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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高傲的女人,一点儿也没变。当年他就是看不过符衣太心高气傲,所以在收拾完符家之后专留下她慢慢折磨。她永远是一个高傲的公主,无论何时也不肯低头。撒渊沉思良久,说道:“好,我相信你,你走吧。”
听大巫祝放她走,围成一圈的士兵自动让出一条大道。一身穿黑甲的蒙面人与无月擦肩而过,他走到撒渊身边。而无月则头也不回地离开。
撒渊以主人的姿态对身穿黑甲的男子吩咐道:“明天,杀了楚裕铭。”
“是。”身穿黑甲的男子回答道。
朝阳在战鼓声中升起,无颜带了一小队人马直奔映月大营。他手持一把长枪走在最前头,上前阻拦他的士兵无一不是丧命在他的枪下。
楚裕铭武功高强,对付西秦小兵不在话下。他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见以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手持长枪带着一身杀气而来。那男子正是无颜。
无颜一枪下来,饶是楚裕铭也招架不住。一连数十招之后,楚裕铭失去最后的防守机会。眼见楚裕铭就要命丧敌手,忽见一只青色大鸟从天而降,它抓起楚裕铭便向天空飞去。无颜将手中的长枪向天空掷去,那大鸟身形一闪躲过了那一枪,又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一只利箭从他身后飞来,他听到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拔出腰间的剑拦下那支箭。无颜看见远处站着以白衣蒙面的女子,手持一把大弓站立在起火的战营中央。无颜迈着大步向那女子走去,那女子见他来也不躲,只等他走到近身之处才施展轻功离开。
她,在挑衅他。
白衣女子的身子轻盈敏捷,“踏雪无痕”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无颜也不示弱,他也迅速地跟了上去。眼见他的大手就要抓住白衣女子的衣襟,白衣女子灵巧的转身,闪到另一个方向消失在他眼前。
四处都是密林,无颜尚不知他身在何处,待他反应过来才只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冷不防又是一支利箭飞来,他朝那箭飞来的地方追去,另一支箭却从他身后射来。他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白色的幻影,那幻影只停留了一小会儿,一支箭又飞了过来。
只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无颜即刻怔在了原地,他忘记了躲开那支箭。箭入胸口,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白衣女子也不知他是否中箭身亡,逐渐靠近无颜,也不敢走得太近。
“你是谁?”他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衣女子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再上前,站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回答:“我就是我。”她的声音如她的眼睛一样干净,同样的明朗如月。
“是你吗?”那声音太熟悉,还有那双眼睛。不,不可能是她,她不会武功。
“我不认识你。”白衣女子说,“以你的身手要躲过那支箭毫不费力,你为何不躲?”
“因为……”他捂住伤口说不下去,他很想说,她和她很像,无论是背影,眼睛还是声音。
“我不杀你,你走吧。”白衣女子说,她收回了弓,唤来那只大鸟乘风而去。
无颜很想拦住她,但是他没有勇气。如果那白衣女子真的是她,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她。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无颜也不拔箭,也不为自己疗伤,带着伤回到西秦大营,他的身后是一长串血脚印。
撒渊见此也只隐忍着怒意不好发作,这个傀儡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在河西他已经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许在未来的路上无颜会带给他更多的惊喜,在大业未完成之前,切不可自断臂膀。
“你也会受伤?”撒渊对一言不发的无言说到,而无颜只呆坐在军榻发呆。
撒渊问他的话他也不答,他陷入过去的记忆里。撒渊见使唤不动他,只吩咐军医为他治伤。无颜任军医摆弄他的伤口,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偶又要狗血了。
、消失的印记
接连几天,无颜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大帐,他只坐在书案前专注的做他的事。两年了,她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他看着书案上的画出神,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他忙将画收好放入长匣子中藏在床头。
“伤好了就上战场去杀敌,我可不想浪费粮食养一条无用的狗。”撒渊见他能走能动对他劈头盖脸的说道。
无颜也不知为何,明明不愿听从他的命令,可这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坚决执行他的话。换好铠甲跟在撒渊身后,映月在河西的败局已定,撒渊指派了他手下的偏将残局,而无颜被派遣到了河间的战场。
河间是圣天最富庶的粮仓之一,夺得此地,不仅断了圣天国都长宁最近的粮食来源,还可为一举攻下长宁做准备。
那一战,无月只从人们的口中和史书上知道战况的惨烈。她所在的兰城,成为那一战乃至最后一战的指挥处。圣天镇守西南方的军队被调遣到此处河间,北屋成为最机密的场所,被怀疑为细作的无月被严加看守,不的靠近北屋半步。
无月也无闲心去探听关于战场的任何消息。战场,是男人们驰骋的地方,她一介女流也不愿管那么多。
华清居的大管家听说无月的绣工不错,便让她做一些衣裳战袍之类的活计。当下人们将做衣裳的工具送到后罩房之时,无月愣了一下,为首的丫鬟说:“管家听说姑娘的绣工了得,便吩咐我等送了这些工具到你这里来。姑娘也知道现在正值战争时节,府上又多了那么些人,难免人手不够,就劳烦姑娘帮着做些活计了。”她的话说得非常客气,也多了些敬畏。
