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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基的眉毛不由拧了起来,强压怒气问道:“为何到了你这里,他又成了干吏了?”
刘政道侃侃而谈道:“刚才陈大人说纪云不理政务,玩忽职守,但南诏知州衙门内可有积压的文案?”
刑部陈姓官员迟疑地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这个都是下面的官吏能干,把纪云的那份工作给帮忙做了。”
刘政道冷笑道:“那好,本官道想问问陈大人,天下各州县府衙,除了南诏之外,可有不积压文案的所在?如果主官旬月不理政事,府衙之内可否能保持正常运转?”
刘政道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无不诧异起来。原来这个纪云虽然不去州衙,但是州衙仍旧可以正常运转,更为难得的是竟然完全没有积压的文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迁和阁老赵大人更是暗暗出了口气。
刑部陈姓官员迟疑地说道:“这个,本官不晓得。但是这不能成为他不去州衙公务的理由,他这是恃才傲物!”
第四卷:西南烟云第四十一章:文渊阁大学士刘政道忽然话头一转,淡淡地说道:“本官初到南诏的时候,曾经见过纪云一面。纪云曾对本官言道:‘南诏这个地方,连耗子都养不起。外地的耗子来到南诏,都是含着眼泪走的。”
朝堂之上,本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气氛绝对是严肃认真,甚至还有几分呆板压抑。朝堂上这些官员,何曾在朝堂上听过这个?就算是茶余饭后,也是极少能听到这种俏皮话。
刘政道的话音未落,朝堂之上已经是抑制不住地爆发出哄堂大笑声,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都被逗乐了。
武将这边笑的前仰后合,乱成一团。文官这边情况稍好一点,不过大都捂着肚子,笑到喘不过气来。
年龄最大的首辅赵大人,伸着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上一声,喘上半天,似乎马上就要断气。时迁连忙一边笑着,一边过来扶着赵大人,帮他拍打着后背。
皇上坐在龙椅上,双手紧抓两边的扶手,放声大笑,直震得龙椅一阵阵抽搐。
笑了半晌,文武百官总算是反应过来。
咱这是干啥?竟然在朝堂上笑成了这样?朝堂上可是个严肃的地,惨了惨了,恐怕又要被铁面无sī的御史记录下来了。
不过偷偷观察了一下御史,发现他笑的放肆模样,简直比自己还过分。这才悄悄放下心来。
直到朝堂上笑声渐渐消失,虽然不时有官员一想起来就偷着乐,但是都调成了震动式。
刘政道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可是再看看如今的南诏,百姓都解决了温饱问题,现在更是增加了副业收入,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好。
如果下官整天坐在州衙之内,事必亲躬,当个规规矩矩的官老爷,百姓的日子会过好吗?下官以为,地方官应该做的,不是事必亲躬,而是着眼全局,宏观调控。”
朝堂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刘政道朗朗的声音缭绕。文武百官都在默默思索着刘政道的话。
微作停顿,刘政道继续说道:“刚才这些,差不多就是纪云的原话。若说纪云玩忽职守,臣第一个不服。一个玩忽职守的官员,如何能把一州之地治理的歌舞升平,路不拾遗?这就是臣对纪云的评价,请皇上定夺。”
阁老赵大人上前说道:“皇上,以刘大人的描述看来,这个纪云非但不是玩忽职守的昏官,反倒是个了不起的好官。南诏一州之地,实在是委屈他了。”
张国基环顾群臣,哈哈一笑,龙颜大悦。
纪云以状元身份任地方官,本就与制度不符,还是他力压群议,一力促成的。百官表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但sī底下还是有不少非议的。
如今纪云在南诏干的非常出彩,等于说他这个皇上有识人之明,正好堵了百官之口。
张国基微笑着说道:“赵爱卿所言甚是,把纪云放在南诏一州之地,的确是屈才了。嗯,就把他调回来吧,就放到你手下,任文渊阁大学士如何?”
阁老赵大人大喜,连忙说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文武百官无不哗然。
依照古制,状元通常担任翰林院编修,乃是从六品的官职。如今这个状元并没有担任翰林院编修一职,而是从地方到中央曲线前进,竟然直接进了内阁,成了大学士。
大学士乃是正五品,由从六品到正五品,连升三级。一年之内连升三级,这种升迁速度太过匪夷所思,虽非绝后,绝对空前。
但是这个皇上乃是强硬派,做事喜欢独断专行。往常的时候,只有阁老敢于据理力争。如今连阁老也和皇上一个心思了,百官尽管满肚子非议,也没人敢当面说出来。
当天,圣旨便加盖皇上印章,派遣专人前往南诏下旨去了。
三皇子书房内,张建成处在暴走的边缘。一个刚从别院调来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给张建成斟上了茶水。张建成忽然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茶杯碎了一地,小丫头连忙放下茶壶,弯腰去拣地上的碎片。这一弯腰,束身的shì女服把小丫头tǐng翘的屁股勾勒成两半圆月。
张建成忽然lù出了残忍嗜血的狞笑,一把掐着小丫头的脖子,把她拖进了书房内的一间密室内。
小丫头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随后便紧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很快,密室内发出缕缕压抑着的惨叫声。
一刻钟之后,张建成一脸满足地从密室内走了出来,喝道:“来人,抬出去。”
门外迅速进来两个下人,麻利地把奄奄一息的小丫头抬了出去。
书房内,谷若虚出神地看着墙上的烟雨垂钓图。包怀仁神sè紧张,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张建成狞笑道:“那个纪云,你们非但没有把他做掉,现在更是进了文渊阁,当上了大学士。那个赵老头最多明年,便会告老还乡,退出内阁。
赵老头一走,整个内阁就成了时迁的天下,如今又多了一个纪云!哼!这两个人狼狈为jiān,若是不能及时除去,将来必坏我大事!”
