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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未央点头,说:“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律袖摇头:“不必了,我不便久留,得马上离开。”
叶未央想也是,他能来这里,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落下把柄的好。
一行人往大门走去,走到门边,律袖见叶未央站在原地不动,心下了然,知道她不跟他回去,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不跟我回去吗?”
叶未央微微一愣,小冉迅速回头瞪叶未央,她要是敢说“跟”,他立马劈了她!幸好,叶未央摇头了,她说:“不了,我不回去。”
但就这样,小冉也不满意,什么叫“不回去”,回哪儿啊,都在家了还想回哪儿啊她!
律袖脸上难掩失望,但他毕竟是王爷,很快收起情绪,对叶未央说:“那你们要注意安全。”说罢,便出大门,上马车去了。
叶未央关好大门,正要转身,忽然耳朵被捏,小冉怒气腾腾地骂:“好哇你个叶未央,真不赖嘛!这么短的时间,连王爷都**上了!”
叶未央鬼嚎鬼叫起来:“哎呀疼!疼死了,小太阳,耳朵要拧掉了!”
小冉知道自己没下重力,明白她这是在装模作样,根本不理会她的嚎叫。
“真有你的!从前在朝暮楼就**凤羽,现在在王爷府你就**王爷!进了宫你还不把皇帝给**上!”
“不会的不会的!皇帝是女的,我又不好这口,怎么会啊!小太阳,好师弟,快放开我,疼死了呀!”
“你怕疼,你会怕疼吗?你都恨不得为美人粉身碎骨,死而后已,哪里怕疼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把人带进家里来气我是不是?向我炫耀是不是?好哇,我才不要什么王爷帮忙呢,我现在就走,让你和那个王爷双宿双飞去!”小冉越说越气,刚才律袖在他面前对叶未央殷勤关起的模样真真令他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还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更该死!
“哇————”
正生着气,却不料叶未央突然大哭起来,把小冉吓一大跳,连忙放开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哭什么?”
叶未央放声大哭,完全不理会小冉,长大嘴巴仰着头哭得极其伤心,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小冉原本在气头上,可见她哭得可怜,心又软了,连忙捧着她的脸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哄她:“哭什么哭什么?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就这么委屈?本来就是你不好,成天在外沾花惹草,我自然会生气的啊。说要离开你都是气话,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了啊!”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叶未央更来劲了,哭得更大声更委屈。小冉急得不知该怎么才好,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耳朵边:“你拧你拧,都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嘛,你不是泰华的女人吗?怎么哭成这样啊!我也没那么用力啊!哎呀别哭了,你这么大声,要是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啊?难道你要我被人发现抓去吗?”
话一说完,叶未央立刻不敢哭了,收了声抽抽噎噎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黑夜中分外明亮。她抽噎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说离开我?那时我被又长又尖的箭射穿,又被又冷又硬的长矛穿胸而过,人差点就死掉了。是重华王爷救了我,给我请大夫,亲自帮我熬药,衣不解带地伺候我。”
她自认不是木头疙瘩,律袖的情意表现地那么明显,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最惨败的时候得他悉心照顾,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痴痴缠缠
更新时间:201257 23:39:13 本章字数:2665
“一开始我不信任他,不肯吃药,怕他下药害我。他就说只要是我吃的东西都由他先试过了再给我。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心里一遍一遍地叫你的名字,可你都没有出现。我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他,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也是他,我怎么可能不感动嘛!你不理解我,反而还要骂我,我……我……呜呜……”叶未央初听小冉又说出离她而去的话,想起自己命悬一线之时还念叨着他,顿时伤了心。竟如孩子一般哭泣。一开始的嚎啕大哭是真的,可到了后面却又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好比幼童受了委屈,不哄还好,一哄更觉委屈。
小冉听得心疼不已,他懊悔地真想抽死自己,就只知道吃醋发火,一点也没为她想过。他将叶未央抱在怀里,难过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生死,不该骂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叶未央抓着小冉的衣襟,呜咽着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做,但是你以后不要懂不懂就说要离开我的话,我们说好了永不舍弃的!”
“嗯,绝不说了!”
“小太阳……”
“嗯?”
“你们日向的女人是怎样的?”
“呵呵,跟这里的男人差不多,听话、乖巧、不惹事。”
“小太阳……”
“嗯?”
“抱我进屋里去吧,就当我是日向的女人,好不好?”
“哈?”小冉惊奇地看着叶未央,太不可思议了,让泰华的女人像日向的女人那样温顺,就好比让日向的男人如泰华的男人那样扭捏。“你确定?”
“哎呀确定,快点啦,我要你公主抱!”叶未央有点恼羞成怒。
“什么叫公主抱?”小冉不解。
叶未央翻白眼,搂住他的脖子,两腿腾空一跳,小冉本能地接住她,将她打横抱着,叶未央得逞地笑:“这就叫公主抱!北商驸马,快把本宫抱进去!”
小冉呵呵一笑,抱着叶未央往里走:“遵命!”
因为日向还有很多事等着小冉去做,他不能久待,与律袖结盟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叶未央舍不得他离开,板着脸不让他收拾包袱,他刚把衣服叠好放进包袱里,一转身她就把收拾好的衣服全扔进柜子里,他刚把干粮包好,她把干粮拿出来咔哧咔哧全啃了。
小冉哭笑不得,他哄她:“别这样,我早点把事情办好,早点来接你,好吗?”
