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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昌言见了竟也有些看痴了眼,他嫁给太女殿下多年,从未见律袖这般笑过,他的笑容极淡,转瞬即逝,如这般笑容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呐呐地说:“你……你笑什么?”
律袖收了笑容,斜眼看他,眼中藏不住的讽刺:“我笑大嗣承有头无脑,愚蠢之极!我的九族?我的九族里,可包含了圣上和太女殿下啊!”
孔昌言脸色刷白,又气又恼,却又不能反驳,只得说:“你……你……即便不诛九族,你妄议朝事,也是条死罪!”
“我妄议朝事?本王很好奇,我妄议了什么朝事?”
孔昌言见律袖非但没有恐惧之意,反而对他满脸鄙视,心中恼怒非常,他自小娇生惯养,母亲乃当朝太师,权倾朝野,即便是一些王公大臣也要礼让他三分,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王爷竟敢对他这个未来国父如此无礼!
“你敢说没有!若不是你告诉二皇女太女殿下派羽林军剿灭反贼,她怎么会派出锦衣卫去碍事?!你不是议论朝事是什么?!捉反贼,不是朝事吗?!”孔昌言气急败坏地说。
律袖冷哼一声:“那你大可在我母皇面前告状,让母皇派人来审问我,好知道我在而皇姐面前到底说了什么!”
说完懒得再与他纠缠,他急着回去看叶未央。
孔昌言见他要走,以为他心虚,纵身扑上去要抓他。律袖轻轻地往旁边一闪,伸脚一勾,孔昌言收势不住,竟直直地甩下回廊,跌进了廊下的池子里去!
“救命啊!救命啊!”孔昌言落水大惊,在水里拼命喊叫扑腾。
四周围的宫人闻声赶来,见太女嗣承掉进了池子里,都吓得一身冷汗,待急奔过来,却见重华王爷站在廊上,一张脸冷若冰霜,虽心里纷纷揣测,却也不敢议论半分,只将人匆匆救起,送到最近的飞霜阁,传来太医为太女嗣承诊治。
这么一闹腾,不仅在御花园里赏花作乐的龙阳尚父等人都听到消息,连忙赶去飞霜阁,就连刚退朝的女帝也闻讯赶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掉进池子里去了?”女帝人未到,声先至,威严的女声自门外由远及近,令众人心中一惊,纷纷起身相迎。
“圣上万安。”由龙阳尚父带领,众人起身行礼。
女帝一见龙阳尚父也在,脸上的怒容先消了一半,只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捅马蜂窝了!
更新时间:201257 23:38:56 本章字数:2572
龙阳尚父温柔地握住女帝伸过来的手,身子依偎过去,赔笑道:“本来好好的在御花园里赏花,许是昌言这孩子喝得有些多了,失足掉进池子里去,幸好重华王爷在边上,这才叫来宫人救下了。惊扰了圣上,臣妾罪该万死。”
女帝身材中等,保养得意,年近五十依旧皮肤白皙,犹如三十岁的美妇人。她一身明黄,上位者的气势自然而然从她威严的脸上流露出来。她年轻时也是个雷厉风行,精明能干的帝王,泰华在她手里也曾繁荣一时,但这些年来,她沉迷男色,对朝事已不大尽心,多半交给已经立为储君的太女律鸾去处理。有很多徇私舞弊的事,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即便有言官上奏,她也只是随便说了律鸾几句,没有处罚的意思。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律鸾成为下一任的君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龙阳尚父进宫不到五年,是孔太师送进宫来巩固家族地位的一枚棋子。他出身世家,孔太师是她的姑母,打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秀美,美口善言,待人处事极为圆滑,没两年便将浸溺在花丛中几十年的女帝收得服服帖帖,对他宠爱有加,先皇父过世已久,即便没有明着说,他也俨然是为册封的皇父。
但,毕竟是没册封!
先皇父跟女帝是结发妻夫,在女帝还是公主,一切尚未明朗之时尽心辅佐,女帝对他敬之重之,他死后整整三年,女帝未曾宠幸过一人!先皇父与女帝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是四王爷律袖和五公主律柳,因为父亲的原因,再加上这两个孩子着实讨人喜欢,女帝的偏心显而易见。曾有大臣私下这么议论过,若不是重华王爷是男儿身,若不是五公主表明不喜政务,只怕这储君之位的位置,还轮不到大公主律鸾来做!
诸多原因,让龙阳尚父选择避重就轻,他不愿为了帮孔昌言出一时之气,和律袖作对,继而惹恼了女帝,更何况这里面,未必是律袖的错,他这个表弟,他还是很知根知底的。
女帝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这一个“嗯”代表着什么。她转身看向律袖,对这个容貌冠绝天下,沉静淡然的儿子微微一笑,温言问:“可吓着了?”
律袖上前,恭敬地对自己的母皇说:“谢母皇关心,儿臣没事。幸好池子里的水浅,宫人们又来得及时,孔嗣承无碍,儿臣便放心了。”
“圣上!圣上!求圣上为昌言做主啊!”躺在床上的孔昌言刚苏醒过来,听见女帝说话的声音,立刻抓住机会向女帝告状。
女帝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眼底滑过一丝不悦。这一细微的神情极快,却也落在了律袖和龙阳尚父的眼里。律袖垂下眼睑,淡然不语,而龙阳尚父却暗自着急起来。
女帝走上前,沉着声音说:“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赏花怎么就掉池子里去了?三天两头的闹事,律鸾是怎么回事!”
这一斥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女帝的不悦,她自然不会相信龙阳尚父所谓喝多了自己掉池子,而律袖刚好在旁边的话,但她愿意顺着这意思息事宁人,可这个白痴却还要在这边闹!
