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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见他面色不善,不由想到底下人常议论他们少主子人小鬼大,性情乖戾,简直就是个小魔王,心底莫名一凛,当即陪笑道:“少主子请随我来。”
云轩被带进雅间时,秋管家正在打盹儿,闻得声音,睁眼一看,只觉连哭的心都有了,待很严肃的将那掌柜请出去,秋管家方才很不顾形象的抱怨道:“我的小祖宗!你可来了,这几天老是联系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出了什么事呢!”
云轩吁了口气,道:“秋伯,你先让我喝口水行不行,我都被你吵死了。”
于是,秋管家便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继续抱怨道:“因为联系不到你,最近五次任务,有三次都失败了,再加上你上次没有跟我回去,主子的火气已经很大了,你呀!我看你这次怎么跟你哥哥交代?”
云轩一口气喝完秋管家递上来的水,方才一脸苦恼的道:“秋伯,我前两天在风雨楼不小心得罪了厉清风,他把我关了起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跟你们联系。”
秋伯闻言,急道:“怎么回事?小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有没有罚你很重,快让秋伯看看,身上有伤吗?”
云轩轻笑,道:“秋伯,不要这么紧张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时间不多,秋伯赶紧说,这次有什么事?”
秋伯叹了口气,道:“最近江湖有人传言,那张魔宫地图很可能在风雨楼里面,所以,主子想让你帮他搜集风雨楼内部的情报,还有,务必查清风雨楼的底细。主子说,要报仇,就必须拿到那张魔宫地图。”
云轩闻言,愣了许久,方才道:“哥哥。。。。。这么快就开始打风雨楼的主意了?。。。。。他明明知道。。。。。。。对了,哥哥要先向雪冥。。。。。。。报仇么。。。。。。”
秋伯见面前的少年表情复杂,不由暗叹,终究只是个孩子,公子他何必。。。。。。。
“这件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少主子,公子他。。。。。。。还让老奴。。。。。。带句话。。。。。”秋伯有些犹豫。
云轩心神不知飘到了哪里,只是静静道:“什么话?”
秋伯决定狠狠心,道:“主子说,如果少主子觉得为难的话,就不用认他这个哥哥了,从此以后,你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只当他十一年前从未救过少主子。”
云轩面色瞬间惨白,过了许久,方才浅浅笑道:“秋伯,请你回去告诉哥哥,轩儿不会忘记哥哥的救命之恩的。”语罢,竟是起身向门外走去,却又忽得想起来什么,回头道:“秋伯,请你再转告哥哥,轩儿又要忤逆他了,这几天,我还是没有办法脱身去看他,等以后,轩儿一定给哥哥赔罪。”
云轩出来的时候,木离正集中注意力与那两只野狼对视。直到那两只野狼忽得从地面跃起,兴冲冲的向云轩扑过去的时候,木离方才长长出了口气,奇道:“小魔头,你不是买糕点去了吗?白糖糕呢?”
云轩无精打采的摸摸那两只野狼,心不在焉的道:“那里的白糖糕一点都不好吃。”语罢,也不理木离,径自向前走去,木离摸不着头脑,只得愣愣的跟上。
待两人终于回到风雨楼时,夜幕已然降临,风雨楼一如既往的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可是不知为什么,木离总是觉得今晚的夜色,似乎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窒息。
直到推开房门的时候,一直神游四方的云轩方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这念头冒出来的一刹那,一点烛火忽得亮起,云轩的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那两只野狼亦是狂躁的抓着地板。
“教。。。。。。。教主。。。。。。。。”后进来的木离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屋里的人并不多,只有负手而立的青渊与阴沉着脸站在一侧的厉清风,可不知为什么,木离只觉得屋里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说过,他若敢离开风雨楼一步,我唯你是问!”青渊蓦地转过身来,语气冰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木离从未见自家教主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也羞愧到了极点。然后,便又听到青渊冷冷道:“自己到刑室去领五十刑鞭。”
云轩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急道:“爹爹,这跟他没有关系,是轩儿逼他陪我出去的!”
“住口!我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青渊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的,云轩与木离都有些愣住了。
过了会儿,木离才试探着道:“那。。。。。。。教主。。。。。。我先过去领罚了。。。。。”
青渊微微闭目,摆了摆手,示意木离出去,方才沉声道:“跪下!”。
云轩跪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望了眼厉清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厉清风只是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一眼瞥见云轩身旁的那两只野狼,青渊眉头大皱,道:“这两只畜生你从哪里弄来的?”
云轩有些不高兴的道:“爹爹,它们不是畜生,而是轩儿的好朋友。”
“好朋友?”青渊冷笑一声,道:“难怪你整天只知道任性妄为,原是与这些畜生混在一起。”语罢,望了眼厉清风,语气陡然一厉,道:“清风,去斩了那两只畜生!”
云轩大惊失色,只是望着厉清风,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慌乱:“清风叔叔,你知道的!你不能杀它们!”
