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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北山向阳(军旅)-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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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玩的是最简单的那一种,赌牌大小,可以选择押庄家或是压闲家。这桌的人鱼龙混杂,有其貌不扬的老妪,有浓妆艳抹的小姐,有中年的商人,有脸上有刀疤的汉子,还有像坤江这样隐瞒自己的身份的人。
顾容与把钱塞到了维拉手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你来压。”
维拉矮油,“死相。”
旁边的那个刀疤脸色迷迷地看着维拉,操着一口金三角普通话——“兄弟,这女人借我玩一晚上,十万。”

作者有话要说:化某继续代发…… 


92、金鳞并非池中物 。。。
顾容与搂住维拉,回道,“你应该知道,敢来这里玩的,就不会差那个数。”说着,顾容与捏了维拉的下巴,“何况,我手下的雏儿,不只这个数。”
维拉娇嗔地看着他,喂了他一口酒。
只有这样的高调会吸引坤江的眼光。
顾容与咬着她的耳朵,“你来压。”
维拉小声地跟他说,“我手气素来不好。”
“没关系,你输了有我呢。”
维拉点头,有了底气,很不低调地压了五万上去,跟闲家。
她一直相信好人有好报,即使没有好报,过了若干年也会有,比如说,雷锋!
结果……好事多磨了。
维拉把脸埋顾容与怀里,顾容与闷笑,摸孩子头发,“没事,下一把我们能赢。”
维拉这次没敢那么大胆了,压了一万,提心吊胆地看着那人开牌。一次失败了没有关系,失败是成功的妈,可是连输三次的时候维拉就不这么觉得了。
她苦着脸对顾容与说,“我是万年的臭手来着,从小到大的抽奖,我就中过一双袜子。”
顾容与把她往自己胸前揽了揽,“没关系,下一把跟着坤江压,全部压上去,你来。”
维拉坐在顾容与大腿上,抓住他的领子,急急摇头,小声在他耳边说,“我会把国家的钱都输光的。”
“没事,输了我赔,”
维拉打他,“你赔个屁,谁让你充胖子了,你的钱还不是我的。”
顾容与闷笑,“好,小气鬼,压吧,不一定输呢。”
维拉嘟着嘴神神叨叨神神叨叨地就跟着坤江压了庄家,然后就鸵鸟了,窝回顾容与的怀里,那样的神态,哪里像一个当兵的女人?
顾容与却是淡然地看着赌桌,风雨不动安如山,似乎输赢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或许坤江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顾容与的,有一种感觉,金鳞并非池中物。
一桌人似乎只有顾容与和坤江心思不在上面。
维拉小声嘀咕道,“容与啊,我觉得一般这个时候,某人都会安排我们赢上一把,赐我一个金手指,再不济接下来也能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顾容与看着开好的牌,一把抱起维拉,“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维拉搂着他的脖子,扭头回去看牌,心疼得不行,“我们居然就这样输光了嗷。”维拉看天花板,“太不开眼了,唔。”
“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今晚回去重新部署计划。”
“我们今天不跟踪他吗?可以顺藤摸瓜牵出他的老巢。”
“不必,我们今晚锋芒太露,坤江很狡猾,可能知道我们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定然会加紧防备。我们现在去太激进了,很容易打草惊蛇,弄不好他们来一个深入腹地瓮中捉鳖的,咱俩就麻烦了。”
“我怎么听得毛骨悚然。”
顾容与笑,“可能是我多虑了,但是高估对手永远比低估他要好。但是也不能什么行动都没有,我在他手□上装了芯片。”
“什么时候?”
“在你压五万的时候,大家都看着赌桌,人在看着钱的时候防备会降低,更容易下手。”
维拉点点头,与有荣焉,“怪不得你第一次就叫我压五万,容与,我好想夸你啊,但是好像不厚道,咯咯。”
顾容与轻轻地敲她脑袋,“还笑,那坤江八成是看上你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估计明天我们在茶厂就能见到坤江了。”
维拉想了想,“要我深入敌后吗?”
顾容与沉默了许久,“如果作为一个战友,我会让你去,因为里应外合这场仗会容易打得多。”
维拉从他怀里跳下来,严肃道,“顾同志,我愿意配合团体作战,我来当特种兵,除了因为顾容与还因为祖国。”
如果我只跟随你,大可以申请随军,依家里的身份地位,在基地某一个身份易如反掌。可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是我了。
维拉搂着他,“我知道你会担心,可是你知道,无论是苏家还是祝家的孩子,他们都不能躲在顾家的庇护下一辈子。容与,我身上还有家族的骄傲。”

他们重新进行了部署,把攻防的力量主要调到了顾容与和维拉这一块,为了以防万一,别的地区还是做了留守工作,这个任务经不得丝毫遗漏。
时间很紧,但是却急不得。
他们回去的时候,信息就反馈了回来,目标的所在位置已经锁定了。维拉现在才知道外公的老战友给她画册的用意,心中感激。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附近地形图和别墅的平面图。
维拉认真地看着每一个细节,一个小小的差错,很有可能就丢了性命。
半夜的时候,老战友又发了传真过来,给了他们至关重要的线索——那栋别墅的电路图,难能可贵。
一晚上顾容与都紧紧地握着维拉的手,真的很怕松开之后她就不在身边了。
维拉细细地用手描着他的眉,看着那双看似平静却又狂澜迭起的眸,“容与,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如果你现在死,我会把你烧成灰烬,然后冲进下水道里。”
维拉的手顿了顿,“你个毒夫。”
顾容与转而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愿意陪我到老,我就陪你一起死。”
“你发誓吗?”
“我发誓。”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舍得走那么早。”
“后天的这个时候我去接你,你务必保全自己。”
维拉看着他的眼睛,慎重地点点头。

