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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渊摇首,道:“我问过轩儿,但他并未告诉我真相。”
青蘅打量四周,道:“真是奇怪,你们两个都在这里,怎么没看到轩儿的影子?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南宫紫衣忙道:“青蘅,你精于医术,快跟我去看看,轩儿有无大碍?”
青蘅一脸迷惑,道:“轩儿怎么了?”
南宫紫衣冷冷瞧了眼青渊,道:“你问他。”
青蘅转头去看,果然见青渊神色尴尬,堪称奇妙,不想也猜到发生了何事,刚要开口,人却依旧被南宫紫衣拉到了里面。
云轩剑眉紧蹙,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显然睡得很不好受。
青蘅检查了云轩伤势,又把了把脉,道:“轩儿现在很虚弱,气血不足,心脉虚浮,恐怕要睡上好些时日才能恢复,所幸伤口没有发炎,减了许多麻烦。只是,这两年,轩儿身上的寒蛊,不知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青渊与南宫紫衣闻言,同时黯然神伤。
青蘅宽慰道:“我看轩儿是个要强的性子,不会轻易言败的,在寒蛊这件事上也一样,只不过,轩儿心病重,若是能解除他的心结,于他的病,大有助益。”
南宫紫衣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青蘅。”
青蘅看着青渊,道:“哥,轩儿是个好孩子,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他是吃软不吃硬,以后他若再闯了祸事,动口远比动手奏效。”
青渊一时哑然。
青蘅心底一团麻,道:“我要回地部看看有没有星儿和秋长予的消息,你们好好照顾轩儿。”
南宫紫衣看青渊:“你不需要陪青蘅筹划一下么?”
青渊神色怪异,道:“紫衣,你——”
南宫紫衣坐到榻边,道:“我不想再说一次。”
是夜,黑鹰颇是郁闷外加不解的陪自家教主在天人殿处理教内事务。
次日,云轩醒来时,已近中午,暖暖的日光已然透过窗格洒满内殿。
南宫紫衣正拧了湿巾,敷到云轩额上,待对上一双尚且迷糊的星眸时,再忍不住溢出了泪水。
云轩伸手抹了抹南宫紫衣面上泪痕,道:“娘亲哭什么?轩儿昨天不是故意要睡过去的。”
南宫紫衣握住云轩的手,没有说话,眼泪却是流个不停。
云轩轻轻笑道:“娘亲不要难过了,不然,轩儿也会难过的。”
南宫紫衣咽下泪水,勉力扯出一抹笑靥道:“娘亲是高兴。”
云轩想了片刻,道:“这一次,娘亲不走了吗?那个‘离别蛊’,会不会很痛?”
南宫紫衣一愣,道:“轩儿,你说什么?……娘亲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的……?”
云轩抿嘴道:“秋水宫的大祭司,他说的。”
南宫紫衣蓦然变色,道:“他来找过你?!”
云轩摇头,道:“不是,是轩儿去过秋水别宫,本来只是想见娘亲一面,结果被他发现了。”
南宫紫衣眸中掠过惊色,道:“他有没有对你——”
云轩继续摇头,道:“没有,他只是关了轩儿一日,便将轩儿放了,他说,娘亲身上有离别蛊,如果见了亲人,会发作。”
南宫紫衣微微松了口气,道:“轩儿,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跟这个人打交道,他……很危险……”
云轩犹豫道:“娘亲,他真的是轩儿的舅舅吗?”
南宫紫衣指间一颤,极缓却眼神坚定的摇头道:“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他不是。”
云轩盯着南宫紫衣容色复杂的面容,暗道,娘亲,答案,轩儿已经明白了。
南宫紫衣自觉失态,连忙露出温婉笑意,道:“轩儿,离别蛊的事,娘亲最近找到了一些方法……你不要胡思乱想,娘亲会陪着你的。睡了这么久,伤口还疼得厉害么?”
云轩嘴角一弯,道:“只要有娘亲在,轩儿就不疼了。”
南宫紫衣点了点云轩额头,道:“又在油嘴滑舌。”
云轩看着南宫紫衣,道:“娘亲是不是有心事?”
