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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姐姐在呢,别怕!”
叶未央将温尔轻轻放平在床上,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为他擦去早已冷透的汗水,就这样坐在床沿看了他一夜。直至东方日白,这最冷最无助的夜被凄惨的白所替代,叶未央站了起来,她扶着床柱,双眼紧闭,忍过一阵晕眩,再睁开眼,双目犀利暴戾如嗜血的刀。
叶未央去找林雅若,她闯入林府,如入无人之地,身后多少家丁护院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拦她,还未靠近就已被她强大如流的内力震得五脏六腑移了位,吐血的吐血,晕厥的晕厥。
一脚踢开房门,拎小鸡一样拎起林雅若的衣领,居高临下,冷酷残忍地笑:“新婚快乐啊,林小姐!”
“你……你要干什么?”林雅若惊恐无比,她只是个文弱的女子,性格软弱,手无缚鸡之力。她对叶未央的行为惧怕不已,被她拎在手里连挣扎都不敢,只能恐惧着抖着嘴唇问。她身后是刚刚娶来的夫郎正室,兵部尚书的娇贵公子,他也着实吓得不轻,尖叫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叶未央眼皮微掀,厌恶地瞄了那个躲在高大花瓶后面尖叫着的男人,抬手一挥,人身等高的花瓶立时碎成一地,尖叫着的林夫郎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她冷笑着收回目光,重新放回在林雅若身上,她说:“现在,就剩你我,给我个解释!”
“解……解释什么?”林雅若脸色苍白,汗湿重衫。
“解释为什么你昨日大婚,没有请我喝喜酒?解释为什么你娶的夫郎不是我千辛万苦送到你家的温尔!”叶未央的声音阴冷凌厉,每一字都如一把刀子割着她的皮肤。
林雅若听到温尔的名字,顿时不知从何生出的勇气,竟敢指责叶未央:“你……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其实早就嫁给了别人,他嫁给了一个山贼头子,到我家里其实就是跟那个山贼头子说好了的,意图来个里应外合,谋夺我们林家的财产!幸好家慈英明,发现了他的诡计,要不是他收到风声先逃走了,我们一定……一定把他捉了送官查办!”
叶未央又惊又怒:“你说他跟山贼头子里应外合,企图谋夺你们林家的财产?”
瞎了你的狗眼
更新时间:201257 23:38:15 本章字数:2679
“没错!叶女侠,你也被他骗了,他哪里是好人啊,看他平时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奸诈狠毒,幸亏我们及时识穿了他的诡计!”林雅若痛心疾首地说,她见叶未央满脸震惊,也以为叶未央被骗了,对温尔的厌恶更添了几分。
“这些,是谁跟你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他?”
“家慈,还有妹妹,她们都可以作证,她们亲眼看见温尔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将一个女人从后门带进自己的院子幽会,还多次听见他们躲在房里商量如何谋夺我林家的财产。”林雅若一说起这个,恨得咬牙切齿,一开始她多坚决要娶他,不管母亲和父亲怎么说他已经配不上她了,她都不愿舍弃他,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其实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未央放开林雅若,仰天大笑,胸口如同被师父用尽全力击了一掌一般,笑声悲凉凄荒,令听者毛骨悚然,就连围在外头随时杀进房间的护院们都听得头皮发麻,禁不住后退几步。
“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们都是被那个贱人给骗了,为这种人伤心难过,不值得。”林雅若以为她也因为温尔而气愤难过,自以为好心地劝解。
“难过?”叶未央止住笑声,低下头,眼中的悲凉毫不掩饰,她森冷地盯着林雅若,连连冷笑,“我的确难过,我难过温尔为何会因你而死,为何他至死都希望你幸福,为何他至死都念着你的名字!林雅若啊林雅若,你有什么好!愚不可及,蠢笨如猪,你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雅若气得发抖,她好心劝她,还要被她辱骂?
“我告诉你,那个山贼头子就是我,跟他在山贼窝里住了大半年保他性命保他贞洁的山贼头子就是我叶未央!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林家是哪根葱哪根蒜?我需要跟他里应外合谋夺你们家的财产?!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灭了你们全家你信不信?我需要密谋需要里应外合?瞎了你狗眼不认识你叶奶奶!”叶未央痛声大骂,一巴掌刮得她跌倒在地,两眼冒金星。
叶未央冲到门口,指着青天白日大骂:“温尔,你听听,这就是你想要嫁进来的林家!这就是你至死不忘的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密谋霸占林家财产的贱人,你是早已嫁给山贼头子不贞不洁的贱人,你是外表柔弱内心狠毒的贱人,你听见了吗?哈哈哈……哈哈……痴人!傻子!你以为两眼一闭就一了百了了吗?你听听,你死得有价值吗?温尔,你这个白痴!”
屋外的人都面面相觑,叶未央狰狞的样子让他们更加害怕,手里的棍棒早就拿不稳了。叶未央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她转身,双目赤红神情狰狞阴冷,林雅若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断往后缩,这个女人疯了!
“他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死了一只麻雀都要掉半天眼泪,他就连杀害自己父母的山贼也只能痛恨,连咒骂都不会。这样的人,你竟然也相信你的母亲你的妹妹所说的话?听凭她们胡言乱语就相信他勾结山贼企图谋夺你们林家的财产?哼……呵呵……他死了也好,总比活在你们家来得干净!”她见林雅若很惧怕的样子,笑了,“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你,他临死前求我放过你,我答应他的,都会做到。你放心吧。”但是林家,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林雅若倒在地上,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叶未央所说的话令她难以相信!温尔死了?她就是山贼头子?母亲和妹妹,难道……难道骗了她?