“圣上,昌言根本没喝酒,怎么会无端端掉池子里去了!分明是有人要害昌言,把昌言推到池子里去的!”孔昌言哭嚎着脸,脸色苍白地从床上下来,跪在女帝面前喊冤。
女帝这次眉头堆成了小山,她非常不耐烦听到有人哭嚎,这让她心烦意乱,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喜静不喜闹。
“谁想害你!你这么恶霸霸的性子,走到哪里别人都要躲着你,谁还敢陷害你!”女帝口气不耐烦,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闭嘴。
孔昌言一如既往地——没脑子!
“要害我的人,就是重华王爷!是他把我推下水的!”孔昌言跪在女帝面前,愤怒地直指站在一边的律袖。
“昌言!休得胡说!”龙阳尚父大惊失色,这样胡说八道,可是欺君之罪啊!
“昌言没有胡说,昌言说得都是实话!”孔昌言瞪了龙阳尚父一眼,满心怨恨他非但不帮他,还处处维护他的敌人,回去后要向母亲大人告他一状。哼,当了尚父就忘本了,他难道不记得当初要不是母亲大人,他能有今天?
女帝眉头紧皱,大手一挥,走到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看向孔昌言,沉声道:“你说是律袖把你推下水的,可有证据,有谁看到了?”
孔昌言本来怒气冲冲地,可当女帝这样威严地看向他,他便怯弱了下来,心中惶恐,匍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王爷向二皇女泄漏太女殿下派羽林军捉拿反贼,妄议朝事的事,被我知道了,重华王爷为求自保,想杀我灭口……”
“放屁!”女帝大怒,拍案而起,指着孔昌言骂道,“办事不力还有脸赖人,居然还叫你出来做戏陷害人!来人,把太女给我叫来,我倒要好好听听,她这个当妻主的是怎么教导自己的男人的!”
“圣上息怒!”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孔昌言原本还准备了很多话,现在连个抽泣都不敢抽,浑身发抖地趴在地上。
“母皇息怒,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律袖冷眼旁观,察言观色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劝说女帝,可说没说完就被女帝打断了。
“误会?我看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女帝继续骂,指着孔昌言道,“说,这些事是不是太女教你做的?!”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没人教儿臣这么做,真的没人教儿臣这么做!”孔昌言吓得连连磕头哭喊求饶,看来这次他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太女殿下
更新时间:201257 23:38:57 本章字数:2633
在东宫殿处理政务太女律鸾听到传唤急急赶来,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宫人将整件事情汇报完了,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直骂孔昌言是个蠢货。
一进飞霜阁,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就连最得宠的龙阳尚父都跪下了不敢动,屋子里唯一除了女帝站着的便是四弟律袖,她头皮一麻,脑子不断想着对策。
虽然她已贵为储君,但她一日未登基,一日便不安心。这些个姐妹当中,除了已经自动退出帝王之争的五妹,最有竞争里的便是二妹,二妹有勇无谋,本来不以为惧,但两年前这个有勇无谋的二妹连着几次给她使绊子,令她大感意外!明察暗访多时,她慢慢摸出头绪,原来都是这个唯一的弟弟给她出的主意!
四弟太聪明,又蒙受圣宠,倘若他是站着她的对立面的,那么她便不得不防了!
“儿臣叩见母皇。”律鸾朝女帝跪拜,待女帝准她起身后,站着女帝后面的律袖才淡然行礼:“大皇姐。”
女帝满脸怒容,律鸾大气都不敢喘,小心谨慎地躬身问:“母皇召见儿臣,不知所为何事?“
女帝哼一声,指着跪在地下的孔昌言道:“昌言今日落水,他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而谋害他的人正是你弟弟律袖!理由是他得知律袖跟你二皇姐议论朝事,怕他泄漏,所以袖儿要杀他灭口!”
听到这里,律鸾惊怒,立刻回头骂孔昌言:“你一天到晚没事就知道胡言乱语!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你身为嗣承,也这么不辨是非,听了就信?!”
“我……”孔昌言本想说他是从她那儿听来的,但是一抬眼便看见律鸾恶狠狠地瞪他,吓得他不敢说话,只抖着身子跪在地上。
“哼,别说我偏袒袖儿,也好让你们问个明白。袖儿,你说说,当日可有见你二皇姐?”女帝问。
律袖温顺地回答:“有。”
“都说了什么?”
“儿臣那日进宫觐见母皇,出宫的路上遇见了二皇姐,二皇姐问我今日在宫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我说没有,只是路上碰到了赵参将,像个盲头苍蝇一样,见了我居然不请安。二皇姐还说下次见了她要替儿臣好好教训她,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嗯!”女帝斜眼看向律鸾,却开口吩咐宫人,“去,到二皇女那里问问,看王爷说的可是实话!”
“遵旨。”一个宫人领命而去。
顷刻,宫人回来,如实说来,与律袖所说无二,分毫不差。女帝冷冷一哼,对着跪在地上的孔昌言道:“你可听明白?!这样可算妄议朝事?!”
孔昌言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答:“儿臣……儿臣听明白了,儿臣该死,只凭一些风言风语便误会重华王爷,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哼!”女帝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反而对律鸾说,“办事不力,管教不严,你这个太女真是越当越回去了!”
律鸾大惊,连忙下跪叩头:“儿臣惭愧,请母皇息怒,请母皇息怒!”
律袖侧脸看向窗外,午时已过,他心里记挂着养在家里的人,着实不耐烦了,便对女帝说:“母皇息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何必如此动怒。大皇姐一向勤于政务,有功有劳,母皇就原谅了大皇姐和嗣承吧。母皇……”
律袖说话清浅淡然,但听起来悦耳舒心,女帝的怒气被他三言两语给打消了,最后一声叫唤,把女帝的心给叫软了,回头柔和地看他,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