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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了声,“你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谁信啊?”
“干嘛摆这副表情,吃醋了?”他好笑地问。
“我才不为你而吃醋。”她反驳道。
安如原本想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料他的手却在自己腰间恣意地乱挠,挠得她全身发痒,最终只能窝在他怀里娇笑不已。她妙曼的身躯在他身上磨蹭,正若有似无地唤醒着他的渴望。
他忍无可忍,最终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地把她钉在沙发上。他伸手拨开她额间凌乱的发,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你以为只有你痛而已么?”
突如其来的温存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她别过脸,声音如水:“你为什么不跟别人做?”
“这事不应该跟自己爱的人做吗?”他说得很认真,脸上丝毫没有往常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她的身体一顿,她伸手将他的脖子勾了下来。他稍稍转脸,贴着而的脸在他耳旁轻声问道:“那你爱我吗?”
“爱。”他动了动唇,云淡风轻地吐了个字。
“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个字,是不是缺欠了点诚意呢?”安如在收紧了手臂,箍着他的脖子。她话虽这样说,但心中却非常欢喜。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无非就一句我爱你了。
时祎借力将她抱起,安如曲着腿坐在他大腿上,他丝毫不介意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是因为出于本能。”
中午的时候,时祎带她出去吃饭。午饭过后,他便把她送回施家。途径繁华的商业区时,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让安如等他一会。
街道上人来人往,安如打开了车载广播,音箱里传来了播了一半的英文歌。沉厚的男声,声线里头夹着道不清的唏嘘,她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发怔。
时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纸袋和一瓶水。他将瓶盖旋开,然后递给了安如,安如接过,疑惑地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纸盒,拿在手上仔细研究。
纸盒的颜色很素,上面写着一串串工整的英文。安如好奇便凑过去打算看两眼。她眼尖,看到几个熟悉的单词,声音也变了:“避孕药?”
时祎点头,他将裹着药片的箔纸掀开,然后将药递到安如那边,“吃两颗。”
车厢是怪异的沉寂,安如没有接,她静静地看着他手心上东西,心里发凉。她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轻飘飘地说:“我不想吃。”
“我说过了,我是为你好。”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似乎已经做好与她长期抗战的准备。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语气却强硬无比。
“你不要再让我吃这种东西,否则我会觉得你再侮辱我。”安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并不愿看身边的男人。
时祎将音响关上,气氛又沉闷了几分,车上的暖气咝咝吐着热气,那低闷的声响竟成了两人对峙的配乐。
良久,他终于将药片放回了药盒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稳稳地停靠在施晴家的私家小道时,时祎才出言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这次直接将那盒药放进了她的手袋的暗层里面,然后拉好链塞回她的手里。
正当安如动了动唇想说话时,他便先她一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你先别拒绝。你不吃,没有关系,等你回香港以后,我会向你的父母坦白一切,然后我们结婚。”
“你凭什么!”安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讶异道。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这责任不只是那些法律条文或者海誓山盟,最重要的是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后果却让你去承担,这样的要求对你来说很过分。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会冒这个险。”时祎坦言道,他顿了顿,“吃还是不吃,你自己选择。”
他都说得很平静。安如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任何情深款款的痕迹,那字字句句甚至像公式那般可怕。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话说得动人无比。她还是认输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输。
下车之前,时祎按住她的手,她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他沉默了许久,问:“你后悔吗?”
安如不料他提出这种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心中千回百转,她不过也是一个等爱的女子,在世间寻觅爱侣,寻觅到但求共聚。敢于交出自己的真情,为爱勇敢,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她叹了口气,柔声答道:“我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微博看到苏芩的一段话,我觉得十分赞成。大家或许也看过这段话,“最好的感情,就是两人在一起,互相降得住。正所谓一物自有一物降。刁蛮任性的人也会遇上让他们忘记了耍浑的人。高贵抑或犯贱,都需心甘情愿。降不住你的人,你则做不到心甘情愿。大家总在问‘什么才是对的人?’有钱有权的、有才有貌的细想来都是浮云。只需找一个降得住你的人。”
我觉得,时祎和安如大概也是这种状态,虽然是妥协,但两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下次更新,我会贴一个时祎的番外。我想你们都跟安如一样不了解他,我担心你们不喜欢他了,于是我就决定先码一个他的番外,我真是他家的亲妈!如果不喜欢看的亲可以跳过不看哦。
、第二十四章
回去以后;安如就默默地把药吃下去了。从小到大;她未曾吃过比这药还苦涩的东西;这种味道;还真应该铭记在心。她捧着玻璃杯;上面还残留着温水的余温;不过数秒;那温度便迅速地流逝。
晚餐的时候;安如也没有离开过房间。那小小的药片似乎堵住了她的心,灌下再多的水也无法让它融化,她难受得想哭。
施晴不知道怎么跟她父母交代的,她晚饭过后把饭菜端到房间来。当时安如正在窝在床上;被子枕头胡乱地堆在了一起;她缩成了一团;那模样倒像受了伤的小动物。
放下餐盘,施晴走到床边唤她,她没有应声,反而将被子拉得更高。施晴不顾她的意愿,很执着地把她拉出来。安如最终还是拗不过施晴,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施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拿起枕头就往她身上招呼,“看什么!”
