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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如今心头是何种滋味,只有让玲珑带着她去了祠堂,祠堂是皇家列宗灵位聚集地,这里有着荆国皇室历朝历代的帝王,荆离觉得,自已只有在这儿跪上一会儿,她的心才能平静一会。
祠堂很大很简单,除了一个跪着的毡垫外,无一杂物,其余的均是摆放整齐的帝王灵位,上面有刻着哪一代的帝王,而且有的还有些王爷也被列在其中,荆离想,这定是德高望重的王爷,才具有的特权吧?
玲珑见她跪在了毡垫上,双手合十闭目不语,便轻声的退了出去,然后守在了堂外!荆离听四周安静了,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这一牌牌的灵位,前世今生的点点滴滴都在荆离的脑海中转了几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间从堂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荆离站起了身,双腿已然有些麻木了,她揉着小腿,来到了祠堂的门外,见玲珑仍笔直的立在那儿,荆离有些好奇的道:“是何人在堂外喧哗?”
“殿下!是华主子。”玲珑张了张嘴,半晌后才欲言又止的应了一句,荆离微皱了一下眉头,细听之下,那尖厉的男声又不断的传入耳中,只听道:“殿下,放开我,我要见殿下,殿下救命,殿下……”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荆离抬起了腿,可没想到玲珑立刻伸出单臂拦住了她,并一脸愠色的望着她道:“殿下,您说过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已,您不能在见华主子。”
“为什么?”荆离的话音刚落,玲珑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低声道:“请殿下劳记自已曾经对奴婢说过的话,现如今皇上已经不在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这两日内就得登上大宝,做我们大荆国的新帝,华主子是皇上的侍妃,他理应为先皇陪葬,而他更是您的父妃,在登基为帝的这个节骨眼上,您千万不能在闹出什么丑闻来,请殿下自重!”
敢情……他和自已还有染来着?荆离当场一脸的黑线,她这脚抬也不是,缩也不是,若他们两个真有暧昧,荆离说什么也不想在沾这污水,可是先皇的侍妃都要陪葬,这牵涉着许多的人命,荆离的心中又有些不忍!就在这两难之际,华主子竟然冲过了重重的侍卫,闯到了祠堂的门口,他远远的看到了荆离,便直奔而来。
“殿下,殿下救命!他们要把臣夫拉去陪葬,还不让臣夫来见殿下,殿下……”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八爪鱼一般的攀着自已,荆离的脸色极不自然,颇为尴尬,虽然他长的挺俊,但是那泪涕交错的样子,没有一点我见犹怜的样子,反而娘的让来自现代的荆离根本无法接受。
更何况,荆离也不是傻子,在这敏感的时期,先帝还未入土,她这新帝还未登基,就立马从宫中传出来她与先皇的侍妃有染这样的八卦来,那岂不要命?
随即拉下了脸,对着傻愣在后面的侍卫低吼一声道:“混帐东西,还不把他给本王拉开!”
那突来的冰冷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均是一愣,玲珑首先回过神来,她立刻又冲着呆愣的侍卫吼了一句道:“你们还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把华主子给拉开,这里乃祠堂圣地,怎容的一个后宫妃子大呼小叫的。”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在宫中混了多年,心思是何等的聪明?见荆离并没有想保华主子的意思,她们立刻一拥而上,顾不得下手轻重的直接把华主子从荆离的身上拉了下来,华主子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的这种变故,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的轻唤了句:“殿下?”
荆离面若冷霜,眼神严厉的道:“父妃!后宫自有礼制,擅闯祠堂圣地可知其罪当诛?”
“我……本宫……本宫知罪!”颤抖着嘴唇,华主子来时的那股劲儿似乎瞬时被掏空了,他曲膝跪在院落,手指绞着衣襟,显的楚楚可怜。
荆离背过身子不去看他,那些侍卫便粗鲁的将他拉了下去,华主子没有在出声,只是走了很远,仍是不停的回头张望,直到转入了宫道。
第十四章【屏了呼吸】
相对他来时的喧吵,而今更觉寂静的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荆离感觉到了华主子走远,这才回过头来,目光所及之处正看到尹昭宇在宫道的交接口处与他擦身而过。
“看来,今天非得扰了这祠堂的清静不可了。”荆离苦笑着摇头,玲珑低声道:“殿下,若是不想见太子妃,请容奴婢将他打发走吧!”
“来不及了。”荆离也低语一声,身子已朝前出了几步,玲珑转过头,就见不知何时,尹昭宇已经到了荆离的面前,只见他微微的曲膝一礼道:“昭宇参见殿下。”
“起吧!”荆离仍是背着手,没有相扶的意思,尹昭宇不应声,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双手高举起手中的圣旨,低声道:“殿下,昭宇今日来,是请皇上收回圣旨,取消殿下与昭宇的婚约。”
“什么?”玲珑在一边惊的低呼一声,在这节骨眼上,他竟要取消婚约?难不成宰相心中还另有谋划不成?玲珑心知宰相的权势及城府,当下惊的小脸苍白。
荆离仍是高雅的站着,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因尹昭宇的话起任何的波澜,只是背立在身后的双手,不由的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淡然的道:“为什么?”
尹昭宇把头垂的更低了,声音也压的很低,怯诺的道:“殿下封昭宇为冲喜太子妃,本来意喻着美好的希望,可是明日就是昭宇进入皇家大门的日子,但是皇上她……她却……昭宇该死,给皇室引来了晦气,特请皇上收回圣旨,并请皇上允许昭宇遁入空门,长伴枯灯以安此惶恐之心。”
荆离和玲珑同时转眸相视一眼,似乎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玲珑望了眼地上的尹昭宇,对着荆离一弓身子道:“殿下,天气转凉,奴婢去为您取件披风吧!”
