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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笑着给了shì书一巴掌,笑骂道:“滚你的!我问你,排在最后进去,算不算迟到?不算是吧?既然不算,干嘛这么着急进去?早进去了,也进不了考场。”
shì书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过了小半个时辰,眼前的秀才终于稀少起来,纪云从shì书手中接过竹篮,向贡院门口走去。竹篮里面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包糕点,里面还有一些干菜。这些便是纪云这三天的伙食。
乡试开考时,考生提著考篮进入贡院,篮内放各种用品,经检查后对号入座。然后贡院大门关上,三天考期完结前不得离开,吃、喝、睡都得在号内。
竹篮大小是统一的,能带的东西有限。以纪云饭量,食物勉强够用。听说乡试中不乏挨饿的,遇到饭量大的,到最后一天只好饿肚子。
等纪云进了贡院大门,没过多久,便有衙役过来清点人数。然后,轰然一声大响,贡院大门从里面关上了。
然后,便是唱名、检查、搜身等一系列手续。虽然之前经 历过童子试,好多秀才还是被吓的面sè惨白。纪云虽然小有紧张,却没有害怕到那种程度。不过这种搜身的规矩,太不人道了!不但是连头发鞋子都不放过,连衣服都要脱光光。就连纪云这种现代人无所谓的开放思想,都很有些难以接受。
好在衙役检查的重点放在了有没有夹带纸张,虽然看到了纪云衣服上的耳机和摄像头,也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询问纪云,被纪云一句饰品糊弄了过去。
终于进考场了,在牢笼一般的考舍内坐下,纪云还是一阵恍惚。
一刻钟之后,考卷发了下来。原来寂静的考场内,顿时传来一阵‘哗哗’的声音。纪云无聊地扣着鼻孔,并没有第一时间翻开考卷。考试题目的难易,和他关系实在不大,反正也是不会。
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叹息,纪云扣完鼻孔,整了整指甲,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懒洋洋地翻开了试卷。
“这就是乡试现场?感觉还没电视剧里拍的好嘛!没意思,真没意思!”
“是不怎么有意思,不过贵在真实。你看看现场令人窒息的气氛,就不是电视剧能拍的出来的。”
“无聊、无聊、无聊……”
纪云鼻子都快被气歪了,这帮家伙,我冒险带摄像头进来容易吗?他们竟然还嫌看着不过瘾?
“闭嘴!专业人士呢?赶紧的给我找范文。”
乡试便是正式的科举考试了,考题需要糊了名字重新抄写,录取后试卷还要凑报礼部核查。因此这次,便不能像上次那样敷衍了事。纪云低声念到:“一共是三个题目,快给我帮忙找下范文。一定要经典出彩的!题目是:
第1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生以成仁
第2道:君子而时中。
第3道: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
停顿了一会,话筒里一个老成的声音说道:
“鉴于没有主考官的文风取向,第一道题目我给你选了个文采与思想并重的佳文。用这篇文章,想不中举都难,嘿嘿!是明代王守仁所做。
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破题)
夫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huò于sī者也,以是人而当死生之际,吾惟见其求无惭于心焉耳,而于吾身何恤乎?此夫子为天下之无志而不仁者慨也。(承题)
……”
念题目的人念的很慢,遇到生僻字还会很耐心地解释一番。纪云慢悠悠地在草稿纸上一字一句地抄写下来,每抄写一字,嘴里还跟着小声重复一声。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不会连破题和承题这几个字也写上了吗?”
纪云一愣,小声问道:“是抄上了,怎么了?难道不是正文?”
“汗!这个是我这边范文上的注释,正文是没有的,这几个字要去掉。”
纪云连忙提笔涂去了这几个字,腹诽道:不是正文你念个什么劲,害我差点出丑。
第一题,纪云用了足足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三道题目对纪云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不过是动动笔的事。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就算答完了题,也出不去啊。既然这样,还不如慢慢答题呢。
答完题目,感觉肚子有点饿了,纪云从考蓝里拿出糕点吃了起来。吃完午餐,又出了一回恭。当然,出恭的时候摄像头处于关闭状态,没有现场直播。
第二卷:西北第一才子第六十三章:策问下午开始答第二道题目。纪云也耐心练过一段时间的书法,在专心写字的时候,还是能够静下心来的。不过这个耐心,在上午就用完了。下午的第二道题目,只不过用了一个时辰,便已答完了题。
这才不过第一天,三道题目已经答完了两道了,剩下的时间干什么?纪云无聊地看看周围的秀才,只见他们要么在冥思苦想,要么在奋笔疾书,或者在吃东西。总之,就是没看到第二个像纪云这么无聊的。
这些家伙还真是考试机器,老子不陪你们疯。听了一个小时流行音乐,又听了几段二人转,纪云开始犯困了。拔掉耳机,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第二天,用了一天的时间,写写停停,停停写写。终于答完了全部三道试题,然后,彻底没事了。
第三天,纪云听了一天的评书,耳朵都听得隐隐作痛。傍晚时分,终于开始收卷了。
随着众多的秀才缓缓走出了贡院,纪云如释重负,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想我还有二人转、评书、相声小品等等解闷的节目,那些秀才们可是什么都没有,也不知这三天,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出了贡院大门,shì书远远迎了过来,盯着纪云研究了半天。
纪云笑骂道:“看什么呢?不认识少爷了?还不快让马车过来!少爷我这三天可是累坏了!”
shì书一竖大拇指说道:“少爷,您就是这届乡试的解元!当之无愧的解元!”
