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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祎告诉她,这里的购物广场、美容中心、娱乐场所等设施都一应俱全,她若是觉得无聊就可以到外面走走。
安如这两天还在想报表的事情,听见他的话,她就说:“我不要出去走走,我要回香港。”
时祎正靠在床头看财经杂志,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接着又继续低头继续浏览报道。安如咬了咬唇,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她随意把它放到一边,很认真地说:“我把那份文件还给你,我也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他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去平复心情,安如的愤怒已经一点一点地消减。时祎对她万分忍让和纵容,该出的气他也让她尽情地出了,她也似乎不再像前些天那般态度强硬。
尽管她接受现实,但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失落,她不想再留在这里,她更不想再跟他每天相对。只要看见他的脸,她便会记起他以前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他明明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但真相那样赤裸,那样残忍,真让安如灰心。这是她最大的让步,她什么也不要计较了,就当作做了一场噩梦好了,以后她会带眼识人的。
不料,他沉默了片刻,继而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你还不放我走?”她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她寒声质问,“我难怪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嘴角微微抽搐,时祎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歪着脑袋看着她,眼神很沉,此时正逐寸逐存地研究她的表情。良久,他说:“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不堪,行么?我是故意把你留在身边,但没有再想要利用你。这段日子以来,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安如别开的脸,她的视线落在凌乱的被褥上。看着深色床单上印着美丽繁琐的暗纹,她的思绪有点飘,“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但我想你了解这些,”他接道,“你……”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让我走对吧?”她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时祎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他淡淡地说,“我确实不打算放你走。”
她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你已经发现了我在你手机上植入的病毒了对吧?我通过你拨出或接听的记录就可以追踪到对方的通话线路,要妨碍这个波段的信号根本不成问题。你不要想着联系他们,不可能的。”他平静地向她分析她当前的处境,之后又补充道,“当然,你更不要想着回香港,你过不了关的,因为那边都有我的人。”
时祎没有理会安如的反应,他说完以后便下了床,“我还是事忙,你早点休息。”
这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安如气得不轻,看着他神色如常地走出了房间,她抽起他枕过的枕头,一手就扔到了房门上。夜色正好,安如却在床上辗转,到了半夜还不能入眠。房间里空旷而幽静,窗外传来一阵阵嘶哑的风声,如泣如诉。她紧了紧被子,索性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半睡半醒间,安如仿佛听见门铃在响。她翻了个身,接着想继续补眠。不料,那刺耳的铃声没有消停过,一下接着一下,顽固地响着。她最终忍无可忍,赤着脚跑到玄关,边走边扯着自己的长发。她烦躁不堪,猛地把厚重的房门打开,不假思索便对那个扰人清梦的怪客吼道:“大清早的谁在按门铃呀?”
只是,当安如睁着睡眼看清了门外静候的人,她瞬间愣住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眉目成书的地雷哦,抱抱~
哈哈哈,结束高考的高三党有没有去狂欢一下呀,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吧?听说今天就可以放粽子节小长假了,祝大家假期愉快哈!
、30
门外站着一个雍容典雅的女人;她身穿一袭身深紫色的长裙,虽然只是脊梁挺直站着,但她身上现着的贵气却让人无法忽视。在看见安如的瞬间,她也似乎愣住了;原本端庄的仪容有一点崩解的迹象。
安如清醒过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眼见那位妇人的表情变了又变;她只能硬着头皮问:“请问您找谁?”
站在门外的人还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安如有点尴尬;任谁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也会觉得不自在的。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继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睡裙还是时祎给她买的,白色的棉布长裙,领口和袖子的地方还有一圈圈繁琐华丽的蕾丝作装饰,一点也不暴露。尽管不是她的风格,她还是将就着穿上了,除了歪扭凌乱了点,其余的勉强还是能见人的。
在安如开门的瞬间,江嘉琳恍惚了一下。失神间,她隐约地在这女孩子身上看见了时曦的影子。以前,时曦偶尔也会朝她撒撒娇,发发小脾气。可惜,自从女儿离开以后便几乎没有女孩子用最真实的姿态与自己相处过了。
时祎的婚事一直是江嘉琳的心头大石。尽管不少的名门闺秀渴望成为时家的媳妇,但时祎却却没有多大的兴趣,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替他着急。
这些年来,她见过许多正值年华的女孩,有的是高贵冷艳,有的是娇俏可人,还有一些是骄傲刁蛮的,她们总会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在人前,身穿华服,妆容精致,让人无法移目。只是,这些女孩子她都不喜欢,就算是前段时间给时祎物色的大家闺秀她也不怎么满意。尽管看惯了千娇百媚,她还是觉得眼前这一脸怒容的姑娘合眼缘。回过神后,她说道:“你好,我是时祎的妈妈,我姓江。”
闻言,安如欠了欠身让她进来,“江阿姨请进。”
江嘉琳对她笑了笑,说:“真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想起刚才粗鲁的言行,安如的脸轻轻地染上了一层绯红。尽管时祎惹到了她,但她还是不会把怒气迁移到她母亲身上。她正想说没有关系时,便听见江嘉琳半是责备半是无奈地说:“其实也不早了,这么晚还没有起床,你昨晚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要注意作息呀,有什么会比身体更重要呢?”
