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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知府请元老会成员之一的叶正明前辈来为柳雪松查脉,叶正明查验一番,道:“确实有过中毒的痕迹,但无法确定是幻影魔花,我从未听说过除了幻影魔花,还有什么毒能有这种后遗症。”虽然他说的后两句认可柳雪松说的是实话,但这一番话的重点却在前两句,他无法证明这是幻影魔花之毒,柳雪松的话自然也无法表示相信了。
柳雪松苦笑道:“你们无法证明,那又如何证明华辉是死于我父亲的毒,也许只是很象呢。”叶正明呆了呆,喃喃道:“那不是我鉴定的。”柳雪松现在来了精神,抓住机会,对水知府道:“大人,现在我要求重新鉴定华辉中的毒。”水知府哭笑不得,想不到他会抓住这样一个机会,想了想,道:“其实重新鉴定跟本就没问题,现在就请叶前辈去吧,但是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还是要回到你如何昏迷,如何到了凶案现场进行查探,要知道,你也可以不用那种毒嘛。”端木敬笑道:“水知府错了,任何一种毒都有江湖高手的个人特色,从什么毒断定凶手是一种常用的办法,由此可以找到新的线索,”水知府知道错了,抱拳一笑,道:“惭愧。”叶正明当即和当日验毒的捕快头目以及仵作一同离开。
目送他们离去,古霞茹这才问柳雪松在什么地方喝茶,柳雪松当即告知,古霞茹又要求大家一起去那家茶寮审案,水知府也同意了。
其实到元老院附近的那个茶寮有很长一段距离,本来有些人感兴趣的,也不想去了,跟到茶寮的观者已经不多,水知府在现场立刻召来问老板,询问25日那天柳雪松是否在这里喝茶。
老板很为难,道:“我记不得了。”古霞茹道:“他不是就住在元老院吗。”老板道:“这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我哪能都记得,再说住元老院的,怎么可能到这里喝茶,那里都是贵人啊,所以我对这位兄弟那天是否来喝茶真的记不得。”柳雪松哭笑不得,只希望有别人能认出他来。
可能他运气一向不错,这回也是如此,大家刚刚在叹息,忽然有个麻脸的中年茶客起身说:“我认得这位朋友,他那天下午的确来这里喝过茶。”周围关心柳雪松的人都是大喜,柳雪松也很惊讶,干脆代替水知府问:“你怎么认识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下午在这里喝过茶。”麻脸茶客道:“那天你就座这个位置,我在你正前方,本来没特别留意的,茶端上来没躲久,你一下子就趴在桌上了,然后有个人就走了过来,付了茶钱,然后说了一句:“喝了那么多酒,喝茶也解不了。”就把你背走了。
柳雪松心道:“我是怎么晕倒的,真是后遗症造成的。”只听端木敬道:“我怀疑毒就在茶里,虽然没喝,但热气腾腾的茶总是有热气冲上来的的,鼻子只要闻到,立刻就会晕倒。”水知府惊讶无比,对江湖的神秘不仅多了几分神往。出神片刻,问那茶客:“你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了吗。”麻脸茶客思付片刻,摇摇头,道;“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动作很快,我只看见侧面一部分,鼻子很挺,身材非常高大,眉角有一道疤,耳朵后面有颗痣。”端木敬和水知府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原来这个有显著特点的人竟然就是两朝官府追捕许久的大盗辛直,辛直的师父当年为祸武林,还被刚刚出道的柳万千出手整治过,这是江湖上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典故,看样子是要徒弟来报仇了。
一旁菁菁很是高兴,问:“那是不是可以断定柳雪松不是凶手了。”楚梦影、琴心等都在一旁表示肯定,她们虽然不太高兴柳雪松隐瞒身份,但他毕竟也没做什么坏事,父亲的罪不能由儿子来承担责任。