南宫紫衣摇头,道:“昨日,你姑姑过来说秋长予和寒星同时失踪了。”
云轩一愣,道:“寒星……怎么会这样……?”
南宫紫衣柔声道:“轩儿,你跟娘亲说实话,寒星的事,你知道多少?”
云轩神色有些烦扰,道:“在风雨楼时,寒星,是楼采薇的人,直到现在,他依旧与楼采薇有联系。”
南宫紫衣凝眉:“听青渊讲,你上次拿千里月去救楼采薇,跟寒星有关系吗?”
云轩点头:“是寒星暗示楼采薇她们到白水镇,他……答应告诉我娘亲的消息。”顿了顿,又加了句:“娘亲不会生气吧?”
南宫紫衣想了片刻,无奈笑道:“娘亲怎么会生气?只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后来不告诉你爹爹?”
云轩坦诚道:“轩儿害怕,爹爹会对寒星不利。”
正要走近里殿的青渊,听到这话,瞬间顿了脚步。
南宫紫衣听到动静,将食指放到唇上,悄悄指了指外面。
云轩瞬间觉得背脊发凉,道:“娘亲,如果在背后说了爹爹的坏话,被他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南宫紫衣故作深沉,道:“按常理,后果定然很严重。不过,幸亏你只是在假设,而这假设又有失偏颇,你爹爹虽然有些不讲理,但向来自诩清高,最恨暗地里刷阴招的小人行径,所以,他决计不会做出诸如听墙角之类的事,纵使不小心听了,亦会将自己谴责一番。他今后是要以身作则,来教导你的,又怎会偷听你说话,损坏他自己的形象?更何况,言与意,是两回事,你虽表面上说了的坏话,但心里还是敬重他的,以你爹爹的英明睿智,自然能够理解你的本意。”
云轩觉得背脊更凉,道:“虽然有点绕,但娘亲说的很有道理,轩儿刚刚……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
南宫紫衣温婉一笑,道:“没错,娘亲明白,你爹爹也会明白的。”
青渊抚额,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里殿的情景,驻足片刻,便转身到殿外吩咐冷烟准备午膳。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云轩颇是的得意的朝南宫紫衣挤眉弄眼,道:“娘亲,你真是太厉害了!”
南宫紫衣眨眼,道:“你打算怎么回报娘亲?”
云轩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娘亲真是小气,不过,轩儿会慎重考虑这件事的。”
南宫紫衣莞尔,道:“人小鬼大,不过,等会儿你姑姑过来的时候,你要仔细同她讲讲关于寒星的事情,她都急坏了。”
云轩态度诚恳,道:“只要爹爹不在旁边,轩儿什么都告诉姑姑。娘亲,你是没见过,每次只要轩儿一开口,爹爹的眼神都能跟刀子一样,其实,轩儿心里是害怕的,尤其是爹爹生气的时候。”
南宫紫衣满是心疼,俯身轻轻揽住云轩,道:“对不起,轩儿,都是娘亲不好。”
云轩露出一双慧黠的眼睛,蹭了蹭扑在面上的紫纱,道:“娘亲最好了,可以帮轩儿欺负爹爹。
134。抉择
雪冥,星罗阁。
九真怒气冲冲的踢门而入,瞧着独坐帘后的碧衣少女,道:“暮颜小姐真是好兴致,教主已然失踪整整一日,倒不见小姐焦急半分。”
暮颜平静的抚着手中碧玉笛,道:“九真,我正要去找你讨个说法,你来得正好。”
九真顿觉好笑道:“哼!说法?!你不过是仗着教主的宠爱,才如此有恃无恐,不知天高地厚。祭神大会上,若不是你,教主明明可以拆穿那小子的身份,而不致身受重伤。若非伤势严重,教主又怎会着了那小子的道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说到吃里扒外,这世上恐怕无人敢与暮颜小姐相提并论!”
暮颜淡笑,道:“我爹爹若不是听信你的谗言,也不会落到今日地步,我若吃里扒外,你便是厚颜无耻。别忘了,这里是雪冥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做主,你既然知道爹爹有危险,为何不将此事说给我和无涯师父,而是自作聪明的将爹爹置于险境,如今,爹爹出事了,你才想起来寻我,真是笑话!”
