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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离开家恩,你配不上他。”
“你最好尽早离开,不要等到有一天让自己难堪。”
他的话字字句句如炙热的烙铁,烫在了她的肌肤上,她只觉得心抽搐般的疼痛,尘封的往事都涌上心头。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周国栋结婚的日子,她本不该去喝喜酒的,可是她到底没能忍住,她只是想看一眼那个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婚宴上,她喝了许多酒,她酒量其实并不好,可是金黄色的液体一杯杯的灌进肚子里,人就好似愉悦快乐起来,痛苦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她接到租客的电话,要她过去取钱,她其实都已醉了,并不知怎么走到小区的,她该上十八楼的,却走到十七楼的那套房子前按了门铃,她歪在门口同他说她来收租金,她当时混乱极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楼层,她只依稀记得这是她的房子。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和他滚到床上去的,饶是醉了,可是身体上那撕裂的疼痛却刻骨铭心。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了行李走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叠钱和钥匙,入住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给过一个星期的租金,她头疼欲裂的想,大概这就是银货两讫了。
她以为他不过是这个城市的过客,偶尔的出差到了这里,今生再也不会见着了。可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他竟是家恩的叔叔,难道这是报应吗?为那荒唐一夜所付出的代价。她想起家恩那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眼泪滚落下来。
电梯抵达一楼,她站起来抱了背包出去,沈家恩正从大门走进来,看到她,喜出望外,“小宝,你怎么在这里?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
关永心只是望着她,心下凄惶说不出话,而后,她越过他,夺路而逃。沈家恩赶紧追出来,一把拉住她问,“怎么了?”看她眼圈红红的,“你怎么哭了?”
关永心本已是止了泪,如今他一问起,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又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可是只是无声的落泪,并没有声音。
沈家恩看她哭成这样,心下难受,一把抱了她说,“小宝,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才好解决,你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关永心摇着头,推开他去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让,除非你告诉我什么事。”他眼神坚定,想着她是从世纪大厦出来,便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我本该一早告诉你的,可是我怕告诉你,你反而不想和我交往了,本来拍拖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家里做什么的,我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是不是?你是不是生气了?小宝,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永心听他这么说,心下更难过,她摇着头说,“不关你事,是我不好。”
“你生气也是该的,有什么不好的。”沈家恩曲解了她的话,他捧了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小宝,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们说过的,一辈子都不分开,除非你不爱我了。”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问,“你还爱我吗?”
她用力的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舍不下家恩,他要怎样便怎样,不到最后一步,她绝不松手,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亦在所不惜,这是她一生的幸福。
沈家恩拥她入怀,问,“你今天是来采访我叔叔?”
“恩。”
“今天任务都完成了?”
“恩。”
沈家恩刮下她的鼻子,“看你这傻傻的样子,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知道真相要和我分手。”又说,“我本来正想上去找叔叔,既然你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接过她的包,拿在自己的手上,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往机场方向驶去。
“做什么呢?”永心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surprise!”
永心心下难过,不知道同他在一起的时光到底有多长,他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他还会要她吗?她贪恋的看着他,从现在开始她要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却问她,“看什么?”
关永心发现他很喜欢说这句话,倒像似他的口头禅一般,她伶牙俐齿的回,“你若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沈家恩笑,“偷看还嘴硬。”车子停在红灯前,他侧过脸来,金黄色的余晖落在她的脑袋上,她脸上的汗毛都柔柔的清晰可见,有点萌又有点呆,他叫她,“小宝。”
她微微侧过身来,“恩?”她以为他有话同自己说。
他探过身来吻在她的唇上,她热烈的回应他,许久,他松开她,两个人都低低喘气。前面已是换了绿灯,后面的车子催促着按了喇叭,沈家恩赶紧驾车前去,两个人都笑。
沈家恩拉了永心到停机坪,拿过一顶背雷帽给她,“我带你去看蓝天白云。”
欧阳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俩人,连忙说,“沈家恩,你竟然在这里?刚才何甜甜到处找你呢,她没打你电话吗?”正说着远远的一身段高挑的女子朝这边走来,他赶紧说,“小老虎来了,你们两个快上飞机,我拦住她。”他本也是过来驾直升机的,如今为着好兄弟就牺牲一次。
沈家恩赶紧拉了永心的手让她先上去,而后自己也上了。他扣好帽子,戴了墨镜,飞机缓缓的升上天空,螺旋桨发出很大的响声,带动着旋起狂风,关永心只觉得身体重心往下坠去,而后飞机越升越高,房子树木逐渐变小,车子犹如蚂蚁般在地上蠕动,整个地面都在自己的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何甜甜走过来问欧阳,“刚才那个是家恩哥哥吗?我怎么看见他同一个女的在一起?”
欧阳敷衍她说,“那不是沈家恩,你看花眼了。”
“我明明有看见,你就别帮他掩饰了,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大白天的,你就开始做梦了,沈家恩我还不认识吗?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要不信我,你还问我?自己追去啊!”
何甜甜跺脚,“你们就坏,尽欺负我,他在天上,我怎么追?”
