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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湖
作者:若兰之华
晋江2013。8。6正文完结
总下载数:188 总点击数:358285
总书评数:2081 当前被收藏数: 629 文章积分: 36;522;768
她,明眸如水,拈朵微笑的花,笑一场人世繁华
他,俊秀如星,携把殇情的剑,斩不尽红尘恩怨
她,眉间一点朱砂,折枝染血的梅,洗落了红衣芳菲
他,袂上几朵青莲,吹一曲西洲曲,青衣雨雪间徘徊
那一年,她风华绝代,那一年,他白衣胜雪,江湖,恩仇,爱恨,多年后,仰首长望雪冥山纷飞的 大雪,他满目沧桑,却还能忆起她面带笑靥,凌步舞于树树梅花间的情景,多年后,她静静凝眸望情崖上盛开的鸢尾,恍惚间,还能看到那个独立于烟雨中撑着紫色油纸伞的女子。
又一年,烟雨江湖,染上了几多清愁。。。。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轩,暮颜,红栾,文箫,南宫子昭 ┃ 配角:青渊,紫衣,楼采薇,南宫雄,厉清风等等 ┃ 其它:江湖,亲情,爱情,父子,兄弟,训诫,虐文
1。楔子
没有惊怖,没有颠倒,一番花谢又是一番花开。望着昔日的红梅而今又漫天飞舞,散满路径,独孤红栾携起赤云剑,轻轻点了一下眉间的朱砂,再次凝眸这些洒落满身的落英。心中默念:“天道,人道,终归衡平。师父,莫非这世事真的如你所说?”一袭清风卷着一树花瓣飒然翻来,后髻的碧钗双双滑落,叮叮作响。独孤红栾方才回过神来,缓缓起身,继续向着前方那片葱郁的竹林走去。“十多年了,你曾说过,红梅与绿竹同属岁寒之友,而今,你可还能忆起当初那个红衣少女?”萧瑟的寒风穿枝打叶,片片孤竹似有着诉不尽的恨意。依稀间,独孤红栾仿佛看到那匹曾属于自己的棕枣马,正在仰首骄嘶:
“我昔正髫年,笑骑竹马君床边,手持青梅共君戏,年少不解凄凉意”。
多少充斥着悲欢离合的往事,而今不过是九天碧落中飘散的一缕青烟,那把赤云剑,也随着那颗曾经被复仇的欲望支配的心走遍了大漠荒穹,以浸噬仇人的鲜血为生。枯枝败叶两是萧索,梭梭的摩挲之声再次将孤红栾从记忆中拉回。早已习惯孑然一身的她,重回故土,只有这里是心中唯一的牵挂。隐隐约约,竹林深处似乎有箫声传来,闭目,倾听,独孤红栾会心一笑,猛然张眸,“他们都说,你躲在这里谁也不见,也许我真的是个意外。。。”寻着箫音,独孤红栾终于看到了——一座虽略显荒凉但并不寂寞的坟墓,系在旁边竹子上的三只青瓶,姗姗摇曳,清风中泠泠作响。墓周围的古竹间,大片大片的暮颜花冶冶绽放。“小弟,暮颜妹妹,这些年来,过得还好?”箫声依旧回荡在耳畔,一阵凄凉,独孤红栾俯身半跪在墓碑之前,细细摩挲着早已剥落了色彩的石碑上那些几乎不可辨识的文字,
“幽幽绿竹,依依江南。孤影摇曳,凄怆寒潭。
霜催木叶,尘染青衫。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初见佳人,手持暮颜。沉水凝黛,碧衣如染。
江枫摇叶,岸芷汀烟。含眸流睇,青瓶荏苒。
绮梦君山,红梅折半。落红成雨,长笛如怨。
青灯空忆,指间红线。白首之契,雾鬓风鬟。
杳杳紫川,谁家青鸾?树下空许,不过忘川。
牵指蝶绕,无字墓前。青锋三尺,魂飞魄散。
今朝重来,何以自白?郁竹如洗,吹梅笛怨。
阡陌花开,忘情崖畔。风铃空荡,碧落黄泉。”
天道?人道?独孤红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林中的箫声竟也戛然而止。“红栾姐姐,许久不见,想必大仇已报。”独孤红栾倏地一惊,颤颤的扶着一棵斜倚身旁的竹子,缓缓起身,嘴唇翕动了几下,竟发不出一字。“如今,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当年的那首诗,“我本凄凉人,苦傍红尘生。清歌夜漫漫,残香绕冷英。因缘无门渡,苦海弄哀筝。回首浮华尽,空惹今生情。’”一语罢了,一曲箫音再次缓缓响起。“小弟,我早就知道我会来晚的,只是不曾想。。。。”独孤红栾轻轻撩动着一身红裳,蹙眉低首,蓦然叹道:“云开晚霁终殊旦,菊吐秋芳已负春。”。
