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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幻觉,安如居然听见时祎低声地笑了。她好几次都想停下,放弃这场莫名的逃亡,但时祎用力地把她揪起来,拉着她一同狂奔。
他半拉半拽地带安如穿过安全通道,随后扶着她走上了那道狭窄的小楼梯。安如的脚步都在浮,她真想不顾一切地走在台阶上休息。
由于安如的速度实在太慢,那帮穷追不舍的怪物即将赶上他们。时祎嘴上虽在催促安如,但语气却十分无所谓:“安小姐,您能跑快点么?再慢点,你可要掉进狼窝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我终于可以早点睡觉了。晚安哦亲~
、第九章
从地下室走出,安如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方向感。她如同走在荒野中的盲人,只能依靠时祎的指引前行。夏夜的温度还是相当的高,她的纯棉T恤被汗水染湿,此时正紧紧地贴在身上。
时祎只是呼吸变得些许急促,他的步子依旧迈得很大,时不时还要回头半搂半抱地让安如跟上他的步伐。沿着来时的路径,他带着安如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拐出了第一个路口,时祎看到前方有三两个青年在四处张望,他权衡了半秒,拽住安如往左方那狭窄的小巷里跑。
时祎突然改变了方向,安如的头又晕了几分。这燥热的天气,体内的水分迅速流失,她半秒都不愿再跑,猛地甩开了时祎,边喘边说:“你……你自己跑,我不要跑了。”
话音未落,吵杂的人声再度传来,“妈的,在那边!”
不过是数十米的距离,安如却觉得他们已经无法再躲开了。她向来是大限将至也不愿低头的人,眼看这那几个执棍带棒的男人快步跑来,她只是微微扬起下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时祎环顾四周,估测了下大致的地理状况,继而果断地拉着安如再度奔跑在曲折小巷中。
小巷里十分幽暗,相隔将近十米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与不远处的兰桂坊的璀璨霓虹大相径庭。杂乱的脚步声和那帮小混混的咒骂声相互交错,时祎听得出他们是分头堵截,他穿进了一另一条小巷,左转右拐地躲过那帮追兵。
出乎意料,这条巷子并不与其他的小巷相连,跑到尽头,居然是一个闭锁着的院落。时祎先是转头看了眼身后,凝神静听附近的动静,随后又打量了下眼前的小院。他倏地打开安如的包包,在里面胡乱地翻着,最终找到了一枚发卡。
安如狠狠地瞪着正在撬锁的男人。时祎一手托着那把生锈的锁,一手拿着安如的发卡旋了几下,“咔”的一声,他快速地推开其中一扇残破的铁门,“进来!”
待两人都走进了这个荒废的院落后,时祎又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再度锁上,一把将安如推到墙边,同时示意她不要作声。
后背贴着粗糙的墙面,安如双腿发软,脑袋无力地歪在时祎肩上重重地喘。不一会,外面脚步声和吵闹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她的心一颠,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动作轻缓地抬眼看了眼身边的人,却意外地发现他真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那帮人最后居然集中在死胡同里,安如听见他们汇报没有找到人,继而又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她认出了那把声音,正是刚才被他泼酒的男人。他烦躁地落数了手下一番,最后不甘地说:“我们走!”
这条老旧的小巷终于恢复了平静。安如舒舒服服地吐气,身体顺着墙体滑下,不顾仪态地坐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呼吸慢慢平顺,她怒气冲冲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逃跑!”
时祎伸手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两颗纽扣,继而扯开了衣领,舒了口气,问:“不然我要怎么办?”
安如瞧见他的锁骨,视线很自然地下滑,最后落到他那小半截胸膛胸膛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旋即移开目光,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当然是跟他们打一架,这样的英雄救美也太差劲了。”
“跟那些人打架,有失身份。”他的语气相当平静,不似是在掩饰或炫耀什么。安如只把他的话当成玩笑。直到某天,他当着自己的面大开杀戒,她才相信,原来在那个狼狈之极的夜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疯子!”她忍不住指责道。“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那群混蛋有什么好怕的,稀稀拉拉地就几个人来支援,最后围攻堵截还是找不着人。”
“你还真会闯祸。”他失笑,“你刚刚惹的人是‘金穗’的二叔,这一带都归这社团管。你要是想跟他硬碰,当然可以,不过最后肯定会惊动你的家人。你说他们会让你抄家训还是写检讨呢?”
安如讶异,“你这么清楚?”
不料她如此敏感,时祎一怔,随后回答:“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议论。”
“‘金穗’而已,不值得我逃得那么辛苦。”她按摩了下自己酸软无比的小腿,又似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对他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着想。”
听了安如的话,他侧过身子,低头看着她脸上那认真的神情,竟不适时宜地笑了。她觉得莫名其妙,伸手捶了他前胸一下,嗔道:“笑什么呢!”