水知府沉吟良久,问询端木敬,是否为报仇陷害,端木敬道:“草民还不敢这样断定,因为报仇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弄得这么复杂,这不象是辛直的作风,他好像还从来没干过嫁祸的勾当,所以杀害华辉的动机还要查清楚,不然草草结案,总是不妥。
柳雪松知道这反而又复杂了,刚刚高兴了一下,一颗心又凉了半截。水知府道:“对啊,一个江洋大盗,一个完全与他不沾边的华辉,怎么会成为陷害柳雪松的牺牲对象,的确要查清楚。”但该怎么查呢,所有的人都盯着端木敬,端木敬则问古霞茹:“霞姐,刚刚那位孟姑娘说过华辉还喜欢去什么地方。”古霞茹立刻道:“赌馆,那是个容易产生冲突的地方,华辉是否得罪了人也不一定。”
端木敬当然还记得“赌馆”是华辉常去的地方,只不过古霞茹亲口说要办这件案子,自然得要她说出来。
当下,一行人等又前往奇妙香附近的那家赌馆。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了,一边走,水知府还询问叶正明那边的鉴定结果,答案是意见还不统一,水知府哭笑不得,问柳雪松,柳雪松道:“不管怎样,我父亲的断魂催命散都有两个特点:1,五脏短期内不会损坏,也就是现在都还很好。2,面部漆黑如墨,唯独眼皮不会变色,这是为了看到地府的路。”水知府打了个冷战,命人讲这两条信息传回停尸房
进入赌馆,水知府令各色人等暂时不要再赌,然后向大家询问是否认识不久前被杀害的华辉,华辉是常客了,自然有很多人认识,水知府便问他是否和人发生过矛盾,很多人都说有,柳雪松总算松了口气,心道:“这个辛直和华辉结仇,想杀了他,顺便把我也解决了,给他师父泄恨,如是,如是。”正在高兴,忽然听得老板道:“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华辉怀疑他出千,两个人就吵起来,继而打得衣服都撕烂了。”
这不是大家希望的答案,在问过相貌,发现不可能是易容后,连看似公正的水知府都难免有些失落
古霞茹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如何才能证明这个人和辛直有关系呢。”
大家离开赌馆,端木敬这才说道:“要强行证明两个人有关系,只能钻牛角尖,不过我建议通缉这个年轻人。”水知府同意了。
柳雪松跟着跑了一天,最后还是暂时押回牢房。
坐牢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就算有过一些经验,柳雪松仍然不习惯,当然也无法入睡,只能强迫自己静下来。
想着这两天发生的是事情,总觉得太过蹊跷,甚至比蹊跷还蹊跷,绝非偶然,可是要他说出整件事的关联,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不过,他得思绪很快就回到天一农庄,想起傅堂主拉着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就跑到客厅门口,那么容易就让人抓了个正着,这一点,他始终想不通
如果傅堂主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故意,东北分堂的副堂主其实各方面都不比总堂的刑堂堂主差,难道她出卖自己,就可以做自己的位置吗,这一点显然不可能;假设傅堂主不是故意的,她又为什么要强行给自己找躲的地方,这种事情让一个杭州分堂的属下去做都比她做得更好。
他怀疑傅堂主,可又不敢随意去怀疑,联想到她曾经要求自己“帮助东北分堂杀藤田武”一事,又觉得傅堂主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应该没有理由出卖自己,也许只是她为人处世就是这样,太过于热情,反而容易坏事。
也许真的只是父亲的仇人来找自己麻烦,这样想,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然后,也不愿多想,反正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答案来,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发牢饭时,狱头对他说:“水知府已确认毒不是你父亲的,同时已在很多地方发下告示,通缉那个年轻人。”柳雪松心道:“看样子还真是父亲的仇家来找麻烦的。”既然是替父还债,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但他仍然在牢房里过了两天。
