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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凰一看怎么还那么多!
“这是给我未来外甥的!”昭宁指着那两口大箱子说,还一副十分得意的神情。
“你想得也太远了!”青凰一看,还是那么多!从来没见昭宁对它那么好过!
昭宁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叹气的。她思前想后还是把那些东西放回箱子里,说:“你还是全部送去吧。”
青凰气绝:“你想累死我吗!?我要向月神告状,你虐待动物!哦不!虐待神兽!”
“小凰,麻烦你了。你就去吧,我保证就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昭宁轻抚着它的羽毛讨好说道。
青凰傲气都把头别向一边不肯答应。昭宁放下所有尊严求它,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只差给它跪下了。青凰仍然不肯答应。最后昭宁不求她了,趴在床头嘤嘤哭泣。这样僵持了好久,青凰终于软了下来,蹦到昭宁身边去问她怎么了。
昭宁也不回答,就趴在那里哭。青凰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转来转去,不停的道歉。昭宁还是哭泣,它又道歉了好几次。最后青凰弱弱的说:“我帮你送啦,你不要哭了。”它伸出碧青色的小翅膀轻抚昭宁的头。见昭宁不理它,它又去道歉。
昭宁哭得差不多了,小声问道:“真的吗?”还带着哭腔。
青凰叹气说道:“真的。不骗你。”
“我就知道小凰最好了!”昭宁猛地抬头保住青凰。青凰在她手中死死挣扎,又听到昭宁几声阴谋得逞的小人坏笑,它直呼上当!
“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昭宁捧着它用脸狠蹭了几下它的头,青凰直呼恶心!昭宁欢快的把那一大堆东西放到箱子里。青凰心有不甘的瞪着她。临走前一边大口大口的喝昭宁的血 ,一边用报复的眼神看她。变回原形之后的青凰一双大脚抓起那两个大箱子,嘴里叼了昭宁的信就往圣天飞去。
第二天,天朦朦亮,镜宁起身后就发现放在芝兰殿中的两个大箱子。青凰变回小鸟之后就蹲在信上打瞌睡。昭宁看都一身露水的青凰好不可怜,她走过去看它。青凰睁开小眼睛凄惨的望着镜宁。
“青凰,你怎么来了?”镜宁把她放到手心问道。
青凰不知是委屈还是别的,扑到镜宁怀里大哭。镜宁以为昭宁出了什么事,忙问它怎么了。青凰扬起小脑袋,泪眼汪汪的看镜宁,可怜而委屈的说:“昭宁是坏人!她虐待我。”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镜宁听后不解的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青凰,五姐对它是最好的,怎么会虐待它呢?只听它又说道:“她让我在大冬天飞那么远送信到圣天,还让我搬那么重的两个大箱子。”青凰继续哽咽着,在镜宁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镜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昭宁不只给她回了信,还送了东西过来。心里一阵暖意,又捧着青凰温柔的说道:“辛苦你了,我请你吃好东西。”听到有吃的,青凰立刻停止了哭泣,止不住的点头。镜宁吩咐宫人去取竹籽和粟米,又要了一杯热茶。
青凰在桌上狼吞虎咽,镜宁坐在一旁看昭宁的回信。她又惊又喜,惊得是独孤家居然通敌卖国和谋反的野心,喜的是十七年前的旧案终于真相大白了。她母亲不是害死安娴的凶手,也不是他人所说的心肠歹毒的恶女人。从此她再也不用因为丽妃的事而被人看不起。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姑姑竟要和楚叔叔成亲了。
昭宁鬼点子多不假,但这次真的让她太意外了。镜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姑姑和楚叔叔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昭宁呢?她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不会受到惩罚吗?“姑姑嫁给楚叔叔真的没事吗?”她问青凰说。
青凰咽下最后一口竹籽,喝了口热茶润喉,打了个饱嗝,说:“你放心没事的。”它担心镜宁不相信,又拍拍胸脯说:“我青凰说的话绝对是真的。”镜宁本想再问些什么,听青凰这么一说也不好再问。
“我也给姐姐送些东西回去,还有姑姑成亲的贺礼。”
青凰即刻抗议道:“你也别弄两大箱让我送回去!”如果镜宁也“狠心”的弄那么多东西,真的会累死鸟的!镜宁笑笑不语,转身就走开。
青凰忐忑不安的看着镜宁消失的方向,它是不是又要负重会映月啊?圣天皇宫,它还没看过,来了就决心好好看看。索性趁着镜宁准备东西的空挡去看看炎北宸的皇城。所以它扇着小翅膀飞走了。
它从开着都窗户飞到御书房,落到房梁上看炎北宸,他正在批阅奏折。他侧脸轮廓分明,严肃认真、冷漠威仪的他看起来像书里所说的冥君。
“都来了还站那么高?”炎北宸说了一句。被发现了,青凰大大方方的飞下来落到他的书桌上。“我来送信。”青凰不等他问就主动说道。
“送信?”月昭宁写信给镜宁?
