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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这是必须的,就给个五位数吧。另外,还得道歉,得真心实意的那种!我看这样吧,去给老人家磕三个响头认错,这事就此揭过。”周良瞟了一眼边上,老人已被程嘉扶起,除了受了惊吓外,似乎没什么大碍。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立即响起一阵喝彩声,大快人心啊!本来,强令他人磕头认错在这个时代是不能被大众所接受的,太侮辱人了!怪只怪粉面青年之前的所过所为太过份了,以此作为对他的惩罚,也算恰如其分。
粉面青年一听要磕头,顿时面现难色。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何况他本就是属于含玉而生的那种娇贵命儿,这一磕头,以后还怎么做人?看了看周良,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哥……我爸是欧阳超,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爸的份上给点面……”
“啪!”
一声清脆巴掌声响起。原是周良狠狠扇了粉面青年一巴掌,差点让他整个身子都在原地打转。粉白的脸上,浮出五根鲜红的指印。
“欧阳超算什么玩意?天王老子来了,哥也不卖帐!”周良斜眼很是不屑地鄙视了一眼被一巴掌扇的迷迷糊糊的粉面青年,又一脸戏谑地调戏道:“你这败类,该不会叫欧阳超生吧?”
“呜呜呜……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粉面青年一怔,捂着火辣辣生疼的半边脸,委屈地掉着眼泪。这天杀的货,下手可真尼玛狠啊!
“呃!这败类还真叫欧阳超生……”周良一阵蛋疼,满头黑线。
那一句“你该不会叫欧阳超生吧”真心的纯属戏言,“欧阳超”生的儿子嘛……
这时,周良发现,自打欧阳超生报出他爹的名字之后,原本还兴致勃勃地围观的人群中发生一阵骚动,许多人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什么,更有些人低着头悄悄地退出了围观行列。
周良心中一动,难道欧阳超此人来头很大?小心驶得万年船!必须先弄个清楚。
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先是绽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替欧阳超生整了整被自己扯乱的衣衫,再状似亲热地勾住欧阳超生的脖子,俯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爸是到底做什么的?”
“哥,我爸是市政协主席。你要是放过我,别让我磕头,我一定叫我爸给你大大的好处的。”一见周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欧阳超生心中琢磨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抬出老头子的名头应付过这一关再说。至于报仇什么的,来日方长嘛。
周良说话的声音虽轻,旁人或许不能听个分明,但是离他最近的程嘉却是听得个明白。顿时心中急了,生怕周良畏于权势打算跟那粉面青年妥协。更加担心周良会不会和这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那么,欧阳超生啊,你认不认得我呢?”周良瞟了一眼程嘉的反应,依旧状似亲密地搂着欧阳超生的脖子,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呵呵……哥,咱们以前是不认识,可以后不就认识了嘛?”欧阳超生目睹周良态度的前倨后恭,说话间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我草!你这败类,都不认识哥,还搬出你爹来吓唬哥,你傻啊!”周良猛地变了脸色,大吼了一声。
顺势改搂为勒,用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欧阳超生的脖子,欧阳超生脖子被勒,不能呼吸、无出呼叫,只好扑愣愣地徒劳挣扎着。直到他整个脸因缺氧而变得酱紫一片,周良这才松开手,抬起腿,一脚踢在他的后背,将他踹趴在地上。
“你都不认识哥,打你一顿又怎么了。城市这么大,人口数百万,错过今天,就算你爹再牛B,还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哥这么个小人物来?”周良蹲下,不屑地敲了敲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欧阳超生的脑袋,教训道。
“喂,败类,话说你到底愿不愿意磕头认错?”
说话间,周良摁住欧阳超生的脑袋,狠狠地撞向地面。一撞之下,两只鼻孔又血流如注,酸疼难当。欧阳超生算是明白了,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前这人心狠手黑的紧。
“呜呜!我磕,这三个头我磕了!”这句话,欧阳超生是用悲愤无比的语气吼出来的,倒是气势无比,差点没把周良吓了一跳!
一声吼罢,欧阳超生也不起身,直接四肢着地连滚带爬向着老人那边而去,一张带血挂泪的欠揍脸,倒把老人给吓了一跳。
周良只是冷冷地笑着,立在一边,监督着。
程嘉心软,看欧阳超生这般凄惨狼狈,本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想到之前这货的嚣张蛮横的作为,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周良眼尖,将程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中有些得意。哥摇身一变,就是正义化身。惩治坏人,保护弱小。功成身退之后还带不留名的,这是怎样一种精神啊!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之所以不留名是怕人事后报复才不敢留的……
“砰!大爷,我错了……”
“砰!大爷,我错了……”
“砰!大爷,我错了……”
三个响头磕罢,欧阳超生木然地坐在原在,回过头来看着周良,惨不忍睹的脸上一片麻木……
看着这张脸,周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少了些什么,看起来总觉得有些违和。盯了好一会,周良终于明白到底缺少什么了……
一张沾满尘土,划着泪痕,粘着血污的脸。
额头正中一块红斑,刚才磕头时为了发出声响碰出来的。
两只熊猫眼,两拳头砸的。
鼻孔下两道污浊的血痕,脑袋摁到地上时撞的。
这些都是对称的,唯独那三长两短的血红巴掌印只留了一边,破坏了某种另类的美感啊!
