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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骨子里的倔强突的滋生了出来,他猛然的撑开了双臂,用尽所有的力气握住了荆离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拉离,然后挣脱开来。
意外的!这一次竟然很顺利的甩开了荆离的双手,同时那一声压抑的闷痛声自身后传来,他压强下心头想要回头张望的欲|念,然后大踏步飞快的狂奔而去。
“莫言……”荆离尖吼了一声,浑身颤抖的半弯着身子,她的一只手捧着另外的一只手,那是她伤了手臂,殷红的鲜血从晶白的手腕到纤长的五指,然后顺着指尖滴滴滑落,那原本刀划的伤口,顿时抽痛起来,连带着心也痛了,痛的似乎连喘息都不能。
“皇上,您没……皇上您的手流血了,太医……快传太医。”听到尖叫声的玲珑立刻赶了过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她慌忙的扶着荆离,心底里却更加的担心了莫言,伤了皇上的妃子,还能活命吗?
“不必了!”荆离苍白着脸,她的心痛已经盖过了一切,冷冷的打断了玲珑的话,就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唤那般,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往自已的所居的寝宫中走去。
“皇上。”玲珑不安的跟上了她,半扶着她的肩头不顾一切的道:“皇上,小主的心中委屈,说话和行事上自然有些不顾大体,但是看在他曾经受了这么多的苦,而且也看在他爱皇上的那颗心上,您就饶了他吧。”
“他爱朕?他爱朕呵呵。”荆离无意识的低喃,脑中又回想到了莫言临走时的那种决绝的身影,心痛又一次的漫了上来,她暗自的闭了闭眼,既然他执意要离开,那自已就放他自由吧,叹息了一声对着玲珑道:“去吧,传朕的旨意,对于莫言所提的任何要求,照准。”
“皇上,您……您不生小主的气,不治他的罪了吗?”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玲珑小心翼翼的轻问了一句,荆离冷然的勾起了嘴角,没有应玲珑的问题,只是淡然的道:“你去传旨吧,朕回宫包扎一下伤口,然后还得到前殿去为智超主持大典。”
“让奴婢先送您回宫吧!”玲珑上前想要扶着荆离,可是荆离却执意的推开了她,然后蹒跚着向前走去,玲珑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只是突然间觉的那背影好孤单,好单薄,让人忍不住鼻头泛着酸。
她低下了头,暗自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就想转过了身子去传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玲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却看到走在前方不远处的荆离已经昏倒在地上,不但但是玲珑,就连跪在一边让道的宫女们也发现了,顿时整个皇宫乱成了一片。
周智超是第一个赶到寝宫的,封后大典也因为皇上的突然昏倒而中止,所有的文武百官们都候在了殿前,太医们也是忙里忙外的为荆离诊治着,周智超自然是想到了莫言,在这个皇宫中没有人比莫言的医术更好。
他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惊的玲珑也忙跟着奔了出去,慌乱的唤住他道:“小主……不,皇后千岁,您可是要去叫医妃小主为皇上医治?”
周智超没有说话,径直飞快的往前走去,玲珑想也没有想立刻拦在了他的面前,看到他冷皱着的眉头道:“皇后千岁,皇上这儿离不开您,若不然这样吧,让奴婢去传小主吧,而且皇上在昏倒之前给了奴婢一道要宣给医妃小主的圣旨,正好奴婢也要前往医香宫的。”
周智超这才止住了脚步,无声的对着玲珑点了点头,玲珑立刻恭敬的弯了弯身子,然后飞快的往医香宫中奔去……
医香宫中!碧珠正在那儿收拾东西,倒是灵婶很是担忧的道:“王子殿下,您真的决定要回医族了吗?这……皇上会放您走吗?若是皇上不同意,那么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走不掉的啊。”
碧珠在一边听了,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她虽然是皇上,但是小主是我们医族的王子,现在医族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主子回去,她不可能这么冷血不让小主回去吧,而且在说了,小主在这皇宫中,受的委屈还少吗?你看那个皇帝,小主的伤势都还没有好,她就又迫不急待的封了别的男人为皇后,我们王子医术超群,又是医族的王子,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周智超吗?我看哪……她就是嫌弃我们小主过的身子……”
“碧珠。”灵婶立刻冷吼住了她,而这个时候碧珠似乎才明白自已说到了什么,忙尴尬的一笑道:“殿下,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您,但是我们医族的人是不会嫌弃您的。”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莫言背对着碧珠等人,面朝着窗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忧郁的感觉却紧扣着所有人的心,碧珠和灵婶对视了一眼,然后犹豫着还想要说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的门外一个尖细的嗓声道:“圣旨到!”