叶未央瞪他:“接我去哪儿啊!这是你家,你把事情办完了就给我乖乖地回来!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打断你的狗腿!”
小冉不屑地哼一声:“管好你自己吧!这次是重华王爷,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只好忍了。你再敢沾花惹草,给我皮紧一点,别以为能像昨晚一样哭嚎一阵蒙混过去!”
叶未央嘿嘿赔着笑脸:“小太阳,别这样嘛,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说着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抱着他的腰直往他怀里钻,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小冉轻轻叹息一声,他也实在舍不得,抱着她就不想放开,可是现实状况不由人,他也莫可奈何。
不管拖延多久,该走的还是要走,叶未央自己是明白的。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柜子边,把刚才收起来的衣服又拿出来,再把另外准备好的肉脯干粮拿出来,一一装进小冉的包袱里。
“唉,你长大了,我再怎么留也留不住。苍鹰总要搏击长空,怎么可能在小鸡窝里屈就一辈子呢?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新鞋子,还有这些干粮肉脯,路上用的盘缠,全给你装一起了。”她手脚麻利地打了个结,回头目光盈盈地看着小冉,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小冉想起第一次他随朱先生离开的时候,在驿站住的第一个晚上,她不肯现身,却为他送来了一套衣物鞋子。这次他又一次要离开她,她还是为他准备了衣物鞋子。小冉眼中泛光,伸手搂住她:“上次给我的衣服还能穿,怎么又添新的?”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叶未央这么辛苦,他以为,这些衣服是叶未央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所以说,人要是谈起了恋爱,脑子笨得猪都不愿跟他相比。跟叶未央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你有见过叶未央拿过一根针吗?就算有拿,那也是当暗器用!想当年她连十字绣都不会,你还想她给你整治出一套衣服出来?就算整治出来了,你敢穿吗?这人的绣工,还珠格格都比她上档次!
也幸好,叶未央根本听不出小冉的真正意思,她只理解了表面意思,以为他嫌弃她买的衣服,于是挑眉瞪眼:“你嫌弃?在日向有别的姑娘家给你添衣置物?我上次给了这次不能给?”
小冉无语,只好捣蒜般点头:“能给!能给!你给的都是好的,我都收下。”
叶未央得意洋洋,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帮他拉拉衣领,顺顺头发,嘴里唠唠叨叨地交代:“去日向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别顾着做事就不管自己的身体。每天早中晚都想我一遍,少一遍我抽你一鞭。走路目不斜视,见到漂亮姑娘要保持三米距离,如非必要不许跟女人说话,非说不可口气必须冷淡,家长里短少说,推心置腹更加不可。听到没有?”
小冉严肃点头,拉拉叶未央的衣领,整了整她鬓边的发,嘴里絮絮叨叨地交代:“我走了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别顾着做事就不管自己的身体。每天早中晚都想我一遍,少一遍我抽你一鞭。走路目不斜视,见到漂亮男人要保持三米距离,如非必要不许跟男人说话,非说不可口气必须冷淡,家长里短少说,推心置腹更加不可。另外加一句,进了宫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勾**搭,我回来后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两人互瞪,最后“切”一声,各自别开脸。
取舍之间
更新时间:201257 23:39:14 本章字数:2730
终于,小冉走了。叶未央哼着小曲儿回王爷府,进了内府,怀恩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她一看怀恩那冷淡刚正的脸,想起了小太阳的话,离开目不斜视,大踏步从他身边走过。
怀恩见叶未央回来了,上前正要恭敬地请她去见自己的主子,可话没说出口,人已经一阵风似地从他跟前掠过。
怀恩一愣,慌忙跟上,一边跟一边说:“姑娘,王爷有请。”
叶未央脚下一顿,怀恩差点刹不住脚要撞上去,刚站定,抬眼便见这女人冷着一张脸,问:“王爷在哪?”
怀恩心下大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冷怒?难道跟王爷有关?心里如是想,面上仍恭敬地回答:“王爷在湖心亭。”
“嗯,知道了。”叶未央面无表情,连眼角也不看怀恩一眼,转身径直朝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怀恩目视叶未央远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未央来到明镜湖畔,但见湖岸杨柳依依,湖水碧绿通透,宛如一块上等的翡翠。微风轻轻一吹,挽起了绿丝绦,吹皱了碧绿湖。湖心亭内有一人侧身对着他,一身素洁的缎面长袍随风轻轻荡着,长身玉立,双手负背,优美的侧脸微微扬起,目视远方,似乎陷入自己的思考,专注出神。
昨晚在房内,他和小冉究竟说些什么,达成那些协议,她一概不知,也没有去问小冉。反正那些国家大事,她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只跟他们说,若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两国的纷争,便是她最愿意看到的,她希望他们为之努力。
叶未央漫步过去,还未入亭便轻笑着说:“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律袖微微一动,似是从深思中醒来,再回头,脸上已带了三分笑意:“回来了?”
他说得很温柔,仿佛是守在家中等待良人归来的丈夫。叶未央心中一动,看向律袖的眼神更加柔和,她点头,步入亭中,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律袖也坐在她身边,状似无意地问:“小冉公子走了?”
“走了。那边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无法久留。这次若不是听到我出了事,他也不可能回来。身为王室子弟,便是这般不自由,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