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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敌人是炎魔,那么它便是绝对零度的霜寒之剑;敌人是妖魔,那么它就是光芒四射的烈日真火。
只有真正了解它的人才会明白,与其说是理解敌人的摸样后才能拔出剑,不如说是理解敌人的摸样之后,斩杀他的剑刃才会从剑鞘中产生。
以它和别的刀剑去对拼完全是错误的使用方法,比起搏杀而用的武器来,它是一柄令任何法师具有对敌人一击必杀能力的法剑
它不应该在战场,而是应该高耸祭坛的中央,在‘神秘’的驱使之下挥舞出无坚不摧的剑光
而它在三场任务之前,主人并不是现在的少女,而是那个以神秘和无作为著称的【天演】战团之主,九王之一的甘地
【天演】战团在无限世界的名声里不乏一些充满嫉妒、饱含羡慕的酸溜溜评价,譬如‘装备战士’、‘人民币玩家’乃至于最为贴切的——‘主神的狗腿子’。
他们是所有战团中人数最为稀少的一个,甚至最多的时候没有超出过十个人。
但是他们却在主神和轮回士之间担任着协调者,甚至是‘仲裁者’这样的角色,他们是主神所选择的,‘规则的维护者’,俗称‘GM’。
任何【天演】战团的轮回士都罕有和别人动手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用其他的手段来解决。
就像是交易空间之中的夏初一样,他只是就连三星级都没有突破的弱者,但是他真正的力量却从不在武力之上。
毫无疑问,他们是主神空间中对于规则最为了解的人。
而这一柄退魔之剑在追随甘地无穷时光之后,已经不逊色于任何一柄神兵利器,甚至在甘地的‘王座’的影响下,进入了最神秘的因果律范畴
……
“这可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你想杀了他的话,那就拿着这个去吧。”那个微笑的神祗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配剑,放进她的手里。
带着‘了然’的微笑,他宠溺的摸着面前女孩子的头发:“就连因果之剑都给你了,不能说我这个老师不够资格了吧?作为公平的代价,我会让夏初将‘息壤’交到他的手中。”
“我的弟子啊,你的未来,甚至是整个‘无限’的未来,由你和他来选择吧。”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在铃铛的轻响之中,一只绘满了银色符咒手掌轻轻的握住了剑柄,将光焰之剑对准白朔的脸。
就在这个时光停滞的世界中,世界都变成虚幻的影子,只剩下对望着的两个人,寂静之中也只有剑柄之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回响。
白朔痴痴的看着光焰之剑背后如同锦缎一般在风中飘扬的银色长发,往日的记忆从角落中奔涌到眼前,令她的摸样和那个银色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果然啊,天之丛云……”他看着飘飞的银发,低声的念出了那个名字:“女娲……”
那一瞬间,解开封印的,并不止退魔之剑……还有那个始终淡漠微笑的少女。
恍若神明瞬间褪去了凡人的躯壳,从尘埃中走出,大放光明。
三千青色瞬间褪去色彩,化作纯净的银白,而就在她裸露而出的肌肤上,却布满了稀疏而神秘的蜿蜒符咒,就连脸颊之上都不例外。
天之丛云、终末神力……
此刻屹立在海洋之上的再非那个寂寞而孤单的少女,而是从另一个世界中继承了盖亚神职的至高神明。
无穷光焰的剑刃对准了白朔的脸颊,风素昔的眼神淡定而沉重,毫无任何怨恨或者愤怒的情绪暴漏出来,只有嘴唇无声的开合,发出沉默的问候:
“父亲,你好。”
下一瞬间,光剑横扫千万里,贯穿了因和果,是与非,对和错,向着白朔的心口直刺而来
往日熟悉无比的‘天之丛云’此刻却变成将自己推落深渊的绝强力量。
白朔从没有想过,‘天之丛云’的力量可以晋升到这种程度,从‘伪神’的境界提升到不逊色于任何‘半神’的地步。
而现在,他已经无处躲闪,也无法躲闪了。
整个世界的每一个东西都变成了令他无法挣脱和逃离的枷锁,将他死死的桎梏在原地的地方。
空间被封锁,神秘被驱散,真气无法运行,精神力也被彻底的溃散。
以整个世界的力量压制在白朔的身上,用真实存在的世界去封印‘金刚界曼陀罗’的虚幻宇宙。
以灾难使人心绝望,将终末降临,把整个世界都变成无处逃离的极恶之境,这是覆盖了整个世界的庞大诅咒,只为此刻将他镇封于此处
风素昔以盖亚之身花费两个月世界所为他准备好了囚笼,只为挥出这必杀的一剑
而现在,‘父亲’,你已经无处可逃
如果说人与人之因缘铸就了妖怪之形的话,那么世界和人的共鸣铸就了神的位阶。
拆碎妖怪所形成的因,就能够斩杀心中的妖魔,那么一旦破坏神所需要的因,能否挥出斩杀神明之剑呢。
绝杀的前因已经凑齐,那么接下来将是华丽而凄绝的斩神之剑
带着一个女人等待了半生的悠长思念,数百年的哀婉和凄绝,带着心中一腔已经无以言说的怨恨和仇恨,风素昔挥出了酝酿了十三年的光焰之剑
父亲,你好还有……爸爸,再见
白朔简直能够听到锁链崩裂的声音,那是规则之力在这一剑之下崩灭的声响。
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么刻骨的怨恨,也不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
只是他心中此刻却翻涌着积蓄了数百年的眷恋和怀念,这是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过的东西,他也不明白,这种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他只能抓紧最后的时间,去看那个女人的样子。
银发飘飞之中,那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是你么?女娲。
光焰之剑无声的掠过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究竟劈斩了多少剑呢?他已经数不清楚。
两个人错身而过,风素昔站在他的背后,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下一刻,庞大的结界在缓缓熄灭的剑光之下寸寸崩灭,而白朔却无声的仰天倒下。
白朔的躯壳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在光焰之剑的劈斩之下千疮百孔,即将彻底崩溃。
从灵魂深处映射而来的伤害令已经达到‘金刚不败’的身体发出破碎的声音。
细密的裂纹从胸口开始出现,席卷了整个身体,到最后蔓延到脸颊之上。
他努力的去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看着风素昔的笑容,最后却失望的叹息:“不是啊……”
不是女娲,可是这种气息,不是女娲又是谁呢?
