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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珠晶终于吐出了一个字,面带怒色。
“有一点行动力的话,就还手呀!”云雀盯着珠晶的眼睛,“把自己当做悲剧的主角,只一味等待别人来拯救,这么有趣?”
“我没有!”珠晶气愤地大喊。
“我可不这么觉得。”云雀丢下这句话,毫无留念地走了。
珠晶发力站了起来,想要追,却被衣裙绊倒。扁阕把她扶住,微微笑了起来。
“她在给自己树敌……真是闲。”沧遗点头,“这下我们亲爱的珠晶小姐又有了干劲,扁阕可以放心了。”
“不管怎样,她开导人的方式实在让我不能接受。”姜遣摇头,“算了,结果还不错,也可以。”
15
15、十五 。。。
麻烦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精力充沛的珠晶开始了活动,可喜可贺。但对姜遣来说,这是灾难。
“我的小钱包,随着她的一次一次得出行、打探而变瘦了。”姜遣抱怨,“沧遗,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能从你那里搞到钱,说明她口才好,也算是个人才。”沧遗不温不火。
姜遣欲哭无泪。
搞了半天,珠晶知道的也不多。她上头的那个人是肖理,话说得很好听的家伙,似乎也曾是神农氏的弟子,无怪乎云雀想砍了他。总而言之,珠晶要搞清楚真相,“不惜一切代价”,可为这代价埋单的是姜遣。
“师叔,我们快点去赛场啦!”沧岚在楼外喊了一嗓子。闻声,沧遗和姜遣站了起来,走出酒楼。
刘璃已在赛场恭候多时,无视祯卫“兄弟刀刃相向”的背景音,脸色沉重。
“一点都不像你,这么正常的表情。”沧遗说。
“有点紧张。”刘璃点头,从身后抽出长枪,“来吧。”
一时间刘璃占了上风。长枪枪尖灵活自如地上下进攻,沧遗选择了观察躲避。
“刘璃的修行效果不错嘛。”姜遣吹了声哨。
“跟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沧岚盯着赛场,“是攻击范围的原因。长型武器的优点就在于攻击范围之广,只要克服长枪不够灵活的弱点,杀伤力是很大的。”
“小鬼,你很懂吔。”
“啰嗦!”
沧遗调整了一下步伐,迎上了刘璃的空隙。二人你来我往几回合,沧遗发一声喊,一刀切向刘璃胸口。二人僵持了一会儿,刘璃突然发力,拉开距离。
刘璃扯开身后背负的包裹。
“弓箭!我从来不知道刘璃竟然会用弓!”沧岚惊呼。
第一波攻击是漫无目的的箭雨。沧遗挥剑切开箭簇,躲过伤害。接着,刘璃展现惊人的速度,大力连射八箭。
仿佛弓箭才是刘璃本来武器。
沧遗惊叹着,飞身跃起,踏上疾驰的箭,施展轻功跃至刘璃面前。刘璃手中的箭又化为了暗器,招招精妙。之前被沧遗漏过的箭没入场外围墙半尺之多。
然后又陷入了剑枪之战。
“避免让他使用弓箭,”沧岚咬起了指甲,“这就是师叔的战术。”
姜遣伸手摸向自己的钱包:“没想到刘璃有那样的实力。”
翻译:那个赔率有点危险。
“虽然只看他射了几箭……但那种程度的水平绝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沧岚补充,“速度和力度都超乎想象。”
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云雀的声音:“不要自己先泄了气。”
“你、你来了啊!”
云雀“唔”了一声,死盯着刘璃。刘璃和沧遗缠斗了许久,都无心注意台下。你来我往之间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气喘吁吁。
“我们快点做个了断吧。”刘璃擦了擦汗。
“说的也是。”沧遗再度提起了风饮。
二人同时出手。观众屏息而待。
忽然远处一道光线射了过来,晃了沧遗的眼睛。但沧遗并没有感到疼痛。下一秒,沧遗的剑击中了刘璃,鲜血喷射出来。
场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云雀在比赛完结前离场的原因。
“云雀已经追过去了。”沧遗扫了一眼她的身影,“怎么样?看来有人想让你赢呢。你之前的动作有停滞——为什么?”
