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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潇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或许还沉浸在昨日通宵网游的刀光剑影中,其口水若悬河,顺着坡度为百分之一的课桌蔓延下去……
我透过卷着的书本看到一只戴着厚眼镜的眼睛,我轻声的问道:“看够了没。”朱晓梦脸上带着笑容继续的用那本卷着的书本解剖我的五官。那种笑容我很熟悉,我去动物园看到捡到什么就吃什么的猴子还有动作迟缓的熊猫时我都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你的眉毛好看,眼睛也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很好看。”我看了看我面前笑的甜美的那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回报了一个更加甜美的笑容。我神色坚定地说道:“不去。”朱晓梦撤了书本,脑袋向我逼近,又是一个授受不亲的距离。“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一张元谋人似的脸,还这么顽固,都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报名了。”,“我这不叫顽固,叫坚决,是为了班级的名誉抵抗各种youhuo的积极行为。”“好了,要是你去了,我就介绍一个美女给你,让你一见钟情的美女。”“听起来不可抗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你的这副尊容,你的那个美女只会让我一见终情,想要我去敲木鱼吧,不好意思我太留恋红尘,阿弥陀佛……”我闭上眼睛,拇指扣住掌心默念。
又是一节由自习改装的体育,我在路上缓慢步行,享受着来之不易自由的呼吸,朱晓梦在后面行的更缓慢。“咳咳,慢一点,结伴而行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胳膊该搂着你的肩膀么”朱晓梦二话不说,抬起脚来就要踢我。我如临大敌跑的不慌不忙,朱晓梦盯紧目标,不离不舍。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操场。我拉过想要踢我一脚的朱晓梦,一个不明飞行物体和她擦肩而过。我揉揉眼睛,看到了跑道上三个急速的家伙。
我震撼了,我彻底的震撼了。鸡,潇洒投胎似的环绕在跑道上,性长追命般的贴在二人的身后。偶尔在跑道一角尘土飞扬,这种现象以前中学集体慢跑的时候会出现。朱晓梦的一脚踢在我腿上。“后悔了吧你,可惜班长已经把名单交上去了”。“哼,他们也就三分钟的热情。”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三分钟后夜色降临,本来该热闹非凡的210冷清了,寝室的棍子们不甘寂寞,窜寝室的窜寝室,宵夜的宵夜,我一下子一个人了,我想了一个很不恰当的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独守空房。
我开始嗑瓜子,我数着自己嗑过的瓜子壳瓣,嗑一粒瓜子会有两瓣壳。我翘着腿嗑略感不爽,我换了个姿势我睡在床上嗑,但这与姿势无关,我在尝试站着嗑和趴着嗑之后,还是感觉不对劲,我收集完一百颗瓜子壳,瓜子壳的堆积已颇具规模,堆在顶上的瓜子壳寂寞的往下划着。原来是我口渴了,我得要喝水,寝室里有白开水,被我忽略。
我走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脚却异常的舒适,我正踩在靠近操场的鹅卵石的路上。奇怪的是我明明打算去超市。据说在沙漠容易迷路的原因是,缺少参照物,自己坚信迈出的步子欺骗了自己,偏移了一定的距离。可我不是在沙漠,四周建筑林立。我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心要是空洞,去哪都会不知所措。
路灯下的树影错落有致,在奔跑的人群中它有节奏的跳跃着,鼓舞着发泄体力的健儿们。排山倒海的气势也顺理成章的扑面而来。那三个家伙气喘吁吁的跟着前面的人死磕,很不要脸的步别人的后尘。鸡突然大吼一声,提高了那么很有限的一点速度向旁边内环挤过去,在内环的潇洒用迈开步子挤在鸡的前面表达了他的不满。鸡不甘落后硬是把自己的身体像烙饼一样紧贴在潇洒的前面。几个来回后,性长落后了好远。性长加速了,性长不是粗人他是胖人,加速后的性长动能特别大,他前面的几位察觉到这种阵势纷纷让出内环来。性长也很方便的揪住了甩他好远两根棍子的衣领。这下好了,他多了两股可以让他加速的不需要消耗自身能量的力。性长得意的朝着路边的一个人打招呼。我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那是个女生,那是个能让鸡突然亢奋的女生,她正是徐菲。正是她的微笑给予鸡敢于和潇洒叫板的动力。这种动力由于鸡并未向徐菲摊牌我就姑且叫作暗恋的力量吧。潇洒依然以一种翻墙过后怕被保安发现的速度稳定着,鸡落后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性长还揪着他的衣领与他同速前进。好家伙,共同进退啊,鸡不吃这一套,他抖擞精神,但主要还是为了抖掉抓住他的衣领的那只手。性长失误了,性长没有再次抓到衣领,但性长并没有落后,他紧跟着……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希望的苗头,但也仅仅只是苗头而已。如此情况在重复多日以后运动会就要开始了。棍子们体质也看不出明显的强化,也不知他们准备好了没。
24。二十四
24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校长总结完天气状况后开始直奔主题,免去了繁文缛节的开幕仪式。各班运动员纷纷出列乱成了一锅粥。
操场中心被人们围成抛物线性,那也确实是在做抛物运动标枪,铅球什么的。朱晓梦一行人就在这其中穿梭着,朱晓梦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忙的不亦说乎。我想去找她,她现在倒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偶尔看到她笑嘻嘻的和别班的人打招呼,间或又仿佛她的哈哈大笑就在身旁。忽然广播上传来她的声音。那是扯着嗓子的“加油,加油”。我定眼望去,她正笑嘻嘻的弯个腰从主席台消失了,潇洒却迈个步子刚从主席台飞过。
