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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难受,该流的泪她一点一滴都没少过,对于这个男人,她是不抱希望了,曾经在她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他却丢下她,而造成她当日那样的痛苦,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年华将逝,人们总喜欢说,青春务必惨烈一些才好,年少时记忆血肉横飞,老来诸事皆忘,舔舔唇,还可以隐约感觉到当年热血的腥甜。
她苦笑,她的青春的确是够惨烈的!
虽然曾经眼睛一落到那个人的身上便会舍不得离开,虽然曾经一直在追随他的背影,可是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他和她的故事写着两个单词——The end,一切都OVER了,他们,只能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彼此,忘记对方在彼此的生命里曾经占据着第一的位置,忘记曾经几乎拥有幸福的完美。
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 第二章(6)
理查很乖,它一直趴在保卫室的一张桌子旁边,远远看见她过来了,马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等她,她一过去,便蹭了过来,走到她身边,用鼻子嗅嗅她,然后用身子蹭着她的小腿。
秦戈摸摸它的头,莞尔一笑,理查很乖,性子也够温和。
保卫室的老大叔见了秦戈,便对着她赞理查,一直夸它懂事,说这么懂事的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给它吃东西它也不吃。
秦戈跟他解释说导盲犬是不吃人的食物的,否则养成嘴馋的习惯,工作时会很容易产生分心的情况,这样会给盲人自身的安全带来威胁。
老大叔张大了嘴,露出一口因为抽烟而发黄的牙齿,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担心它在这里等着无聊,给它点面包吃呢。”
“谢谢大叔,不过导盲犬一天只进食一次,而且严格规定不是人类吃的食物,这些都是为了日后的工作不至于出差错而制定的。”
“一天才吃一次?”大叔瞪大眼睛,操着一口地方口音特重的普通话问道。
她笑着点点头,大叔听了,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理查,在他认为,吃饭大过天,吃不饱,睡不好,那还怎么工作?
秦戈笑着将话题扯开,跟他是解释不来的,这种规定看似有点不人道,可是这些都是为了出于自对生命的最大的负责,所以在那一餐时,他们会尽量多弄些给它们吃。
跟大叔聊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又回到病房去,苏木良还在睡,只是脸色看上去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憔悴。护士过来帮他拿掉吊瓶,她看到他扎针的地方清淤了一块,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惆迟着怎么开口。
那护士还是个小姑娘,秦戈注意到她一直盯着他的脸在看,样子十分的花痴,只差流口水了。
那护士磨蹭了好一会才走,临走时还回头依依不舍地用手机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她本想阻止,但想想她又应该以什么立场阻止呢,而且这事被他知道了,肯定又会说她狗咬耗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成了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
那小护士照完要出门似乎这才发现她的存在,吓了一跳,然后倒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她,再看看他,对她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她有点疑惑了,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一定是那种关系吗?就不能是朋友或者是亲戚,为何人们老是一厢情愿地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呢?莫非是他们长得很有夫妻脸,要不然别人为何老是以为他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你看够了吗?”他忽然开声,足足吓了她一跳,她有点尴尬,脸有些微微发热,忍不住想拍自己的头,今天真是神了,怎么老是出这种状况啊,还老被他抓包,丢人!
但她又忍不住腹诽,这人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的看不见,她不过是走近了两步去看一下他的五官是否真的跟自己有夫妻脸,可是没想到她才在他面前看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忽然开口了,可刚才那小护士偷偷YY了他那么久,他怎么就不开声阻止,这人,摆明着是对她有意见!
不过腹诽归腹诽,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尽管现在这情势还是挺尴尬的,但好在他看不见,她阿Q了一下,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嘴角,“苏先生,你看你现在正在发高烧,我想了一下,最好还是通知你的家人过来,以便回去后……”
“你走吧。”他冷冷地拒绝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 第二章(7)
她被这么一句话哽了一下,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哎,这人不仅难相处,且特别敏感,她不过是想让他的家人过来照顾他,像他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无法自理。
她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虽然她是被派过来指导他和理查的配合工作,但是她不是他的医护人员,她没有责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何况除了这里,她还有其他事,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照顾他吧,再说了,一男一女总在一起,是非多,尤其是像他这种有着显赫背景的人,一个动静便会闹得众人皆知,虽然她可以装作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她还是不喜欢。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有点怕跟他一个人单处,人们总说,瞎子的心思比平常人要细腻敏感上很多倍,这话其实一点也不假,因为看不见,所以他们的耳朵特别灵,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叹息声他都能听见,今天她不就被他将了几回了吗?所以在他面前,她总感觉自己像透明的一样。
“苏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不走,我走!”他自己坐起来,摸索着要下床。
看他挣扎着下床,找不到鞋子,因为看不见,脚连连撞到了前面的桌子和椅子,她一时心软,女性特有的母爱泛滥,好心走过去扶他,他不领情不说,一手将她推开,她没有站稳,连连退了几步,腰撞到病床尾巴上的铁栏杆,“啊”的低叫了一声。
腰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站好,用手揉了几下,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瞎子别的不说,脾气倒是不小!
