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当再一次炸响传入寂静的洞窟中的时候,宝镜之中的影像也随之晃动。虽然如此,但是依旧能够看到那个散播绝望的恶魔那黑色的身影。
被束缚在石柱上老人用悲悯而愤怒的目光看着最高处的蛇妖:“你失败了,因为你,那些孩子都死了。”
石座上头来了冰冷的目光,而老人却依旧没有停止语言,他的声音愤怒而颤抖:“那些孩子,原本都可以是好孩子的,都因为你而毁掉了。”
最先愤怒的并不是和老人对话的妹妹,反而是早已经开始动摇的姐姐。
一声怒喝之后,冰冷的剑光刺穿了黑暗,目标是他的头颅。
正在剑光闪烁的一瞬间,老人的眼中并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失落和无奈。
一切都因为这一场灾祸而毁去了,自己半生的心血也因此而化为乌有,绝望都又何止是蛇妖她们呢?那些原本可以成为好孩子的孩子,都死了啊……
剑光骤然在他的眼前停止了,被一只手所阻挡。
来自蛇妖妹妹青蛇的手掌抓在了剑锋之上,停止了剑锋的前进。青蛇看着老人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冰冷和仇恨,良久之后她才开口对着老人说道:
“那又如何?”
“都死了啊……”老人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才明白,你究竟有多恨我。”
一只沾着血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蛇妖弯下腰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温热的吐息吹拂在老人的脸上,但是声音却寒冷如冰:“你知道么?三十年四个月十七天前我就开始恨你了。”
老人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的出来,最后只能一言不发。
“我想让你死,我想把你的尸体吊在山巅上暴晒。想到你的尸体慢慢腐烂的样子,我的心就欢喜得不得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诡异的笑容:“可是我又舍不得。”
“后来啊,慢慢的看淡了;再后来,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也抹不掉。”蛇妖站起了身来,俯视着老人,眼神疯狂,像是在燃烧:“我要将你的一切都统统毁去,我要让你到死都绝望不堪,我要让你为当年的选择付出代价我还要让那个骚蹄子永世不得超生……”
老人的怒吼将她的声音打断:“她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蛇妖转过身,毫不留恋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声音飘到了老人的耳中:“所以,你更该死了。”
她缓缓的摘下了洞穴角落之中的幕布,露出了掩盖在下面的巨大丹炉。
它在八千年前被仙人沉入乌龙潭中,可是到了现在,它还是温热的,而且勾连在整个山脉的地脉之上,吞吸整个山脉的元气而供其中的火焰燃烧。
而唯一自毁的机括正掌握在蛇妖的手中,只需要她的手掌轻轻一动——她、老人、她的姐姐、整个洞穴、整个山脉都会在爆炸中毁于一旦,自灭产生的波动甚至会让东来神洲都震荡一下。
蛇妖扭过了头,对着老人露出阴毒的眼神:
“现在好好的看着吧,你所钟爱的一切,是怎么毁灭的……”
话音未落,巨响从洞穴之外传来。在剧烈的震荡和轰鸣里,洞穴石壁之上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贯穿了老人头顶的那一块空洞,剧烈的阳光从扩大的裂缝中涌进来。
白朔蹲坐在如同怪兽牙齿一样嶙峋的裂缝上,俯视着洞中的妖孽。
比阳光更加让它们心寒的疯狂视线穿过了那些已经六神无主的鼠妖,投射在两名蛇妖的身上。
逆着光,白朔的身影在它们的眼中变成了扭曲的黑色轮廓。笼罩在扭曲火焰之中的身影似乎狞笑了一下,让一切人都陷入恐惧的暴戾气息扩散了开来。
终于有一名鼠妖受不了这种非人的压力尖叫了起来,在疯狂的视线之下恐惧的尖叫了起来。而就在它的喉咙刚刚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之时,就被突如其来的颤抖打断,就像是一只被砍去了脖子的鸡。
一根如同箭矢一样的东西从白朔的手中投出,刺穿了他张开的喉咙,将它钉在了石壁之上。腥臭的血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那一截将它刺穿的东西被染红了。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看清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节残缺的白骨
“嘘”白朔竖起指头,对着洞中的妖孽做出了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安静。”
在弥漫的烟尘之中,白朔的视线刺穿了阻拦之后在所有人的身影之间扫动。
良久之后,他才发出了疑问:“谁是老爷爷?”
没头没脑的话让所有的妖孽都呆滞了一下,很快它们的视线都志向了唯一符合白朔要求的人。那一名被束缚在石柱上的老人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看不清白朔的摸样。
而就在白朔的注意力被老人吸引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阴暗中窜出,手持着刚柔法剑的年长蛇妖,也是原本剧情之中当之无愧的BOSS,此时已经变成了被死亡的恐惧篡夺了所有心神的疯子。
就在刚才短暂的沉默之中,她就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提升到了巅峰,寻找着最后的机会。
背水一战,舍命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不惜自毁道行助长威力的一剑在瞬间贯穿了两人之间漫长的距离,在她狂喜的眼神之中刺入了白朔的身体。
紧接着,便无法前进了。
一只燃烧的手掌锁住了剑锋,结界形成的五指捏紧了可刚可柔,变幻无穷的剑锋。而剑尖也刺入了白朔的皮肤之中,让他流出了一丝鲜血。
原本就不是以武力见长的蛇妖,即使费劲她所有的力气,对白朔来说,也不过是小伤而已。
而对她来说,就是终结。
她呆滞的看着白朔缓缓抬起了脸,那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荡漾的魔性,狞笑展开,近在咫尺她听到了最后的声音。
“斩浪。”
足以将百丈海潮劈斩开来的斩击撕碎了她的身体,在爆发的冲击之中,她充满恐惧的妩媚面容随着头颅飞起,滚落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白朔的耳中并没有听见任务完成的提示,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最角落之中的另一名蛇妖,笑容依旧狰狞:“还有一个?”