第三天,柳雪松再度上堂,他发现端木敬,古霞茹,五虎,楚梦影,楚琴心,路不平,方展等也都在场。
水知府令人给他看座,然后汇报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经查实,杀害华辉的毒的确不是柳万千的断魂催命散,因为华辉的五脏早就烂掉了;第二:华辉与一年轻人在赌馆打架,互相憎恨,年轻人起了杀意,伙同其师傅辛直杀害了华辉,同时绑架了柳雪松;第三,经端木大人和古老夫人在凶案现场查证,在窗外发现脚印两双,与辛直师徒在打劫杭州‘江南镖馆’时,在郊外野地里留下的脚印一摸一样,由此可以证明辛直师徒有在现场的证据,意图陷害柳雪松,杀害华辉罪名成立,虽然暂时还没有抓住这两人,但本府现在决定,柳雪松无罪释放,并向他这几天的遭遇表示道歉。“
柳雪松大喜过望,当即跪谢:“青天大老爷啊,太感谢了,你也别道歉了,小人会折寿的。”
水知府笑笑,对古老夫人说:“老夫人,听说你帮柳兄弟断案是为了亲手杀死他,假若让本官亲耳听到他有什么不测,可会失了礼数的。”随即令退堂,了却了一桩公案。
离开杭州府衙,五虎,楚琴心,楚梦影,方展等都围上来表示恭喜,都说要好好吃一顿庆祝。
柳雪松却没有心情,因为水知府最后那句话里的四个字说得特别有趣:“亲耳听到。”只要没人告知柳雪松死了,水知府是永远也不会理睬的。看着不远处的古霞茹,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她,古霞茹也看着他,目光冷冷地,问:“柳兄弟,是否跟老身到元老院走走。”柳雪松哭笑不得,悄声对朋友们道:“算了吧,等这件事情了了,再庆祝也不迟。”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庆祝的机会。
当下冲着前面的古霞茹应了一声:“是。”然后大步上前,心情沉重地跟在其后,韩楚风,四大美女,五虎等都尾随其后,但各人心情复杂,谁都不想说话。就这样快走到元老院门口时,方婉柔忽然跑到古霞茹身边,问道:“老夫人,你真要杀了大哥吗。”古霞茹哼了一声,把拐杖一跺,加速了前进的步伐,迅速进入元老院中,菁菁好像要说什么,却终于忍住了。柳雪松象到了地狱门口,心情更加沉重,希望有个人能安慰他一下,转头看看菁菁,菁菁只是点头一笑,没再说什么,方展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随后也进入了元老院。
柳雪松发现瞳瞳就守在门口,不知她伤是否痊愈,身体是否恢复,忍不住招呼道:“你回房去休息吧。”瞳瞳淡然一笑,道:“除了去李府,总是在休息,出来走走没什么的。”乔思恩陪着她,见气氛有些不对,冲上去对古老夫人道:“老夫人,你是不是要打哥哥屁股啊,千万别,没事我帮你揍他。”古霞茹瞪了她一眼,斥道:“走开,你爹和他爹是师兄弟,都不是好人。”乔思恩傻眼了,愣在一旁,柳雪松看看柳吟诗,见她偷笑,终于知道柳吟诗为什么不怎么喜欢乔思恩了,这倒并不是她烧了寒风简谱,而是因为乔守业是父亲的师弟,古霞茹和柳吟诗自然都是极度憎恨柳万千的,自然累及他人,一个因为杀夫之仇,一个因为父亲为了追杀柳万千,让家人担心了好长时间。
古霞茹座在前院正中的石桌前,身后分别站着瞳瞳和暖意,江水兰座在一旁,其他人或座或站,都不敢说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古霞茹终于开口道:“跪下。”柳雪松这时情绪已恢复了很多,道:“我为什么要跪下。”古霞茹面无表情地笑笑,道:“好吧,按江湖规矩,父债子还,你说你怎么给个交代。”柳雪松忍不住道:“交代,怎么交代,我帮你找个老伴好不好。”
“你。”古霞茹气得老脸通红,霍地起身,就要冲过来拿拐杖打他,幸好瞳瞳和暖意及时将她抱住。其实,柳雪松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