伸手轻挥了挥,算是应了玲珑的话,待玲珑走远,荆离才蹲下了身子,目光与尹昭宇平视,她盯着他的眼睛,半晌不语,她这样的注视让尹昭宇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低睑着眼眸不敢看她,但是又忍不住道:“殿下,您……”
“告诉本王,这是宰相的意思吗?”伸出的手指,挑起了尹昭宇的下巴,不容他把话问完,同时更不容他的眼神逃避自已,她喜欢看到他的眼神说话,她一直都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尹昭宇的脸色一白,立刻着急的道:“不,不是的,是昭宇自已的意思。娘她还不知道,这是昭宇自已做的决定,殿下,您可千万别怪罪我娘,她什么都没和昭宇说过。”
“当真?”荆离望着他焦急的小脸,心中早已信了七八分,尹昭宇连忙点头道:“回殿下的话,千真万确,这的确只是昭宇的一个人的意思,与其它人无关。”
“唉!”轻叹了一声,荆离把手从他的下巴移到了他光滑柔白的俊脸上,来回不停的磨蹭着,心疼的望着他道:“傻瓜,这一切都是天意,又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来,起来!”
“不!殿下,昭宇惶恐,您就让昭宇跪着吧!”
荆离的眼神直望进尹昭宇的眼中,她一字一句的道:“从本王下旨的那一刻起,就把你当成了本王的男人,既已是夫妻,那必是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相扶一生的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本王很心疼,也很心痛!本王没有怪你,本王更希望你能陪本王一同走过去,好吗?”
尹昭宇眼中的水渍越积越多,隐在那美目中打转,更让人我见犹怜,他轻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顺着荆离的微扶,缓缓的起了身,荆离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次尹昭宇没有在惊慌,也许是那份感激给了他勇气,他也紧紧的回拥着她。
“你乖乖的回相府,别在胡思乱想了,等本王处理了母皇的事情,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本王要让你开开心心的进入皇家的大门,一生与本王相伴,你愿意吗?”
将头埋在尹昭宇的肩头,想起了已逝的皇上和宰相的威胁,荆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颤意,尹昭宇不知她心中的百转千折,但是却感受到了她的难过,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是,臣夫回去等候殿下,再也不乱想了。”
尹昭宇连自称也变了,心中涌起了阵阵的暖流。
“乖!”荆离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伸手为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意,柔声道:“去吧!本王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待过了母皇的头七,就会去看你。”
“嗯!”尹昭宇弓身一礼,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开了祠堂,荆离也依依不舍的连送了许多步,玲珑拿着披风在后面,跟了几步上来低声道:“殿下,皇上驾崩,殿下明日登基后就得守孝三年,祖制有云,守孝期间是不能立后纳妃的!”
第十五章【转战迂回】
“本王知道!”冷冷的应了一声,荆离并没有回头,可是她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让玲珑满意,她又道:“可是奴婢听到殿下许了尹公子,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荆离的身子微顿,缓缓的侧过身来,她盯着玲珑,半晌才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这是本王可以做决定的吗?若是本王不这样应了尹昭宇,宰相也不会轻易罢手,既然如此,本王何不先发制人,不能正面冲突,只能转战迂回了!”
“殿下,您……您是想用尹公子来牵制相爷?”玲珑恍然大悟,同时也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荆离在这悲痛的时刻,依然能保持着如此清醒的头脑,不由安心了许多。
可是荆离却转身往祠堂走去,口中冷道一句:“这是你玲珑说的,本王可没有这样讲过。”
玲珑微微一顿,立刻心领神会,低声道:“是!奴婢该死!奴婢随口说说,望殿下千万别介怀。”
荆离回头,看到玲珑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玲珑也微微一笑,荆离能够这样的精明睿智,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次日,哀乐长鸣,整个大荆国都陷入了悲痛之中,荆离一身皇袍,皇袍上的金凤凰在晨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醒目,众臣都以官级分两边而立,整一个通往议政大殿的道路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
由皇室三王爷荆云主持的登基大曲正在进行着,荆离眼神凌厉,一步一步的跨越着长长的楼梯,就连头上的皇冠,也来回的晃动不停!在她的身后,有两个奴婢一左一右为她扯着长裙,跟随着她的步子缓慢向前。
帝王的宝座就在不远处了,那镶着金边的软椅正散着威严的光芒,荆离似乎可以听到自已的心在“呯通,呯通”的跳动,这一刻将永远定格在她的生命中。
“登基大典现在开始!”荆云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跟随而起的便是众臣一致的高呼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家钟楼的大钟终于为荆离敲响了,她转身面对着殿前俯首在地的众臣,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沉声才道:“众爱卿起吧!”
“谢吾皇!”齐声应了一句后,又齐刷刷的站起了身,荆离遥望了众臣一眼,然后才在皇椅上坐定,看着众臣往朝堂而来,各自在自已的位子站定,荆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宰相尹秀珍便向前一步,双手一弓道:“皇上,今日也是皇上与小儿的大喜婚宴,敢问皇上准备何时宴请宾朋?”
“什么?”朝堂下立刻传来一阵抽气声,众人窃窃私语无一不指宰相大胆,皇上尸骨未寒,怎宜立刻就办喜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当面的指责她,而当尹秀珍冰