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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平生生噎住,不过,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是自信能摸准父亲那么一点脾性的,毕竟是妹妹的孩子。。。。。。勉强赔笑,南宫平尽量温和的劝道:“父亲多虑了,那天事发突然,他一个孩子,肯定还转不过弯儿,呃,那么漂亮灵动的孩子,很多地方都有妹妹的影子呢,而且,父亲有没有发现,那孩子身上,可还有您当年的影子呢,小孩子嘛,不懂事,总是要慢慢教的,您毕竟是他的外公。。。。。。。”
“有吗?”南宫雄喷了个鼻气,耸着眉毛,眼神却斜斜的望着天外,似是不经意的道:“他可是与江南武林有仇恨的,更何况,紫川在他的手上。。。。。。。”
46。信之一字,人言可欺
楼府蘅芜小楼。
一灯如豆,晕起淡黄的光,轩窗之上,裁剪出美人如花如梦的剪影,身姿曼妙,长袖恣意舒卷,纤腰旋转间,勾勒出似幻迷离的梦境。
上官青云踏着晦暗的月色悄悄由楼府角门步入小楼的时候,楼采薇正着一身红色长裙,顾镜起舞。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采薇堂堂主如此绝世风姿,世人应知,南方,也是有此佳人的。”上官青云轻轻抚掌,目中含笑。
楼采薇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踩着纷乱的舞步,玉手纤纤,挑起艳丽炫目的幻影。
上官青云眸中闪过冷笑,语气中也若有若无的带起些嘲讽的味道:“只不过,令青云感到不解与惋惜的是,楼堂主如此佳人,慕青渊怎么忍心弃之不顾呢?”
舞步倏然而止,楼采薇妩媚的凤目中燃起仇恨的冷光,红色水袖用力甩于地上,声若寒冰的道:“我也好奇,明明是一母同胞,慕青蘅怎么偏偏只看上了上官芊羽,而对你上官青云不屑一顾。”
双拳抖握,上官青云暗自咬牙切齿,面上却是笑道:“所以,上天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楼采薇神色慵懒的坐下,艳艳笑道:“是啊,我们是一样的人呢,我虽然罪大恶极,可你上官门主所作所为也丝毫不输给我这个女人,甚至,更狠。”
上官青云依旧保持着文雅之态,闻言只是淡然笑道:“楼堂主谬赞了。我虽未斩草除根,却也绝了后患,慕青蘅这辈子可都不会知晓一切真相,更不会找我报仇。可楼堂主就不一样了,我可是知道,南宫紫衣几日前刚刚现身江南,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楼堂主。楼堂主现在还能如此若无其事,青云着实佩服。”
楼采薇轻撩红袖,指尖划过丹唇,道:“那又如何?江湖第一美女,秋水宫紫月圣女,即使她南宫紫衣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可她终究是女人,同我一样的女人,没有丈夫,没有儿子,她也天天忍受着煎熬。呵,女人么,永远都是最可怜的,她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慕青渊不还是恨她么?”
“恨?”上官青云颇有意味的一笑,道:“我怎么觉得,慕青渊不一定会恨呢?对南宫家,他终究是手下留情,不忍心赶尽杀绝的,那日庆典上的情形,楼堂主又不是没有看到,慕青渊若真想报仇雪恨,南宫雄那日怎会有机会逃走,这些,在场所有人可都看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南宫家与魔教的关系,才变得更加不清不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对付南宫家。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南宫紫衣既然来了江南,为何不去找慕青渊,反而来找你楼堂主?”
楼采薇低首冷笑,道:“上官门主难道不知道,秋水宫的圣女,身上都会被种下‘离别蛊’吗?若不然,怎么能保证一生清苦寂寞呢,当然,南宫紫衣想做的事,我大约也能猜到几分,我们毕竟曾经情同姐妹,我自信,对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初她既然选择诈死,就证明她并不愿让慕青渊知道她还活着,如今,她向我索要魔宫地图,不过是两个目的,要么是默默的为慕青渊分忧,要么是伺机报复,上官门主觉得,会是哪种呢?”
