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束照亮了冷却的心房,已经深度灰色的心即刻雀跃不已。
今一几步跑过去,拨开人群探进身去,准确找到蓬头垢脸的女生。颜洛小腿上还淌着血,其他地方除了有些脏兮兮外看似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碍。
“你去看看全艺怎么样了。” 慌忙无措的女生在看到男生的同时眼前一亮,惊恐的眼神安定不少,但声音还是因为害怕而不可抑制地颤抖。
“好。”亲眼见到女生没有生命危险,今一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他柔声回答,然后站起身走向另一堆人群。
蓝全艺的情况要糟糕许多,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由于推开颜洛之后没来得及跑开,上面掉下的砖块全部砸在了蓝全艺身上。幸好及时用手护住头才避免了头部重度砸伤。
第⑧话(4)
(十)
“全艺还好吧?”今一刚进门颜洛便迫不及待地挣扎起身,嘴里焦急地问着。
今一忙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按住她,用眼神威胁女生至安静躺着后才松了手,将从医院里探回来的消息报告给女生。
“医生说左手骨折,可能要在医院待上几周。你乖乖在家养着,等腿伤好了就可以去看她。”
颜洛情绪有些低落,伸手从床头拿过水杯吃了药,“如果不是我硬要挖什么墙脚她肯定不会进医院的。那朵花肯定也被压死了。”语气里满是懊恼和自责。
“你当时挖的就是这种花?”今一指指窗台上摆放的几盆罂粟,“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干挖墙脚这样的勾当。”男生揶揄的语气里有侥幸后的心有余悸。
“那里的那朵比这些漂亮多了,这些肯定是爸爸从花店里买回来的。”颜洛表现得对这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兴致缺缺。
鉴于末考逼近,缺课势必要影响学业。因此补习这样的重担毫无疑问落在平时跟两个女生关系好一些的人身上。
本来这正是给陈敏航营造赢取佳人芳心的大好时机,无奈陈敏航成绩要比蓝全艺和颜洛都差些,让他辅导全艺听着就有些搞怪,所以每一次到医院陈敏航的任务就是纯粹的探望。
洛岸是理科生,虽然说文科内容他一边看一遍给颜洛上课也困难不大,关键是洛岸现下还有两项省级竞赛决赛要准备,时间上不允许。
于是两个人的课后辅导工作都悉数落在了今一身上。本来颜洛想申请搬到医院陪全艺,这样一来可以减轻今一两头奔波的负担,而来也能给傻躺在医院盯着白色天花板的全艺解闷。但提议一见光就被颜励无条件驳回了,理由也有两点。一是医院里伤员太多,颜励怕医护人员太少照顾不周,家里的看护更让人放心些。二来他也不是不知道颜洛讨厌医院这种场所。
好在颜励也算很好沟通了,同意了颜洛偶尔到医院看望全艺。
这样的偶尔随着每次到医院补习今一都要拉上颜洛而变得频繁。
下午交了副课期末评估卷后今一早早来了给颜洛补课,效率还不错,将计划的内容传授完还有些多余时间聊天。
“这次赫厅长没有亲自到学校发脾气吧?我郑重申明这次真的是我们不对,和学校没有关系的。”颜洛玩转着手上的杯子,没话找话。
“没有。赫厅长他出差了,留下黄副厅长去了学校撒野。”男生好笑地回话,手上削果皮的动作不曾停下。
颜洛似乎反应有些过激,直身动作太猛烈,杯子里的水洒了一些出来,将蓝色方格薄被浸湿一块儿,“真的?”
“骗你的。”今一夺过女生手上的水杯,将削过皮的苹果递过去,放下杯子揉揉女生的头发。
因为被骗不满的女生狠狠白了恶作剧的男生一眼,重新靠回垫高的抱枕上,“我在想上次跳楼事件是不是因为你在圣新,为了给你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赫厅长才小题大做亲自到学校训话的,不然怎么会惊动教育厅呢?” 义愤填膺的女生或许把手上的苹果假想成了眼前的男生,咬下去的力气很大,发出清脆的“卡擦”声,“你看你把圣新的名声都搞坏了。”
面对女生毫无章法的定罪原理,男生显得有些头疼加无奈,“怎么可能。我爸他再疼我也不至于这般假公济私吧。拜托你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事实上是圣新正好处在优秀企事业团体的考核期,这样敏感的时刻当然容不得出任何岔子。像上次这样人命关天的负面新闻如果处理不好足以让学校在这次评选中无条件败北……喂,Hello?”见女生正盯着面前的方格愣神,今一撇头伸手在颜洛眼前晃了晃,“你这是在反思么?害怕这次事故为学校跟评选失之交臂增添了砝码?”
