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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道歉来得早一点点……竭力地抑制着微微发抖的身体,安如艰难地闭上了眼睛,最终也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
我……
嗯……
、③⑥
醒来的时候;时祎已经离开。安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床的另一端还留着他躺过的痕迹,她鬼使神差地轻抚,指尖仿佛还能触到他留下来的余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醒来以后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安如突然觉得心空了一块。
把额头贴在膝盖上;安如突然变得犹豫;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正当她独自与情感和理智拉扯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传来,接着便听见欢姐的声音,“安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若安如不在餐厅;欢姐每天到点了都会到楼上提醒她用餐。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时祎吩咐的;其实除了刚开始实在生气没有按时吃饭以后,她也有按时按量地吃饭,不会因为情绪问题而难为自己。
欢姐把碗筷摆好,安如忍不住问她:“时祎呢?”
“先生说有急事,临近傍晚的时候走了。”欢姐替她盛了白饭,接着又说,“他临走前匆匆忙忙还记得让我叫你起来吃晚饭,你就多吃点!”
安如向她笑了下,默默地把食物纳入口中。
晚饭过后,欢姐还在厨房里忙碌,安如问她在煮什么,她边洗着材料边回答:“在做糖水呢,这天气干燥,我做点糖水给你滋补一下。”
闻言,安如连忙拒绝,“欢姐,我今天累得很,等下就准备休息了,这糖水改天再做吧。”
欢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看了看她,过后有所领悟,“行,那我改天再做,你赶紧回房里休息,不要熬坏了身体。”
对上欢姐暧昧的眼色,安如有点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她跟时祎两人在房间呆了一整个下午,而她现在又声称劳累,这前因后果真是引人遐想。一时间,她觉得尴尬,与欢姐交代了两句便匆匆上楼。
即将离开这里,安如也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她稍稍将床铺铺平,把被子叠了一下,然后就坐在床上发呆。欢姐果然没有再来打扰,她再三考虑,最终还是决意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安如知道欢姐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就睡觉了,而看守大门的几个大汉,则二十四小时交班地看守着她。她自然不能走正门离开,连爬围墙也不行。
那晚她很偶然地发现,在这别墅的后方还有一栋别墅是亮着灯的。过后几晚,她都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到外面考察这条逃跑线路的可行几率。其实,安如只见过那栋别墅有亮灯,但从来没有见过人影。不过,她坚信里面一定会有人帮得了自己的,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接近凌晨时分,安如悄悄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想,这个时段欢姐应该熟睡,也接近那些大汉交班的时刻,他们应该会放松警戒的。她快步地走往对面的房间,轻轻地把房门带上以后,继而走到露台张望了下——那栋别墅里头还亮着灯!
白天的时候,安如留意过,若从这露台跳到对面的露台,凭她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跳进那别墅的院子里,倒是有点希望的。与时祎别墅的前院一样,后面那栋别墅的前院也栽种着草被,而且那草被没人打理,现在已经长得很长,就算摔了下去,也不会很痛。
在新加坡的时候,安如也在时祎的怂恿下从二楼跳了下来,直至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快速坠落的感觉,其实也不如想象中那么恐怖。她也记得,在她刚跟岑裕礼学马术的时候,他就教过自己,若意外堕马时,应如何反应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害。她没有试过堕马,但那点技巧现在倒可以派上用场了。
安如活动了一下关节,之后便攀上了阳台的台面。暗暗地自己鼓劲以后,她狠下心纵身就往对面一跳。短暂的失重感让安如的心脏狂跳不已,她尽量使全身关节放松至微弯的状态,落地时让身体右侧着地,双手护着头在草地上翻滚了两圈。
右手手臂传来钝痛,尽管安如做好了防护措施,但落地的冲力依然使她受到了些许伤害。总算是成功了,她伏在草坪上一动不动,慢慢地平复紧张的心情。
正当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时,耳边传来了怪异的低吼声,忽高忽低,低沉但刺耳,细细凝听,还觉得慑人。安如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她抬头,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跳开了半米远。
一只半个人高且身形强壮的大狗在满怀敌意地瞪着她,它伸出舌头,又尖又长的牙齿在黑夜里闪着寒光。安如又惊又怕,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那只大狗就大声吠叫了两声。
寂静的夜深被狂躁的狗吠所打破,安如一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与它对峙。她不敢尖叫,因为担心惊动时祎的人。她逐点逐点地往后退,不经不觉以后退到了围墙边上。手摸到了粗糙的墙面,她心底涌起阵阵寒意,看着那条大狗的凶狠眼神,总觉得自己会难逃一劫。
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束灯光从远处射来。那条大狗发现了动静,倒马上朝那方吠叫了两声,这次的不同方才那般狠恶,但安如还是吓得抖了一□体,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拿着电筒的人吹了声口哨,大狗便乖乖地坐在一旁。那束耀眼的灯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安如本能地抬手挡着眼睛,从指缝里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状况。借着灯光,她才发现那条大狗原来是獒犬,而且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獒犬,对上它凌厉的目光,她腿都软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拿着电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跟前,语气不善地问。话毕,他便拉下了她的手想看看她的样子。当他看清她的脸容时,他倒是吃惊,“是你!”
