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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手爪出现的同时,层层的血幕升起,仿佛泉涌一般的血色光芒从陈静默背后涌现,汇聚成模糊的半身像。
猩红的光芒交织成微笑的少女,手中持着一柄似乎专门用来砍柴的斧头,猛然伸手抓住了那一只砸下来的手爪。
猩红的斧头抬起,手起刀落,然后无声而迅疾的斩落。
阴云凝聚的黑色大手就此被暴戾的斩断。
陈静默冷漠的看着那一只大手被斩断,云端响起一声痛苦的惨叫,黑色的乌云形成的漩涡炸裂,最后重新恢复原本阴郁的摸样。
“伸手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撇了撇嘴,隔着不知道多少里远程施法,还弄出这么大的征兆,十成力量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出三分来。
还真把他们当那群不善法术的武将来对付了啊?
而就在此时,她才听到背后传来哽咽的声音:“求求你……不要……不要……”
恐惧到极点的妲己在十字架上挣扎着,而一柄沉重的大剑则贯穿她的胸口将她钉在上面。
苍老的皱纹从伤口之处开始扩散,就像是瞬间经历了千百年的光阴,妲己的容颜老去,白发斑驳。
她充满惊恐和祈求的看着奥托莉亚:“不要这样……不要”
奥托莉亚淡漠的看着她的双眼渐渐昏花,清亮而婉转的声音逐渐变成嘶哑的声响,苍老得丑陋不堪。
转眼之间妖狐的生命就被芬里尔吞噬殆尽,在嘶哑的呻吟声中,妲己缓缓变成一具干尸枯骨,最后消散成白色的灰。
沉重的黑色大剑因妲己的风化而坠落,剑柄重新落入奥托莉亚的手中。金发的少女目无表情的将饱食的魔狼重新纳入了阴影,然后发现陈静默鼓着脸颊在看着自己。
似乎对于自己抢怪的行为一无所知的奥托莉亚露出疑惑的表情,背后的手指有些羞涩的搓着衣角,但是面色却凛然的像是无所察觉一样。
看着奥托莉亚无辜的表情,陈静默沮丧的扭过头,喃喃自语;“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一点积分和卡片,陈静默才不会计较这些,至少她才不会在奥托莉亚的前面斤斤计较。当然,那个家伙是自己的,连皮带骨都是,一点点都不会分给她。
忽然发现自己心情不错的奥托莉亚低头接通通讯:“妲己已经消除。”
“哦,我这里也快完工了呢、”长孙武坐在被鲜血染红的石阶上,不屑的看着那群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的蛇人,对陈静默说道:“不过,刚才的声势挺壮观的来着,不考虑换成柴刀么?”
陈静默想了一下之后,回答让长孙武的背脊有些发冷:“我会仔细考虑的。”
喂这种明显就是开玩笑的话还是不要仔细考虑的好啊……难道真的想要变成黑化柴刀女么……
长孙武仿佛能够看到一艘做工精美的船儿载着白朔飘向远方……算了,队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而就在他挂掉通讯的瞬间,雷霆一般入的大喝从蛇人敌群的后方传来,无数骑兵奔驰形成的烟尘升腾而起。
六百骑兵人人带伤,但是眼神却像是燃烧的火,在将领的喝令之下齐齐的从腰间拔出刀锋,重叠在一起的鸣叫化为一声余韵悠长的声响。
在为首的,是一个左臂齐根而断的俊秀男人,左肩之处的伤口虽然被包扎但是却在驰骋中渗出血来。
纵然痛苦,但是表情却始终凛然而肃杀,他的副将在他后方高举着‘蜀中大将马’旗胜。
看着远处汇聚起来的魔王军阵列,为首的将领露出愤怒的笑容,仅存的右臂松开缰绳,从马鞍抓起了沉重的长枪。
看着远处围上来的魔王军,他发出苍凉而嘶哑的咆哮:“西凉男儿,随我杀敌”
在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中,六百骑兵发出了齐声的呼喝,刀锋高举投映出一片寒光。
而就骑兵的后方,士卒奔走的阵列隐隐从烟尘中露出,数十只高举的旗胜显露出不同的字迹。
反抗军的反攻,开始了。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三百七十章 素盏明尊
第三百七十章 素盏明尊
“冀州城已经夺回来了。”远处的孙策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断定结果:“真是梦寐以求的胜利啊。”
脸色有些不大好的孙权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抑郁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小弟。”孙策放慢了速度,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将者应该给下面的士卒们做个表率,这个时候就算不能像是西凉那个家伙做得那么漂亮,也要努力的去做好才行。”
“大哥说的是。”孙权叹了口气,脸色恢复坚毅:“孙家的男儿拿得起放得少下,定然是不会因为区区私人恩怨而挂怀的。”
“哈哈。”孙策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小弟,你还是那副样子啊。”
“怎么会……胜利固然是好事,只是心情有些低落而已。”孙权摇头握着马缰:“父亲的屈辱,作为子孙的真没办法帮他拿回来么?”
“父亲看到你这个样子说不定也会笑话你的。”孙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屈辱,难道远吕智给我们的屈辱就能忘了么?”
