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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娃娃抱紧了手中香炉,道:“不是问,是让你带着我去找,我不认识路。”
青渊走至跟前,道:“把东西放下。”
感受到面前墨衣男子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白衣娃娃退了几步,更紧的抱紧了大香炉,俨然护身符一般,气势颇大,道:“坏人教主,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告诉娘亲,让她欺负你。”
青渊勾起唇角,兴致颇高,道:“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会说服你娘亲与我一块儿‘欺负’你?”
白衣娃娃坚定的摇头,道:“骗人,娘亲才不会听你的。”
青渊浅笑如故,道:“听你羲和叔叔说,今日是端午节,五部本来是准备了好些粽子要送来的——”捕捉到面前孩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亮光,青渊话锋一转,道:“只可惜,墨月殿乱成这样,怕是吃不成了。”
白衣娃娃立刻放下手中香炉,拍拍胸脯,道:“不乱不乱,粽子的味道跟娘亲做的白糖糕很像,还有一股竹香,我很喜欢,你一定要让他们送过来!我现在就收拾!”
青渊伸手拦住面前风风火火便要动手的小人儿,向殿外道:“你们进来收拾一下。”
冷烟一颗心七上八下,闻言连忙带领着众青衣小婢进内扫洒收拾。
“轩儿,随我去里面。”白衣娃娃正待发作,右手已然被青渊攥在手里,越是挣扎,便被攥得越紧,不由仰头瞪着身侧恍若未见的墨衣男子。
直到进入内里与寝殿相连的书阁,青渊方才松手,垂眼望着似是有些紧张的孩子,挑眉道:“慕云轩,你千方百计折腾得整个雪冥不得安宁,不就是为了逼我出来么?”
云轩神游回来,继续瞪着青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带我出去!你是不是想趁没人在的时候欺负我?”
青渊眼角带起笑意,悠然道:“我若是想教训你,便是当着雪冥所有人的面亦无不可,这样说来,你是愿意让我当着其他人的面‘欺负’你了。”
“你——!”云轩气鼓鼓的转着眼珠子,愤愤然转身便要往外跑。
青渊“适时”的拉回跑到书阁边上的娃娃,眸色渐深,道:“今日难得有时间,我们也该算算这些天的帐了。”
“算账?”云轩迷惑的睁大眼睛,道:“娘亲没有说过住在这里要给钱,难道是传说中的‘敲诈’和‘勒索’?”
青渊不着痕迹的揉揉额角,头疼道:“紫衣真是将你宠坏了,她平日里到底是如何教你的,该知道的一概不知,不该知道的偏偏搬出一堆。”
“紫衣?……是娘亲吗?”云轩愈加迷糊,却是气势不减道:“坏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找娘亲?不许你说娘亲的坏话!”
青渊复又挑眉,道:“当真是欠管教。”语罢,重新攥住云轩的手,沉吟片刻,道:“小孩子要学会懂规矩,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这个道理你明白么?”
云轩似是意识到什么,身体轻微的瑟缩了一下,道:“你要做什么?……我才不要懂什么破规矩……”
青渊抬脚踢向云轩膝弯,瞥见面前孩子不受控制的重重跪倒在地,方才勾唇道:“从今日开始,你便要懂这些规矩。”
一语落地,不容置喙。
云轩膝盖砸得生疼,一只手撑着地面便要起身,却发觉身体始终被一股力道压着,毫无反抗之力,不要狠狠瞪着青渊,怒气腾腾大叫道:“大坏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青渊面色波澜不惊,沉沉道:“我是你爹爹,今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如此无礼的称呼,休怪我直接让人拉你出去掌嘴。”
云轩闻言挣扎得更厉害,忿忿不平道:“你就是个大坏蛋!坏人!坏人!”