包怀仁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属下无能,此次南诏之行,没能除掉纪云,请殿下责罚。”
张建成烦躁地摆摆手,怒道:“你的事暂且记下,以后再算。现在要紧的是怎么阻止他进内阁。一旦给他进了内阁,再想除掉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包怀仁字斟句酌地说道:“现在圣旨已经下达,在他入皇城之前,我们都不能动手。一旦动手,必定脱不了干系。再说,他的护卫队非常恐怖,就算是动手,也未必能除掉他!不如,就按照若虚的主意办吧?!”
张建成冷笑道:“饭桶,都是饭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若虚,现在商议正事,你就别盯着那张破画看了。你说说看,你上次提过的那个计策,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谷若虚转过身来,淡然说道:“殿下,若依属下的计谋,定能除去纪云。时机就定在纪云回皇城的路上,嗯,就在他到平原府的时候吧!
平原府到皇城,有四五天的路程。正好在纪云赶到皇城的时候,咱们这边一切都布置妥当,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由不得他上套。”
第四卷:西南烟云第四十二章:一路走好纪云的任命书,由宗人府负责传达。这种委任状似地圣旨,传递速度当然比不得铁鹰传书,也比不得六百里加急。
宗人府派出下达圣旨的四个太监,沿途很是清闲地直奔南诏而去。
这种差事,还是肥缺中的肥缺。反正也没有限期,四个太监是能走多慢走多慢,遇州过府总要待上两天。
若是遇到识窍的官员,好酒好菜好戏的伺候好了,另奉白银若干,这帮瘟神尚能走的快些。若是不然,让几个皇上身边的奴才整天待在自己的治下,东逛西逛的,万一看出点啥传到皇上耳朵里,保管吃不了兜着走。
这四个太监倒是悠闲,可怜纪云在南诏倚门而望,望穿秋水。南诏虽好,非久留之地啊。
纪云已经得到了宫里的消息,早就知道自己的任命书已经下达了。可是这帮家伙,任凭自己望穿秋水也等不到人影。
纪云这次是真的着急,俺的心肝宝贝秦文兰还在皇城等着俺回去呢!
有首歌是怎么唱的来着?抱一抱,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huā轿!
当然了,还有抱琴。所谓食髓知味,纪云可是一年未尝肉味了!
与纪云的隐隐盼望相反,端木水华倒很有些闷闷不乐,似乎离开南诏这鬼地方道不怎么乐意似地。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把宣旨的太监给盼来了。
接完圣旨,匆忙收拾了一下。因为续任的知州估计要等到半个多月后才能上任,纪云也顾不上当面交接。
把库房等物质和通判交接了一下,第二天便归心似箭地上路了。
方策被留在了这里,掌管水泥生意。更重要的,是不断建立分厂,扩大规模。
方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要培训人手,要选址构建分厂,还要做好配方的保密工作。
虽然辛苦,方策做的却是津津有味。方策很喜欢这种扩充带来的快感。
五百火枪队队员,纪云命令他们随后而行。当然还是分散开赶路。最后到皇城汇合。
火枪队的威力太过惊人,先前与镇南王的五千精兵之战,虽然不过是惊鸿一瞥。但是也足够引起有心人的关注了。
纪云现在还要考虑说辞,怎么才能把火枪队含hún其辞地敷衍过去。否则自己手底下有支无敌火枪队,足以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最后还要考虑今后的站队问题。自己与三皇子的恩恩怨怨,已经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
自己远在南诏,三皇子尚且派人加害。回到皇城之后,还不知有什么厉害后着等着自己呢。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与其被动防守,不若主动出击。
只不过玩弄yīn谋诡计,实非自己所擅长。于是离开南诏之前的一个晚上,纪云几乎是彻夜未眠。
这么伤脑筋的事情,还是交给后援团吧。纪云huā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所掌握的三皇子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到了互联网上。
第二日一早,纪云带着端木水华,轻快上路了。至于临来前带来的诸多行李物品,纪云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南诏人民。
知州大人要升迁的消息,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南诏。第二日纪云出发的时候,州衙内的大小官吏,紧紧跟着纪云乘坐的马车,徒步送行。
刚走出州府衙门,便看到州衙门口不远处搭了一个彩棚。彩棚用五颜六sè的彩带缭绕而成,显得富丽堂皇。
彩棚之下,锣鼓喧天,无数百姓站在彩棚之下,把道路彻底堵死了。
纪云的马车行到彩棚附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干百姓的簇拥之下,迎了上来。
这个老者纪云依稀认识,似乎上次修完路之后见过一面。老者看到纪云,高声说道:
“纪大人,老朽杨海,乃南诏地方乡绅。大人在南诏时日虽短,但是修路引商,惠及南诏无数百姓。如今大人高升,百姓们感恩戴德,不舍大人离去,特意委托老朽,向大人敬献万民伞一把、美酒十坛,万望大人笑纳。”
老者这边说着,早有许多百姓赶上前来,拉住纪云的手,无语凝噎,舍不得放手。
老百姓的手里捧着米酒点心等物,非要纪云尝过之后才肯放行。
纪云虽然只是隔段路程象征xìng地尝上一点,过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