孙策驱动马匹走在前面:“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算是父亲知道那个人现在的作为,也只会笑着端起酒杯请他和自己饮酒。”
“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怨恨他人的人,又怎么能够在将来撑起整个天下?”孙策笑着:“小弟,去好好的正视那个男人吧,如果有一天你能拥有那种风范,父亲和大哥都会为你骄傲的。”
“哎,好麻烦。”孙权挠着头,跟随在孙策的背后:“还是大哥去做好了,大哥将来也一定能够不逊色于他的。”
前方的孙策满是无奈和骄傲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豪迈的笑着,拔出武器:“诸位,随我进攻”
“进攻进攻”
终于,在仓皇流离了漫长时光之后,这群将怒火压抑在心中的豪杰们终于再次手持着武器站立在敌人的阵前,这一次,纵死不退
……
阴森的大殿之中,魁梧得仿佛恶鬼一般的苍老男人盘膝坐在飘散着黑色气息的盆形的发起前面,他的头上没有头发,在头顶上长着如同妖魔的小角,而下巴上也长着苍白如枯骨的胡须。
脖子上缠绕着沉重而庞大的念珠,怪异得令人不敢直视。
狰狞如鬼怪,却是僧人打扮,身份已经明了,正是妖僧:平清盛。
他的的口中不断的念诵着咒文,右手缓缓的伸入法器里如同水云的烟雾中。
猛然之间发出一声低声的痛呼,伸入盆中的右手猛然抽出。
就在遍布青筋的手臂之上写满了各种蝇头小字,尽数是邪魔之道的咒文。而就在遍布手臂的字符上忽然出现一道殷红的血迹,如同挂在手臂上的红绳。
在啪嗒的轻响中,他的手臂就这么沿着血迹断裂成两截,没有鲜血喷溅,伤口中只喷出一道道如同蛇一般蠕动的黑色气息。
他目无表情的看了地上的断手一眼,嘴里念诵一句模糊的咒文,于是断裂的手臂崩溃扩散成黑色的浓雾,被抽进手臂的伤口中。
在黑雾消散之后,完整的手臂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又恭谨的跪在地上,向着黑暗中禀报,声音嘶哑:“大人,妲己恐怕已经……”
黑暗中仿佛有人睁开眼睛,出现一对令人心中发冷的蛇瞳。
“无妨。”远吕智并没有惩戒平清盛:“你下去吧。”
平清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恭谨的捧着法器退下去了。
远吕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扶手走向黑暗的深处,最后开启地牢的门扉,走进更加浓厚的黑暗中。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痛苦的喘息,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远吕智缓缓的点燃了身旁的火烛,照亮那个被钉在墙上的男人。
他的下半身已经在咒法的力量之下融化,看起来凄厉的令人头皮发麻。
融化的血肉和骨骼化为血水,缓缓的流进了一把古拙的壶中,消磨着它最核心处的那一枚封印。
“感觉如何,须、佐、大、人?”
远吕智用手中的光亮照清楚黑暗的那张脸,声音嘲讽而戏谑:“快要被融化了吧,还没想清楚么?”
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奄奄一息的抬起头,睁开眼看着他的脸,冷笑了一声之后重新低下头。
曾经魁梧的身体已经枯瘦如干尸,而眼神却依旧桀骜而凌厉,他不想去理会远吕智,沉默着忍受每时每刻都不曾间断的痛苦。
“哦?不满意这个称呼么?唔,素盏鸣尊?”远吕智拍打着他的脸,戏谑的笑着:“难道要我叫你‘建速须佐之男命’?”
“醒醒吧,高贵的破坏神大人。”远吕智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这里而不是任你发酒疯的高天原。”
“你真的想要被炼化成一滩就连灵魂都不存在的血水么?”远吕智压低了声音:“何苦呢?交出我的天丛云剑,我说不定还会放了你。这样下去,只会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价值?……你跟我谈价值?”
被封印钉在石壁上的神明冷笑着,抬起头露出嘲笑的表情:“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能离开古志城,我一天不死,你就无法拿到天丛云,无法解开炼妖壶的封印,这就是最大价值。”
远吕智冷笑着:“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所寄托的希望现在正像是野狗一样在我的军队追赶下狼狈逃窜,不堪一击。”
“嘿嘿……不要小看那群人类啊。”素盏明尊低头看着自己融化的下半身,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眼神凌厉的像是刀锋:“他们早晚会如同我们一般,将你击……”
一直手扼住他的喉咙,远吕智冰冷的蛇瞳看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表情,最后缓缓的松开手:“那群野狗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而你,也注定会死。”
“世间哪有不灭之物?纵然是神灵也会消亡,我会,你也会……”
虚弱而痛苦的素盏明尊大笑着,像是雷鸣:“远吕智啊,你已经注定失败。”
“冥顽不灵。”远吕智冷笑着倾听着败犬的狂吠,熄灭了那一根蜡烛,走出地牢。
在最后的瞬间,他扭过头看着黑暗中喘息的男人,冷笑着说道:“下一次我会带他们的首级给你看的。”
地牢的大门缓缓关闭,十六层咒法的封印再次运行。在黑暗的最深处,衰竭的神祗正在被远吕智所操控的炼妖壶缓缓炼化。
在黑暗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经的时光,品性暴虐的自己,恐怕从来都不被人所喜欢吧?就算是消亡了,也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吧?
无所谓,在临死之前能够提那群孩子争取到一线希望,就足够了。
黑暗中回荡着压抑着痛苦而无奈的低吟:“快一点呐,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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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朔到达冀州城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愤怒的反抗军砍掉了所有敌人的头颅,筑成一座异类头颅组成的京观。
这大概就是怒火压抑了许久后终于爆发造成的残忍吧?任谁看了城内百姓的死状之后都会难以平静。
虽然稍稍的有些残忍,但是那些甘愿被魔化成为蛇人的家伙死多少次都没有关系的吧?
用长孙武的话来说:专业就是杀人的军队你还要让他对待敌人温顺友爱不成?
要知道,在亲眼见识了城内惨状之后,长孙武曾跟白朔感叹过:“真是地狱。”
大量的居民就那么被狂欢的蛇人从家里拖出来,然后用刀剑戳死在墙上,最后任由他们的尸首腐烂。
被转化成邪魔之后,就连心也被邪魔吞噬掉了,肆无忌惮的以人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