潇洒就像是被胖城管追着敏捷的卖菜小贩,“浩浩乎,如屏虚御风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他精神的很。我仔细看了看潇洒前方,有一个人,气喘嘘嘘的移动着,他显然筋疲力尽了,他与潇洒很近,近的只要潇洒想打喷嚏,那么唾沫钉子一定会溅到那人的身上。潇洒显然不想这样的现象继续发生,他努力着。可惜的很。那个人已经到了终点,但那人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继续向前,或许在缓冲吧。看来潇洒与第一无缘了,第二也不错的。潇洒大概也有同感,他冲破那根红线高声欢呼着。咦,刚才那个家伙怎么没破红线,我看了看还在跑道可怜巴巴“缓冲”的那个,我简直不敢相信潇洒这厮居然得了第一。后来潇洒说他的第一名纯属偶然,本来在最后一圈有三个人超过他了的,他正沮丧。瞧着离他还很远的终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终点冲他嫣然一笑,他就第一了。多么荒诞的力量。我们问他,女孩呢。不见了,潇洒如是说。
朱晓梦也像潇洒所说的那个神秘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操场中。我只好回到我班拉拉据点中。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地面一下子多了许多伙伴,那是堆积如山的瓜子壳和橘子皮。以鸡为首的几个人在污染环境面前表现的不遗余力,从鸡嘴里喷出来的不仅有夹杂着橘子籽的瓜子壳还有对跑道上的女健儿一耸一耸的胸部的评价,横看成岭侧成锋,远近高低各不同。心情不错啊,还在吟诗,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接着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味,这表示华哥已在我们不到三米的地方。鸡嘴里还未来的及吐出来的瓜子壳和橘子籽差点咽下去,他拼命的吐出来,然后一个标准的立正与华哥面对面了。华哥动了一步踩在一块橘子皮上差点滑倒,他脸色一变说,怎么这样子了,快点搞干净。幸而隔壁抽烟的老徐与华哥打招呼解了这个场面的尴尬,趁他们交换香烟之际,鸡已拉着我打扫完毕,我们索性将装垃圾的盒子丢出围墙。围墙外是一片菜地,垃圾盒中的橘子皮,瓜子壳以及鸡的口水等等可以促进作物的生长,我们那么做,算不上污染环境。华哥和老徐交谈的很开心,因为我班潇洒第一了。华哥返回的时候拍了拍鸡的肩膀说,好好搞,再来个第一。我模仿华哥照做了一遍,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放肆的笑起来,我指着鸡呵呵道,再来个第一,你。
终于轮到鸡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鸡被许多人甩尾后变成苦瓜的那张脸,我决定先去溜达会儿。照样是发令枪响起,依旧在跑道的那个拐角尘飞扬,与先前的几场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跑道上的健儿换了。我回来时途经终点,突然一人从我侧面气喘吁吁的冲过来趴在了我身上,这个人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他正是鸡。我拖着他回根据地,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个字,三…三……三。倒数第三么,我看了看终点陆陆续续的又到了几个人,难不成我的眼睛又出卖了自己。鸡终于喘过气来说,我本来该是第三地,他们把我记成了第四。哦,原来如此。我扶着鸡走到根据地他可以步行了。我放开了他,这家伙沉我坐好,鸡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眼望去,我看到了马耀华。“我日他祖宗,就是那个狗日的和我争”鸡爆着粗口。
无所不能的张大力搀扶着马耀华,前者拼命的往后者嘴里灌碳酸水惊喜的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后者也是使劲的称是,岂料还来不及吞进去的饮料全喷出来了。鸡又指,我说知道那个狗日的了。鸡纠正说有个女的朝你走过来了。
朱晓梦看起来像个大姐大,几个男生紧随其后。朱晓梦笑颜如花和他们有打有闹,比好不容易踩到我脚了都还高兴好几倍。终于她发现了我,也不应用“发现”一词,事实上我除了鸡跑的时候在操场溜达了会儿外,一直坚守在我班拉拉岗位供应茶水,找到我不难。转眼间,朱晓梦又换了个赌神形象,她掏出扑克牌在我放胳膊的桌上把扑克牌耍的“唰唰”响,她对着后面的那帮说,找到牌伴了。好家伙这阵势早就可以凑在一起炸金花了。所谓的“找到牌伴”应该是找到了合适的桌子了吧,做人何必这么虚伪。我是一个比较委婉的人,于是我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做一些浪费时间的事。我让出桌子舒活筋骨。朱晓梦这丫头还来劲了看了我一眼向后面的那帮说,人家境界高,像我们这么一大群恶俗的人怎么能向他高攀打牌呢。语气中带着挑衅。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的离开,尽管我的离开像是在逃避,回到宿舍呆了一会又无聊了,于是又出来。
我被一双手拽住脖子,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鸡,鸡拖着我。我说,干嘛,烦着呢。我努力从他手中挣扎着但没有成功,他偷袭在先我的重心落在他的胳膊那块,我两条腿后退着前进。鸡边走边说,带你去一个解闷的地方去做解闷的事。
是徐菲吗,我问道。我的脸皮被狠狠地扯了一下。被反问道,有哪个地方叫徐菲啊。那怎么不去找她解闷,我仍然还没站稳。怎么你想她了,她最近忽冷忽热的估计月经来了,鸡的胳膊稍倾,我想挣脱被他按住。这你都知道,那不是更应该去找她,我说。有些人这种情况不想人去打扰,徐菲就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是,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可是要追到她的人,少废话跟我走就是。
性长待会还要参加接力赛的,我们得鼓励他,我提醒他。
屁的,他几根毛我们都晓得,鼓励个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鸡边说边猛敲我的脑袋壳子。
神啊原谅我,我是被绑架的。可问题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又哪来解闷之地。
学校那块地方确实不是解闷之地,所以我们离开了这片暂时的郁闷之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