欧阳笑嘻嘻的说,“我怎么敢欺负甜甜妹妹,每次不都你欺负我们吗?好了好了,真不是你的家恩哥哥了,走,我载你兜风去。”看她不肯走,斜眼问,“难不成你还要站在这里等?小心变成望夫石也不见他踪影。”
何甜甜无法,只得跟在欧阳后面离开,欧阳打趣她,“你的家恩哥哥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从幼稚园追到现在?你还不如跟了我混呢?”
“就你嘴贫。”何甜甜恨恨的,“改天我让小铮治你,你才知道呢。”
欧阳赶紧讨饶,袁小铮是她死穴软肋,提不得,一提他就头大。
永心从飞机上看下去,一座座的青山连成一片,延绵不绝,十分壮观。飞机穿过云层,再钻出来的时候,下面便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湖泊,湖水碧绿,如镶在大地上的绿宝石般美丽,动人心魄。
飞机又渐渐往下落,眼看就要落进湖里,沈家恩拉了手柄,飞机在一瞬间极快的侧着身子,机翼掠过湖面,而后又继续上升,永心尖叫着蒙了眼睛不敢看,沈家恩大笑。
半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到地面,沈家恩摘下帽子,甩甩头发问永心,“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很多?”
永心用力的点点头,眼睛如两弯清泉,晶莹透亮。无论将来她是否可以得到幸福,是否有福气同他在一起,她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他带她翱翔于蓝天白云之间。
她想起何甜甜来,问他,“刚才那女生是谁?你干嘛见着她就躲?”
沈家恩笑,“你吃醋?”
“才没有,但我是你女朋友嘛,有权知道,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是邻居女儿,从小就认识的。”
“哦,青梅竹马啊!”永心声音拖的长长,意味深长的说。
“你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呢,最多是邻居小妹妹而已,什么叫青梅竹马。”他敲下她的脑袋。
永心疼的皱眉,嘟囔着,“你喜不喜欢她我不知道,但看她那样,肯定是喜欢你的。”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别人喜欢或者不喜欢我,都和我无关,我沈家恩这辈子只中意关小宝!”
这日,街道居民楼有一谋杀案,死者是一男一女,房子周围已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关永心出示了证件,警察放她进去。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看样子死者经济条件并不好。楼梯狭窄逼仄,永心走到房间门口,看到死者正被抬出房间,上面盖了白布,她走进去,地上墙上到处都喷洒着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永心只觉得惊怖,走过去问现场办案警察,“什么情况?听说死者是情侣关系?”
“可不就是。”那警察边做事边回她,“没有撬门窗的迹象,亦无挣扎打斗,一看两个人关系就非同一般。据附近的街坊邻居说两个人是男女朋友,这女的要分手,这男的不肯,看女朋友执意要走,他就动了杀机。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等她睡着了,一刀一刀的砍死了她。一共砍了十七刀,整张脸都面目全非了,致命一刀坎在脖子的大动脉上,你看这墙上的血,就是从大动脉里喷射出来的。”
关永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胃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到处血迹斑斑,床单上的血已经干涸,凝结成一块块铁锈色,十七刀,他到底有多恨她,下手如此残忍,非置她于死地?因爱而生怖,因爱而生恨?
永心拍了照片,又向警方打探相关细节,其中一个办案的是女警员,手上拿了相机,想必已是拍了死者的相片,永心过去同她聊了几句,她知永心所在的报社,便答应回头传几张照片给她刊登在报纸上。
永心离开现场,回到报社,一天都缓不过神来,每天都有那么多光怪离奇的事,上演着一幕幕的悲欢离合。而这次,上演的是情杀。若不是有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她定也坚持不下去。她收到电邮,打开来看,是死者照片,只觉得残忍惊怖,她眩目的说不出话,跑到洗手间干呕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念家恩,便拨电话给他,但并没有提起案情,听着他爽朗的声音,她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晚上,沈家恩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怎么了?”
“今天我去采访一宗情杀案,你没看到那现场,到处都是血,男的把女的一刀刀砍死了,手段凶狠残酷,可是自己也自杀了。本来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你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非把对方置于死地?不懂他怎么下的了手。”她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只觉得惊惧。
“这就是因爱而生恨了,得不到的就毁掉。”
“可是,这还是爱情吗?爱情难道不该是美好和成全?你不知道现场有多惨烈,害的我一天都吃不下饭。”
“要不然会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呢。现在知道社会的黑暗面了吧?晚上做噩梦怎么办?要不别做新闻了,换份工作?”
“不要。”她摇头,“怎么可以刚开始就妥协,怕是怕的,可我还是喜欢。以后时间长了,慢慢就适应了。”她又问,“要是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沈家恩目光阴鸷的盯着她,她心里直发毛,期期艾艾的问,“你不会也想把我杀了吧?”
他逼视过来,“比这个还要严重!”
“啊?”
“先奸后杀。”他把她压在身下,吻上去,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脸憋的通红。
沈家恩放开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离开本大爷!”
“果然不敢了!”
他得意洋洋的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不快点过来把大爷伺候舒服了?”
永心扔过一枕头去,“这还没开始睡觉呢,就做起梦来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