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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亡的路上,两兄弟吃过很多的苦,睡过天桥,饿过肚子,在广州市内抢过钱包。
最后,他们来到了东莞石碣,想要投靠一个从九镇出去的大哥。那个大哥觉得风险太大而没有收留他们,但是,把他们推荐给了活动在东莞黄江、常平一带,另一个也是九镇出来的大哥。
这位大哥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所以很爽快地收留了他们。
大小民为那个老大办了几件大事。
从福建仔手上抢走了车站,为了小姐的场子和东北人火拼。他们两兄弟凭着极为毒辣的手段和忠心耿耿的作风,很快就成为了那位大哥团伙中的三四号人物。
多年之后,因为那位大哥的父亲去世,已经成名的他们随着大哥一起回到了九镇。
而那位大哥也是我不见已久的一位老朋友,他在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很响亮的外号——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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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末的最后一年,张学友出过一张专辑《心如刀割》,里面有首歌叫做《走过一九九九》。我很喜欢听这一首歌。在这一首歌之中,我也走过了一九九九年,旧的一千年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新的一千年也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第32节:打拼2(32)
全世界的人们都在为着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元旦而激动着,电视上播着千年虫的骚乱、世纪末的预言,以及新西兰最先迎来的第一抹新世纪的曙光。
九镇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家都沉浸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面,鞭炮声、欢笑声……到处都是一片升平景象。
我还记得二○○○年元旦那天,我先和所有的兄弟、朋友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在最后全世界一起开始倒数十秒的时候,我吻了一个人,当时我们很开心地说这是一个跨越了千年的世纪之吻。
但是现在回想,我还是这样地活着,而那个人却已经不知道去向,偶尔会在记忆里面无比地怀念,但是也只能从此陌路、各自悲喜了。
在岁末,大小民两兄弟造成了轰动全市的医院血洗案之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因为岁末要求稳定和大小民引起的案件影响太大两方面的原因,九镇的治安状况空前地平静起来,每天都有警察和联防队上街巡逻,所有的流子和大哥们也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了。
过完年,就是我们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小二爷准备参加高考看看,我还在犹豫之中,险儿和地儿则只想三月份考完毕业会考,拿个毕业证就算了。
所以,我们几个除了我和小二爷还偶尔去去学校报个到之外,基本在学校就很难见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了。
当时,三哥和廖光惠的啤酒机生意已经非常红火了,廖光惠和老鼠也联手一起筹备着开第二家啤酒机店的事情,三哥整日则是忙着跑本市一条公路的招标项目。
场子里每天就是我们几个兄弟在看着。
我们待在场子里面,每天和客人扯扯淡、聊聊天、看看场、放放篙子。下班之后,一起喝喝酒、打打牌、唱唱歌。日子就这样漫无目的而又安逸地一天天过着。
放篙子的生意真的很不错,我们和红杰赚的钱,对于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不能算少。
我们兄弟都配了一部手机——摩托罗拉的掌中宝,并且我们给三哥和明哥也一人送了一部。
而总共所用的钱,最多只需要用去我们看场和放篙子半个月多、一个月不到的收入。
很快,夏天就一步步地近了,砍了武昇之后就逃走了的罗佬,至今还是杳无音信,没有一点消息。倒是听到从广东回来的朋友们说起,黄皮在广东跟了一个九镇出去的大哥,现在也混得不错了。
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不安稳的地方。而三哥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也没有表过一次态,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平静的生活如果一直平静下去,我们就不是流子了。各位也就看不到这本书了。
二○○○年五月十七日,我很深刻地记得那天。因为我接到了三哥的一个电话,之后晚上三哥又请我们所有人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我们就办了一件事,一件看似简单却一波三折、让很多当事人心里都不太舒服的事情。
二○○○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第一天就让我尝到了爱情的美妙滋味。接下来的那些日子却又让我尝尽了悲欢离合,发生了各种各样让我没有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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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们几个在场子旁边的一家电脑游戏室一起玩着《红色警戒》,当时我的三队坦克已经完全地攻入了险儿的地盘,我的盟友小二爷的电塔则也差不多修到了地儿的门前,完全是蹂躏局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三哥打过来的,“喂,三哥,干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啊?”
“没事,我们在场子里呢。”
“你在个鬼场子里,老子刚刚打场子电话,娄姐接的,说你们才走。”
“我们就在旁边电脑室,玩下游戏。哈哈。”
“你一天到晚给老子少玩点,放篙子、看场就安心做,要学着赚钱,天天只晓得穷玩。”
“我要贾义和胡玮他们看着的,有事叫我。没事的,你放心。你打电话有事哦。没事我挂了啊?”
第33节:打拼2(33)
“有事!你晚上做什么?有时间没有?”
“没事做啊。有时间,怎么了?”
“那你等下去巨龙,订个包厢。订大一点,人多。我和铁明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给你们商量件事。”
“那好咯,我就去。你什么时候过来?”
“七点钟左右,到时打你电话。”
“好,那我挂了啊?”