呼啸的声响再次响起,白朔的身体化为一道黑影冲向了最后的余孽,凌厉的杀机让蛇妖眼中最后的希望熄灭。
她的手掌缓缓贴紧在丹炉之上,感觉着其中的火焰的温度,最后的眼神看向了白朔身影之后的老人,眼神凄婉而绝望。
而比白朔所掀起的呼啸更大的声音,是从洞穴之外传来,就像是看到最宝贵的东西被人所伤害,那个巨人发出了尖叫:“滚开”
模糊的身影从洞穴之外冲刺了进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扑来。绝望之下,居然比白朔更快的挡在了蛇妖的身体前面,向着白朔的身影击出了充满了浑身力量的一拳。
就像是曾经的红衣少年再次出现,击出了充满全身力量的一拳。无坚不摧的力量笼罩在最坚硬的拳头上面,荡漾着水和火的波澜——一拳之威,居然让白朔冲刺的身影陷入了停顿。
笼罩在白朔身体之外的黑色火焰被暂时撕碎,而白朔挡在身前的,是那一只由光焰所形成的狰狞手掌。
七色的莲华虚影在那个突如其来的身影身后隐现,阻挡在白朔和蛇妖之间的身影在昏暗之中显现出了他的摸样。
头顶七色葫芦饰物,身上的衣服和曾经的七名魔胎并没有什么两样,而他的身体却比那些魔胎高了许多,力量提升到极限,在刚才的一击之中至少使用处了四名魔胎的神通。
红衣魔胎的神力,黄衣魔胎的不坏之身,还有水火相济的巨大威力。
在看到那人背后隐隐浮现的莲华,白朔就算是再怎么蠢也能猜出来,眼前突如其来的强敌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一百五十五章 长生有望 恶毒机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 长生有望 恶毒机心
在原剧之中,以七色莲花为引,七名葫芦娃合体所化为的葫芦小金刚。
就在白朔战斗的时候,一只隐藏的最后的魔胎依靠着自己天生的本领,将自己失败的兄弟一一吞掉,最后借着被魔气染黑的莲花终于成功进化。
现在该称他为什么呢?
黑暗葫芦金刚?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没有给白朔继续思考下去的机会,魔化的金刚再次发起了攻击。
两个人之间掀起了狂暴的波澜,仅仅是宣泄的余波就已经让让岌岌可危的洞穴重新开始震动。在接连不断的炸响之中,两个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到最后只剩下了最野蛮的贴身搏斗。
就算是已经暂时占据了上风,魔化的金刚心中依旧对敌人抱有一种无法驱散的恐惧。
原本需要七条生命合体,才能够成功进化。但是在紫衣魔胎的吞噬天赋之下强行合为一体,尽管有着黑化的莲花来提供力量,但是所欠缺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残缺的进化让他只能拥有短暂的战力,如果无法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将白朔杀死,那么死的就将是他自己。
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视之为母的蛇精也将葬身在白朔的手中。
所谓的舅舅和舅妈,在原本的魔胎眼中也只不过是不能吃的东西而已,唯独母亲是不容他人去伤害的重要之人。
哪怕是妖魔之间也是拥有亲情的,作为亲手将它们培育出来的蛇妖,对它们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
就像是原剧中七名葫芦娃和老爷爷之间的亲情,它们和蛇妖之间的羁绊不容任何人去触碰。
这种守护最珍贵之物的信念,是它们无法抹除的情感。唯一的温柔和爱只会奉献给赐予它们生命的亲人,想要伤害母亲的任何行为都会引来它们愤怒。
不论是谁,不管是多强的人,想要伤害母亲都必须死
正因为如此,剩余的兄弟才会心甘情愿的被最后的弟弟吞噬,它们的灵魂都化为了燃烧的火,让魔化金刚身体之中的力量越来越狂暴。
白朔眼中闪动着戏谑的笑意,像是看穿了敌人的弱点——在急速的战斗之中,他不断的消磨着敌人的力量,在这种强度的力量输出之下,魔化金刚的身体已经快要崩溃了。
终于明白了白朔心中的想法,黑暗金刚发出了怒吼的声音。这一次,再也不管任何的攻击,它骤然合身扑上。
狂暴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伤痕,但是他却得偿所愿,将白朔成功擒抱,两条手臂化为了铜浇铁铸的锁扣,任凭白朔不断的挣扎和攻击都没有防守。
如同黑洞一般的吞噬力量从他的身体中散发了出来,将白朔冲入身体之外的力量都彻底吞噬。
看着白朔惊异的眼神,他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一起……死吧”
骤然之间,他的身体翻转,急速扭动的两人因为巨大的力量脱离了地面,朝着角落之中滚去。
在那里的,是重新充满希望的蛇妖,还有寄托着黑暗金刚最后希望的……丹炉
虚掩的丹炉在水火的冲击之下被扯开,露出了其中熊熊燃烧的青色火光。
魔化金刚发出了像是在哭泣一样的笑声,抱死了白朔跳入其中。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翻转,彻底融为一体的七兄弟将最后的目光投向了呆滞的蛇妖。
那是眷恋而不舍的目光,他似哭似笑的看着他的母亲,嘴唇颤动着,吐出了无声的话语:
“母亲……”
那一瞬间,无尽的记忆从脑中闪过,归于黑暗之中,他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淡然和不舍。
随着沉重的身体投入了那一片火焰,触动了机括的炉门顿时自发的锁死。
原本喧嚣的洞窟之中陷入了寂静,只有不时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