“啪!”青渊一个耳光甩过去,不轻不重,道:“念你初犯,我不计较,可你若敢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定会不留情面。”
娘亲从来不舍得动自己一根头发,如今,竟被人如此‘欺负’,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惊异,云轩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青渊顺势打开身侧檀木柜子,牵着云轩转过身,道:“这些,都是我慕家家法,所犯错误大小不一,惩罚的轻重也不一样。”
云轩呆呆得望着柜子里整齐摆放的板子、藤条、鞭子等粗细长短厚薄参差不齐的“东西”,十分无辜的眨着眼睛望向青渊。
青渊略略思索,道:“冷眉的脸和墨月殿的东西是用手,夫子的伤是用腿,木部的树苗和水部的鱼塘是用脚,地部小婢女腹部的伤是用胳膊……嗯,今日便这些罢,自己选几样适合这些部位的东西。”语罢,又似想起什么道:“今日过节,不宜见血,便挑些不易划破皮肉的。”
云轩此时方才明白青渊不是吓唬自己,想起娘亲的谆谆教诲,当即撇去脸面,扯了扯青渊的袖子,声音软软糯糯,道:“爹爹,能不能不选这些东西?”
青渊眼角含笑,道:“现在才懂得乖巧,可惜,晚了。”语罢,便起身坐于桌案之后,随意拾起一册书,道:“半个时辰内选好,否则,我便直接替你选了。今日,只要没有我的允许,你便出不得这墨月殿,所以,不要试图逃出去。”
策划许久的小心思瞬间被揭穿,云轩十分泄气的跪坐在地,幽怨的伸手摆弄柜子里的东西。
青渊听着耳畔渐渐响起来的明显夹杂着怨气的翻箱倒柜之声,不由轻笑出声。
半个时辰后,云轩扁着嘴十分不情愿的摆出三样东西,一根戒尺与一根最细的藤条及一根极细的牛筋鞭,想来是比较了许久才决定的。
青渊蹙起眉心,一时间哭笑不得,面上却无丝毫波动,抬眼向面前的娃娃道:“去把柜子里那块厚重一些的红木板子取过来。”
只见面前的白衣娃娃跪着不动,坚定的摇摇头,道:“不要。”
青渊眼神儿飘向手中书卷,道:“这三样东西均能用得上,只不过,50红木板是基本责罚,不在你选的范围内。要是再磨蹭,可就不止这个数目了。”
自此,云轩已然深刻认识到青渊的“淫威”是不可侵犯的,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显然,这与娘亲的教导是相悖的。所以,云轩咬了咬牙,几乎看也不看青渊便将那红木板子扔到了案上。
青渊瞥了眼端端正正躺在案上的红木板子,随口道:“60板子。”
云轩向来坚强的心几乎被捏碎,稚气的脸上满是委屈与不甘。
青渊放下书册,起身绕至案前,伸手拉起尚且跪在地上的云轩,声音低沉,道:“趴伏到书案上,下身衣服全部褪掉,不许乱动,不许叫,更不许哭,痛得厉害了便咬住衣角。”
那日,青渊手中的板子倒是不急不缓,力道也是不轻不重,数目上更是丝毫不放水,所以60板子打完的时候,云轩已然是气息紊乱,面色惨白,小脑袋更是无力的黏在臂弯里。书案之上,已然流了一滩冷汗。
青渊静静的望着眼前由总角到提早束发的小小少年,纵使倔强到极致,任性到极致,此次却是难得的听话,即使再痛,也始终没有乱动一下,没有□一声。紫衣,这便是我们的孩子,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放下手中已然有些温度的红木板子,青渊重新将云轩褪下的衣服扯上,只因力道把握的极好,伤处虽肿成青紫,却也并未见血。
动作尽量轻柔的将云轩的脑袋从臂弯里托起,青渊低沉的声音复又响起,道:“轩儿,起来,现在还不能睡过去。”
云轩的确是意识清醒,可剧烈的疼痛依旧让自己眼前阵阵发黑,因而便索性闭上了眼睛。此刻闻得青渊之言,云轩只得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连带着身体就势黏入青渊怀里。
青渊拉开云轩软绵绵的身体,凝视着云轩双眼,语气冷肃,道:“爹爹向来言出必行,这一次,必须让你得到教训。刚刚不过是基本责罚,轩儿选的三样东西,尚未执行,即使再痛,轩儿也必须领受到底。”
云轩被汗水浸湿的羽睫动了动,软声道:“轩儿听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痛?”
