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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解。在这种学习环境中,钟天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过去的事。她给小鱼打电话就曾说:“
小鱼,我快要变成陀螺了。整天抱着一大推学习资料穿梭在教学楼,食堂和寝室。好累呀,
有机会闲下来的时候,只想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睡觉。”
“坚持一年就好,我们等你回来,给你接风。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疯都成。”
“好嘞,我就向着那天奋斗吧。”
香港没有雪,但是今年的a市却迎来了好大好大的雪,据说都快成灾了。余文瑶说:“钟天啊
,还是你运气好,躲过了。我们这几天公司放假没上班,大街上十几厘米深的雪层窝在家里
,哪儿也去不了。”
“是吗?我倒是喜欢雪花,可惜看不见了。”
“那我给你发几张照片吧,你在网上接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余文瑶给她穿的照片中,有一张竟然是高氏总公司大楼那条街的雪景
。拍得很清晰,她能看见自己曾经无数次走进去的气势磅礴的大门。她甚至想,他会不会下
一刻从里面走出来,就像以前那样,天神般的降临。嗨!拍拍脸蛋,瞎想而已,真的好久没
有这样回忆往事了。
今天学校放了半天假,钟天闲来无事,看了会儿杂志,就收拾收拾屋子,整理一下自己的东
西。她当时来的时候,学校没有合适的寝室,便租了附近的一间民房,虽然不大租金却不便
宜。幸亏还有爸妈和钟兰支持,否则就她那点儿存款,连交学费都差得远。想到这儿,她发
誓一定不会让他们的钱白花,也让自己学有所得。
钟天从小受思想品德老师熏陶,是个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好孩子。她的东西,只要能用的
坚决不扔,所以她身边总有一些“古董”。
一双拖鞋,五年,读大学时。妈妈买的。
一个杯子,九年,上中学时,爸爸送的。
一本新华字典,十八年,念小学时,老师奖励的。
还有一颗心,一辈子,是她给了高远的。
似乎她不应该闲下来,心底的思念不可遏止地往外钻。为什么会想他?就因为今天a市下雪了
?突然。她打开行李箱,最底层藏着一张卡。来香港时,换了本地手机卡。但是这张她没有
丢。带着一丝希冀,她把这张卡装到手机上,再开机,好久,等了好久。等到她以为没有任
何反应,准备关机取卡的时候,手机响了。
但只是一声,一声就被迅速挂断,仿佛打电话的人意识到自己拨错了号码一样。不,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是拨错了号码。因为那个来电,那个十一位数的号码,她只需瞟一眼。就不会
忘记,永远刻在脑中。为什么?为什么要挂断?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到了没有语言的地步?
而远在a市的高远,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还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他实在是情难自禁,又拨动
那个牵动他麻木神经的号码。钟天离开后。那个号码就没用了,好多次他都只能听到机械的
女生在重复:“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不在意,哪怕只是听听这个声音,也会让他感觉钟天还在他身旁,他还可以联络到她。他
近乎变态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思念洪魔。他甚至亲自给这个号码充了几百块的话费,
只是为了它不会欠费停机,他还期盼有一天她还会重新用这个号码。
意料之外,这一回,传来的竟然是“嘟嘟”地电话接通的声音。他不就是盼着这一刻吗?但却
像接触到高压电线般,他慌忙地按下挂断键,手机被他扔到地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害
怕听到她的声音?他趴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把摔成两半的手机重新组装好。
还没来得及做好,手机响了,响了好久,一直没有停。他就维持着弯腰欲落座的姿势,右手
大拇指离手机接通键只有不到一毫米远。他的女孩始终比他勇敢,比他果断。
“喂?”通了,他抵挡不住内心的狂魔,对她蚀骨思念的狂魔。
“喂。”钟天低低淡淡的声音微微刺激着他的耳膜。
仅此一个字,他们之间没有其他的语言。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不合适的。就
这么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呼吸,仿佛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爱人的味道。
好久好久,钟天挂断了,这样的僵持,她终于败下阵来。她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再多坚持几
秒,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问他很多不该问的问题,甚至怕自己会冲动到买张机票飞回a市,
一路狂奔到他身边,投入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抠出卡,把它放回原处,重重地关上箱子,她不想再看到它。而那边黯然失色的高远在钟天
挂断的那一刻,才开口:“生日快乐!”
很快,第二年春天来临,钟天在香港已经呆了大半年。香港高校的学习和生活氛围较为开放
,自由。香港当地的学生对新事物,新科技,新观念等保持高度的敏感。他们乐于发现和接
受新事物,更乐于对新观念提出挑战。这些都很值得钟天学习。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对她日后很有帮助的朋友,石劲峰。他们在一个班级
,起初这个平凡的女学生并没引起他的关注。但是,过了几个月,她的成绩越来越好,老师
对她的上进拼搏赞不绝口,他也开始注意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会为我改变吗
闲暇时,钟天也会约上几个同学去游玩。香港的确是一个迷人的繁华都市,欲望,华美,
奢侈,前卫,无一不彰显着它炫目的光彩。
一天,石劲峰站在她楼下,问她:“钟天,我们一起去看夜景吧。”
钟天着实被吓了一跳,她对这个男生的印象就是阳光,豪气和上进。他长得像韩国的偶像明
星,后面追着跑的学妹不少。对待朋友,总是一副侠义心肠,对待学业,则是一丝不苟,力
求完美。钟天平日和他的关系仅仅限于点头问好而已,她没有想到他会专程跑来邀请她看夜
景。
“我好像……”她在脑海中努力找寻推辞的句子。
“维多利亚港,你不期待吗?我可以做你的导游。”
说实话,钟天整天沉迷读书,和同学出去的次数不多,而且常去的地方也就是学校附近。他
的提议成功挑起了她的兴趣。
他们在太平山下用过餐。等待快黑的时候,他们乘坐缆车达到山顶。鸟瞰壮丽海港,绚丽市
景,本是件至奢华的事。但是,她却没有太多的激动和兴奋。她记起有人承诺过,一有空,
就会陪她到香港。可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谁?陪在他身边的又是谁呢?世事变化无常。
石劲峰指迷人的景色,问她:“华光闪耀,很美,是吗?”