九真挥袖,扫落竹帘,怒道:“臭丫头,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耍嘴皮子,教主一定是落入了慕云轩那个臭小子的圈套,才会毫无音讯,你若真有良心,便去找他要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暮颜翻身而起,手中碧玉笛直指九真,冷笑道:“九真,你口气不小,我们之间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便是你怂恿我爹爹灭了天山步氏一族,致使我娘亲与爹爹反目成仇,你不是总看我不顺眼么,正好,我看你更不顺眼,今日,我们便来个了断。”
九真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也好,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天山若云步传到你这里,威力尚余几分!”
暮颜雪足一旋一滑,碧玉笛已然抵到九真胸口处,明眸含笑道:“你可要小心了。”
九真皱眉,翻袖甩开暮颜,力道十足的一掌由臂下推出
暮颜闪身避开,左旋右转,身影飘忽不定,九真一掌落空,连打数掌,都只打中一个虚影,不由气得厉害。
暮颜抓住机会,素手一翻,银针由玉笛射出,散成一片,四射而出。
九真腾空而起,宽袖携着内力扫了个圈,周遭银针纷纷落地。
暮颜结指,数道绿绫自袖中抽出,缠住九真双腿,而后凝结四周水汽,化作冰刃,直刺九真。
九真双足使力,想要破开绿绫,怎奈暮颜所使绿绫乃是天山千年冰蚕丝所制,水火不侵,根本挣脱不了,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挡开冰刃。
暮颜一招得逞,步步紧逼,雪足急转,幻影四散,连连打了九真十数拳,方才解恨般将九真甩了出去。
九真气得咬牙,怎奈之前受了重伤,根本无法施展幻术,只能任由暮颜戏弄。
无涯赶到时,看到的正是暮颜将九真绑了个结结实实,一阵拳打脚踢的情景,不由急道:“颜儿,不得胡闹!”
暮颜狠狠补了一脚,而后满意的拍拍手,冲无涯扮了个鬼脸,道:“无涯师父,九真长老就交给您老人家抚慰了,我去探查爹爹的消息!”
语罢,绿绫一抽,人已失了踪迹。
九真咬牙切齿得盯着暮颜消失的方向,道:“臭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无涯闻言面色顿冷,道:“你最好不要打颜儿的主意,你应该知道,教主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九真笑得讽刺,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从教主灭了步氏一族起,他唯一在意的东西便是他的野心与霸业。”
墨月殿。
青渊安排好午膳,先检查了一下云轩伤势,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云轩点头,道:“爹爹,轩儿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去吃东西了。”
南宫紫衣面露疑色,青渊安慰道:“整日躺着也不利于恢复,轩儿应该下来走动走动。”
南宫紫衣想想亦觉得有理,便帮着云轩将衣服打理好,而后扶了云轩跪坐在案旁。
云轩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向南宫紫衣使眼色道:“娘亲,你应该坐到爹爹旁边。”
南宫紫衣拧了拧云轩,嗔道:“没大没小。”
青渊闻言亦是难得含了丝笑意,伸手将南宫紫衣拉到了身边坐下。
南宫紫衣替云轩夹了满满一碗的菜,犹不放心道:“轩儿,要是不舒服,就去榻上躺着吃。”
云轩拣出碗里的鱼肉,道:“轩儿已经没事了,只是,轩儿向来不喜欢吃这些带刺的东西。”
青渊见状蹙眉,道:“不准挑食,这样的坏毛病,是如何养成的?”
云轩放下筷子,满是委屈的去看南宫紫衣。
南宫紫衣瞪了青渊一眼,而后笑着将云轩面前的一盘清蒸鱼换到青渊跟前,将筷子重新塞到云轩手里,道:“无妨,除了鱼,还有这么多菜呢,多吃点。”
青渊颇是无奈,道:“紫衣,你若是这样惯着他的性子,非将他宠上天不可。”
南宫紫衣笑道:“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