“好。拜拜。”
我跑到场子里,叫小黑先去巨龙订了一个包厢,我们几个继续玩游戏,大概玩到了七点的时候,接到了明哥的电话,说他们到了,要我们过去。
我们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三哥、明哥、武昇、袁伟、癫子、牯牛几个都在。
三哥手下的阿标和鸭子、缺牙齿也都带着自己贴心的小弟,坐在里面。
我居然还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戴着条金项链、项链上挂了块大玉牌的大光头,大光头身边还坐着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的两个人。
一看见我们推门进来,三个人就笑嘻嘻地站了起来了。
“将军!二条,拐子!我靠,你们也来了啊。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了。想死我了。”我们兄弟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竟然是我们砍了大脑壳后第一次跑路认识的将军他们,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来了。
一番亲热,和所有人打了招呼之后,我们一起坐了下来,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
久别重逢,高兴之下,大家推杯换盏地喝了好几轮,三哥说话了,“今天,我叫大家来,是有件事和你们商量一下,想你们给我帮个忙。”
“老大,有什么事,你就说!和我们几个还客气个什么啊。”阿标率先开口了。
“是啊,老大你说吧。”鸭子、缺牙齿几个也随后说道。
我没有接话,我知道三哥今天这么隆重,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不然打个电话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那好!我想要办几个人!”三哥喝了口茶望着我们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三哥现在如日中天的,就算有些小矛盾,打个电话过去一般就都搞定了。还有什么人能让三哥这么隆重呢?
我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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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先给你们说一下,是这样的。将军是我的老弟兄了,你们也都打过交道的。今后大家来往的日子还要多些。上上个月,他在我们市里开了一家分店……”
三哥不紧不慢地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们说了。
很久之前,我给大家说过,我们几兄弟去躲灾的时候,跑到邻市将军那里。将军带我们去过他们市的一个风景区,在那里他和他弟弟两个人一起开了一家专卖野味的餐馆,叫做“将军肚”。
因为他们店子里的原料地道,味道非常的好。再加上还有一些大家只在电视上、书上看过的,明文规定不许吃的珍稀野味出售。所以当时在他们市是非常受一些政府官员和商业人士、江湖大哥们欢迎的,生意极为红火。
所以,之后几年,他们在他们市区和下面的几个县城都开了分店,同样车水马龙,极受欢迎。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将军也从一个黑道大哥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区的人大代表和商界精英。
于是乎,将军尝到了甜头,弃黑从良做生意的兴趣也就越来越浓。半年前,他和他弟弟开始想把生意做得更大,做成一个大型的连锁经营模式,但是这仅仅在他们市的一亩三分地是肯定不够的。于是他们两个决定将“将军肚”野味酒家的分店第一次发展出他们本市。
而我们这个市自古以来就以美食而名冠全省,这里的人大多极为好吃。就算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口味也极为挑剔,各种风味小吃、特色饮食到处都是。有一个流传于民间的说法,在××市(我们市的市名)的路上,如果你饿了,不用到处找好吃的馆子,你只要随便找家不起眼的小馆,进去之后一定都会有几样做得特别出色的菜式来让你大饱口福。因为没有特色的馆子全部都已经被逼垮掉了。
这样的先天条件,对于准备扩大经营、专心做餐饮业的将军两兄弟来说,无疑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只要能在我们市做起来,那“将军肚”酒家也就一定能在全省做起来。
第34节:打拼2(34)
再说我们市又是本省东南部最大的一个市,离他们那里也最近。理所当然的,他们把冲向全省的第一块踏板就定在了我们这里。
由于人生地不熟的,将军想在我们市找一个熟人来一起合作,第一个就找到了三哥。但是三哥现在和唐厂长的水泥厂生意也越来越火,红桥水泥刚刚开始在市里开设了几个销售部,实在忙不来,没有空闲的时间来陪将军做餐饮。
于是就给他推荐了廖光惠,结果廖光惠倒是有点兴趣,将军却不答应了。他相信三哥,所以找三哥做。但是,廖光惠他并不熟,而且一打听廖光惠的来头,他也知道他是绝对惹不起的。为了避免今后引起什么麻烦,他回绝了三哥的建议。
在我们市做生意,总还是得要找个熟悉点的人来照应一下,方方面面的才好打理啊。
最后,通过一个道上的熟人介绍,他认识了我们市一个叫做方五的人,也是一个黑道上打滚的朋友。
介绍的时候,说他是什么什么大哥,又有几家什么公司,为人讲信义,资金雄厚。而且想和将军合作的意向也很明确,加上又是信得过的朋友介绍的。
将军最后也同意了,双方商定由那个人出面承租门面和装修,打点各方面的关系,再出资三十万,分四成的股给他。
最后,那个人租好了门面,三层楼。位于我们市最出名的美食街旁边的一条大道上,门面确实不错,但是报给将军的租金每个月却比市场上要高了好几万。
将军当然不同意了,双方在餐馆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闹起了矛盾。那个人最后撂了一句话:要不给钱,要不他就撤资,但是将军这个馆也别想开。
将军很气愤,本来想用道上的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一打听,方五本身是搞了个物流货运的公司欺行霸市、虽然在本市不像廖光惠一样算是顶级的大哥,但是在城北一片还是有些实力的。说起方五来,道上混的人认识他的也不少。
生意总归还是要做,和这样的地头蛇斗下去,对于生意没有半点好处。最后没有办法,将军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