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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真的跟狗一样!”刺耳的嘲笑声,恶心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滚,“哇”得一声吐了出来,全吐在了赌场头头的皮鞋上。
“妈的!你想死了是不是?!”赌场老大粗暴揪住男人的头发,再一次阴狠得笑了:“看来你是放弃了,你那老婆就赏给我的兄弟们了,至于你儿子嘛,泰国那边会很愿意接收的。”
出乎意料的,男人这次没有求饶,他赤红的眼盯着他的敌人,嘴角开始扭曲成狰狞的幅度,用他嘶哑的声音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赌场老大奇怪,愚蠢得靠近了男人。
只一眨眼的功夫,男人狠狠得咬住老大的耳朵,使劲一撕扯,生生把他耳朵给咬了下来。
老大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痛得在地上打滚。
男人吐掉嘴里的肉,笑得像地狱的夜叉,嘶吼着:“我说的是,做梦去吧!”
“CUT!”
这场戏结束了,所有人却都呆住了,现场静寂无声,突然萧品延起身开始鼓掌,众人仿佛才清醒过来,掌声爆发了。
摄影机前的卫老大狠狠抹了抹眼角落下的泪,愤愤得说:“演得太他妈好了!阿雄你个衰仔,有两下子!”
“卫导演,今天方先生的表演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对这次的合作抱有强烈的信心。”萧品延大力夸奖着,旁边方智雄听了倒不好意思起来。
“萧总,你太客气了,阿雄他还差得远。”嘴上是这么说,卫胜脸色却掩不住自豪:原来我们青帮还是有人才的啊!
“对了,这封信想请卫导演交给您家的李善善小姐,不知道可以吗?”萧品延突然掏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得递上。
卫胜一愣,想否认已经晚了,旁边方智雄已经凶巴巴吼了起来:“你这小子找我们家善善干嘛?!”
听到方智雄的“我们家善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好掩饰了起来说道:“善善曾经在我家住过,我家人至今仍然非常想念她。”萧品延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更何况,善善在户籍上仍然是我萧家的养女,跟卫导演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打蛇打七寸永远是萧品延一贯的做法,不过对付卫胜这种老江湖还欠了点火候。
卫胜接过信,慢悠悠说道:“虽然说的是这个道理,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尊重善善的想法。毕竟我们从人口贩子手里救了善善以后,她就再也没提要回萧家,更没提过你们萧家的任何一位成员。萧总你这重逢惊喜我怕善善会认为是惊吓哦。”
一番话说下来,意在强调萧家对善善不好,善善也没有回萧家的打算,这让萧品延面有薄怒,却有不好发作。
卫胜又说道:“萧总你放心,我会把这信转交给善善,看她的意思,她如果要见你,我们绝不阻拦。”当然,你如果非要见她,把善善抢走,我们必定跟你没完。后半句卫胜和方智雄自己在心里默默补充。
“那就麻烦卫导演了。”萧品延看这两人护善善护得紧,心里倒真有点不是滋味。
“嗨,韩铭。”冬日阳光下一个穿着厚实粉色呢子斗篷,脚上裹着绒绒靴的女孩蹦蹦跳跳奔过来。
“宝贝,你又逃学了?”韩铭头也不抬得说道,他坐在树下,腿上摊着本厚厚的原文书。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逃课?”萧宝贝扑上去用手挡住书,霸道得靠在韩铭身上,“不许看书了,陪我玩!”
韩铭轻轻把女孩推开,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头,“好吧,萧大小姐,你又怎么了?”
萧宝贝凑上前看了看韩铭的脸,又拿了他厚得像啤酒瓶底的眼镜架在自己耳朵上试了试,厄,不行,好晕。
“韩铭,我戴眼镜好看吗?”萧宝贝顶着头晕戴着眼镜问道,“快说,我顶不住了!”
“好看,好看,你怎么都好看!”韩铭无奈得伸手取回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上。
“胡说,肯定没有你好看!”韩铭长得其实没有自家哥哥英俊,但是胜在一身书生气质,如果萧宝贝语文水平够好,那她一定会用“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来形容韩铭。至于自家哥哥,那是“市井商人,满身铜臭”。
“你今天不提早回家补课?你哥不管你吗?”萧明涛领着自己妈和老婆去瑞士滑雪度假了,基本萧家就萧品延做主了,萧大魔王(萧宝贝称呼)每天押着萧宝贝补课,她都快疯掉了。
“我哥去香港了,短时间不回来,哇哈哈,我自由了!”萧宝贝超想放鞭炮庆祝的。
“香港?”眼镜少年喃喃自语,“他去那儿做什么?”
“听说我哥在香港成立了个电影工作室,可能去那儿找演员拍电影吧!”萧宝贝边说边翻了翻韩铭的书,不禁咂舌,这么厚,还是英文原文,要她来读肯定会睡过去的!
却没注意到韩铭完全被她的消息吓到了:“你说他成立了电影工作室?要去拍电影?”眼镜少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闲适和冷静。
“是…。。是啊,这没什么吧…。我哥,你知道的,他一向很强……”萧宝贝小姐已经对自家哥哥会干的事情完全不惊讶了,任何事情如果是哥哥来做都是合理的。她哥是天才,她是废材,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当初怀哥哥的时候智商都给他了,完全没剩一点给妹妹!
“可是他…。。他才十六岁!!”眼镜少年这下是咆哮了,白净的脸上显出一丝气恼的红晕来。
萧宝贝实在无法理解顾韩非的反应,只好闭嘴不吭声了。
韩铭深吸一口气,直接抱了书就走。
“喂,你去哪儿啊?”
“还书!”