“没错,就像垂死的星星闪烁的光芒。”钟天回头看他。
他忽的被她的眼睛勾住,她眼里有的不是喜悦,而是迷离和忧伤,却又那么明亮。明亮到让
你跟着它陷入她的世界。他伸出双臂环住她,钟天条件反射般的推开他,力气之大,差点让
他跌倒。
后退几步,终于稳住身体。钟天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想把你推倒。”
“但是,你从心底抗拒我?”有时候,男人的表白很奇特。
钟天望着星空,再低头看看全港的夜景,她微笑:“你确定你不是一时的心动而已?我们彼此
了解多少?”
石劲峰语塞,是的。他其实就是一瞬间的心动而已,他甚至不知道钟天有没有男朋友,家住
哪里。可是。爱情来就来了,需要了解那么多吗?
“石劲峰,如果你只是想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我真的没办法满足你。如果你想和我建立长
期的男女关系,比如结婚。那么我可以考虑。但有一点,我必须说在前头,毕业后我会到a市
上班,你愿意和我一起吗?”钟天还是微微地扬起嘴角,仿佛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石劲峰也是来自内地,但他家境非一般。而他来港读书的目的就是争取毕业后留在这里,在
香港开始他的另一种新生活。如果毕业后回到内地,还是a市那样的二线城市。他和她的家人
都是不会答应的。
“钟天,你很现实,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你这算是拒绝我,不给我半点机会。对吗?”他
耸耸肩,无奈地苦笑。
钟天拍拍他的肩膀。像他平时对待朋友般的豪气:“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反正你的备胎很多,
不差我一个。”
“好,那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我,我肯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谢了。走吧,我们下山回去了。”
钟天走在前面,石劲峰走在后面。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忍不住猜想,到底经历了什么,才
会让她这般清澈透明却又成熟现实。
下山后,因为看夜景的游客太多,他们好久都没打到车,加之公交车迟迟未到,石劲峰郁闷
地要死:“早知道就该听老爷子的,买辆车多方便啊。”
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钟天面前匆匆而过,却没有一辆是为她停留的。是谁说过,不准读驾校,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亲自开车,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跟前,当你的专职司机。可是现在,
你给谁当专职司机呢?所以,不要太相信一个男人的诺言,爱情的承诺总是那么脆弱,不堪
一击。只有守住自己的心,朝着生活正确的方向行进,才是王道。
这天上网,小鱼给钟天发来信息,她对这个家越来越没信心,又是为了小贝。自从避孕药的
事情发生后,曾止行就对小贝非常气愤。只要他做错一件事,就会毫不犹豫地暴打他一顿。
而这小贝也跟他爸对上了,只要能让他爸生气的事儿,他准会做。今天,曾止行接到老师电
话,说曾小贝在学校辱骂威胁同学。曾止行把他儿子从学校接回来,进屋就是一顿恶揍。小
鱼看不过去,就让他别动粗,口头教育就成了。曾止行瞪着拳头大的眼珠子说:“你还惯着他
?这小子就是你们惯坏了的。”
曾止行他妈本来一直没吭声,这下被惹毛了,嚷着:“谁惯了?要不要我也拿根鸡毛掸子帮你
揍他?”
说着,她就要去找家伙,小鱼连忙拉着她:“妈,别火上浇油了,进屋歇着吧。曾止行,你就
别再打小贝了,小孩子哪能这么揍?”
见他妈不高兴,曾止行放开他儿子。曾小贝却突然冲着小鱼大吼:“不用你假装好心,我今天
就是被我爸打死,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你早盼着我消失。”
小鱼一阵惊讶,小贝竟然如此嫉恨他,然后眼泪就扑扑簌簌地掉下来。她一言不发地走进卧
室,把门反锁上,留下曾止行和他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客厅又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地
叫喊声,估计曾止行又动武了。这回,她捂住耳朵,蒙进被子里,不管他们了,随便怎么闹
吧。
小鱼心里委屈得很,她和曾止行认识时,他已经离婚多年,她不是破坏别人家庭,害得小贝
没有妈妈的罪魁祸首。小贝对她的关心不予理睬,还把她的维生素片儿换成避孕药。她虽然
生气,但慢慢也不责怪他了,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可能是担心自己将来的孩子会分享
他仅有的父爱,才会那么做。可是,她一再忍让,一再包容他,却还是融化不了他心里的坚
冰。小鱼明白,如果和小贝的关系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