青渊唇角微勾,这个小火药桶,终于软了下来,没有力气张牙舞爪了。
收回思绪,青渊语气淡淡,道:“手心30戒尺,腿部30藤条,手臂和脚部各30牛筋鞭。从哪里开始轩儿自己说。”
云轩身体不可抑制的颤了颤,脑袋复又埋在青渊胸口许久,方才闷声道:“手臂和脚部。”
青渊再次将云轩从怀里拉开,道:“把鞋袜脱了,好好跪着。”
云轩顺着青渊手臂的力道滑落到地上,扭着身子解开鞋袜,作势又要黏上青渊。
青渊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蹙眉道:“跪直,你还有这个力气。”
云轩扑空,只得慢慢直起身体,咬牙坚持。
脚部30牛筋鞭过后,青渊没有给云轩喘息的机会,便直接卷起云轩两边袖子,利落的甩了30牛筋鞭。
细细密密的紫黑色伤痕布满双臂与双脚,痛得钻心,依旧未见血,云轩吸了好长时间的冷气,方才有力气开口道:“疼……”
青渊没有理会云轩的情绪,却也没有刻意再为难面前的孩子,打在手心的30戒尺终究还是青渊使力将云轩的双手拉到自己的眼前,阻止其挣脱。
云轩痛到溢出泪水,好几次不受控制的想要抽回高高肿起的手,次次只是换来身前那个墨衣男子又急又狠的戒尺。
最后一尺落下,伴着青渊不带感情的警告:“若是怕痛,便好好学规矩,少惹些祸事。”
云轩支撑不住,直接栽倒在地,想要起身,受伤的手触碰到冰凉地面的剧痛彻底击垮意志。最终,只能侧首望向青渊,软软浅浅道:“爹爹……”
青渊敛住眸中所有情绪,伸手抱起云轩,让他趴伏在书案之上,而后再次褪掉云轩下身衣服,道:“30藤条,规矩一样。”
一滴滴冷汗自鼻尖滑落,痒痒的,凉凉的,30藤条过后,云轩嘴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伤在腿上,撕心裂骨,越是痛得发昏,意识便越是清醒。
青渊将一粒淡青色丸药塞入云轩口中,声音清淡,道:“这是犯错误的代价,从今天起,你要牢牢记住。此后,所有规矩,我会亲自教你。”
清苦的药香萦绕在唇齿之间,意识愈加清明,云轩只是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青渊挑起面前孩子的下巴,眸色深深,道:“回话,记住了么?”
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让云轩大口大口喘了许久的气,方才语气虚弱道:“记住了。”
疼痛能使人意志软弱,对于这次“极没有骨气”的服软,云轩之后如是总结。当然,对于自己承受完所有责罚仍然能保持神智清醒这一事实,云轩只能归结为青渊的手下留情,否则,那人“淫威”所至,自己在第一道责罚上便会痛晕过去。
漫长的惩罚结束之后,青渊抬袖擦了两遍云轩额上急速冒出的冷汗,方才将云轩抱到里面的寝殿睡觉。
一梦冗长,云轩醒来时,烛火摇曳,天色已黑。
微微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周身弥漫的,尽是淡淡药香,想来,伤口定是被处理过。从手到脚,想动的地方均是细密伤痕,一旦清醒,无论何种睡姿,都无法顾全所有伤处,一不小心碰到,便是倒吸冷气。
夜风穿窗,若有若无的糯米香气,混杂着翠竹的气息,幽幽飘进鼻尖。云轩一个激灵,循着味道望去,果然见窗户旁边的小榻之上摆放了长长一排各色的粽子,原本萎靡的眼睛顿时光彩大放。
胃里叫嚣不已,声声昭示这自己的□,云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软软唤了几声“爹爹”。
墨月殿,一片静寂,根本无人应答。
确定周边环境安全之后,云轩唇角弯弯一笑,满意的睁开眼睛,便开始筹划着对“粽子”的行动
以手撑床,终于坐起来的时候,两只手,两只手臂,连带着整个后半身,都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