一句话,震住了三个人,灵婶惊声道:“这个时候有圣旨?不会是怪罪小主没有去参加封后大典吧?这可怎么办,这伴君如伴虎,稍有一点不甚都可能会要了性命的呀。”
碧珠一听脸色也顿时的白了,惊语着道:“我早就说了,这皇宫中不是人呆的地方,想那皇上只身在异国都能平了异国的战乱,可见她的心机是多深沉,殿下为人单纯,自是不能在这长住的。”
“哎呀,眼下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快去接圣旨吧。”两个人慌的一同转眸望向了莫言,可是莫言仍然似是没有听到那般,冷冷的望着窗外,那侧面也是异常的冰冷,正在慌乱间,玲珑带着众奴婢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窗边的莫言。
看到他落寂的样子,她心头的怒意倒也消去了不少,不过想到了荆离仍然在床上昏睡着,她便也没有什么好口气,只是冷冷的道:“医妃小主,请您接旨。”
莫言不语,碧珠和灵婶都不由的有些急了,忙一边拉着一个手臂的将他拖到了玲珑的面前,陪着笑脸道:“玲珑姑娘,您一向最是关心小主了,您也知道,小主身上受了伤,心情也不好,态度自然就……呵呵,请您多担待一点。”
玲珑望了灵婶一眼,目光便又望向了莫言,见他不跪她也没有在说什么,刷的一下子打开了圣旨,然后轻声的读了起来,这是头一次有人接旨不跪,也是头一次有人似乎在接圣旨的时候走了神。
读完了圣旨之后,玲珑又望向了莫言,她伸手将圣旨递到了莫言的手上,然后又道:“奴婢不知道皇上与小主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奴婢看到了小主对皇上的付出,奴婢也看到了皇上对小主的付出,本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何一定要分离?皇上爱您,所以特此下旨应了您一切的要求,您可以随时出宫,随时去做您的医族之王,只是奴婢斗胆说上一句,在您走之前,可不可以看在皇上拼死救您的份上,您在去为皇上医最后一次伤。”
莫言的神色一怔,迷茫的望着玲珑,似是根本就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见他不语,玲珑的火气也噌的上来了,一下子奔到了莫言的身边,也管不得其它,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道:“走,跟我去见皇上。”
“喂,你做什么,放开他,他手腕上还有伤。”碧珠一见,护主心切的她立刻冲过去死死的扯住了玲珑,玲珑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吼着道:“你也知道他手上有伤,但是你更知道皇上手腕的伤比他重了不知道多少,他只划了一刀来救天衣,可是皇上呢?皇上十几天来,天天划开自已的脉门以血来喂他,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他竟然弄伤了皇上,不但使的她伤口恶化鲜血不止,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可告诉你们,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说到了最后,玲珑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莫言的脸色苍白,他一时间没有明白玲珑的话,而玲珑也没有给他这个时间来消化自已所说的话,只是硬扯着他的手,推开了碧珠,往宫门边奔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错觉】
第三百三十五章【错觉】
“喂,主人!主人……”碧珠看着玲珑使力的将莫言给扯了出去,顿时惊的就想要过来拦住她们,但是灵婶却早她一步的用大手扯住了她的手臂,叹息了一声道:“算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小主自有小主的分寸的。”
“可是……如果主人看到了皇上她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会心软的,他要是在决定留下来那可怎么办啊,而且皇上好不容易才放了手,让主人离去的,如果这一次主人要是改变了主意,我看这一辈子都别指望他会回到医族了。”
“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主人以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会重新的回到皇上的身边,而且这一辈子你永远也别想他在做我们医族的王了。”灵婶无比郑重的说完,她年长与碧珠,想到的事情自然比碧珠更加的深层一点。
“我……”碧珠知道灵婶说的有礼,自也是找不到放来反驳的,转过了头一看到边上的医箱,忙接着道:“主人没有带药箱,我们给送过去吧。”
灵婶知道她心是心念着莫言的安危,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径直的随她一同来到了皇上的寝宫,而当她们来到宫门的时候,才发现在这里不知道何时早已站满了人,来应典的文武百官们都守在了那儿,她们知道碧珠等人是医族的人,便也给她们纷纷让了路。
房中,这还是夏季的天却升起了火炉,那热度让人一进来就浑身的不舒服,呆在房中的人每一个都是汗水淋淋的,但是床上的人儿却连盖了两床被子,因为她们是随后就赶着过来的,所以莫言也没有比她们早到多少。
碧珠担忧的望着他,只见他怔怔的望着床上的荆离,眼中有着迷茫有着不敢置信,他只是愣在床头,动也没有动一下,终是边上的周智超等不及了,急的推了他一把道:“莫言,你还改愣在这儿做什么,快点给皇上医治啊。”
“呃。”这时莫言才像是整个人都回过了神来,她拉开了被子掏出了她的右手,然后双指搭上了她的脉门,然后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似是不相信的又拿过了她的左手,想要在扣上她的脉门。
可是……眼前那被白色绢布包着的手腕便毫无遮拦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还没有看到那伤口,但是只看那被鲜血濅透了的白绢巾,就可以想像她的伤口有多严重。他的身子一晃,整个人越发的颤抖起来。
周智超离他最近,终是发现了他的异常,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表情,但是对于越是关切的人,越是在乎的这种感觉他懂,所以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的道:“别怕,坚强起来,皇上正在等着你救她呢。”
“她……她的伤……真的很严重吗?”莫言觉的自已的喉间干涩,刚一开口说话便觉的很是疼痛,连带着浑身都痛,就连他伸在半空中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着,周智超伸手握住了他颤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莫言,你是一个医者,是一个神医,你有过强的心理素质,而她……她是你的病患,一个生命垂危的病患,你的职责是要治好她,你懂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智超的话无疑是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他颤抖着双手解开了那包扎着晶白手腕的绢巾,那纵横交错的数十条刀口立刻毫无遮掩的显露在自已的面前,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正在渗着鲜血,随着那松开的绢巾,伤口也更近一步的撕开。
“医妃小主,微臣等人想尽了办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