着茶解酒。
邹晖看了看苛钟逸,“你打算怎么办?”
“不急。”只要她回来了,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反正这辈子认定这个女人了,再也不会让她逃离他所及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爷爷来了,陪他说了一天的话,玩了一天 ^_^ 有些迟 美人们晚安~~
第48章 伤口
新房里;两个女人又说了一会话,一直是蓝筝孜孜不倦地问在国外的生活;肖安然笑着答。
蓝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半眯着眼;“你说;在国外就一直没别的男人?”
肖安然看了一会手机;对躺在床上展示又优美曲线的女人说道:“不算吧,应该;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的我。”
“有情况;”蓝筝腾地坐了起来;薄被都被她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