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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几号包厢?”
骆骆望着顾西平,眨了眨眼睛后又眨了眨眼睛才道“我不知道包厢号,但我知道在那边。”说着指向走廊的另一面尽头。
顾西平迟疑两秒“你在这等我两分钟行么?我去趟卫生间。”
顾西平从卫生间出来见骆骆果然真的乖乖站在走廊里等着自己,不觉哑然失笑,这么听话,那样子还有点呆,怕是醉的还不清。
见顾西平在自己面前站定,又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种感觉二人竟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低头看着她,也向骆骆漾起了一个平日根本不会出现的大大的笑容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顾西平觉着自己以往的控制力竟然消失无踪,酒意不受控制的上涌,整个人也有有些飘浮,脑子混乱,清晰的竟然只有面前骆骆温暖而灿烂的笑颜。
、〃第二十二章〃
在这个冬天的这个夜里,蓟城下了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的大雪。雪后的清晨阳光比以往更炽烈几分,透过树丫、透过高楼大厦、似乎也想要穿透厚重的窗帘照进这间屋子才肯罢休。
骆骆醒来的时候头还痛着,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陌生的房间,身体的不适着,皮肤还赤祼的贴着身上的被子。
纵然未经历过这一步,但也不是对性事还懵懂的少女。瞪着眼睛看着棚顶。这一刻的宿醉的头痛都显得微不足道,使劲回想昨晚的一切除了帮冯佳佳挡酒,剩下的竟然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她甚至不敢去侧脸去查看身旁躺着的人是谁。
右侧躺着的人似乎发现骆骆清醒,便披上晨褛去捡地上的衣服。骆骆缓缓转过头,看向地上的背影没有动,伸出手臂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听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沙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在换衣服。
“你先换衣服吧。我十分钟后回来。”说完男人便退出了卧室。
骆骆看着枕边的衣服,眼圈渐红。她的确做不到不介意,但似乎这个人是顾西平她至少恍忽间松了口气。
顾西平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骆骆已经穿着完毕,把手里的热水递给了骆骆,骆骆没有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但还是接过了手里的水。
顾西平退到了门口的沙发里坐下,保持到了安全距离。半晌相对无言。
“你是故意的么?”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似乎被她的话伤到顾西平面上没有了平日平和的表情。
不是的,他在自己心里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在自己这里甚至是完美,是高尚、是光明磊落的代名词、是君子如玉的形象。他应该是站在高台上的,而不是和自己躺在床上。
骆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虽然没有发生了这种事就要死要活的必要,但却也做不到不去胡思乱想。顾西平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微仰着头努力的忍着泪。
骆骆虽然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但自己的心思她是知道。为什么突然答应梁九和他回老家,那不只是被梁九的话打动、也不止是母亲那通伤感情电话的推动。
骆骆觉着无知无觉似乎就被顾西平扰乱了生活的步伐,想拨乱反正却已无从下手。可现在走到这一步算什么呢?又该怎么办?
“骆骆,我不想推脱自己的责任。”顾西平终于低声开口“但是,我们试试不行么?”
骆骆看向他,这样表情这样哀求的口吻发生在他身上,是骆骆从前不能想象的。红着眼圈看着他,声音似乎都带了从未有过的恶狠狠“顾西平,你把我的人生计划都打乱了。”
“你的人生就不能有我的存在么?”
“不是不能有你,是我的人生计划里就不应该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荆骆骆,现在这个结果虽然让我也很意外。但也许是可以用让我们的人生进入一个美好的轨道的契机呢?”顾西平似乎是笑了一下“试试吧,别犟了,骆骆。”
骆骆不理他,只道“我要去上班了。”
顾西平沉默两秒后站起身“我先送你回家换身衣服。”
天地一片白茫,阳光打在雪地上,晶莹剃透。反射回来的光线照的骆骆眼睛发疼。
车内一片沉默,几经犹豫,顾西平还是轻声开口“我家里没有计生用品,你可能需要吃点药。”停了几秒侧头望向骆骆“你要吃么?”
骆骆也侧首对上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希冀,但只是平板着语气开口“停车。”
停车的位置旁正好是一家药店,顾西平拉住要下车的骆骆“我去。”
再回到车上顾西平拿了两盒药和水,把避孕药挖出一片递给骆骆后剩下的扔到了烟灰桶里,又把另一盒药也给了骆骆,“避孕药一片就够。但昨天我喝的也有些多,具体过程不太能记得。消炎药你记得多吃两顿。”
骆骆接过药望了顾西平片刻,才转开视线把两种药放进了口中,吃了下去。
电梯内只有顾西平和骆骆二人。到了六楼顾西平拉住要离开的骆骆轻声道“晚上我接你?”
骆骆扯回了自己的胳膊,平静道“我要想一想。”
进了公司,骆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冯佳佳。打过电话才知道她还在家里睡觉,问准了地址,和组长请过假,直接打车去了冯佳佳的公寓。
冯佳佳见骆骆这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疑惑道“怎么这么快?”
“我打车来的?”
这下冯佳佳倒是惊讶了“有急事啊?”
“没有,看看你昨天喝成什么样了?”
“就是头疼胃也疼。”冯佳佳笑“不过我看你还行,昨天喝那么多也没耍个酒疯什么的。”
骆骆镇定的笑“其实我喝的事都不记得了。你事情办成了?”
“不想出卖身体得到更多的销售额,就得出更多的血。那家伙味口大,但利益是长线的。”
骆骆点头“你昨天晚上就敢让我随便和别人走了,也不怕我被卖了。”
“是你自己要和他一起走的。站在人家身旁笑的那个甜。而且我见过你和他在一起。”
骆骆脑子刹时混乱起来“我自己要和他走的?”