“昭宁收到镜宁的信后都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不仅写了一封长信,还送了两大箱东西来。为了搬东西来,我快累死了。现在脚还是酸的。”青凰抱怨着,还伸出小脚让炎北宸看。
炎北宸看了看它红肿的小脚,又看了看它圆滚滚的小身板,思忖着它是怎么把两个大箱子搬到长宁的。想起昭宁身边有一只青色的大鸟,估计就是这小家伙。但两者都差距太大了,一个像凤凰,一个像小的像珍珠,但细看它还真像凤凰。想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好久之后才问青凰:“她。。。。。。怎样了?”现在是秋天,不久就要入冬了,想起去年她难受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
青凰摇头,它对昭宁的病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担心的说道:“还是老样子。她除了对我和她自己之外,对谁都好。不过你放心冬天一过她还是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这个词很值得探究,所以炎北宸听后扬了扬眉,兴致盎然的看着青凰。青凰很没义气的、毫无保留的把昭宁的老底—那些劣迹般般的陈年旧事全捅了出来。包括这次虐待它的事。
炎北宸听得眉头舒展,原来她竟是这个样子的,和在河间的时候很不一样。不过她每次闯祸之后都是楚风介为她收拾烂摊子。“唉,只有楚风介受得了她。”青凰说起昭宁的过往忍不住摇头,不过它忘了,大部分祸事是它和昭宁一起闯的。
炎北宸听后脸色难看,什么叫只有楚风介受得了她?其实……他也受得了的……只是没机会。“难为你跑了那么远,多留几天如何?”炎北宸提议道。
青凰眼也不眨一下就答应了,原因是跟着炎北宸有肉吃!(有好东西吃。)
远在月神殿的昭宁连续打了数个喷嚏,她知道青凰一定在说她的坏话,这只坏鸟!(青凰:谁叫你虐待我!这是报应,哼哼!)