在客厅里足足坐了一刻钟,安如才稍稍地定了惊。一杯热茶递到她眼前,她抬头看了看来人,勉强地挤出了一抹笑容,“谢谢。”
这世界真是小,方才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人正是前段时间与她一同交游的男人。既是有这般缘分,也不妨结识。他告诉安如,他叫易知瑾,是G市人。安如魂魄不齐,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抖着声音说:“我叫安如,不是G市人。”
他坐到对面的沙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已经缓了过来,他才问道:“你不是到F市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该不会一直在跟着我吧?”
安如喝了小半杯热茶,捧着杯子高声说:“我被坏人捉了!”
宋知瑾愣了半秒,旋即大笑,“你不仅被坏人捉了,还差点被恶狗吃了。”
“我是说真的!”安如被他笑得脸红,过后她又埋怨道,“谁会在屋里养獒犬,神经病!”
眼见她小半张脸都被起红了,宋知瑾也不好再取笑她,他坐直了身体,说道:“这狗是我哥从西藏带回来的,跟了他好些年了,乖着呢。”
过后他又继续解释,“这是我哥哥和嫂子的婚房,他们忙着出差,眼看就要结婚了,这房子倒没有装修好。我闲着,所以我家老头就让我来监工了。我刚忙完正准备离开,幸好听见小六在吠还好奇过去院子看一看,不然你就死定了。”
安如为刚才说的那句神经病感到歉意,过后才想起自己应该向他道谢,她十分真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哦,不谢,我应该的。”他应道,“怎么说这都是婚房,出了人命多不吉利。”
听完以后,安如的脸又是一黑,她奋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以防再度开口骂人。
宋知瑾越逗她越是觉得有趣,她现在这模样,倒比之前那副装作轻松快乐的样子要可爱多了。他在心里暗想了半晌,又说:“你怎么被坏人捉了,被坏人捉了怎么又出现在我家的院子了?”
这下可真问着了安如了,她本来已经编好了故事博取屋主的同情。当对象是他时,她却无法将这瞎掰的故事说出口。毕竟他知道自己拿着一大笔钱优哉游哉地那小镇上玩了好几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落难的小羔羊。若他听完自己的供词,或者会马上取笑她是被物主逮住了的小偷,现在正展开一场逃命之旅。
她的沉默让宋知瑾更加好奇,他托着下巴想了想,猜测道:“你不会是从A08跳过来的吧?”
安如记得时祎那别墅的门牌号正是A08,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得到了她的默认,他敛起了那份不正经的表情,十分好奇地追问:“他为什么要捉你?你们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安如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不心息,又继续猜想:“又是他的谁?冤家?仇人?”
她还是没有吭声,但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宋知瑾眯着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突然暧昧地笑了声,之后用怪异地强调说:“难道是……情妇?”
他的恶意揣测终于惹怒了安如,她倏地抬眼,冷声道:“你说够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5566的地雷,抱一个~
难得放假,明天也更好不?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③⑦
37
气氛一时变得压抑;两人无声地对峙。
宋知瑾最终移开了视线;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不正经;“看样子,你就算不是他的情妇,你们的关系也肯定不会干净。”
“这么八卦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安如脸无表情地说。
他瘫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说我现在都可以主宰你的命运;麻烦你认清自己的处境,然后想想要怎样求我帮你。”
安如半垂眼帘;“你想怎样?”
沉吟了半晌;他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他出什么价码?我出双倍。”
陌生的男子气息紧紧地笼罩着她;他的手恰好按在她受伤的臂上,痛得她整个身体都僵了。她没有说痛,转脸盯了他数秒,突然动手解自己的衣扣。
第一颗衣扣解开以后,宋知瑾就按住了她的手。他退开,略带玩味地说:“你还真敢赌。”
“不然呢?”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喜不怒。
“其实女人不应该太大胆,偶尔服下软也不是坏事。”他笑得很开怀,眼底有抹微妙的光一闪而过。
安如抽回了自己的手,稍稍侧过了肩膀,“那你逗完了吗?满意了吗?”
宋知瑾收起了笑意,“说吧,看我帮不帮得了你。”
“送我到机场,现在。”她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
去机场的路上,宋知瑾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走得这么急,真的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吧?譬如杀杀人,放放火之类的。”
恰好有辆大型的卡车经过,刺眼的车灯照了进来。安如半眯着眼,烦躁地回答:“你见过有谁会把杀人犯藏到别墅里吗?”
“也是,”他也觉得有道理,过后还头头是道地分析,“顶多也算个金屋藏娇罢了。”
安如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过头不理他。
半夜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宽敞的候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乘坐夜机的旅客有的满脸倦容,有点还是神采奕奕。安如放眼窗外,一点一点地等待时间流走。
施晴还是不负所托,顺顺利利地把护照和现金交到她手上。那丫头一脸忐忑,她不说,安如也猜到她那点心思,因而也没有勉强她随自己到柏林。
中途转了两次次机,经过极漫长的等待,安如最终抵达目的地。她在机舱里醒醒睡睡,下机时瞧见太阳当空,整个人又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安如凭着记忆,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穿行。她的德语不怎么好,用来问路十分勉强,偶尔夹两句英文,被她截停问路的德国大叔笑得胡子都弯了。他很热心地为她引路,她听得糊里糊涂,那大叔最后向路边商铺的铺主借来了纸笔,给她回了一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