上官青云敛眉轻笑,道:“想必,楼堂主心中已有计较。”
楼采薇为自己斟上一杯淡酒,轻轻笑道:“不论她是何打算,我都会,让慕青渊误解她,仇恨她,我要让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我还要让他们两个都尝到,失去的滋味。”
“他们?失去?”上官青云挑眉。
楼采薇一笑,道:“上官门主难道忘了,南宫紫衣最宝贝、最疼爱的便是她的轩儿,慕青渊即使表面上冷漠无情,可心底里,又怎么会不在意他与南宫紫衣唯一的骨肉呢?那么漂亮可爱又优秀的孩子,就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欢呢,可我,会让他们悔恨终生的,要不是现在慕云轩离开了风雨楼,我丝毫无法得到有关他的消息,这步棋,我会走的更好,我要让慕青渊亲眼看到他的妻子、儿子,是怎么背叛他的。”
上官青云微微拈须,眯起眼睛道:“楼堂主似乎对风雨楼的情况,很是了解。”
楼采薇抬眉,眼波流转,道:“这还要感谢上官门主当年留给我一枚好棋子,那个孩子,真的很有仇恨的潜力,亲者为仇,真是有意思。慕青渊将慕云轩关在地牢里,严刑拷问了三日,想逼问关于南宫紫衣的消息,一个父亲,做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不容易,除了不信任,还能有什么解释呢。他们之间,嫌隙已经有了。你说,我的下一步棋,是不是应该让慕青渊对南宫紫衣也误解重重呢?我已打算好,慕青渊会亲眼看到,南宫紫衣是如何与南宫家联合起来,向他复仇。”
上官青云闲淡一笑,道:“有楼堂主在此出谋划策,青云真是乐的清闲了。只不过,我想知道,风雨楼的那枚棋子,是。。。。。。。芊羽。。。。。。的么。。。。。。。”
楼采薇却是呷了口酒,不可置否的一笑,道:“是与不是,恐怕都与上官门主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慕青蘅已然尝到了失去的滋味,便没有机会再得到了,他们兄妹两个,还真是相同的命运呢。”
上官青云眉目有些冰冷的道:“听说,这两日,楼堂主与西洲居的千影公子走得甚是亲近,真是想不到,一张魔宫地图在手,楼堂主当真是翻云弄雨,把江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制服的十分妥帖。”
楼采薇缓缓起身,斜倚窗边,容色冷艳的道:“‘服帖’二字我可不敢当,若当真那般,这被小女子制服的人里面,不知上官门主算不算的上一个?”
上官青云轻笑,道:“自然,能与楼堂主合作,青云,三生有幸。”
楼采薇斜睨上官青云一眼,纤长的眉挂起冰梢,道:“门主何必如此谦虚,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门主坐收渔翁之利,小女子甘做跳梁小丑,到底谁的手段更高明些,现在还言之尚早罢。不过,有一点,上官门主可以放心,我既然已经选好了伙伴,便不会无故背信弃义。与西洲居和其他武林门派交往,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还有,千影可是只长着狼牙的狐狸,若想拿下江南巨额财富,岂是那般容易?上官门主应该清楚,您称霸武林的宏图伟业少不得这巨大财力的支撑,不过,光靠财力还是不够的,三月后的武林大会上,上官门主可有什么打算?”