他不了解,只是觉得自己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提不起任何的恨意,如果她想要杀掉他的话,就随她吧。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努力的想要拍拍脑袋,点一根烟好好的想清楚,可是却就连最微弱的动作都做不出了。
风素昔缓缓的将退魔之剑再次收回剑鞘中,蹲下身看着他的样子,微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哦。”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人五衰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人五衰
微笑的少女似乎能够明白白朔心中的想法,无需他发出声音,风素昔就告诉了白朔自己的答案。
在两人彼此的视线中,风素昔的身影扬起一阵不安的动荡,像是要消失了。
两个身体上所缠绕的,相互抵触的因和果已经开始互相(删去)冲击了,风素昔知道,她很快就会和白朔互相失去观测和接触到对方的途径。
在彼此的世界中,对方再不存在,不过……至少还有一点时间。
她不紧不慢的从白朔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变形的烟卷,从其中仔细的挑出半根还算完整的烟卷,塞在他的嘴唇之间,贴心的为他点了火。
白朔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似乎是自己这一生最后的一根烟,目无表情。
在他淡漠而审视的视线中,风素昔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枝,依稀能够看出它盛放之时的纯白和寄托的思念。
她仔细的掰开白朔的手掌,将花枝轻柔的放进他的手指之间,最后让他收紧了五指。
“这是母亲最后的遗物,虽然她没有跟我说过,可是我知道,她是想让你看到的。”
风素昔看着白朔的眼睛,替他将紊乱的头发整理好,笑容悲伤:“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死后的世界’,但是她等了你一生,不要再让她等下去了……”
感觉到她眼中的悲伤,还有血脉之之间的感应,白朔似乎明白了什么,干涸的嘴唇颤动,发出声音:“你的名字……”
风素昔跪在地上,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的说道:“我跟母亲的姓氏,姓风。”
“母亲她等了一个人一生,却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她叫我素昔。”
她哀婉的笑了起来:“白色的‘素’,过往的‘昔’……”
“白色的‘素’,过往的‘昔’……”白朔的喉咙里发出喘息的笑声:“真是好名字。”
弯下腰,她亲吻了一下白朔的额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你死了,我真的很伤心。”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身影已经虚幻得即将看不见了,背对着白朔,她摘下了自己的琥珀耳坠,将它扔到半空中,任由它化作碎裂消散的光。
“这个世界就作为你的陪葬吧。”
她背对着白朔,声音颤抖了一下,像是在哭,眼角渗透出湿润的痕迹。
她捂着自己的嘴唇,努力的不让声音哽咽得不像话,眼角无声的流泪,用一如既往的轻柔声音低语:“永别了,父亲……”
“……还有,我爱你。”她回眸轻笑,纯净的笑容映衬的连眼角的泪水都像是消失掉了。
就这样,恍若死水中激荡起的涟漪,她的身影再次模糊。
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那一瞬间,停滞的时光再次奔流前进,所有的一切恢复了正常,像是一切都结束了。
“刚才……怎么回事?”离枭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四周毁灭消散后的衰败景象,脑中的记忆模块再次开始自检,最后疑惑的低语:“有两分钟的记忆,被截掉了……”
在海风的腥气中,他忽然嗅到了衰败的气息,缓缓的转身,结果看到浑身渗出漆黑色汗液的白朔,眼角抽搐了起来:“卧槽,洗精伐髓难道你功力大进了?”
白朔如果有力气的话,真的很想用切身行动让这个该死的乌鸦嘴把鸟嘴合上……
而现在,他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仿佛在晃动的天空,最后虚弱的低声笑起来:“这不是功力大进,这是……”
他深吸了口气,说出那个绝望的词语:“天人五衰啊……”
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这就是风素昔馈赠给白朔的死亡,对于自己代表着死亡的征兆:天人五衰。
对于神秘侧的半神,在没有比这种征兆更可怕的东西了,就像是癌症对于普通人来说,无药可医的征兆。
代表着天命的终结,存在的彻底毁灭,从现实和因果等无数条轨迹上将一个人接下来的时光彻底抹掉的诅咒。
一旦出现,那就再也无法挽回,哪怕是天人也将在注定的衰灭中死去……
也就是说,大限到来
“天人……五衰?”
离枭低下头,似乎是在检索数据库,呆滞在原地,忽然嘴里忍不住爆出粗口:“草”
他的表情抽搐着,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看着枯朽的白朔,眼眶跳动得像是要将眼球挤出来一样。
“你……要死了?”
白朔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