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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陈静默替小孩子擦掉了脸上的灰尘,柔声说道:“你的爸爸不要那样做了,下次可能就……”
她没有说完,只是觉得自己虚伪的不行,他不去那样做,又怎么能活下去呢?
看着她的表情,男孩子咬着嘴唇,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一瘸一拐的从街角走回来,从怀里掏出半截面包,小心的塞到孩子的的手里:“吃了这个。”
借着燃烧的火光,温斯看清楚陈静默的脸,手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呆滞的看着她:“你是电视里的那个人么?”
陈静默默默的点头,等待着他愤怒的骂声或者是恐惧的尖叫。
一路行来,她见得太多了。
温斯的呼吸紊乱,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颤抖着将背后的孩子拉到自己的前面,用紧张到走调的声音祈求:“请你带他上船吧,求求你。”
“只要让他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好……”
他说了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听说过一张船票究竟需要什么代价,可是他没有钱,只能空洞的哀求:“求求你,只要带他一个人就好,他很听话的,不需要您操心……”
看着他的眼神,陈静默不知道去如何拒绝,究竟有多绝望,才能压垮支撑着一个男人的一切,令他发出这样的哀求呢。
她做的到,甚至只要一句话就好,可是对于温斯来说,那是从希望和绝望之间沉沦反复多少次都换不来的高昂代价。
“好。”她的点着头:“我答应你。”
如同在深水中窒息挣扎的时候抓住一根稻草,温斯呆滞的看着陈静默,露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复杂表情,喉咙里不断的重复着声音:“谢谢您、谢谢您……”
两分钟后,温斯靠在早已经熄灭的路灯上,看着车内那个仓皇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远去,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和生命都已经从身体里流出去了。
“丹尼,要活下去啊……”
就这样,像是蹦断了最后一根弦,在黑暗的街头,他捂着脸,嚎啕大哭。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脚步声响起,愤怒的肥胖男人手里抓着铁棍,瞪着温斯:“窃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请把你的从我那里拿走的东西交出来吧,我不想使用暴力。”
温斯像是死了一样,呆滞的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喉咙里低声的呢喃:“滚。”
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指着面前的男人,提高了声音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种已经一无所有的暴戾:“滚”
学着那个在虫子前面咆哮着叩动扳机的老人一样,他忽然发现,手里抓着枪,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忽然感觉自己简直是帅呆了,简直像是西部片的那些懒汉主角们,骑着马,送走了自己的所爱,然后抓着枪去等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敌人、盗匪、或者是全剧终。
“你的东西,我要了。”
他带着尚未离去的哽咽,擦干净脸上的鼻涕和泪水:“现在我要去找一个老朋友一起等死了,总要吃饱了上路才行。”
他提着一个那个装满食物的袋子,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街角。
在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的过程中,他抢了一家药店,抢了很多感冒药和阿司匹林,他觉得这样再来十倍的重感冒,那个像块铁一样的老人也不用害怕了。
他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像是每月一次购物后归来的懒汉,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对着惊愕的老人笑着说:“我带了披萨回来,要尝尝么?”
老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最后点头:“好,我要加火腿的。”
两个人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吃了平生最难吃的晚餐,浪费珍贵的蜡烛,打了一夜的扑克牌。
其他的什么东西,都随它去吧,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有人能够活下去了,所以有的人心满意足的等待着死亡。
陈静默牵着那个脏兮兮的孩子,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小巷,接通团队频道之后,低声的说道:“离枭……”
“停”通讯那头的离枭揉着自己的脸,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陈静默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去怎么回应她。
良久之后,他只能对着通讯频道说:“我帮不了所有人。”
做不到,抱歉。
真是超级赞的借口啊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烦躁得像是一堆快炸掉的火药。
陈静默失落的低下头:“对不起,打扰你了。”
然后,通讯忽然关闭了。
“喂,怎么挂了,很没礼貌啊……”
离枭看着断掉的通讯,自言自语。
像是一颗小火星坠落了,点燃了堆积在一起的炸药,放出了让自己快要蒸发的热。
这种莫名其妙打过来的电话……
他挠着自己的头发,到最后想要将红头发一根根扯下来一样,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的低吼:“真的是很烦啊”
最后,离枭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地图,可是心里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五百一十三章 荒谬的狂想
第五百一十三章 荒谬的狂想
最后离枭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地图,可是心里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
干嘛来问我呢?我说过很多次了啊,我做不到的,是不是非要让我贴几个字在脸上才可以啊?
我脸皮很薄的,你这么相信我,我做不到,岂不是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面子?
老是一遍遍提人家不愿意想的事情,很招人火大的。
都说做不到了,你们还问,问多少次都一样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可是为毛你们非要揭老子伤疤不行啊?我很辛苦的,你们别来烦我好不好?