2。江湖风雨又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林外,有吹箫的白衣公子,有抚琴的曼妙佳人,那是一个,有关江湖的梦,属于少女时代的梦,住在青翠欲滴的竹楼上,煮一杯青茗,持一卷诗书,听着远方传来的钟磬之声,曾是幻想了多少年的生活,而今,岁月忽已晚,相思忽已狂,于是,清墨点点,袖手挥毫,摹写属于自己的梦。。。。
十六年前,据说是江湖上正魔两道斗得最激烈的时候。
那时,正道实力派以南宫、上官、慕容、独孤四大武林世家与蜀中唐门为主,而尤以已连续三届蝉联武林盟主的南宫家实力最为强大。魔道衰微百余年,那是却是纷纷崛起数十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教派。纷争兼并一段时间后,魔道上各路人基本上唯雪冥、冰火、天水三教马首是瞻。其中尤以雪冥最为神秘莫测。
关于南宫,人们耳熟能详。关于雪冥,人们却是一无所知。冰火、天水两教,每每最是喜欢寻衅滋事,动静闹得很大。雪冥却是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心所欲的夺取任何人的生命。有人说,它是恶魔转世,有人说,它是煞星再生。文人雅客、子弟游侠极尽能言之事,整个江湖一时竟是风风雨雨。
不过,正道各派并未有丝毫惊慌,因为有南宫家在。并不是南宫家有什么绝世神功让他们赖以为凭借,更多的源于南宫家那把镇家神剑——紫川剑的缘故。这把剑,据说本是魔教之物,百年前,魔教元气大伤后,此剑便为南宫家所得,传至南宫雄已是第三代了。传闻中,紫川“不出则已,出则必见血光之灾”,且必须是紫川真正的主人才能驾驭此剑,否则,便无法发出它真正的力量。因而,紫川之于南宫家最大的作用便是威慑别派,而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并不多。世人懵懂,对于如此“凶物”,自是少不得觊觎一番,颇有“得紫川者得天下”之意。对此,南宫一族,既气愤又无奈。更有人大胆推测,那雪冥便是冲南宫家而来,其目的自是夺回本就属于魔教的紫川神剑。
3。绝代风华谁堪比
那时节,从漠北初入江南的他,一袭白衣,翩然而降,宛若谪仙,道不尽的风流与俊雅。在众人纷纷侧目之间,袖手挥毫,在九州客栈征集对联的左楹上飘飘然写下“手转日月,四海奇侠任逍遥”。人群中一片叫好。
那时节,正准备顺势写下右联的他,耳畔传来一个清韵宛转的声音:“这联是我的”
回首处,他望见了那一袭紫衣,紫纱覆面,头上戴着笼着一层轻纱的斗笠的女子。清风拂过,吹起那层轻纱,他隐隐看到了紫纱下她若有若无的一抹笑靥。
那时节,她飘然跃起,宛若惊鸿一舞,轻盈如羽般在右楹上写下“脚踏红尘,九州朱颜共此交”那灵动婉转又不失劲道的一联。
那时节,她没有理睬人群中一片沸腾,只留给他一个镜花水月般的背影,以及,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鸢尾花的味道…
那时节,江南武林处处刀光剑影,正魔两道正式开战。
那时节,他从不相信有人天生带着香气,百忙之中,依旧不忘发疯般寻遍那些长有鸢尾的地方。忘情崖畔,鸢尾初发,重重花影之中,她依旧一袭紫衣,紫纱覆面,只是没了那轻纱斗笠。一双清眸里透着聪颖与通澈,凌空一舞,翩若惊鸿,恍似九天仙子初落凡尘。他怔了许久,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命运的交响总是在不经意间响起。。。。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他轻轻揭开了那面紫纱,幽香如兰,只一眼,漫天落英皆失颜色。他叹了句:“绝代风华谁堪比?”那年,忘情崖上的鸢尾开得委实绚烂。