“当然是身体比较重要,嗯……我下次会注意的。”安如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腰,唯唯诺诺地答道。她这样的性子,向来都很少人管得着。比如在家里,有力气有心思去管束她的人就只有吴珍妮了,而在外面,有胆量有魄力去管束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当然,岑裕礼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安如偶尔也会猜想,自家奶奶跟岑裕礼这么投契的原因或者就是在这里。她甚至还恶作剧地揣测,他们之间应该会经常交换管教自己的心得,其中也许有一项谈话的内容是怎样去把自己驯服得乖乖巧巧。
江嘉琳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过后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如。”安如替江嘉琳倒了一杯热水,此时正小心翼翼地递倒她手上。想了想,又说,“您来得不是时候,时祎他不在家。”
提起时祎的名字,江嘉琳敏感地察觉到安如的表情变得不怎么自然。她轻轻地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温声说:“怎么会?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安如多多少少也知道她的来意,却不料她这么爽快地承认。在这种状况下,安如实在没有心思去应付他的母亲。沉默了片刻,安如站了起来,说:“我先去洗漱和换衣服,您自便。”
当时祎赶回来的时候,江嘉琳正给安如传授女人保养的秘诀。安如在这里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最近没有睡好,眼底的一片乌青十分明显。江嘉琳看着就觉得心疼,于是叨叨絮絮地教她如何除掉这讨厌的黑眼圈。
对于时祎的出现,江嘉琳丝毫也不惊讶。察觉到他气息也没有平顺过来,她倒是打趣道:“儿子,你屋里藏了什么秘密了吗?瞧你急成这模样。”
“没有,最近锻炼得少。”他装作若无其事,接着便问,“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听说你最近都忙着接待一个漂亮的姑娘,难得今天有空,我就过来瞧瞧。”江嘉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安如,又说道,“看来,你也没有把人家照顾好呀。”
时祎也没有睡好,他脸上的倦色不比安如少。她昨晚彻底把他惹怒了,他原要把自己的心底话都告诉她,没想到她一点倾听的欲望也没有。她只想离开,离开G市,离开自己。每次想到她处处防备着自己,他就巴不得抽她一顿。他掏心掏肺地待她,她却认定自己另有所图,这实在让他感到愤怒和挫败。
从进门以后,时祎就刻意忽视安如。只是,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那方停留。看见她摆着一张臭脸,他阴阳怪气地对母亲说:“这大小姐难伺候得很,我要是少点心血都要被她折腾死。”
江嘉琳就坐在他身边,听见他的抱怨连忙扫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说话的,快跟人家道歉。”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如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片似的。
时祎冷哼了声,别过头不说话了。
江嘉琳眉头轻蹙,她拉过安如的手,柔声说:“他跟他爸爸都是一个样,那脾气丑得很。他小时候还有一个特别好笑的外号,是他的哥们给他取的,叫纸尿裤,说他的脾气又骚又臭呢!我们别管他,让他一个人怄着。”
听了时母的话,安如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她轻笑了声,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时祎也笑了,他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妈,您跟她很熟吗?您干嘛帮着她也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呀?”
与其说他是在抱怨,还不去说是撒娇。男人尽管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无坚不摧,但在母亲跟前,他还是一个稚气未减的小孩,需要母性的关爱和呵护。正是因为有这样温暖而包容的港湾,他才能更好地养精蓄锐,以更加顽强的姿态去迎接挑战和考验。安如没有见过他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此时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她突然感慨,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
“我还不了解你吗?肯定是你把人家惹怒了,你赶紧自己想办法,我可不帮你。”江嘉琳笑道。
正午时分,江嘉琳提意了餐聚,时祎没有马上回答,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她自然看得出他的不情愿,于是威逼利诱,“小祎,你可别想着推脱。你爸已经念叨了你好几回了,他说你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要回家。你今天要是拒绝了,你就等着被揍吧。”
安如以为终于可以落得清净,她在心里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两位贵人送走。不料,片刻以后她便听见江嘉琳补充道:“正好,让你爸也见一见小如。”
“我……”安如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她刚张嘴,江嘉琳就打断了她的话,“小如,你喜欢吃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不吃午餐哦,我是不会允许的。”
江嘉琳虽然极力地声讨时祎,但天底下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女的父母呢。趁着时祎取车的空挡,江嘉琳就拉着安如低声说:“他呀,就是不懂哄女孩子,说话又不好听,做事又专横,还老摆着一张臭脸。不过,他可是真的在乎你的,喜欢你的。”
勉强地牵了牵嘴角,安如算是给了时母回应。她才不会告诉江嘉琳,她这个儿子有多会讨女孩子欢心,说话有多好听。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时家的司机在楼下静候,江嘉琳让他先到酒店,接着她与安如一同乘坐时祎的车。抵达酒店的时候,时祎说对她说:“爸在那边。”
听见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响,她抬眼看了下情况,江嘉琳正脚步轻盈地往酒店大堂走去,最终停在一个身穿银灰色衬衣的男人跟前。她刚想看清楚那男人的模样,时祎便启动了车子驶进了停车场。
车厢里沉静得压抑,时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