苏木良听到她低呼了一声,手立即僵在当场,耳朵稍稍歪向她的方向,眼睛无神地看向她那边,唇紧紧地抿着。
他不喜欢别人用同情的语气,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虽然他看不见,可是他的心没有瞎!
让他更不喜欢的是,这个女人老是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调,从她的语气中可猜得出她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可是现在她却为了工作而勉强自己来照顾他,要是不是他母亲答应给他们基地一笔可观的捐赠,她应该根本不会理他这个瞎子,而是会觉得像他这样的瞎子是个包袱,所以他不需要这种廉价的同情和帮助!
在秦戈看来,他的表情很搞笑,好像想开口问她怎么样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问,那神情就像一个耍脾气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就是不愿意低头认错。但她心里也有气,于是也不出声,两人就这么耗着。
好吧,算她倒霉,耗上这么个坏脾气的大少爷,自尊心敏感不说,脾气还那么忸那么倔,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连个道歉都没有,果然个被人惯坏的大少爷!
可是她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医院里永远都弥漫着一股浓重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的胃很不舒服,所以她决定速战速决。
“苏先生,你还是上去再躺会,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呵,又在暗示我狗咬耗子了,我还差点忘记了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只多管闲事的狗,专门咬耗子,不过苏先生,我觉得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因为,如果我是那只多管闲事的狗,那么你就是那只被咬的耗子。”她冷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薄削的嘴唇动了一下,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
“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上去再躺一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乱动。”
“说吧,你这只管闲事的狗要怎么才能放过我这只瞎了的耗子?钱?你放心,不用她给,我明天会叫人捐赠多一倍的钱到你们基地去,这样你可以走了吧?”他漠然的语调冷淡得让人不舒服,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 第二章(8)
秦戈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不禁皱眉,慢慢地咬住了嘴唇,过了好一会她才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冷笑了起来:
“钱肯定是多多益善,如果苏先生要捐赠给我们基地,我们是欢迎至极,并且会赠送一副牌匾来感谢苏先生的慈善心肠。不过我还是不能走,因为我们基地现在是接受了苏夫人附加要求的捐赠,所以我们一定会按照她的要求去完成任务,因此我还是会继续管你的闲事——做一只咬耗子的狗。”
“你走吧。”他没力气和她说太多,只是忽然感到一股眩晕,一阵天旋地转,脚底虚浮了一下,他连忙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摸索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抓到东西,秦戈看见他这样,马上上前抓住他的手。
下一刻,他的手便多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软软的,小小的,不盈一握,握在掌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这次她的手心有些冰凉,还微微有些冷汗,他微微怔了一下,漂亮的眼里流露出很复杂的情绪,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挣扎:“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她不禁觉得又气又可笑,这人明明病得那么重,而且双目失眠,完全无法照顾自己,可是却一再再而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将其他人的帮助都一股脑认为是在同情他。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同情心也不泛滥,要是在平时,她绝不会这么八婆地多事,可是现在偏偏赶上让他们碰到一起了,遇到这么个别扭的主,她还真没则了。
“我扶你上去再躺会,好吗?”她这次耐着性子放柔声音问道。
床边这个抿着嘴的男子,固执倔强得不讨人喜欢,可是她就是走不开,说她是自私地为了基地的捐赠也好,说她是母爱在发光发热也罢,当她看到这个因为交通事故而意外失去了光明的男子,这样无措又固执地站在床边时,她的心又软了。
他紧抿的嘴唇颜色白得没有血色,几乎像一条浸湿的白布,皱皱的,没有了那天的鲜艳和光彩,那两只眼眸黑如墨玉,却没有了焦距的眼睛,像破碎的星星,完全没有当年让她惊艳的神采。
眼前这个人,满怀着一身的伤痛和内心的折磨,无处可诉,无处可逃,敏感地担心别人同情他,所以才会那样倔强固执地拒绝其他人吧,尤其是他身边一切熟悉的人。
她故意放柔的嗓音让他不自觉地轻轻蹙眉,冷然道:“我说了我不需要,我要出院!”
她一怔,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恶狠狠又坚决地说道:“你回床上休息会。”
她伸手将他按向床上,这次坚决不让他拒绝,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要逞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这么个不爱惜法,她从没见过这样固执的男人!
“我说了我不要,你这女人是从火星来的,所以才听不懂地球话?”他挣扎着要起来,可惜力不从心,一股眩晕又涌了起来,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扶到床上。
呵,她气得失笑,这坏脾气的瞎子竟然还会拐着弯骂人!
“苏先生,你说得很对,我就是火星来的,可是你别不把虾米当海鲜,火星人也是人,同在这个太阳体系下,我们相煎何太急呢?依据我们火星人的看法,我觉得我们应该友好合作,积极发展两星球的友好关系,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广告都这么说了,你说对吧?”她噼里啪啦又是一阵话,然后将被单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她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