、重阳之后
九月开头,因为月什英和楚裕铭婚期将近,月明琰也在为操办他们的婚事忙碌。昭宁坚决的走出皎月阁进宫去陪她婚前紧张的姑姑。
月什英总觉得担任过祭司一职女子嫁人说不过去,她总觉得月神回惩罚她,世人会非议她。她最担心的是她年纪大了,这样大张旗鼓的操办婚事不妥,要求一切从简。其实月什英比楚裕铭小了两岁,一个云英未嫁,一个非卿不娶,无论怎么看都好。
昭宁在这方面没经验,只能劝她不要紧张,又整天的陪她说话。如果说预言和直觉,昭宁远胜过月什英,她不担心大婚的这位,倒是更担心在圣天的镜宁。
宫外的楚家早就开始忙碌了,楚大叔担心下人们做得不好因而亲自披挂上阵,他一会儿让下人们做这干那的,忙得一团糟,末了还没忙出个明堂来。最终楚大叔确定自己不是管家的料而把一切都交给府上的大管家。昭宁看楚裕铭春风满面,不禁祈愿一切平安。
九九重阳,两人大婚在即。成婚前一晚,什英紧张得睡不着,拉着昭宁不停的说话。昭宁为了让她安心点上了安神静心的安眠香。什英昏睡过去,昭宁却睡不着。
楚风介去了快一年了,她从未梦到过他,不知是忘情泉水的原因还是她已经彻底忘记了。梦里的审判太过真实,至今她还记忆犹新。她不得不信真有一位月神存在。如果她因为坏了月神殿的规矩而触怒月神,她愿意承担一切罪责。楚风介和她之间的事已经很遥远了,想起来已觉得是前世。
寅时催什英梳妆,看她穿上红加以昭宁也莫名的高兴。装成那一刻,什英也没那么紧张了。送她出宫,一身大红喜服的楚裕铭早等在楚家大门口了。这位沙场征战三十余年的汉子也有些腼腆羞涩。
“楚叔叔,姑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昭宁说着把手中的红绸交到他手上。楚裕铭和什英也是青梅竹马,他从小就喜欢脾气有些暴躁、心眼好的什英,但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今天他等了三十年了。听昭宁这样说他忍不住点头。
喜宴上,昭宁只喝了一杯酒就有些头晕了。她酒量不好,还没等到闹洞房云夫人就扶她回月神殿皎月阁了。半夜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
昭宁抬头,看到青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蹲在房梁上,小样子就像做贼心虚。昭宁仰头问道:“为什么站那么高啊?”
“我下来的话,你得保证不生气。”青凰伸出小脑袋往下看。
“我知道你贪玩爱吃爱看美男,晚几天回来也没关系的。快下来吧,上面很冷诶。”昭宁唤道。
“不,你先保证你不生气我再下来。”青凰仍然站在上面说。
“好,我不生气。”昭宁不知道它做错了什么变得那么战战兢兢的,但她相信青凰一定把她的东西送到镜宁那里了。
青凰这才扑棱扑棱的飞下去,落在离昭宁一丈远的地方,说:“镜宁的信送来了,那个。。。。。。箱子里有她送给你的东西,还有。。。。。。还有送给姑姑好楚大叔的成婚贺礼。。。。。。”它每说半句就后退一步,还一边看昭宁的反应。最后退到桌子边缘,踩空了摔倒在地上。
昭宁跑过去弯腰看着全身都贴在地上的青凰大笑数声。青凰趴在地上不起来,哭着直叫:“昭宁是坏人!”
昭宁这才把它捡起来,青凰把小身子缩成一团,一双含泪的小眼睛万分委屈的盯着昭宁,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大叫一声:“不许笑!”
“好,我不笑了。青凰乖乖的去休息,明天我就吩咐人把镜宁送给姑姑和楚叔叔的东西送到楚府,这下你放心了吧。”昭宁轻轻的对它说,然后把它放到暖炉旁边的丝绒被子里。
打开那口箱子,里边有一队玉如意、一尊玉像,一对金镯子,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昭宁挑出其中的好东西交给云夫人包好,让她明天亲自到楚府走一趟。等青凰睡饱了之后昭宁才开始问它镜宁在圣天怎样了。虽然她在信里说过得很好,但昭宁还是要听青凰亲口说。
“她很好啦,有你这个凶悍的姐姐在,谁敢欺负她!”青凰扁扁嘴,话里有些醋意。
“什么!你说我凶悍!?”
看到昭宁发火,青凰早飞没影了。
想起楚风介,他的样子已经模糊了。她画工不行,早些年混迹绣坊的时候学了刺绣,她绣工不差,就想着把楚风介的样子绣下来。
昭宁歪在炕上拿着笔在白绢上描绘着什么,青凰好奇的凑过去看个究竟。原来她在画楚风介,青凰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他已经走了一年了,我似乎记不得他的样子了。”昭宁一边描一边说。
“所以你就要绣一幅他的绣像?”青凰在旁边看。昭宁一笔一划都描得认真,白绢上的白衣翩翩的少年栩栩如生,衣褶、毛发都也得一清二楚。
“是。”昭宁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