时祎别开脸继续笑,安如双手攀着他的肩把他的身体扳回来。他还是在笑,她咬了咬唇,一把将他推开。那推力实在不小,时祎的手撑在背后,头抵在墙上,眼线落到她微含怒气的脸上。似乎意识到自己过火,他虚咳了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安如犹豫了半秒,还是动了动身朝他那方挪了数寸。他语带笑意:“我是故意拉着你跑的,给你点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意惹事。”
话音刚落,安如就怄得想动人打人。但时祎的反应更快,他制住她的手腕,轻松地往自己的方向收折。由于身体失衡,她半跌半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托起她的腰,让她抬头,温言地提醒:“轻敌是大忌,你不要以后身后有人撑腰就为所欲为。就像刚才,放肆也是要看场合的,不是每个人都乐意顾及后果和承担责任的,你别吃过了亏才知道后悔。”
安如分不清楚他所说的“刚才”是指今晚在酒吧发生的事,还是指自己不自量力意图偷袭他。两人的目光静静地交缠在一起,在这幽暗的环境如同生出最嚣张的火舌,快速地点燃一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俊朗的脸,轻声问:“那你又知不知道惹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他不以为意,懒洋洋地反问。
回答他的是温软的唇,安如的手肘撑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唇上辗压。时祎先是错愕,继而沉溺。宽厚的手掌掐住她的后颈,他霸道地衔住她的唇,将主动权夺回来。
原本处于上风的安如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强烈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来。他的手劲很大,敏感的纤腰微微发痛,她只是小幅度地动了下,他就制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唇舌更深入地掠夺。
浓重的喘息萦绕在耳边,两人的体温火速上升。这不似恋人间的热吻,温柔、细腻、醇厚。反而像是一场角逐、一场斗争,带着不可思议的快感,让双双沉沦、至死方休。交缠中,那么悸动,那么惊心,似是有种莫名的情感如同山洪暴发地涌出。
当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时,她已经开始不安地扭动。两人的口腔内有淡淡的酒香,他恶意地吸住她的舌,并不让她躲避。她的手指掐在他肌肉奋起的臂上,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安如的身体并不似看上去那般骨感,她的骨架很小,握在她的肩头和手臂都是软绵绵的肉,触感相当舒服。他的手顺着纤腰向上,快速、果断、精准,丝毫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
他把她的内衣推高,掌下一片温滑细腻。安如猛地回过神了,用力咬住他的唇,趁他吃痛时把他推开。
时祎正想解开她的暗扣,大手正拉扯着她最贴身的衣物。不料安如在此时亮出了她那尖锐的牙齿和爪子,他稍稍失控没有控制好力度,脆弱的肩带应声断开。
铁锈般的腥甜在他口中溢开,他缓慢地伸出舌头掠过那方被她咬伤的地方,那寸小伤口有点刺痛,又不似是刺痛,是刺激。
安如的胸口急促地起伏,单手护在胸前,睁大眼睛警觉地看着他。他正半垂着头,动作性感,却危险。
那方的树影隐隐约约地投在地上,时祎看着那轻轻晃动的影子,沉默了数秒,他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安如根本没有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明明她已经百般戒备,最终还是猝不及防地被扑倒在他的怀里。
“你真的是不怕死。”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灼热的气息全数喷在她的而后。她拽住他的衣襟,不安分地扭着自己的身体,却被他轻松按住。手扶在她后腰上方的脊骨,他并不让她乱动,“不要这么贪玩,什么都乱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如的身体一僵,那滚烫的体温火辣辣地灼烧着她的手掌、脸庞以及……心肺。她垂着头,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她半张脸。他的手握了拳又放开,最终还是说:“很晚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是觉得,像时祎这样的人,接个吻都要有生吞活剥的架势才配得起他,你们觉得呢?明天不更新,周四早上八点半更新。我发现你们都是夜猫子,过了凌晨还是很活跃的说。十二点后谁觉不要脸,两点后睡觉就不要命了哦,千万千万不要随便熬夜呀亲爱的!(你们说,我这么年轻就有大妈那唠叨气质怎么破?)
、第十章
一路上,安如都没有说话。她坐在后座,头贴着车窗,视线茫然地看着窗外。刚才上车的时候,时祎替她打开车门,她一声不吭走到后面打开了后座的门,进去以后又当着他的面用力地把门关上。
当时时祎的眉头皱了下,但他还是没有出声,重新绕回驾驶室,沉默地开车。
考虑到安如这身肮脏又残破的装着,他把车子驶到商场,打算让她换一身衣物。安如一脸倦容,冷冷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到了这个钟点,地下停车场安静得很,停泊着的汽车不多,走动的人也很少。时祎打开了车门,手撑在车顶,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半晌,才说:“你不换也没有关系,但你可要想好这样跟你的父母解释。”
安如忿忿地别过脸,时祎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回来,“还跟我怄气,你怄得赢么?”
“放手!”她怒目相对,恶狠狠地说。
时祎在那瞬间不自觉地怔了下。时光又放佛倒流到三年之前,他第一次遇见安如的那一刻。只是,她对自己仅是耍耍小性子,从来没有真正地动怒,他俯□,近距离地观察她这张盛怒中的脸。
车灯一直在闪烁,映在墙壁上,橘黄的一团。车上的仪表还在有规律地响着。安如被他盯着极不自在,她捞过靠枕重重地砸在他脸上,“看什么看!”
他挥开靠枕,用指腹替她把额头上那块小小的污迹擦去。安如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他的指腹温热,拂过的肌肤都带着异样的感觉,她仓促地低头,用手挡住他的动作。时祎笑了笑,温柔地替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挽到而后,最终还是柔声说:“别生气了,去买套新衣服,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安如被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攻势打击得节节败退。她尽管心中有气,但此时还是退了一步,“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时祎拨开她胸前的长发,再度打量她的这身衣着。他惋惜地摇了摇头,说:“确实是不适宜外出了。这样吧,我替你买,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