颜洛停止嚼果肉的动作,应声点了点头,仰脸问,“会不会?其实我还是蛮希望学校可以顺利通过考核的,这样以后出去跟别人讨论自己的母校时也能更光鲜一些嘛。”
“你倒想得挺远。”
“那当然。不过今年是圣新的本命年么?怎么会出那么多状况。这次真是差点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那时候全艺就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头上还留着血,”女生说着眼睛看向对面的洁白墙壁,眼神放空,像是在用力回想当时与死神搏斗的摄人场面,“那时我好怕她会突然……虽然很怕死,我却还是希望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失去生命,那么那个人是我。否则我一定会活得不好,过得很愧疚,会一辈子都释怀不了。因为是她冒着危险救了我。”颜洛偏过脸企图通过眼神将这种无法言喻的精神恐惧传递给男生,“我不想再过这种受心理折磨的日子,那会让人发疯,令人不断地怀疑鄙视自己,让自己活得像一个苟且偷生的罪人。”
“但是从我的角度出发,如果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生命,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是很认真的态度。
“为什么?”刚问出口便有些后悔,这样的问题听上去有些傻气。
颜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眼里熠熠生辉的星光却终是出卖了自己,很显然,自己掩饰地并不成功。所有的激动和喜悦,或许女生并没有察觉,却全部落入了男生的眼里。
心里有一种猜想,却害怕被证实。但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却真实地存在着,心里泛起感激柔和的浪花,一浪一浪袭滚而来,将原本平静的心海颠覆地失去了平衡。
在嘴边犹豫了数次的答案终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那样的理由,说出来她会感到困扰的吧。
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咽回了肚子,今一随意站起身打开窗户,嘴上貌似很自然地回答,“不知道啊,当时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说完仍然面向窗台,张开双臂活动着身子骨,企图活跃一下目前有些偏于严肃的气氛。
(十一)
何其讽刺,总是在错的时机遇上对的人,然后做出不知是对是错的选择。
第一次的心动,还没来及下手便被“朋友妻”的头衔活生生压制住。也不是不遗憾,只是陷得还没有那么深,象征性地哀悼了一下夭折的暗恋后便用“缘分未到”四个看似充分有理的借口埋葬了那份初具好感的朦胧爱恋。
只是这次呢?以为会有结果的,却突然发现对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有家有室了。这样的心痛无法像第一次那样胡乱地找了个理由就可以搪塞掉。
可即使难过,理智还是不允许去打扰她的平静。
想要远远地看着她幸福,甚至忍着心痛不肯离开她哪怕一步之遥。
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十二)
空气安静着,微掩的房门被推开,下一秒洛岸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见到赫今一洛岸有丝意外,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尚早,“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听到门把手转动声响后今一回头,“今天副课交了篇小论文我下午就没课了。你的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或许天才神童之类的人都有惺惺相惜的精神,又或许男生豪爽干脆的性子使然,赫今一和洛岸相处地很愉快,算得上是要好的朋友。
“还是那样。”洛岸坐在床边,回答完今一的问话,伸手贴上颜洛的额头,感觉了一下温度,柔声道,“这些天还好吧?高烧看起来退下去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颜洛开始收拾起刚才散放在床上的课本,将叠好的书本放到洛岸伸来的手上,“决赛会在期末之前考完吧?按照惯例,高二结束后会有一些具备条件的尖子生自动申请调至更好的班级,所以升高三的时候班级人员会有些微调,我们班打算暑假补课期间搞一次狂欢班会。本班长正式邀请你参加行不?可以带家属的。”颜洛外交官式的举措惹笑了一旁的两个男生。洛岸伸手握上颜洛横在空中的手掌,郑重受邀。
“你的课业复习得怎么样了?”洛岸拿起摆放在桌面上的书本翻阅起来,没等女生作出回答又未抬头问靠在窗台的今一,“她很难教吧?”
“Bingo!”今一打了个响指,“果然是过来人。一语中的。她岂止是难教,有时根本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找到知音的男生马上对着洛岸倒起苦水来,换来洛岸赞同地附和后更是来了兴致,控诉地眉飞色舞。
颜洛偶尔的瘪嘴抗议也很快会被两个大男生镇压下去。
“你是偷闲来的吧?”十几分钟的时间洛岸看了几次手表,颜洛也无心再聊下去,诡笑着逮住正在掀衣袖看时间的男生。
“嗯,待会儿还有培训课。”
“那大忙人你先上课去吧,不要弄得太赶。既然努力了这么多就争取夺个双魁回来哈。”颜洛善解人意地摆手送客。
“那委屈你了。”临走时洛岸向今一玩笑地瞥了同情一眼。
鉴于行动不便,颜洛无法对已经踏出门槛的洛岸实施任何惩罚,便只能冲着仍在房里的今一龇牙干挥拳头。
男生欠揍地笑起来,开始低头收拾凌乱的桌面,“话说我们也该去医院了。你的药吃过了么?”
“嗯。今天我就不去了吧。”颜洛目光随着男生利索的手移动,身体仍然岿然不动。
今一停下手上的活,转过头,“怎么,哪里不舒服?腿伤又痛了?”
“不是,只是……”只是突然就不想去了,似乎没有什么原因,或许也有,想给你和她制造独处的机会,“嗨,想偷懒一次呗。”
“不行。”干脆地回绝,望着颜洛有些惊讶的反应,男生皱皱思忖了一下,“话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独处,感觉两个人很容易冷场尴尬。”
“那你跟我独处怎么不尴尬?”不经大脑思考的反射性比较。
“我们是哥们儿嘛,你这样大条的假小子性格很容易处。再说你这样毛毛躁躁的行事作风要冷场还真是件跟要求世界和平难度系数有一拼的大难事。”
“你这算是委婉的夸奖么?”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
“那你也把全艺当假小子嘛。”
“你知道的,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仔细回想了一下全艺矜持淑女的性子,觉得男生说得有几分道理。相处那么久,颜洛压根没有见过全艺不顾形象地大笑或许说出什么豪言壮语,严格说来,这样虽说是顶级的乖乖女,但未免要给人沉闷的印象。
不过……
“你不是比认识我更先认识全艺的么?按先来后到的理来讲你应该和全艺关系要好一些呀。”很多时间都对这个问题好奇不已,却百思不得其解。不认为 “感觉”这种抽象的东西可以完全解释得通,也绝不是“你很像我一个妹妹”这样简单。
是心里某处在期待什么么?可是到底是希望你说什么呢?
颜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