纪云面lù得sè,平静地问道:“噢,为何要这么说?”
shì书万分敬佩地说道:“我在这里等少爷,看到上千个离场的秀才。要么脸sè惨淡,要么面带微笑,要么喜形于sè!还没看到一个神情像少爷这般淡定的!就凭这份气度,少爷不是解元,谁是解元?”
纪云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心道:少爷这个淡定,可不是养气功夫到家,实在是因为抄袭的功劳。连忙一拉shì书,离开了现场。
回到聚英院,抱琴正在翘首盼望,看到纪云进门,惊喜地迎了上来,仔细端详了良久。纪云忍不住mō了mō鼻子,心道:难道抱琴也和shì书一样,看出我有解元的风度不成?
“少爷,你瘦了!眼圈也凹进去了!这三天,一定受了不少罪!我已准备好热水、酒宴,少爷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好好吃上一顿。”
听抱琴这么一说,纪云才感觉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嘴里也快淡出鸟来。这三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睡不好不说,每天只有简单的糕点为食不说,考舍里还臭气熏天!
冲进厢房,舒舒 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狼吞虎咽地大吃了一顿。吃完之后,把自己扔到chuáng上,很快便死死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卯时,纪云再次被叫了起来。纪云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哀怨地想道:这才不过是第二场,后面还有一场呢!也就是说,还要在那种牢笼似地考舍里,再呆上六天的时间!
这次去贡院算是驾轻就熟,贡院前面也没了上次的拥挤和慌乱。在熟悉的考舍里坐下,无聊地等了半个小时,试题终于发了下来。
第一道策问:《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今日之法穷当变者,其大在宗藩矣。
纪云念完考题,便听到耳机里传来一个轻微的嘘声。
“还好!还好!幸好这个主考官不是务实主义者,这种题目还好应付!”
纪云不满地问道:“科举经过上千年的历史,不是所有题目早就出遍了吗?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仔细分辨了一下对面传来声音的成分,纪云发现,里面包含了四分无奈、三分鄙夷、两分愤怒还有一分同情。
“你丫的比张好古也强不到哪儿去!就这种水平的,也敢大言不惭地要考状元?第二场的策问和第一场的八股不同,策问是主考官出题,题目贴近当时时政。若是遇到一个务实的主考官,出几道贴近当时时政的策问,你叫我们怎么给你答?
以你对那旮旯的了解,能答出什么有创意的答卷?万一要是牵扯到异界的典故、故事,到时候你一窍不通,就等着交白卷吧!现在你就祈祷剩下的四道题目,都是这种假大空的论调吧!”
听了这番话,纪云不由深深打了个冷颤。原来策问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只要遇上一个务实的主考官,科举还是能选拔出有用的人才的。科举制度,似乎没有后人唾骂的那样不堪啊!
我对异界的典故文史的确不熟,不仅是不熟,简直就是一知半解。还好第一道策问,没包含什么典故在里面!可是下面四道呢?就算下面四道没有,那么以后呢?我可是西北一次才子,以后考取了状元,少不了是要和那些文人才子打交道的。
到时候联诗作对的,还能不涉及到异界的典故文史?到那时候,自己这个冒牌才子,还不是乖乖地现出原形来?想到这儿,纪云身上的冷汗刷刷地就下来了!
先前的自己,是不是太张扬了?以后一定要低调!锦衣夜行虽然不爽,可是安全啊!这帮家伙怎么事先都不提醒我一声?要是事先有个准备,也不用现在如此担惊受怕啊!
“你们怎么不早给我说?我不懂科举程序,难道你们也不懂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上次你说过要现场直播异界重大事件之后,便突兀地玩失踪!谁说我们没出言提醒?自己到互动里面看看去!是你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他们曾经提醒过我?那我怎么没有看到?嗯,自从和秋水瑶交往之后,登陆论坛的次数的确少了。看来以后真的要低调。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这道策问,在以前的乡试中也曾出过。但是当时是万历十三年的试题,时代背景和你现在所处的时代,也不知道有几分相似。所以这篇便不能照抄。只能含糊其辞,把具体情况淡化,仅从理论上展开探讨吧。
纵观历代宗藩,其在祖宗朝,分封有限……”
对面念的速度缓慢,一道策问,足足用了一个上午。
幸好,剩下的四道策问都属于这种假大空的论调。那四道策问,也都有范文可循,当然需要再次的加工润sè。纪云是奔着解元来的,既想出彩,又要不lù出破绽,难度着实不小。
因此,答题速度也很缓慢。五道策问,便用去了两天半时间。第三天下午,纪云破例没有感觉到无聊。只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便到了收卷的时间。
第二卷:西北第一才子第六十四章:诗赋走出考场,纪云情不自禁地出了一口气,升起一种劫后重生的感慨!
shì书又是远远迎了过来,打量了纪云一番说道:“少爷已经把大半个解元揣进兜里了!”
纪云差异道:“昨天你说我淡定,今天我的神情可不够淡定,怎么就把大半个解元揣进兜里了?”
shì书傲然说道:“哼!今天出来考场的秀才,大都自信满满,自以为揣摩到了主考官的心思。越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考生,往往越是猜不中!以少爷的才华,还是满脸慎重,答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