“嗯,你让我不用管你。”冯佳佳疑惑的看了她两眼“你怎么了?”
骆骆跌坐到沙发里,用力的咬着下唇,恶毒的想“荆旺弟你这是姑娘大了,懂得思春了。”
冯佳佳见骆骆面色不对,也沉默了下来,她并未见过骆骆如此模样,不禁也也紧张起来“他不是你男朋友?”
骆骆把头扭另一边并不回答。
“那你是吃亏了?”冯佳佳犹豫半晌才轻声开口“我觉着,他不太像那种人。”
骆骆平复下心情,竟然还浅笑了一下“那你觉着他应该像什么样的?”
冯佳佳看着她的表情试探道“其实你们只是吵架了吧?”
骆骆站起身“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骆骆。”冯佳佳拉住要走的骆骆认真道“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我可以陪你去报警。”
骆骆深吸了口气“别胡思乱想了,你都说是我自愿和人家走的,能出什么事。”
冯佳佳不再说什么,送骆骆下了楼。她觉着那个人和她站在一起是般配的和谐的。但现在看骆骆的表现恐怕是自己误会。冯佳佳用拳头用力的锤了下头,骂道“蠢货。”
、〃第二十三章〃
从冯佳佳的住处离开,骆骆直接回到父母家里睡了一个昏天黑地。荆父还是平时不冷不热的样子,荆母见她气色不好,倒是难得的没有唠叨。这一觉一直从下午三点多睡到早上七点。直到荆母叫她起床才醒。骆骆睁眼见到自己母亲的脸,微微的笑了一下。竟然还伸手去搂住了一下母亲的脖子。
荆母有些惊讶,半晌后才不自在的拉下骆骆的胳膊叫道“这么大了撒什么娇,快起来,上班晚了。”
骆骆看着母亲的背影想,不论父母对自己如何,有还是比没有强的。
下了班,毫不意外的看见了站在车旁的顾西平。两人相视几秒,骆骆主动上了车。
“昨天你没上班?”
“你晚上等我了?”
“没有。”顾西平道“我让徐明等你没等到。”
“昨天下午回家睡觉了。”停了一下又轻声道“我们试试吧。”
一个急刹车,骆骆被安全带绷的胸口都是一痛。顾西平面上依旧平静 “试试?”
“那天我也有责任。而且你没说错,我的确喜欢你,或者说是爱慕更准确。”骆骆侧头看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不会失望或者后悔的。”顾西平松开刹车,口气有些遗憾“可惜这么一个纪念性的日子我晚上还有事。一会送你回家早点休息,晚上给你打电话。”
“你在我心里是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竟然要被拉下神坛。”
顾西平轻笑“你觉着我高高在上,证明我表现的不好。站在神坛上那是给外人看的。以后换你站在神坛上。”
骆骆不再说话。
到了骆骆家楼下,骆骆开门下了车,顾西平也下了车,叫住她。
二人隔着车两两相望。顾西平轻声道“荆骆骆,我们争取明年的今天结婚。”说完对骆骆开怀一笑便上车驶离,独留下骆骆震惊的看着车子离去的背影。
两人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二天,顾西平便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骆骆。领着骆骆上了她从未踏入过的阁楼。
骆骆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这间阁楼,伫足不前。顾西平牵过骆骆的手,踩在了地上雪白的羊毛毯上。
“喜欢么?”
阁楼面积不小,地上拼接着雪白的羊毛毯,斜着的棚顶已经换成了大片的玻璃墙。如果上面没有雪,阳光灿烂的日子必定惬意。里面没有的家具很少,一架钢琴、一个美人榻和一组放在美人榻旁的茶具,茶桌上还有几本书。
顾西平指着美人榻的方向“当时我留下这个房子就是为了这个隔楼。明天我让人再送一张榻。以后我们可以躺在上面喝喝小茶赏赏小景。”
顾西平把骆骆牵到美人榻旁“你躺躺试试。”
骆骆犹豫一下还是靠了上去,望着被雪覆盖住的玻璃棚顶,纵然看不到什么美景,这一刻也是平静惬意的。
顾西平望着美人榻上的眸中带着笑意的骆骆,慢慢蹲下了身子“骆骆,我想吻吻你。”
骆骆缓过神来,看着顾西平慢慢靠近的脸,想躲,看到了希冀的眼神又顿住身体。顾西平只是微笑着把唇贴近了她的额头片刻不动“骆骆,别紧张。也别怕我。”骆骆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感动。自两人有过第一次后,并未再发生关系,甚至亲吻这也是第一次。
骆骆心里是戒备的忐忑的,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种戒备甚至和爱或不爱都无关。这个夜里骆骆独自站在寒风中,望着漆黑的夜空想,既然已经接受,已经决定试试,那就别管会不会受伤、别管结果,放开了试试吧。
这一日后顾西平明显的感觉到了骆骆和以往的不同,笑容渐多,面对自己不在拘谨无措。
骆骆和顾西平恋爱时光大多数的时间是窝在顾西平的家里。一起看片子、或者电视。如果顾西平在书房里工作,就安排她也在书房里玩电脑,这种状态甚至让骆骆有种错觉,好像二人已经是老夫老妻。
顾西平会做的菜的确不多,也并不太好吃。煮各种的面恐怕还真是他最拿手的,他不爱在外面吃,回来就自己煮面吃,还没有营养不良倒是纳闷的。而后,俩人如果在顾西平的家里吃饭时,骆骆便主动的把做饭的活接了过来。
下了班骆骆直接去大厦的地下车库找顾西平的车,等在一旁。等了十分钟徐明先走了下来,见到骆骆叫了声骆小姐。骆骆对他客气的笑,自和顾西平在一起后,徐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