“哥是完美主义者,岂能不做到尽善尽美?”周良心说。当然,真正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表面上还是需要冠冕堂皇的借口的……
“这最后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你是人,不是禽兽!”口中义正严辞着,周良又上前一步,一把扯起欧阳军,“啪”的一下,重重地甩了个巴掌。然后又对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看了半晌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对称、协调、和谐!完美了……
欧阳军再受一巴掌,嘴角都渗出了一丝殷红,却反常的不哭不闹,只是木然地点点头。貌似连番打击之下,心智有些涣散了……
四周,围观的人群却在这时散了三分之一有余。应该是一些生性谨慎之徒,得知眼前的欧阳超生是政协主席之子,害怕惹火上身,偷偷溜走了吧。
“好了,再赔偿老人家一万块,你就可以滚了。”周良指着茫然地欧阳超生。意气风发……
欧阳超生敢不从命?失魂落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回到车中,取出一个名牌提包,从中掏出厚厚地一踏纸币,看起来还不止一万这个数。
接过钱,周良一时好奇,欧阳超生此时此刻心里应该是怎么个滋味,运起异能一探之后。口中轻骂一个“草”字,啼笑皆非!
“男人,当常抚鸡自问,我能像它一样伸缩随心、进退自如、软硬皆可嘛……”欧阳超生在心中反复默念着……
等周良辞别了千恩万谢的老人家,重新推起了拉风的“永久牌”,和程嘉离开现场百米开外时,一阵警笛响起,警察终于赶到现场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无知者无畏?
程嘉清楚地知道开得起原装进口宝马车的都是些什么人。//那绝对不是一个过着朝九晚五,无时无刻不得不看着上司的脸色小心翼翼工作,还得随时担心有朝一日会不会因为做错了什么或者得罪了领导而丢掉饭碗,拿着足以满足小资生活需求的薪水,却又任凭你怎么节食缩衣仍然买不起这城市中,如同装了火箭动力推进器般疯涨的房子的白领可以惹得起的。
是啊!辛辛苦苦一辈子,攒的钱还未必买得起一辆这样的宝马车呢……
对方想要对付她的话,相信绝对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能够多费多少力气的。这就是现实。赤果果的……
可是,那个时侯,程嘉还是傻呼呼地站了出来。那时的她,没有太多想法,或许无心挑战强者,但是绝对同情弱者。
谁都知道,那种情况下帮助那个被宝马蹭倒的老人,就等于是跟宝马的驾驶者作对。她何尝不明白,在她挺身而出的时侯,她的行为就构成了一种“挑衅”。对古往今来,人类社会中存在的一种不被法律所容却被大众普遍接受的规则的挑衅。
程嘉知道自己在犯傻,所以她不指望有人能跟她一块犯傻。所以,她只是默默地一个人挺身而出。是的,一个人……
当同行的周良,像是一阵风似的,从她的身边闪过时,她就知道,那一刻,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身后,是许多围观的冷漠路人;身前,却是一个迅疾如风以至于视觉器官都不能清晰捕捉到的熟悉背影。
那一瞬间,程嘉心中泛起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冲动,叫感动!
只是,程嘉没想到的是,原本就让她非常顾忌的宝马驾驶者的背景,比她预料中的还要深上许多。
y市欧阳家族。大凡y市市民总会有所耳闻,概因这个家族的实力摆在y市实在是太过庞大,以至于普通市民就算是仰视仍然无法做到一窥全貌。
y市“四套班子”中,欧阳家族占了三个位置。常务副市长兼党委副书记欧阳君,人大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欧阳辉,政协主席欧阳超。在y市经济界中,欧阳家族也具有巨大的影响力,y市排名前三,位列全国百强企业,垄断y市绝大部分国企原材料供给的君辉集团便是这个家族控制的。
当听到“欧阳超生”这个名字时。程嘉的心,在那一瞬之间,就像掉入绝对零度般地冰冷。她是知道的,这一代的欧阳家族后人,只得了一个男丁,便是欧阳超的儿子,欧阳超生。
她曾听说过,二十年前,欧阳超生诞生时,欧阳家的那个从某省军区副司令位置上刚退下来的老爷子便当众宣布,这个孙子便是他的心头肉、命*根子。凡是敢惹他这个孙子不开心的,是欧阳家的人的,直接逐出欧阳家族,不是欧阳家的人的,就要承受整个欧阳家的愤怒和报复。
听闻这个欧阳超生这个名字,再联想到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时,程嘉几乎以为,周良就算不倒戈相向,也会如同大多数明哲保身的人们一样会害怕、会顾忌、会退缩。那时的她,真的是绝望了。
当周良听闻欧阳超生的父亲便是市政协主席后,便亲热地跟他勾肩搭背时,程嘉的心,几乎碎了一地。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她心中绝对明白,就算周良真的倒向了欧阳超生那边,她、他还有那个无辜的老人,都将逃不过欧阳家族的报复。
毕竟,在周良打了欧阳超生,就等同于打了整个欧阳家族的脸。当周良开始动手时,便注定之后无论何种妥协,也躲不过欧阳家族的疯狂报复。
欧阳家族的逻辑向来很简单,宁杀错,莫放过!
事情是因为老人而起的,而她跟周良非但插手了这件事,还将事情扩大到关系到整个欧阳家族颜面问题的程度。所以,欧阳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类似的事情,在y市中,曾经发生过好几次。没有一个得罪过欧阳家的人,最后能有好下场的。
戏剧的是,没等程嘉向看起来好像立场发生了动摇的周良陈述利害,周良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程嘉,当时的举动,只是一种行为调侃……
并且,在惩治了欧阳超生,帮助了遇害老人之后,在警察出现之前,两人便逃离了现场。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