刘璃唇边流血。
“不值得……那样的胜利……”他喃喃道。
扁阕已经上场做紧急处理了:“别说话。”
纳兰上前:“比赛还要继续吗?”
刘璃摇头。
“认输。”
16
16、十六 。。。
第一轮比赛全部落幕,《江湖八卦》借梅府大院举办庆功大会。
抑或是朝廷以梅府名义拉拢豪杰。
“我一定要去!”珠晶凛然道,“像是肖理、云雀,都会去,对吧?带我去!”
“这并不是可以确定的事。”沧遗抚额,“而且,这也许是鸿门宴也说不定,安全问题不容小视。”
“也就是嫌你拖后腿了啦。”沧岚直白地说。
“小孩子少插嘴!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别看我这样子,好歹从老爷小姐那里耳濡目染了些拳脚功夫。”珠晶说,“我会尽量不乱跑的!而且,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会自己找去的!你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死在那些护卫手里?”
拜托,你这叫什么弱女子?而且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沧岚揪出珠晶之前“小孩”的说法,两个人争得不亦乐乎。
沧遗继续头痛,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带沧岚去。
他可不想把宴会变成庭审。
“不要吵,不要吵。”姜遣拿着一叠请柬走来,“珠晶想死也随她去好了。给我和扁阕的请柬中夹了一张给卫珠晶的。”
珠晶伸手接过请柬,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
沧岚抢了过来,大声念出请柬上的话:
“恭请珠晶小姐到场。又及:老朽能给你真相。莫言。 ”
珠晶得胜:“这下没有异议了吧。一起走?”
沧遗叹气,和姜遣对望一眼,拎着沧岚出了门。
梅府大院,张灯结彩,奢华非常。
沧岚打了声呼哨:“和当年萧丞相家有的一拼。”
几名家生略带不满地扫了几眼过来。沧遗提醒:“照顾话头。梅府号称清正廉洁,绝不希望被人拿来和萧家比。”
沧岚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走到了沧遗的身后。转过了前庭,见得侍仆们来来往往,一排热闹景象。守在堂前的仆人接着请柬,便有几人引着他们入座。姜遣和扁阕、珠晶坐到了一处,驯行、沧遗、流风列为一排,对面则是下一场的对手:砥尚、离人、肖理、唐青。
“少了云雀。”沧岚坐在沧遗身后的椅子上,“真想抢了她的位子。”
“如果你肯冒被她踩的风险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沧遗说。
沧岚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另一方面,流风和驯行两个面瘫隔着沧遗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流风面无表情:“这个菜很好吃。”
驯行面无表情:“明天要调整状态。”
流风:“那个小姑娘笑得好傻哦。”
驯行:“这个雕瓶丑得一副蠢样。”
夹在两人中间的沧遗沧岚嘴角抽得厉害。
几场歌舞过后,主宾入场了,身后跟着两个小童。穿着十分朴素,但气场十分强大。
神武将军莫言。
砥尚有点坐不住了:“江湖上的事,朝廷插一手做什么?”
梅似华起身安抚:“且听老先生说些什么吧。朝廷上不也有江湖势力?分得太清却是不可。”
莫言先是说了些客套话,然后便进入正题讲起了西夏战事与朝廷纠葛。无非一句话,想请江湖人士“配合配合”。
“是想把我们变作朝廷的走狗么?”离人抚着手臂,“神武将军的确德高望重,但就我个人而言,实在没有兴趣帮忙保住赵家江山。”
“就是因为许多人有这种想法,大宋才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莫言叹气。
“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就是你们这些功利之人的做法么!”砥尚拍案。
“你又何必自命清高?”莫言摇头,“只不过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参加这次大会,就表示你不能免俗。”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砥尚怒骂,“有本事接我一刀!”