上官青云抚着衣袖,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却终是抬眼笑道:“三月后,若无意外,文儿会顺利击败南宫家以及其他门派,拿到武林盟主的位置。”
西洲居刑室。
冰冷的盐水当空泼下,激起点点水花与地上点点血色,盐水冲刷着伤口,本应撕心裂肺的痛,被吊在木质刑架上的的云轩却浑然无感,没有丝毫反应。
烈琰刚刚换了一身新的黑衣,掩住浑身的血色与怖人的刑伤,步履艰难的踱进刑室,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生生怔住,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疼痛。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成了刑室里受罚最多的人,即使见惯了那个被称作少主的孩子无数次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昏迷不醒,可每一次,自己还是忍不住会心痛。
“少主!少主!”烈琰顾不得许多,奔进刑室,面带焦急,甚至惊慌的晃动着浑身鞭伤的云轩。已经三个时辰六十刑鞭了,这已是第四个时辰,云轩已经虚弱的不行,如果按照命令再执行下去,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可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呢?烈琰心中苦笑,自己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
无力的松开云轩,烈琰怔怔挥手示意行刑之人继续泼盐水,失魂落魄的转身。
无尽的黑暗中,刺心的疼痛将自己拉出了一线光明,昏迷中虽然一直做噩梦,可现实,却是更残酷的梦。双手被铁索吊在半空,痛得麻木,丝毫使不上一丝力气,甚至,无法擦干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
缓缓睁开疲倦至极的眼睛,眸中,一片晕黄的光影,仿佛过了许久,才辨别出眼前那一团模糊的人影,一双同样疲倦的眼睛,黑暗中,满是焦虑的望着自己。
“烈——”云轩无力的干张着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如火灼烧,已经痛到如此嘶哑,几乎一字也无法吐出。
烈琰当即反应过来,举步离开,不多时已然捧了盏清茶进来。
清冽甘苦的茶水润过喉咙,云轩忍不住呛咳了一阵,声音异常嘶哑的道:“烈琰大哥,我想见秋伯。”
暗窗外,星光寂寂,晓月无声,烈琰收回目光,略显为难的道:“天色已晚,恐怕多有不便,这刑室,可不是随便进的。”
云轩虚弱无力的浅笑道:“轩儿撑不了几个时辰了,烈琰大哥忍心让轩儿做一个饿死鬼吗?秋伯的白糖糕,很好吃,哥哥似乎没有说过不许轩儿吃东西。”
烈琰一愣,终是无声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秋伯来得有些慢,因为手中端着刚刚做好的白糖糕,本来心情尚佳的秋伯在入门看到眼前景象的瞬间,未来得及敛起笑意的面上已然布上两行浊泪。
浓香四溢,飘入鼻息,云轩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满的道:“秋伯来得真是慢。”
秋伯却是一脸哭丧的瞪着周遭青衣侍卫,恶狠狠地道:“没看见少主子要吃东西吗?!还愣着看什么?!”
四个青衣侍卫闻言纷纷低首,一人平静的道:“秋管家恕罪,主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私自放少主下来。”
秋伯老脸陡变,正待发作,便听云轩轻声笑道:“秋伯不要生气了,轩儿已经饿得等不及了,反正用了这么多年的手,也有些累了,不如,秋伯喂轩儿吃罢。”
无声的咽下喉中涌出的酸胀,秋伯悄悄抹掉眼泪,哽咽道:“好,好。”
刑架有些高,秋伯惦着脚,方才能勉强将糕点送到云轩嘴里。云轩吃得也很费力,全身重量都移到了被铁索吊起的双臂上,稍稍低头,都会换来手臂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以及毫不灵活的喉舌。
眼见吃完一块白糖糕,硬是让云轩出了一身的冷汗,秋伯又忍不住掉泪道:“这可怎么是好?”
云轩补充了些食物,精神稍好,闻言星眸微闪,道:“我知道有一种食物,轩儿一定可以吃得舒心,秋伯要不要给轩儿做些?”
秋伯一脸沮丧加黯然,板着脸道:“小祖宗,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这条老命,哎,真是没有一点用。”
云轩费力的摇摇头,道:“轩儿没有骗秋伯,是真的,秋伯靠近一些,轩儿说给你听。。。。。。。”
秋伯看云轩精神又开始不佳,只得将耳朵移过去,云轩附在秋伯耳畔低语了几句,秋伯眼睛先是一亮,随即有些犹豫为难,但最终握了握拳,目色坚定地道:“罢了,顾不得那么多了,秋伯这就做给你吃。”
云轩目色闪烁许久,待看到秋伯离开后,方才平静的向四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