你看,你还问……
他猛然踹翻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他愤怒的咆哮着:“我不姓耶啊为毛都当我是救世主”
因何而愤怒呢,他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个操蛋的任务,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杀戮的力量再强大,当需要去守护的时候,才会发现力不从心。
毁灭总是很容易,但是想要去保护那些美丽的东西,却艰难无比。
“个个都以为老子无所不能对吧个个都以为造个移动都市很容易对吧个个都以为只要搞个盘子就能在海上飘起来对吧……”
他攒着一肚子的无名怒火咆哮着,如同发疯的狮子,最后颓然的坐回椅子上了,低声的自言自语:“我他**不是无所不能啊。”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趴在茶几上,烦躁的扭动着,最后彻底的不动了,低声的呢喃着:“我办不到啊。”
他在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无力。
六十万万人的生命悬挂在自己的手中,无分轻重,没有谁比谁更有价值。
为什么有的人就应该去死,而有的人却能活下去呢?
“完美大结局的办法,我也想要啊,人人都快乐的活下去的童话结局,是不存在的。”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悬浮着的虚拟地图,苦笑着:“要是真他**能弄个盘子飘水上就能让人活下去就好了,多简单……”
尖锐的警报声忽然想起,R2的眼睛上信号灯通红,一瞬间,离枭感觉到团队公用的运算空间几乎在瞬间被眼前的同伴所占据。
他像是触电一样的从桌子上跳起来:“R2,怎么了?”
单调的电子声响起:“联想模块搭载完毕,计划开始拟定……过程运算完毕……”
在瞬间,屏幕上出现了海量的讯息,而就在离枭的核心处理器里,大量的数据如同海潮一般的冲进来。
那是一份简单到令人吃惊的计划可行性报告,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不靠谱想法。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连头发都忘记去挠了,有些呆滞的看着屏幕上的最终效果图,忍不住低声感叹:
“喂喂R2;;,究竟靠不靠谱啊?”
屏幕上闪过了一连串的各种数据,最后定格到一行加黑加粗的大字上:“简单的粗暴的有效的”
“哈哈……你一定是疯了。”离枭露出怪异的笑容,看向控制台上的R2:“机器人也会发疯?”
屏幕上再次出现字迹:“你呢?”
“我?”离枭大笑起来:“我也一定是疯了啊”
他的手掌拍在茶几上,大声的说道:“虽然不科学,但是这个计划,我同意了”
在寂静行驶的车里,陈静默手腕上的腕表忽然响起来,闪动着通讯的请求。
她叹了一声,接通了线路:“我是陈静默。”
“我是离枭。”通讯的那一头,离枭的声音充满了不可自抑的兴奋:“我有办法了。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别给我去想着休息了。”
陈静默的眼睛瞬间瞪大:“什么?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通讯另一头的离枭眼睛亮得像是要发出光来,不断的在一个放大的地球仪上添加着各种复杂的线条,动作飞快,带着一种孤掷一注的疯狂。
他看着地图上那个缓缓成型的雏形,提高了声音:“首先,给我把你家那个藏在地下室里偷懒的家伙,给我拽出来”
……
在大地之下的黑暗中,光芒之河在流动。
宏大的转轮结界在白朔的指掌见演化着种种幻象,六字大光明咒的符文在其中若隐若现。
短短的几天修行,白朔成功的将前些日子的积累化作符文了。
唵、嘛、呢、叭、咪、吽
六枚金色的符文随着结界而旋转着,仿佛震荡的涟漪一般,向着四周传递着种种细微而肃穆的声音。
仅仅是无意的共鸣就令整个庞大的地下空间都轻微的震颤了起来,像是要碎裂了。
光芒和黑暗在这一片空间中泾渭分明的流动着,常人的视线无法观察到的空间翘曲不断的在白朔四周波澜着,像是整个空间都随着他的呼吸颤动起来。
质量强大到极限的星球可以在宇宙中捕获自己的卫星,甚至吸引彗星,这是万有引力。
而对于神秘来说,这种效果也同样存在,强大的神秘会吸引微弱的神秘向它汇聚,就像是神灵吸引着游走的阴魂献上虔诚的膜拜。
在金刚界曼陀罗中,不存在的庞大世界散发着强大的立场,隔着层层的结界,将外部的空间也拉扯着,进入扭曲的状态。
而就在现在,白朔的进度却骤然停止了。
并非是瓶颈的限制,而是他自己心中的感悟。
他能够感觉到,当结界魔法蜕变到现在的程度之后,摆在自己前面的,就是两条道路了。
第一是将结界彻底的和外部世界拆分开来,以自己的身体自成一个简单的世界——就像是型月世界,死徒二十七祖中那一位身体里装了六百六十六之怪物野兽的尼禄教授一般——通过不断的补完自己内部的世界,更加的强大。
而第二种选择,是让自己的结界侵蚀现实,让外部世界都化作自己的领域,将敌人拉入自己的结界中作战,以自己的规则替代世界的规则,以自己的意志行使神的权柄。
这一方面的典型范例是卫宫士郎的无限剑制。
若将侵蚀外界的第二种结界称之为‘霸道’的话,那么第一种结界就可以称为‘求道’。
在以前的阶段,白朔两个方面都同样擅长,但是达到现在的境界之后,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这是方向完全相反的两条路,在岔路口前面尚可以眺望;但是一旦踏入其中的一条,虽然也能够使用另一种技巧,但是注定不可能在另一条道路上有所建树了。
而在白朔的感觉里,两种结界都有着不同的好处和弊端,但是一旦达到某个阶段,必然会再次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