话音未落,砥尚的腰刀向莫言飞来。
眼见那刀飞向莫言面前,莫言却神定气闲,没有动手的打算。耳室忽然扑出一阵风,一道绿色的影子从侧面掠过,接住那柄刀。那人看都不看宴席一眼,将刀原路掷回。砥尚伸手来接,被力道生生逼退,撞到了柱子上。
“女的。”沧岚小声说,“是谁?”
待沧遗看清女人的侧脸,差点被茶水呛住了。
盛装出席:刘海被拨到两边,露出了额头。服装简洁但高雅。浮萍拐没有作为第一武器。没有放杀气。这是云雀?连扁阕都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大家不要上火嘛。”梅似华擦了擦汉,“都请坐,坐下享受宴席,呵呵呵呵……”
“夏儿,坐到我身边来吧。”莫言开口招呼云雀。
云雀摇了摇头,径直步向自己的座位。
“老狐狸,你欠我个人情。”
莫言笑着摇了摇头。
砥尚没了火气。任谁都有些忌惮这个神农氏的女人。不是指实力,而是指心情。宴会继续进行,舞女琴师也开始了缓和气氛的表演。
但沧遗发现,流风的状态不对。他看着身旁的云雀,肆无忌惮地发呆。
“真是厉害。”流风闭上许久的嘴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翩若游龙……”
你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沧遗和沧岚看着对云雀“心向往之”的流风,为其默哀。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流风开始面、无、表、情的搭讪,问出了这么个傻问题。
云雀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云雀。”
“我很喜欢阴天,云雀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多云。”
“云雀是化名吧,可否问一问原名?”
云雀猛地站起来。
生、生气了?沧流及相关的诸位吓了一跳。
只见云雀忽然窜至肖理面前,一拐子击了出去。肖理被撞出席,一时间众人哗然。侍女正待扶起客人,忽然尖叫了起来。
肖理的身体裂作数块,爬出几只虫子。
“老狐狸,不要动那杯酒。”云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点起特制的蜡烛,“你又欠我个人情。”
随着蜡烛的焚烧,梁上、几个家生身上陆续掉下一些虫子,一些人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梅似华不明所以,大声问。
云雀没有理会,扔了一包东西给扁阕:“里面是药,你看着办。”
唐青急忙上前找扁阕把脉。其他人在离人的解释下明白了发生的事——有人意图使用蛊虫危害诸位人身安全。接着所有人向扁阕涌去。云雀在一些人找上自己之前跃上屋顶,又消失了踪迹。
流风向着云雀远去的身影说:“运气真好。”
沧岚叹气。
“小朋友不要误会。”流风注意到沧岚,“肖理是我下一场对手,这下我可以直升了。”
的确……是“运气”很好。沧遗听着,笑了。
17
17、十七 。。。
“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变故。”莫言在处理完蛊虫后留下珠晶,顺带招呼一下沧流派及相关的诸位,“本来也想把夏儿留下来,但她似乎执意要走。”
“夏儿……是云雀前辈?”沧岚问。
“多年前的事了。只是老朽这样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莫言解释,“还需要多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沧岚还想问,但被沧遗阻止了。
“我不关心那些前尘往事。”珠晶欠身行礼,“没想到她就是云雀——算了,还请老前辈释疑。”
莫言点头:“老朽先从卫蒙说起。”
“老爷?”
“卫蒙是朝廷的卧底,调查对西夏军情泄露一案。”
“什么?”
珠晶惊呼。其他人也是一副五味杂陈的表情。没想到,这个传言晚节不保的老人家竟有此际遇。
“卢桧,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饵。”莫言继续,“所以,我们说服卫蒙对他进行调查。卫蒙虽是江湖中人,但极具狭义心肠,愿意配合我等揪出奸臣,于是成了卢桧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