叶未央走出房间,冷冷地扫了围在四周的人一眼,一步一步走出林家。林家家丁护院们紧张戒备地防着她,惧于她森冷噬人的气势,只敢远远地防,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出林家。刚踏出林家大门,林雅琴便带着一小队官兵围了上来,狰狞冷笑道:“大胆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我林府,殴打我林家大小姐,我今天就拿你见官,看你能恶到哪里去!”
叶未央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依旧走她的路。林雅琴见她竟不惧怕,内心更加恼怒,一扬手:“拿下!”
官兵们手拿镣铐,龇牙利嘴凶神恶煞,叶未央低头挽了一下手袖,官兵从四面八方扑过去包围住她,林雅琴狰狞一笑,不过是个莽女!
可下一刻,林雅琴笑不出来了,那包围着扑上去的官兵们一瞬间以极快极快的速度被弹飞了!这群平时耀武扬威的官兵们如同一块块破布一般被弹飞上天,然后重重摔落地面,好几个抽搐几下便没声没息了。林雅琴的脸如同见鬼,她手指颤抖地指着叶未央:“你……你竟然公开残杀朝廷官员,你……你死定了。”
叶未央依旧懒得抬眼看她,只是朝前走的步伐改为朝林雅琴走去。林雅琴想跑,但是巨大的恐惧让她双脚发软,内心不断命令自己赶紧跑,然而身体却连半分也移动不了。
“住手!”一道威武地声音凭空传来,林雅若如获至宝,双膝一软,跪在地下。她扭头一看,一顶轿子停在路中央,前后左右都站着身穿黑衣,腰佩刀剑的侍卫,俨然来头不小。前方开路的是一个男子,他刚正的脸肃穆地看着眼前的景况,浓密的眉毛皱了皱,转身走到轿子边,隔着窗子低声禀报。
很快,轿子内响起一把醇厚淡然的男子声音:“姑娘手下留情,此事到此为止,姑娘可以走了。”
也许是看出此人来头不小,而且是来帮自己的,有了靠山便有了底气,林雅若尖叫道:“不许走,她杀了朝廷官员,不能轻易放她走,而且她自己刚才还承认自己是山贼头子,朝廷下了命令,但凡遇见为山贼强人,一律格杀,还请这位大人将这人就地正法!”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命令我家公子办事!该格杀的是你!”刚正男子恼怒拔刀,欲上前了断林雅琴。
“怀恩。”轿内男子淡淡地叫了声,便止住了刚正男子的行动。
叶未央不想搭理他们,林家这种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下次再来之时,便是将之毁灭之期!她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地走,越过轿子时,轿内人轻声说:“姑娘,节哀顺变。”
叶未央置若罔闻,一步步朝前走。
我只是舍不得
更新时间:201257 23:38:16 本章字数:2952
梅寒和兰臻把温尔服毒自杀的事禀告了凤羽,凤羽听后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梅寒将温尔临终时恳求叶未央的两件事说出来,就连不知内情的慕容珊珊都忍不住叹息了。
“此人心底如此善良,为何就不得善终呢?“
她是那么期盼这场婚礼,为了给温尔操办最隆重的婚礼,这些天来忙进忙出,逢人就说她弟弟要出阁了。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慕容珊珊见凤羽神色难看,伸过手去握住凤羽的手:“凤羽,你没事吧?”一碰到他的手,她惊觉他的手如此冰冷,惊诧地喊,“凤羽!”
凤羽猛回神,茫然地看着慕容珊珊,慢慢垂下眼睑,淡然对梅寒和兰臻说:“知道了,下去吧。晚上还要去王爷府唱戏,去准备吧。”
梅寒哪里还有心思准备什么唱戏,叶未央一大早就不知踪影,他找遍这座屋子都没见到她,肯定是去闹林府了!要是事情闹大了,林府可是官宦之家,叶未央再厉害,也不能和朝廷官员作对啊!
“公子,未央肯定是去林府了,要是她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说不定会给朝暮楼惹麻烦的!”梅寒的本意是不想叶未央出事,他想,凤羽的话叶未央还是会听的。
可没想到凤羽却误会了,他怒视梅寒:“人都死了,难道要她忍气吞声不成?这个时候还顾忌什么麻烦?!出了事我担着!”
屋内所有人都愣了,梅寒没想到公子竟然误会他的意思,但他没顾得上为自己委屈,因为此刻他想的和其他两人想的是一模一样——这不是原来的凤羽啊!
从前的凤羽,谨慎小心,凡事以复国大业为重,但凡危害到朝暮楼,暴露朝暮楼的人一概铲除,绝不手软,断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
梅寒心中窃喜,这丫头,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兰臻察言观色,拉了拉梅寒的衣袖,对凤羽说:“公子,我们先下去准备了。”
叶未央走进大厅,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嘻嘻笑说:“叶乐师,恭喜恭喜啊,恭喜温公子喜结良缘,快给我们喜糖吃啊。”
大家都知道温尔今日出阁,这段时间叶未央天天念叨着要摆什么轿下酒,虽然大家不知道什么叫轿下酒,但他们知道这是叶未央要请客的意思,都等着这一顿。
叶未央茫然地扫了众人一眼,强自呼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抚大家说:“别急别急,不是还要去五公主府上表演吗?等回来了我再给你们派好吗?”
玉音声曼等人早已从梅寒和兰臻那里听说了温尔的事,都为温尔感到难过,又见叶未央强颜欢笑的样子,委实可怜,便上前赶人:“好啦好啦,时间快到了,你们赶紧去准备,今晚可不比平时,我们是给五公主府上表演,要是表演的不好可是要降罪的!”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玉音和声曼深深看了叶未央一眼,对她轻声说了句:“节哀。”
叶未央嗤笑一笑,节哀?她的哀,要用仇人的血来祭才能得到节制!
她往里走,转过一个走廊,进了琴师乐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