“将东西东西放下吧,我自己搬上去。”无月知道她们都怕她,也不多说什么。管家不让她去绣房,想来也是因为她过于丑陋的原因。
她曾为他做过战袍,为六妹做过衣裳,为云姨做过冬衣,却未曾为其他人做过衣裳。至于清稚,她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妹妹,也许她干净无邪的眼睛像极了六妹。她为他做过的衣裳太多了,不自觉的按照他的尺寸来裁布料。
黑色的锦缎上她没绣过多的花纹,将裁好的料子一针一线的缝补上。细密的针脚缝了三层,因为他长年在外打仗,缝三层衣裳不易破损。用紫黑色的缎子绲边,绣上祥云纹,三天未出门,它终于将这件衣裳做好。该送给谁,她没想过。到时送到管家那里,也算完事了。
将做好的衣裳叠好放在篮子里,青凰又飞到她肩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映月的河西已完全失守,在河西之战中立下头功的正是那无颜将军。
现西秦正全力攻打圣天的河间地区,双方战事吃紧。圣天乃北方游牧民族后裔,后溶入汉人血液,但其彪悍的性子仍未改变,反比以前更英勇强悍。西秦地处西南,撒渊用各种巫蛊秘术控制士兵,也倒与圣天持平。当下河间的土地氤氲着血腥之气。
华清居大门外流民聚集,无月走出大门就见到成群的难民。平常,他们一见到这豪华府邸走出一人便蜂拥而至上前乞讨,但她生得过于丑陋骇人,难民们见了也不好上前去。
见到门外的惨况,无月也无心再出去,转而回到府上。她径直走到华清澈的清明轩,扣门说道:“殷无月求见华世子。”直接见华清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请府上的下人通报,无异于自讨没趣。
“请进。”严明开门对她说道。
无月见华清澈眉头紧锁,想来也是为战事烦心。无月开门见山的说道:“求华世子请皇帝开仓放粮救济难民。”
华清澈抬眼看她,她今日的语气也没往日那么无礼,但粮草一事颇为重大。现正值战争紧张阶段,难民一事也非常棘手,但向来不管身外事的殷无月今日仅为了此事专门求见他,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不知殷姑娘有何高见?”
“西秦挑起战事,在最初早已民心尽失。而这一战造成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携家带口像北逃窜,引发一系列问题。而河间地区向来富庶,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对大军的粮草供应也无多大影响。河间水道可趁现在农闲时节休整,而清河大堤也可在此时修筑加固。不如征调难民中的青壮年男子前去休整各大水道和修建大堤,老弱妇孺可谓军队照顾伤残士兵,一来可安置流民,二来可稳定民心。不知此法可行?”无月将心中所想告诉华清澈。
华清澈点头表示赞同,说:“我会向皇帝陛下禀明。”
“此事还请速办。”无月对他神鞠一躬退了出去。
严明待听不到无月的脚步声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女人奇了怪了,今天怎么变得半分脾气也没有?”华清澈也奇怪。
无月将这几日所做的衣物送到大管家那里,大管家虽不喜欢她,但也说不上讨厌她。接过无月手中衣物,竟赞不绝口。她只站着听大管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才开口说道:“管家,劳烦你帮忙做一件事。”
听无月有事相求,他的脸色虽不如先前那般好看,但也不能失了大管家的颜面,说:“请说?”
无月知他心中所想,但还是将内心的打算说了出来:“现在战事吃紧,而外面又有诸多流民。现在他们衣不蔽体的,但请大管家您动用您的力量收集府上不用的旧衣物分发给难民们。他们皆知这是华世子的府邸,见华府的人救济他们,他们定对华世子感恩戴德,让华世子扬名更甚。如此一来,您做的好事让华府锦上添花,而世子会对大管家你更器重,也让您的脸上有光。”
无月将此举所带了的效应为大管家意义陈明,大管家听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采来。他家世代在华府为仆,皆对华家忠心耿耿,大管家华富见能做为世子、为华家脸上增光之事,立即答应了无月的请求。
他召集府上的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拿出自己不能穿或不常穿的旧衣物来。众人见大管家也带头拿了诸多衣物,也都不敢徇私纷纷拿出自己的旧衣物。华家为圣天大家,不仅府上的主子穿着华贵,连下人也都裁制了许多衣物。一时之间旧衣物竟堆成一座小山。
大管家又带领了一些强壮的男仆到府外纷发衣物。领到衣物的难民自是对华家感激不尽,未领到衣物的难民也都得到了补发衣物的许诺,大管家也自觉脸上有光。
很快河间州府接到皇帝的旨意,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又征调难民中的青壮年男子到河间休整沟渠水道,并按月发给工钱。州府又修建简易房屋安置老弱妇孺,受到救济的难民也感叹皇帝仁德,对于照顾伤残士兵她们也都尽心尽力。
“现在河间的百姓都说你仁德呢。”沧濂对正看战报的炎北宸说。经此一事后,炎北宸暴君的威名有损,反而成了难民口中的仁君,为此沧濂看炎北宸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了。
若在以前,他定会将流民斩杀殆尽,但五天前他听了华清澈的建议后欣然同意,如此安置流民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听到沧濂调侃他,他也不多说话。
“不过我探听到想出这个方法的并不是世子本人,而是殷无月。动员华府的仆人纷发衣物给难民,也是殷无月。”沧濂又说道,早就知道她不简单,想的办法果然不一般。
殷无月,炎北宸心念到这个名字,她到有一颗玲珑心。
书房的门又毫无征兆的被打开,只听得一个女子说道:“炎公子,我熬了鸡汤……”她的话未说完,一大碗油腻腻的鸡汤全撞倒在炎北宸身上。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寒意更甚。
看着道歉不跌,又主动贴到炎北宸身边用手娟秀气的擦着污渍的顾影兮,沧濂寻思要不要提醒她炎北宸最不喜这种惺惺作态、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