连续文件下达,随着他们的调查深入,上头让他们把尽可能的把这端了,这个据点拿捏着很多贩毒商的命脉。如果计划成功,一箭双雕,够他们乱上好一阵的了。
第二天,他们去了W地区最大的茶厂,与人交涉的时候,顾容与含蓄地说明了,他们要最好的货,并且低声给他们罗列了担保人,待那些人一一确认后,他们才被恭敬地请到一处宅子里。
代替坤江出面的依旧是昨天的那个人,而坤江换了个形象站在了后面,维拉对他的眼神很熟悉,不会弄错。
顾容与拆开一包粉,尝了尝,严肃了,“徐老板,我真心诚意地来跟你做生意,你就用这等货色来敷衍我吗?”
那个被称为徐老板的跟坤江对视了一眼,坤江对他点了点头,徐老板连连道歉,说是最近条子查得紧,捣乱的人也多,所以不得不以次充好,好货在里间,还请他们移步。
维拉吊在顾容与的怀里,心里有疑问他为什么能尝出来区别,但是又不敢问。这里的人疑心很重,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徐老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维拉,好似不经意地问了,“她是明星?”
顾容与和维拉心里都是一惊,或许是习惯了不同的对待和感觉,大家都没有把维拉和子慕联系起来——维拉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光芒万丈。
顾容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拍过几部电视剧。”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无法想象事情进展的会那么顺利。想必是坤江在国内的时候就看过子慕的电影,他以为维拉是个电影明星,那么防备率会降到最低。
最后,顾容与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把维拉留了下来,说是他们会在M国一段日子,带着她不方便,麻烦他们好好照料。
维拉眨着无辜地眼睛看着他们,恍如一只荧幕上的花瓶。

顾容与走了,留给她的是一个安定的眼神,维拉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学习着明星固有的骄傲。
然后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说是他们去的地方是机密之地,还请她见谅。
维拉点点头,跟他们上了车。
今早出来之前,她已经悄然声息地侵入了对方的防卫系统,对她待会儿的行动十分有利。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陌生人虎视眈眈,说不害怕是假的。维拉第一次出任务,几年的军旅生活早已把她磨练得刚强无比,只是难免担心。
顾容与第一次不在她身边,感觉异常的灵敏。
她被人固定住了身子,掐开了下巴,给她灌入了一碗东西,维拉挣扎着,装做很惊慌的样子——“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没什么,让你脱力几天罢了。”
维拉握紧了拳头,但却不敢反抗,心里在猜测他们给喝的是什么东西。
反应来得很快,还在车上的时候维拉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没了力度,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直觉是,里面有*****。
维拉咬破舌尖,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她并不担心*****,*****吸入一次没关系,多了就上瘾了,如果真如之前跟他们保证的,顾容与一个星期后来带她走,那时候她早就染了毒了。
太卑鄙。
渐渐的,维拉感到身体热了起来,口干舌燥,四肢麻痹得不听使唤。维拉的背后不停地冒汗。那东西应该是他们特制的,催情、脱力、幻觉。

恍惚中,一个男人贴了上来,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老子玩过不少明星,本来以为你是最硬气的一个,原来是找到了棵摇钱树才摆高了架子。不过这又如何,他还不是把你给了我。”
维拉紧闭着双眼不说话,原来他在子慕那里吃过瘪,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并没有见过子慕本人,估计只是找了人洽谈。不然依她之前的表现,现在对着她的就是一把枪了。
可能坤江有那么一些洁癖,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并没怎么碰她。
很快就到了宅子,她几乎是被人提下车的,然后就被一个人扛了进去,听见他跟下人吩咐要给她放水洗澡。
他们的用药量是常人的量,维拉受过特殊的训练,对这些东西比别人更能抵御一些。再加上姑娘有着庞大的意念,尽全力在扬弃着脑子里的念头。
维拉的指甲里装着锋利的小刀片,她一刀一刀地在手心划着,一定要清醒!一定!
给她洗澡的是一个老佣人了,许是见多了市面,知道怎么样才能保命,目不斜视的,不说话,只做事。
维拉恍若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样子,任她摆布着身子,只是嘴里一直喃喃着热,老佣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水还是越换越冷。
“麻烦您,帮我把水全换成冷水,拜托您了。”维拉看着她,说起来小时候在邻居嘴里学过来的金三角普通话,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维拉说不准自己还能说清楚几个音,但是她愿意赌一把,赌老人心中的那一丝不忍。
老人听到她那句口齿不清的话,的确是有动容的。可是,谁没有一点苦楚呢,她除了帮她把水换到最冰的,她帮不了她什么。
换好水后,维拉对她点头致谢。火开始缓慢地降下来,维拉咬着嘴唇,把自己使劲地埋进水里。水漫过头顶的时候连疼到不行的头部得以缓解,维拉就更不想出来了。
老人以为她要把自己溺死,赶紧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声音不冷不热的,“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维拉愣愣地看着她,点头,她说阿婆我知道,我不想死,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就是头疼得厉害。
维拉别的话可能说不准,但是“阿婆”这两个字是牢记于心的。以前她这样喊外婆的时候,外婆的神色就会特别温柔。
从她十几年前到这里起,已经很久没有人喊过她阿婆了,她这些年频繁地往家里寄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钱都被退了回来,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不管她的亲人还在不在世,她都再也见不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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