没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施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在哭。”
其实安如很少会哭,尤其在人前。就算她与施晴再亲密,她在施晴面前放声痛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种骄傲和倔强似乎深埋在她的骨子里,若想撼动,她必定会伤筋动骨。
安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走到浴室洗了个脸,然后自动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吃她的晚餐。施晴也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拖着头看着她。
“你昨晚去哪里了?”施晴问。
安如的手顿住,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答道:“你昨晚怎么跟姑姑说的?”
“我说你在茉茉家。”施晴答道。
“哦,我昨晚在茉茉家。”安如随口应道。
施晴翻了个白眼,她用叉子叉了块鸡肉放进了嘴里,边嚼边说:“不过呢,我爸妈好像都不太相信。”
安如没有吭声,她想远在香港的父母或者已经知道自己彻夜未归的消息。施晴还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慢悠悠地把饭菜纳入腹中,良久才说:“我后天回去了。”
“这么快吗?”施晴追问。
“嗯。”她应道,对这座城市,她始终没有归属感,觉得疲倦的时候,她总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降落在自己的空港。
施晴踌躇了半响,还是问道:“你跟阿祎又吵架了吗?”
安如放松了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她闭了闭眼,说:“没有。”过了一会,她又说,“应该是吧。”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衰弱。施晴一副了然的表情,她说:“我就知道,阿如,你们能不能太平一点呢?”
安如沉默,她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施晴不及她这般好定力,倒是叨叨絮絮地把时祎将她错认成安如的旧事重提了一遍。末了她还很感慨地说:“他这么急切地来跟你见面,我觉得他也是很想很想你的。他这样波澜不惊,居然也会这样冒失地认错人,我觉得他的魂魄都被你勾走了。”
原本紧绷的脸一点一点地柔和了下来,安如说:“他哪有这么喜欢我!”
说虽如此,但她扬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欢喜。施晴看她笑了,悄悄地送了口气。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的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施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安如正趴在床上看杂志,看见了心仪的衣服,她就把施晴招了过去。施晴磨磨蹭蹭爬了上床,凑到她那边端详了数秒,摇了摇头就说:“不好看,丑死了。”
“你这没眼光的家伙。”安如一听就恼了,她看了下施晴的睡衣,继而攻击道,“你的衣服才丑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把我穿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了。”
“那你别穿啊!”施晴说毕便伸手去拽她的睡衣,两人又乐呵呵地闹成了一团。
施晴向来不是安如的对手,这次也毫不例外。安然将施晴制住,居高临下地问她认不认输。施晴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安如刚才挠她的痒痒肉,痒得她在床上打滚。
对付施晴,安如就这么一招,不过却万试万灵。施晴好不容易直起了身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袭击她。结果她们的睡衣都被扯得歪歪扭扭的,安如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施晴突然静默了,她呆呆地看着安如,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她的变化,安如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自己的肩。
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却红肿一片,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这是牙印。施晴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她伸手拉了下安如的领子,果然,锁骨周围都是如此。
安如拍掉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睡衣。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叹了口气,她伸手将床头灯关了,说:“我累了,睡觉吧。”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的房间只听见丝被翻动的声响。
施晴最近习惯了她这种喜怒无常的状态,她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不敢说话。
辗转了许久,安如也无法入睡。施晴也没有睡着,她转过身,唤她:“阿如。”
安如突然不动了,片刻,她才幽幽地应了声:“嗯。”
得到了她的回应,施晴倒是觉得词穷,觉得说什么也显得不合时宜。
两人又陷入了怪异的沉寂。良久,安如主动地说话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把昨晚到今早的遭遇都说来出来。
施晴没有说话,或许安如正是需要一个机会去倾诉。她太要强,不太喜欢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露人前。
“他居然强迫我吃这种药,我不能理解,我也不能接受。”她说着说着,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喃喃自语。
施晴终于了解安如闷闷不乐的原因,她想了想,问:“阿如,阿祎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曾经有一个姐姐。”
安如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并没有听清楚施晴的话,她迷惘地摇了摇头,又想起施晴可能看不到,所以又说:“没有。我一直以为他独生子。”
“很多以前,他姐姐就死了。”施晴说道。
“死了?”安如惊讶非常,过后又追问,“怎么死的?”
“自杀。”施晴低声说。“阿祎的姐姐叫时曦,我以前也有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曾经教过我弹钢琴。不过,她二十来岁的时候,她就自杀了。”
毕竟是有关一个大家族的隐秘,这件事被埋藏得极深,施晴也是听慕景韬说过才略知一二。
时曦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行为大方,举止文雅,她精通五国语言,擅长琴棋书画,学习成绩颇为优异,是长辈连声称赞的对象。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