韩铭的天敌是萧品延,仿佛是命中注定般。他跟萧品延从幼儿园就开始上同一个班,直到高中。他知道萧品延是那个萧家的人,百年萧家家大业大,比家世比不上;萧品延又是个天才,从小就什么都会,比天分比不上;那么,比后天努力总比得上了吧?于是他非常努力得读书,每次看到萧品延在上课时候打瞌睡或是翘了课打篮球他都暗暗窃喜,可是最后出来的考试成绩他却总是落后萧品延几分,连什么书法大赛,奥数比赛,只要有萧品延参加的比赛,他就是个永远的老二。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天才与凡人的距离,有些人轻轻松松便可以达到的目标是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没办法得到的结果。他拼了命得想要拉近距离,却没想到对手早在千里之外。韩铭郁卒了。
怀里厚厚的原文书硌得他的胸口疼痛,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自从上个月他英文演讲第一轮比赛又得了个第二名后,他就发奋图强想在第二轮比赛抢回来,结果他这般认真,对手却毫不在意跑香港开电影工作室了!十六岁,同样是十六岁,萧品延已经可以独自去香港拍电影,而自己,哈哈,还在执着一个小小的学校英语演讲比赛!韩铭,你真是可笑得可以!
原本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了,雨点纷纷落了下来,神情沮丧的少年抬头望天,任由雨点模糊了他的眼镜,悲哀得想:萧品延,真的是一个他永远无法打败的敌人了吗?子啊,既生韩铭,何生品延!
韩铭回到家,不意外得看见他的妈妈神情疲惫得坐在沙发上缝制沙发套。
“妈,你怎么又带活回家做了?”韩非叹口气,熟练得拿起旁边的针穿起来。
“铭铭,别做这个,你不是还要准备演讲比赛吗?快去读书!”韩母摸了摸乖儿子的头劝道。
演讲比赛?少年心里刺痛一下,勉强笑道:“没关系的,妈妈。”
韩母看儿子神情不对,正要问道,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韩铭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请问,你找谁?”
“韩晓在吗?”
“找妈妈的?”韩铭心下纳闷,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一见韩铭,表情更加温和,说话带点港台腔,“韩铭是吧?我找你母亲有事。”
“铭铭,是谁啊?”韩母出来一看到男人的样子,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来?”说着把韩铭拉到自己身背后。
“嫂子,我来看看您。”男人提着一堆礼物殷勤得跟韩母打招呼。
“出去!”韩母冷冷得说道,看也不看男人一眼。
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放下礼物,说道:“嫂子,老爷子让我来看看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有,香港那边的中学已经找好了,老爷子问嫂子什么时候让韩铭去香港上学?”
韩母紧紧握住韩铭的手,止不住颤抖,仍然故作坚强,冷声道:“我签了协议自然会遵守,还有一个月时间,你们顾家未免太着急了!”
男人“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怕嫂子您贵人多忘事嘛!”说着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这是老爷子的一点心意,韩铭去香港之前,您也可以帮忙打点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了。再会!”
说着,男人便假笑着离开了。
韩铭看得一头雾水,转身问韩母:“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九颗星
三年后
冬日,窗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香港这地方难得下几回雪。
某座豪宅却燃起了温暖的壁炉,时不时传来噼啪柴火燃烧的脆响。少年坐在壁炉前,轻靠在黑色单人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似在假寐,一只雪白的狐狸犬靠着少年的腿边安稳得睡着,一人一狗,细看之下,竟然是一样的表情。
“铭少爷,您让查的事情有消息了。”管家毕恭毕敬回话。
少年瞬间睁开了眼,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态度,连带腿旁边的小狗也被惊醒了,呜咽一声,两只耳朵“蹭”得竖起来,四条腿也跟着站了起来。少年轻抚着小狗的头,让它坐下,才开口道:“说吧。”
“这三年里萧品延送了无数礼物到卫胜导演家。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有,不过全是女孩子用的东西。这个女孩子的身份被青帮层层保护,下面的人费了好大劲才查到这个女孩叫李善善,据说是卫胜的干妹妹,至于和萧家有什么关系实在是查不出来。”
“李善善?她是香港人吗?”
“不是,四年前才出现在香港的,今年十三岁,应该是个孤儿。”
“孤儿?”少年抱起小狗,用手一下下轻挠它的下巴,小狗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萧品延三年前突然来了香港,开了电影工作室,难道说跟这个女孩子有关系?”
“这个属下查不到,不过据说萧大少对这女孩很好,甚至超过了宝贝小姐。上次萧大少提前三个月便从瑞士预订了限量女士钻石表,又亲自送到了卫家给李善善小姐当生日礼物,而萧宝贝小姐生日的时候只得了块普通名牌表。”
“哦?看来我们萧大少真是很用心呢。李奇管家,准备车,我要去父亲那一趟。”
“好的,铭少爷。”
顾韩铭下了车,注视着面前的小别墅,据说是顾祁周母亲的遗产,自从这位离经叛道的顾家大少主动在祖父面前坦承只喜欢男生且有爱人的事实后,便被祖父亲手打断了腿赶出了顾家祖宅,搬到了这个半山腰的小别墅。也是因为这样,祖父才查遍家谱找到了他的父亲一个据说是顾家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恰巧那年父亲重病,庞大的手术费逼得他母亲签了那份过继协议,成为顾家独子顾祁周的养子。而他在父亲过世后便被要求到香港读书,熟悉家族企业。顾家存的什么心思恐怕顾祁周早已看清楚,一对年龄差距只有十五岁的“父子”,顾韩铭冷哼,还真是荒谬。但不论怎么说,顾家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打败萧品延的机会。萧品延,将会是他一生的宿敌。无关仇恨,纯粹想看到那位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大少爷从顶端跌下来的狼狈模样。顾韩铭,你还真是恶趣味呢~
“铭少爷,先生请您去他的工作室。”
“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