那时节,不过加笄三年,她很佩服自己竟没有给他一个耳光,再骂上一句登徒子。
他很是自觉的自报家门:“在下青渊”,语罢便一脸期许的望着她。她被那道灼灼的目光烧得灼灼,自知他那神外之意,不由带着些许无奈道:“你看我这通身再无其它颜色,还能唤作什么?”他似是愣了一愣,随即勾起嘴角很是通透的道:“紫衣,很美的名字。”
那天,他携着她的手,游遍了那漫天的芳菲。
那时节,正魔两道斗得两败俱伤,很是惨烈。正道一边,独孤、慕容两家横遭灭族,老幼妇孺亦被砍杀殆尽,江南大地血流成河,尸陈遍野。魔界三足鼎立的局面亦被打破,为首三支只存了雪冥、冰火两支,亦是元气大伤。天水一派教众死伤无数,侥幸保住性命的也均归了其余两支。在双方均无太多战斗力的状况下,正魔两道各让一步,暂时达成了停战协议,摆起了擂台,胜出一方执掌天下武林,并拥有紫川。
那时,她三个兄长两死一伤,虽然,即使平日里,三个兄长联手亦敌不过天生武学奇才的她,一向健壮英武的父亲亦是因重伤而一病不起。江湖儿女本就没有什么礼仪束缚,在父亲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她便上了那擂台。
那时节,她心气颇高,对生死看得也淡,虽听说对方是那被传得神乎其神,嗜血恶魔一般无人可敌的雪冥少主,却也没有什么畏惧之感。
那时节,她依旧蒙了面紫纱,携着一把长剑,紫纱裙裳随风飞舞,在众人惊艳的神情中姗姗走上擂台。
那时节,望着那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她与他均愣住了。
彼时,她才知道他便是那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雪冥少主。彼时,他才知道她复姓南宫。
台下正道魔界人众云集,均是摩拳擦掌等着看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台上,她与他无言以对。
台下很快开始躁动,他手中长剑一挥,作势要打。她心底一凉,一横,攥紧了手中三尺青锋 ,紫色纱袖一甩,挺剑便刺了过去。
那时节,她做梦也难想到,面对她的攻势,他竟弃了手中长剑,任她的剑锋穿过胸膛。
他踉跄了一下,胸口白衣尽被染红,却依旧笑望着她,云淡风轻的问了句:“上次你说要那青鸾神鸟作嫁妆,我若是送你,你肯嫁么?”她彻底愣住,那不过是她当时一句戏言,他却当了真。再说,这世上又怎会真有那青鸾神鸟,虽然那算命先生确曾说过她会以青鸾为妆,她却从未当真。
她终是没有作答,台下却是炸开了锅。这结果,委实令人震惊,却叫人又琢磨不透。本来,正道中人便没抱太大希望,这下,几乎算得上是“不战而胜”,一时竟也忘了欢呼两声。魔道那边,本是志在必得,这下却是将整个武林拱手相送,一个个目瞪口呆,全没了反应。
他有些落寞的被手下人扶下,她忽然有些担忧,他回去如何交代?据闻雪冥那魔王生性暴戾,怎会轻易饶了他?
自那日比武之后,整整两个月,他再没出现过。
那时节,她有些失魂落魄,每天都要去忘情崖上,在那片鸢尾之中,从早坐到晚,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日陌上花飞,与他携手游遍那漫天芳菲的情景。
一个月后,她正无聊的拨弄着那张许久未曾触碰的七弦古琴。不经意间的抬首,竟恍若梦境般看到他正立在那鸢尾树下,含笑望着自己。一身玄色长衫替了那一袭白衣,面容亦有些憔悴,手中还提着一个笼着紫纱的物什。
彼时,她怔怔然走了过去,冰凉的指尖滑过他清俊的面容,忽得冒了句:“还是那身白衣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