厉清风今日似乎特别平静,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只是摇了摇头,硬邦邦的道:“不要胡闹。”
云轩双臂一展,将两只野狼护在身后,颇是赌气的望着青渊和厉清风,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们伤害它们。”
青渊冷笑一声,望着厉清风,道:“清风,你看到了么?在他眼里,我们倒连两只畜生都不如。”厉清风闻言,眸色微动,猛地抽出腰间铁索,直向云轩身后而去,云轩呆呆的望着那团黑影从身旁掠过,方才意识到什么,再顾不得其他,白影一闪,那两只野狼已然被他护在怀里,厉清风面色大变,怎奈已经收不住手,眼睁睁的看着手中铁索全力甩在了云轩的身上,云轩承受不住,当即扑倒在地,索尖划破白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如注,不多时便染红了半个背部,那两只野狼见状,眼中腾起前所未有的杀意,立时并肩一跃,直扑厉清风,厉清风却是有些怔忪,尚且愣在原地,云轩口中满是腥甜,胡乱的擦了擦嘴角止不住溢出的鲜血,单手伸向厉清风,刚想说什么,却瞥见青渊墨影一晃,三道金光已然向正一心扑咬厉清风的那两只野狼划去。
“火龙鞭?!”云轩面露惊恐,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剑,费力的划着地面,以支撑自己起身,然后,在青渊略显惊异的眼神中,闪身推开了厉清风,顺带着拨开了那两只野狼,任凭那三道金光撕裂衣衫,嵌进血肉,血,喷溅了一地,云轩不由咳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一阵眩晕,似乎再也无力起来了。就连那两只气势凶猛的野狼都被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狂躁的抓着地板。
青渊眼里的疼惜似乎只是一瞬,下一刻,便只剩下冷漠,然后,云轩便听到了一句冰冷的话:“为什么要用假的魔宫地图骗我?”
云轩闻言,如遭雷击,脑子瞬间空白,亦瞬间清醒,难怪今晚什么事都如此不正常,所以,云轩几乎想都没想,便道:“我没有骗你们,那张的确是魔宫地图。”
青渊的眼里陡然升起怒火,冷冷道:“一张扬州城的地图,到如今,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许说谎话,不许骗人。可没想到,我的轩儿已经能把骗人的把戏玩得这么厉害!”
“我没有!”云轩很想大声喊出来,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的气力是如此的微弱。
青渊只是冷笑,眼里愤怒与悲哀交织融合,袖手扔出一张图纸,道:“你自己看看!”
云轩费力的抓过那张图纸,展开一开,不由一震,明明自己看时还是那份魔宫地图,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扬州城的每一条街道,均如一把刀子般狠狠刺痛着自己的心,一定有人动了手脚,而且是亲近之人,一颗心冷到极点,隐约觉得,自己已然陷入一个早就被人设计好的圈套,一个掉进去,便万劫不复的圈套。那晚月明,娘亲第一次十分郑重的让幼小的自己对月起誓,永远不能开启紫川的力量,永远不能做对不起雪冥的事情,代替她,用自己的一生守护雪冥,守护爹爹,为了这张魔宫地图,娘亲拒绝威胁,丢下了自己,为了这张魔宫地图,娘亲身受重伤,付出了生命,为了重新拿到这张魔宫地图,自己也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自己答应过娘亲,要亲手把这张地图交给爹爹,永远不要说出关于它的秘密。所以,明明知道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哥哥也想得到这张地图,自己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爹爹,也是因为这张地图,当年自己才会失手害了义父跟义兄,与哥哥从此形同陌路,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爹爹,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只因为,很多事情,自己永远也只能埋在心底,而不能亲口告诉他。
青渊表情黯淡的睨了眼云轩,道:“真正的魔宫地图到底在哪里?”
云轩面色惨白,苦笑道:“轩儿,永远不会做出伤害雪冥和爹爹的事情。”
青渊的面色依旧淡漠,却是道了句:“你十年前已然做过了。”
一句话,足够揭开自己心底深处的隐痛,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自己第一次那么轻而易举的违背了自己对娘亲的誓言,一如十岁那年第一次看到娘亲那座冰冷的坟墓,听到他道出这句话,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刻,即使身心俱伤,自己依旧在娘亲墓前跪了几天几夜,只为了忏悔自己的罪过。
原来,爹爹始终是如此看待自己,自己在他的眼里,如同娘亲一样,永远是个隐伏的祸患。也许,娘亲说的很对,衣不如昔,人不如故,十六年前,爹爹便已经恨透了娘亲,十六年后,亦不会选择信任自己。娘亲总是说,爹爹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可是,爹爹似乎一直很讨厌自己,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感受不到片刻温馨。
厉清风冰冷如霜的面容之上难得起了一丝波动,语气微缓,道:“轩儿,如果有什么隐情,就告诉你爹爹还有清风叔叔。”
青渊突然淡淡道了句:“你那张魔宫地图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云轩茫然的摇了摇头,声音异常平静的道:“既然如此,轩儿。。。。无话可说。。。。。”
“你当真无话可说?”青渊的声音冷得让人发寒,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云轩依旧静静地道:“无话可说。”
“好!甚好!”青渊长笑一声,声音却是冷厉异常,一步一步的走到云轩跟前,再不言语,却是一脚狠过一脚的踢在云轩的腰侧,直到将云轩逼到了墙角处,那两只野狼见状,当即不顾一切的向青渊扑去,青渊墨袖一甩,劲风扫过,两只野狼均被带飞,直直撞到对面墙上,然后,便软软的瘫到了地上。
“爹。。。。。爹。。。。。。求求你。。。。。不要伤害。。。。。。它们。。。。。。”云轩已经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喉头不断涌出鲜血,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被踢裂。
青渊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两只畜生吗?”语罢,抽出火龙鞭,便要甩向对面受了伤的野狼。
“教主,请手下留情!”厉清风单膝跪地,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青渊收起火龙鞭,淡淡道:“清风,你已经第二次跪着求我了。”云轩闻言,却是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无话可说?”青渊望着云轩,心里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云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摇头,青渊的眼睛却是一点一点的冻结,右掌缓缓开始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